“我给你说了这么多次,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人话?我说过我想疼爱你,你为什么总是要忤逆我。”叶君泽的轻轻波动唇齿,看着手里的长鞭,眉眼之间溢出寒光。
许柏霖咽咽唾沫,呼吸有些急促,梁楠说得对,不是一个人,不是物品,凭什么叶君泽要剥夺他的全部。
“叶君泽…你最好今天弄死我。”许柏霖开口,他靠着墙,整张脸也变得有些涨红,看着他手里铁鞭,许柏霖心里不再惧怕。
叶君泽攥着手柄都恨不得攥出水来,他倒要看看许柏霖现在能有多硬气。
挥舞着长鞭打过去,砰的一声,头顶的灯被打爆了,唰的一声铁鞭落在肩膀上,巨大的疼痛和鞭子的牵扯力让许柏霖直接跪在地上。
黑暗的欢迎,许柏霖浅浅的呻吟在房间里徘徊,霎时间火辣辣的痛觉开始从肩膀蔓延。
许柏霖额头布满了薄汗,捂着肩膀上的伤口,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中可以看得见他的肩膀有一条长长的血痕直达肚子。
叶君泽高大的身影处在阴影中,许柏霖眼神中的倔强他看得一清二楚,挥舞着手里的长鞭,再一次打过去。
这一次许柏霖想跑,鞭子落在了他的后脖颈上,沉重的击打让他感觉,直直的倒在床上。
叶君泽把鞭子收回再次挥鞭,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身上。
许柏霖被后脖颈这一鞭子彻底打掉了倔强,他动不了,脑子有一种被砍掉的错觉。
叶君泽的鞭子落下来,许柏霖的身体也变得麻木,他没有在挣扎,甚至没有任何声音。
他目光呆滞且渴望的看着窗外的月光,他眸中的月光很亮,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已经过世三年的父亲。
父亲一直都很温柔和仁爱,他穿着厚重的棉衣脸上露出醇厚可亲的笑容,对着许柏霖伸出手。
许柏霖趴在床上,手指轻轻动了动,缓缓抬起还没有太大的起伏,许柏霖就感觉力气被抽空,无力的垂下,他的气息也好像在这一刻停止。
叶君泽并没有停下来,许柏霖整个后背被打得血肉横飞,鲜血粘连在长鞭上在房间里到处都是。
他的皮肉甚至都和那些衣服粘黏在一起,鲜血顺着伤口在床单上染出一朵很大的血花。
叶君泽累了,扔掉长鞭,床上的人一直都没反应,叶君泽冷笑抽出一根香烟,香烟的味道和血腥味混合,叶君泽另一侧的沙发上,看着床上已经血肉模糊的许柏霖。
叶君泽打了一个电话,救护车在原本安静的江边响彻,许柏霖从房间里被抬出来,鲜血止不住,他们坐电梯把人用担架抬出来,地上也全都是滴落的血。
陆怀桑和跑救护车的医生都从未见过这么惨烈病人,鲜血一直都在滴,血腥味充斥着他们的鼻腔,几个医生护士被吓到不说,有些扛不住的护士扶着车头就开始吐。
血腥味太冲,胃里翻滚,陆怀桑看着呕吐的护士自己也快受不了了。
送上救护车,叶君泽的人影始终不见,但是陆怀桑知道这是叶君泽造成的。
来的是经纪人岚芽,许柏霖被推进手术室鲜血也染透了手术台,许柏霖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
在灯光下,陆怀桑看到这样的伤口也是第一次在他们职业生涯中第一次无从下手。
鲜血染红的纱布护士直接用口袋来装。
叶旭尧听到今天陆怀桑有一个大手术也匆匆赶来,手术室门口站着岚芽,就让认识认识的。
叶旭尧还没说话就被岚芽拎起了衣领,叶旭尧是一脸的迷茫,他们都多少年没见了。
“你哥难道就真的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吗?”岚芽瞪大眼睛,呕吼的样子恨不得把他吃了。
叶旭尧心里叫苦,他什么都没做啊,叶君泽做的事他可不背锅。
“什么鬼,你松手。”叶旭尧把自己的衣领从她手里松出来,看着岚芽真的无语了,为什么他们总是习惯把叶君泽做的怪在他身上。
岚芽一副我有理的样子:“叶旭尧,你们叶家果然都没一个好东西。”
岚芽现在的火气全部都撒在叶旭尧身上了,叶旭尧抿唇,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无理取闹啊,叶旭尧很气愤。
“你有病是吧,岚芽,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不要真的以为叶君泽不敢把你怎么样,我也一样拿你没办法,你不怕叶君泽吗?你也只敢在我面前说他了吧。”
叶旭尧皱紧眉头,整张脸留着这一个臭!气氛在应景一点指不定两个人会打起来。
第二十七章 脱离危险
陆怀桑是主刀医生,其他几个副手还有护士累的不行,可是许柏霖的情况还是不稳定,陆怀桑和他们不敢有半点松懈。
陆怀桑看着许柏霖所有的生命体征,打成这样,陆怀桑看着仪器瞪红了眼。
陆怀桑虽然可怜他,但是不敢手抖,看着许柏霖身上的伤口他们缝合几乎把所有主刀医生全部叫来。
手术室里瞬间变得拥挤起来,所有医生把所有仪器看了个遍。
