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十八岁开始就在商场上明争暗斗的男人,原本无论是遇到多少危机,都能老谋深算从容应对。
唯独吴方泊身上出了什么诧子,就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吴方泊心里暗喜,他微微弯下腰去,就在周往无比慌乱之时,轻啄了一下他的唇。
“你着急的样子真可爱。”他说。
“吴方泊你骗我。”周往意识到自己好像受了骗,立马生气地推开了吴方泊。
“这里是案发现场,你以前的正经劲哪里去了。”他嫌弃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皱褶,转身扬长而去。
“我哪里骗你了,子弹打进防弹衣,也是有一定的冲击力的,它会造成软组织挫伤!”吴方泊赶紧追了上去。
“这也能叫受伤?”周往无奈。
其实吴方泊真的只是想逗逗他而已。
不过多亏了他这一出,周往终于能暂时把马振古身上出现杜翱照片的事放下了。
警方持续在酒店处理现场,吴方泊作为队里的领头,是最后一批离开酒店的。周往耐心地等他一起下班,他们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搜集到的物证、马振古的尸体、现场抓捕到的一众罪犯,都已经被带回警局了。
余副局和陶老师还等在楼下,作为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他们必须等最后一名警员离开酒店,才能放心地收队。
“余副局。”看到上司,吴方泊和周往立刻快步走上前去。
“我看到那些物证了。”余副局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那张照片和那枚戒指……”周往的声音一下停顿住了。
“你们放心吧,我会让所有人保密的。”余副局一抬手,他会了周往的意。
“抓捕老G的收网行动已经全部完成了,剩下的事儿交给你们领导,接下来就等老G极其党羽的判决书就行了。”陶老师开口。
“好的。”吴方泊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回了。”他说。
得到领导的准许后,两个人牵着手,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了。
周往按下了自己的车钥匙,法拉利拉风的车门高高升起,这一次,他让辛苦一天的吴方泊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你的承诺,你还记得吧?”还没系上安全带,吴方泊就斜挨在车窗边上,看着周往暗示道。
“哦哦哦!记得记得!”周往说罢往后座方向探了探身子,像是埋头寻找着什么东西。
“不过呢,你位置反了,那东西是我请你喝,不是你请我喝。”吴方泊自顾自提起嘴角,全然不顾周往在做什么。
这时只听后座一阵玻璃瓶子相互磕碰的声音传来,周往重新直起身子,手上拿着瓶上好的玛歌红酒。
周往知道吴方泊喜欢红酒,早就在车里为他准备了好了几瓶好酒,等收网任务结束以后,当作礼物送给吴方泊。
“我说的是喝酒,你说的喝什么?”周往举着红酒瓶子愣住了,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吴方泊,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好你个田澄,居然传错话了!喝什么奶啊喝奶!】吴方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喝……喝奶啊。”他耸了耸肩说。
“去你丫的。”周往差点没一个酒瓶子扔过去,不过他想起吴方泊身上还有伤,还是一下子停住了。
“从前你也不是老这样调戏我吗?现在角色调换了,你不习惯啊。”吴方泊往驾驶座上倾了倾身子,提着嘴角缓缓说道。
“你给我小心一点,你现在也算半个伤员,今晚我们要打起来你一定打不过我。”周往说罢,不屑地将红酒塞进了吴方泊的怀里,然后启动了车子,往家的方向行驶而去。
“这么说,你是不是能试着,今晚和我一起走出来了?”吴方泊看着他,邪邪地笑着。
“我们试试看好吗宝贝。”他最后沉沉地哼了一声。
周往没有说话,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路况上,一副异常认真的样子。
可是吴方泊还是注意到了,周往的喉结滚动——他偷偷咽了咽口水。
三十分钟后,家——
钥匙剧烈地转动,“砰”地一声闷响,相拥而吻的两人踉跄跌进了玄关。
吴方泊一边贪婪地吻着周往的唇,一边囫囵把门关上。然后架起周往的双腿,把他抱在自己身上,带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他们激烈地吻着,昏暗的客厅只开了一盏小灯,在这迷离的灯光之下,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只留下最单薄的躯壳。
