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韩言满心猜疑时,徐荆年像是想起什么,又加了一句:“前段时间我问云少华他们alpha最喜欢什么样的,他首先就diss了满身黑衣的Omega,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啊?”韩言这时候有些慌了。
他向来衣服都是黑白灰,偶尔勉强穿一次别的颜色也都是深色,像这种明艳漂亮又张扬的色彩很少尝试。
虽说他一直克制着心底的坚定和倔强,可那一丁点怪异的情感又在驱使着他改变。
陆亦则是不是也像绝大多数alpha那样想呢?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韩言缓慢地收下了围巾,并在脑海中思考着合适约着徐荆年一起去逛个街,买一些颜色鲜艳一些的衣服。
等分完特产后两人交接了一下最近的事情,韩言便围着围巾抱着一大箱子特产回家去了。
下午还不到下班高峰期的时候路都很通畅,不像平时不巧赶着大家下班放学往路中间怼,得堵个半小时。
不过多久到了家,车很久没洗了,韩言便将车停在了大门旁边,等着过会自己拿着水龙头出来洗一洗。
春天了还是有些冷,他便围上了那条围巾,下车到车后座将大箱子抱了下来。
外面风很大,席卷着铁门对面的花坛枯叶朝这边拍击过来,酒红色围巾被吹起,垂感很好的流苏像是一朵在风中摇曳的花,在身后飞舞着。
二楼阳台上正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他正在给平台上娇艳欲滴的绿萝浇水,听见声响,深邃的眼眸一抬便看见缓缓从铁栅栏外进来的清瘦身影,眸底迅速闪过一丝惊艳。
韩言抱着箱子眯着眼,风刮得很大,将小花园里的桃树都吹得来回摇曳,他定睛一看发现自己之前固定的支撑架被吹倒了,忙快步跑进门廊将纸箱往地上一扔。
他没有种花的经验,只是前段时间也是这种天气刮大风,这颗桃花树在风雨中摇曳,好像下一刻就要被连根拔起了一般,于是他便照着手机上的教程做了个简单的三角支撑架。
这会没有卡住倒在地上,他只能顶着狂风蹲在地上将三根木头解开,然后用铁丝和布条串联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它给牢牢固定好了。
上面的树杈虽然还在跳舞似的随风摇动,好在底下笔直的树干已经稳住了,像是个下盘极稳的小伙子,自己站得笔直,却控住不住头顶发丝的飞舞。
韩言搞定以后拍拍手站起身,满意的回头准备进家门,却发现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而纸箱也不翼而飞。
正当他慌乱之际,一抹身影从里面走出来,俊美的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和赞赏。
“手艺不错。”他的声音低沉磁性,被大风传送过来窜进他耳中。
紧接着白皙的耳廓也染上了桃花的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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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条
啾咪啾咪今天不更新,明天给你们补上呱呱呱,爱你们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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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韩言低着头安静吃饭,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接触到自己对面坐着的人。
回忆起来,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面对面坐着吃饭了,好像从过年以后时间就开始了加速流逝。
不知不觉间已经入春,楼下的桃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了,此时正在外头接受春雨的洗剂。
陆亦则这大半个月都在奔波中,这会儿脸色有些疲惫憔悴,但还是很帅。
太久没见了,韩言努力控制着吃饭的速度,不知道是真的菜太好吃还是单纯想要跟对面这个人多待一会。
可按照他的速度,再怎么拖延也没办法慢到龟速。
等吃得差不多了,他又不甘心的喝了两碗汤,这才恋恋不舍地挪移到客厅沙发上。
陆亦则用过餐后又开始忙碌,抱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等敲了半个小时以后忽然转身上楼。
正当韩言满心疑惑时,一扭头便看见他拿着公文包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他其实是想问的,可又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很在乎他老往外跑似的。
不过还好,没等他问,正在收拾餐桌的陈妈先开口了。
“陆先生,你这么晚还要去公司吗?”
