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说人家像杆子,胖的就说人家像颗蹴鞠,眼睛小点嫌弃找不着了,大一点还唠唠叨叨牛眼睛吓死人,林安乐甚至突然像是开了窍,对于看相算命展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并且试图在这个时候努力实践体验一番。
林黛玉现在可不能忍林安乐叨叨叨,旁边还有水雅呢,这位更不是个受的。两人摔了画像就去掐林安乐的耳朵,李锦小哥们在一边嘴里塞了一小块糕点,看林安乐被娘~亲和祖母处理处理高兴极了,以为这是给自己报仇呢,糕点吐在地上,手里拍的啪啪直响,呦呵呦呵叫好。
所以说啊,平日里不能作恶太多。
“你这是个什么意思!这个那个的没个停!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俊秀人物,又挑又嫌的,我就该拿镜子来让你照一照!看一看你是个什么样子!就该不告诉你,悄悄摸~摸的给你娶回来一个,看你还又什么话说!”这明显的水雅爆了,手里掐着林安乐的脸。
李闻刚进来,看自家娘这么彪悍赶忙上去拦着。
“娘~亲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安乐又干什么事了!真是太不对了!”而后又回头看林黛玉,“娘子这也是被安乐气的?他这是怎么回事,我去说说他,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姐姐和师母呢!”一边说着一边冲林安乐使眼色。
林安乐在这方面最有天分,赶紧站正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姐姐师母,这件事情是安乐的错,就原谅安乐吧,安乐在这里赔礼了。”
正赶上李锦颇争气,在一边没有什么东西吃不高兴的很,“哇哇”叫着不干,林黛玉和水雅赶忙转头去哄。
李闻一看赶紧拉着林安乐出去,留着屋里的去哄孩子。
林安乐一出来就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在两个女人面前待了将近一天可不是什么好说的事情,这姐夫可是没想到这么靠谱这么讲义气啊,以前真是看错了!
哥俩好的把手搭在李闻的肩膀上,林安乐可是得意。“姐夫啊姐夫,我一直都没看出来,半天你这么照顾我呢,真是,真是感动。”
李闻没好气的把林安乐的手巴拉下去,还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斜着眼睛看林安乐。
“瞎说什么,你可别以为我稀得搭理你啊,我是看我娘~亲和我娘子在你这受了不少气,再下去别气出来个好歹。
再说了,我拽你出来可真是有事要说,你别以为你整日里这样扭扭捏捏的不肯好好的挑一个出来我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些哪个不是好姑娘,还说什么胖的瘦的没有读过书什么的,都不是借口么。”
林安乐一听,这可是来者不善啊,说这些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瞪大了眼睛装傻并且试图转移话题。
“姐夫你这可是不地道啊,我还一心以为你是对我好才救我,怎么现在还说有的没的怪我啊,你对我这么不好是不是因为你对我姐姐有二心啊,所以不想在我身上多费时间,你说,是不是!我现在就进~去告诉我姐姐!”
李闻一点都不吃这一套,实在是这招式林安乐耍多了,李闻现在半点不带怵的。
“你可是别转移话题,三年前我看的清清楚楚,我那小舅舅对你可不是普通朋友能有的,人家一个尊尊贵贵的王爷,特特的为了你跑到那边,带了大夫带了药,见天的守在你跟前。
就是娘~亲和北静王那么亲密,对我也从没有这个样子,怎么就对你另眼呢。
你说啊,为了什么。”
林安乐一看这兜不住了,承认就承认,怎么还是把柄了不成,摸着头傻嘿嘿笑。
“大概是我太优秀,他怎么也无法抵挡内心想要靠近我的声音吧。”
说着还故意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我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孤高冷傲的人,怎么能轻易的就答应别人呢。无奈啊,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差在我面前跪下了,大声扬言说是愿意把一切都给我。我一向最是和善心软的,怎么能看他一个王爷这么为了我折腰呢,只得暂时同意了。”
李闻听到这些话才知道自己还是修炼不到家,因为他冷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手摸了摸胳膊上面都是鸡皮疙瘩,甚至还有点想吐。