“你可以吗宝贝?”吴方泊搂着他的腰,还是有些担心周往会不太舒服。
“别废话了。”周往兴奋的身体,已经给了吴方泊答案。
“我爱你。”两个人竟然异口同声地说了这句简单却热烈的情话。
深夜的沙发上,喘息把身体包裹,粘腻的滋味回荡着,阳台外是开得正盛的一整片玫瑰花……
我们拥有当下,也拥有了未来。
第210章 番外01
马振古×杜翱
如果强制也算爱的话,他们真的有过一段禁忌却炙热的感情。
——序
我发现他了。
那个组织里的内鬼。
这家伙居然一直在骗我,还想要我的命。
但,我原谅他了,因为我好爱他。
第一次见到杜翱的时候,他就一副痞子的样子。他说他想当我最忠诚的属下,我看他身手不错,眉眼也长得好看,就把他留下了。
我这个人生来就喜欢把其他人当成玩物,所以我为了挑逗他,有天晚上和女人翻云覆雨的时候,命令他守在门前。
他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他面不改色,表情冰冷至极。比之前任何一个属下都要有趣。
我也忘了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可能是第一次看到他在废墟里救了一条快死的小狗,可能是第一次看到他把一个想要强抢妇女的傻叉打到骨折,还有可能......是我第一次把他压在下面。
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一个和杜翱一样善良的人。
不过我这辈子做得坏事太多,有可能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坊间传闻,我马振古之所以近期不再有什么大动作,是因为我像个冷血动物一样正在冬眠蛰伏,筹备一场更大的毒品走私案。
这期间有很多人想找我入伙,都被我拒绝了。圈子的人猜测我是能耐大了,想要独自吞下一整个大蛋糕。
随他们怎么想吧,其实那不是事实。
我其实想试着金盘洗手,和杜翱一起过几个月没人打扰的日子。
他每天嫌弃我这嫌弃我那,早上我点头哈腰,到了晚上我就把他锁到床上。
最开始他会反抗,后来他会说他爱我。
如果我晚上出门了没有回家,他会给我打电话,大声地质问我是不是死了。
真好,我以为这世上没人在乎我的死活。
我回家太晚,真没去谈什么生意,我只是想给他买束花,可是兜里没现金了,我得想个法子避开监控取点钱。
为了不留下行踪痕迹,我这种人连手机支付都用不了,空有几十个亿的账户有什么用。
我日,烦死了!
有一天阳光明媚,我吩咐人买了几桶红漆,把空房子里的一面破旧掉皮的墙刷成了红色。
我逼他穿上白衬衫,坐在前面和我拍照,就像我们要结婚了那样。
杜翱不乐意,他说他是个男人,凭什么要和另一个男人拍这种照片。
我差点和他打了一架。然后掐着他的脖子按到了凳子上。
其实我没有用力,是他自己坐下来的。
拍完照以后,我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把照片洗出来,只能在手机里加密保存一张。
杜翱问我愿不愿意为了他洗手不干。
我很想回答我愿意。
可是我被枪抵着,那些所谓的【合作伙伴】,他们不允许我中途退场。如果我洗手不干,他们就会把我的手下全都杀光。
包括杜翱。
我是个坏人,我身边除了杜翱以外也全是坏人。如果不是杜翱,我会以为我做的所有坏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最近组织里出了内鬼,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我发现杜翱在和警方的“教父”通话,原来他就是那个内鬼。
我生气极了。
倒不是因为杜翱是个警察,我早就知道,他这种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单纯的走私犯。
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听说“教父”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他居然背着我和女人有来往。
我日,真是把我气死了!
除此以外,杜翱想干什么——甚至是想杀了我,我都随他去吧。
某天晚上,情至迷乱。
杜翱说他很痛苦。
我问:“是我让你痛苦了吗?”
他说,是的。
我又说:“如果有个机会让你杀了我,你会举枪吗?”
他说,他不太想,但他会。
可事情没有如愿,最后是我杀死了他。
杀掉杜翱不是我的本意,我警告过那群人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对警察明目张胆地下手。他们就是不听。
杜翱用命保护了其他人,然后永远离开了我。
我觉得我的天塌了。
没有他,我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