陆亦则正在玄关穿大衣,闻言点点头,声音很低地“嗯”了一句。
说完他一抬头看见韩言傻不愣登盯着他看的样子,徒然心头一暖,于是便看着他开始报备:“公司有点事,我今天晚上或许不回来了,你早点休息。”
“啊、好。”韩言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朝着他露出一抹自认为贴心的笑容。
可殊不知他这一笑显得他更是唇红齿白漂亮极了,陆亦则眼眸一深,用了很强硬的克制力才控制住自己心底的悸动。
等陆亦则走了以后,韩言趴在沙发上满心无聊,看着落地窗外面摇曳的树和摩擦玻璃的呼呼风声,只感觉自己一阵烦闷。
忽然就有些后悔这么早回来了,早知道应该跟徐荆年一起在公司加班的,虽说晚上也没什么事,但两个人聊会天也比一个人在家里要好。
而且陈妈今天也有事,洗过碗以后便顶着狂风出门去了,这下子黑乎乎的别墅就只有韩言一个人了。
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他自个拿着衣服锁好门洗了澡,接着抱着手机和笔记本在床上看电影。
外面的雷声轰轰作响,不一会就下起雨来,韩言躺在床上看着屏幕上说着情话的男主角,内心毫无波澜。
背后垫着两个枕头躺着的姿势很舒服,这是一部田园爱情片,配乐都是很安静悠扬的纯音乐,韩言不喜欢吵闹,于是声音开得很小声。
照着这个姿势看了不过半小时他便睡了过去。
这次倒是没做什么梦,就是觉得身上一直很热,鼻腔中似乎都是淡淡的花香味,浓度逐渐升腾,像是要熏死人似的。
谁把香薰开这么大啊?
韩言被热醒,眯着眼睛扯开被子,顺带着把自己睡衣领口也解开了两颗扣子,可指尖不自觉触摸到肌肤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温度也很高。
怎么像是被烤熟了似的?
等脑袋昏昏沉沉思考半天,感受到尾椎骨的酸麻和下身的潮湿他才反应过来,他发情期到了。
白皙颤抖的手指触到床头柜的最下面一层抽屉,那本是韩言习惯用来放置抑制剂的地方,可不知什么时候用完了没有补上,里面只剩下了alpha专属抑制剂。
淡绿色的药剂在透明的玻璃管中流淌着,韩言绝望地闭上眼睛,往床上一倒,脑袋越发昏沉难受起来。
下身某个地方开始产生生理反应,他被逼的挤出泪水,只能难耐地摩擦着紧闭的双腿。
难言的欲望让他感到羞愧,而脊椎一直延伸到后颈的酥麻带领着一阵眩晕冲上脑门。
满室的鸢尾花中,他忽然嗅到一股冷杉的气味。
这缕清香若有若无,让身上的难受减少了一些。
韩言努力支撑起上半身环视一周,最后视线停留在挂在落地衣架上的黑色浴袍上。
那是......陆亦则的睡衣。
很淡的冷杉香气仿佛成了他唯一的解药,韩言的心中是抗拒的,这样的行为在他眼中与变态无异,可身上那种仿佛快要被火焰燃烧吞噬殆尽的感觉驱使着他扑在地上将睡衣颤抖着握在手中。
他踉踉跄跄回到床上,忍不住抱着那件丝滑质感极好的睡衣轻轻嗅了一口,一瞬间身体便得到了放松。
像是猫咪吸到了猫薄荷,这种感觉是会上瘾的。
这一次的发情期来的格外凶猛,加上没有抑制剂的缓解,整个人好像是被下了最猛烈的药剂,平日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都被抛到脑后。
韩言蜷缩在床上,抱紧怀中于他而言就像解药的物体,不由自主就有些想哭。
他怎么能做这么恶心的事情呢?如果陆亦则知道了该会怎样想他......会觉得他很变态吗?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匆匆掠过,紧接着更猛烈的情潮便涌了上来。
白皙细嫩的肌肤像是随着春天恰合时宜地染上了桃花的粉嫩,随着这一场春雨含苞待放,洋洋洒洒落下一大片花瓣。
抒发过一次后,床上的人像一片被暴雨击碎的花瓣,眼角染着薄红昏了过去。
脑海昏昏沉沉,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黑暗,后面又逐渐变得清晰。
韩言睁开眼,看见自己面前是少年时期的陆亦则,那时候他正处于分化期,既不会控制信息素也没人教他要喷阻隔剂,带着一身鸢尾花味到了学校,而这时候陆亦则把他揽在班门口,一双鹰隼般阴沉的眸子含着愤怒。
“你干嘛?”韩言本来就在为自己分化成Omega的事情感到不爽,处于分化期情绪也不稳定,只能把双臂抱在胸前等着对面俊朗的少年自己识相地走开。
陆亦则依旧是面无表情,说了句“你等我一下”便转身进了班内。
他与班上某个女生攀谈了几句,接着那个女生就把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袋子递给了陆亦则。
“你脑子有问题吧!”韩言不明所以,看见他冷着脸出来就烦,想越过他直接进班门,却被他反手抓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