叶旭尧和岚芽吵一架,叶旭尧一句话直接把她噎住了,现在叶君泽在哪里他们都不知道。
皓月当空,已经接近凌晨的医院格外安静,清冷的灯光,印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明晃晃的。
岚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时间,手术室红色的提示灯一直都亮着,叶君泽的电话岚芽真的不敢打。
就像叶旭尧说的那样,她也只能在叶君泽不在的时候才敢说。
岚芽疲惫的闭上眼睛,接到电话的时候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余光瞥到对面的叶旭尧,看着手机津津有味嘴角时不时还会有笑容浮现。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悲欢并不相通。
繁华的市井,炸裂的音乐和舞池中扭动的男女在酒精的麻痹下为快乐欢呼。
叶君泽开了最贵的卡座,耳边全都是女孩们谄媚的声音,娇滴滴,软嗲嗲。
叶君泽端着酒杯,漠然的神情和周围完全不符,他没办法融入这样的疯狂和热烈中。
周围陪酒的女孩送过来的酒,他都一一喝下。
“叶少啊,你看上谁了。”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爬上叶君泽的床,一夜风流不说,要是运气好,说不定可以一直做叶少奶奶。
叶君泽环视一圈都没有说话,闷头喝酒,陪酒的姑娘们一个挨着一个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要把叶君泽陪高兴了她们就有钱。
在女人堆里,她们身上的气息和味道都让他没办法平静下来,反而非常烦躁,叶君泽站起来,挂在他身上的女人坐在沙发上,都一脸迷茫。
叶君泽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走,将手里有的现金犹如天女散花一样撒在空中,顿时一阵别样的欢腾,那些女人尽可能的把钱捞进自己的口袋里。
叶君泽带着一身酒气和一身浓烈的香水味往外走,却被一个男孩拦住去路,叶君泽抬眼,不耐烦让他双眼中充满戾气,可是看着笑容明媚的男孩,他眼中的戾气消失殆尽。
“叶先生,我可以陪你吗?”男孩声音和许柏霖多少有几分相似,这张脸也有几分相似,叶君泽却忍不住开始代入。
“可以!”叶君泽挑眉,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男孩笑意加深,叶君泽直接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扔给他,男孩抱在怀里嗅了嗅,一副单纯又可爱的样子。
叶君泽转头,眼神不带任何情绪,只是看着那张脸有些出神,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两个人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
叶君泽直接和男孩进入正题,关着灯,听着男孩的喘息,他的双手紧紧的攀着叶君泽的后背。
“叶少,我真的好喜欢你啊!”男孩脱口而出这句话,叶君泽就想受蛊的人如梦初醒一般,看着身下的人,他突然推开,男孩也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叶君泽下床径直走进浴室,男孩不明白叶君泽刚才为什么要把他推开。
他乖乖的等着叶君泽出来,等他洗漱完穿戴整齐,男孩已经睡着了,叶君泽把支票放下转身离开。
医院这边,经过十几个医生的抢救,许柏霖永远是被他们从鬼门关拽回来了。
陆怀桑和其他医生陆续走出手术室,许柏霖被推出来,满身的消毒水味道,洁白的被褥盖住他,紧闭着双眼,两人在手术室外等候多时了。
看到许柏霖的那一刻,岚芽甚至都不敢相信一个活人居然能如此苍白,而且双手犹如冰块一样。
叶旭尧上前看着已经累得走不动道的陆怀桑伸出手去搀扶,可陆怀桑却躲开,叶旭尧突然愣住,抬起的手停顿在半空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太累了,我去休息了!”陆怀桑简明意骇的拒绝和叶旭尧的亲热,关于这一次许柏霖受伤,他真的感觉有点恶心了。
陆怀桑拖着深重的步伐,叶旭尧看着他的背影,心好像突然被扎了一下。
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他忍耐了很久的翻涌终于是忍不住了,扶着洗手台就吐了。
身后的门被打开一条缝隙,轻轻的推开,叶旭尧站在门口看着他发抖的身体,放轻脚步走过去双手轻轻攀上他的双臂。
“你哥的杰作,四十二鞭,最大的伤口有33厘米,人体总共就只有四千毫升的血,从酒店里被接出来就输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