林安乐真是个祸害啊,想起自己爹爹曾经意味深长的说过这句话,李闻突然明白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并且有了深刻的体悟。
再没有什么心思和林安乐纠缠下去,李闻捂着嘴摆了摆手,“你这真是恶心死我了,得了得了,我就是提醒提醒你,黛玉和娘~亲为了你的亲事已经连着忙了几日,我怕你闹这么一出子,最后她们的辛苦全都付之东流不说,伤心才是最要了命。
你是不知道,这事都快成了黛玉的心病,夜里说梦话都是这。你可悠着点,毕竟断袖之好虽然盛行,但终究还是上不了台面,更何况你家的情况我想也不用我多说,只有你一个男丁,还靠着你传宗接代,你可是别死心眼想不开。”
说完了李闻就转身往屋里走,里面有他媳妇还有孩子呢,一会不见想的不行。
林安乐在他的背后开了口,“你只当我是傻的么,成亲这件事情定然是要拖下去的,清诚还在战场上呢,我怎么也不能这时候做这些事情。”
李闻这才扭头看他,眼神甚至带着刀子,“那你要如何!为了一个男人,不顾及常伦,负了黛玉?负了岳父大人?负了整个林家!到时候世人怎么评说,怎么谣言!到时候你又要让整个林府在京都的脸面往哪里搁!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这个只能日后再虑了,总归走一步是一步不是么。”林安乐看着远处飞过去的鸟,丝毫不顾及李闻的表情,他知道这个人是为了自己,为了姐姐,为了林家好。“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荒谬也罢,我都是认了,我不是什么大志气的人,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情。毕竟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怎么一时半会说改就改得了呢。”
林安乐回头看站在门口的李闻,笑的满溢着阳光,真正像是一个少年,眼睛里面闪着光亮。
“项向已经说了要去做押运官,我准备和他一起去。”
“我并不向往战场,甚至是惧怕那里。”
“但是清诚在那里,我觉得我该去,否则我会后悔的。”
“我疯了。”
李闻无言,深深的看了林安乐一眼,转身进了屋,进~去了就又是另一张脸。“哎呦儿子哦,来让爹抱一抱。”,李锦嫌弃李闻的小~胡茬扎人,闹着不让抱,听起来一派欢腾。
林安乐在外边听,想着自己走的时候穿什么衣服,该用个什么新鲜的样子去见水溶。
都说少年鲜衣怒马才是最潇洒,不如穿一件红色的走,做过那么一件,自己总嫌弃像成亲似的不愿意穿,到时候说不定能让水溶开心些。
那水溶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呢,是欢喜自己去看他,还是责怪自己不听话去看他。
林安乐想着,也确实是疯了,就像水溶三年前不管不顾的去找自己一样,现在自己也要不管不顾的去找他了。
瘟疫或是战争,一起吧。
☆、第48章 猛下力劝解项大娘,不屈服姨娘仍不舍
项向这人老实,有才识,平日里看起来生人勿近的样子,但是确实是个死心眼子,寒门出身不说,朝堂上只和林安乐一个人有交情——别人嫌弃他,没钱没权还没有脸。
所以说,这种人是最适合做孤臣,忠臣。
水浚可是很看好项向啊,可是无奈项向也就吃亏在不会经营,好事什么时候都没有他,反倒是背黑锅这种事情一背一个准儿,要是没有林安乐在一边折腾,还不知道现在做官做到什么可怜的境地。
这也就导致了水浚很想提拔项向,但是没有资历没有成绩,怎么做。
水浚也是操心命,没有资历啊,那就自己亲自出马去给这小子找个机会吧,这次看起来就很好嘛,去做押运官喽,上个战场,既能长见识又能长功劳,而且做后勤啊,没有危险多好。
项向一身肌肉可不是白长的,他既没有林如海一样的爹,有没有李西一样的老师,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家娘.亲和妹妹做后盾,一点一点拼出来的。所以他对于上战场这种事情接受度还是很高,并且成功说服了他娘,那个胆子不大身残有病一心要拉着自家.宝贝儿子还有林安乐最好还要收拾好家里的大大小小值钱的不值钱的趁早麻溜走人的小老太太。
要说项大娘啊,别看人家年纪大了,可是人盲心里亮堂。在项向摆开了架势,用两个时辰说了蛮族进犯对边疆人民是有多大的危害,他们过得如何凄惨,他们别说粮食就是连树皮也是不好能吃得上,老人孩子都不知道怎么活,饿殍遍野也不过分,哦,饿殍遍野不知道什么意思啊,那娘.亲你就想一想这条街到城墙根底下满地都是尸体是什么景象,可怜吧,多可怕啊。
又用了两个时辰说了一下自己身边带着多少人啊,自己代表了朝廷啊,那边还有北静王爷呢那可是神勇老将军的亲传弟子啊,安乐也跟着自己一起过去啦,吃得饱睡得好没话说呀。
最后用了两个时辰说了这件差事对于自己是多么有利,回来之后升官加爵啊娘.亲你以后就是诰命夫人啦你儿子我给你穿金戴银拿着珍珠去弹着耍,出出进进看见的都是这公主那妃子之类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