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玺心慌意乱,
他第一次和别人做这种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天铭哥!”
容玺轻轻唤了一声,见贺天铭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他扑到床边,轻拍着贺天铭的脸颊,声音都带着颤抖:“天铭哥,你醒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贺天铭艰难地睁开眼睛:“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你流血了。”容玺扶起他:“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休息几天就好。”
那种地方受伤,他怎么好意思去医院。
贺天铭觉得很羞耻,他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但被子被抢过去,容玺沉着脸说:“你必须去医院。”
“我不想去医院。”
贺天铭重新倒回到床上,固执的不愿意去就医。
容玺强忍着要把他拖去医院的冲动,换好衣服跑去外面买药。
他买药回来,贺天铭已经睡熟。
容玺轻手轻脚的帮他涂药,凉凉的膏药惊醒沉睡中的男人。
贺天铭撩起眼皮,喃喃道:“你在做什么?”
容玺低着头,很认真的用药膏涂抹伤处:“天铭哥,你别乱动,我给你涂药。”
容玺沉浸在灯光下的脸,那么专注、那么认真,让贺天铭心里暖暖的,他感觉伤口都不疼了。
在药膏那片凉意之下,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容玺帮贺天铭涂过药,这才在他身边躺下。
贺天铭睡下,但他却不敢睡。
听说那个部位受伤很容易引起发烧,容玺守在贺天铭身边,整个晚上都在观察他的情况。
好在到了早晨,贺天铭睡得还算平稳。
容玺抵挡不住困意,靠在贺天铭肩膀上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他感觉身边这具身体越来越热,像是拥抱着一块炭火。
容玺惊醒过来,探手过去摸了摸贺天铭的额头。
很烫!
容玺吓得一骨碌爬起来,翻出温度计为贺天铭量体温。
38.7°,果然是发烧了。
看着贺天铭烧红的脸颊,容玺心头特别愧疚。
他买来退烧药,叫醒贺天铭喂他吃药。
贺天铭烧的迷迷糊糊,吃过药就又睡下。
容玺端来温水,帮他擦身体降温。
折腾到快中午,贺天铭才算是退烧。
容玺煮好粥,温在锅里,托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他太困了,很快就睡过去。
等容玺醒过来,床上已经没有贺天铭的身影。
“天铭哥!”
容玺惊呼出声。
他顾不上穿鞋,慌忙跑下床。
当他在客厅里看到贺天铭的时候,容玺跑过去,急切的问:“你怎么不在床上休息?”
贺天铭举着手机,“公司有点事,我先处理一下。”
容玺探出手贴向他的额头,发现热度还在。
他俊脸沉下:“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病成还工作什么?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容玺抢过贺天铭的电话,看到是段斌打来的。
他沉声道:“段助理,贺总身体不舒服,暂时不去公司。不是紧急公务,不要和他联系。”
不等段斌回应,容玺已经将电话挂断。
他拉住贺天铭的胳膊,用命令的口吻说:“天铭哥,回床上休息。”
不想让容玺紧张担心,贺天铭最终还是回到床上。
容玺盛了一碗热粥,端到他面前:“先吃点粥。”
贺天铭想接过碗自己吃,但被容玺阻止:“我来喂你。”
“还是我自己来。”
贺天铭不习惯被人喂。
“我把你弄伤了,我必须要好好照顾你。”
这句话不止是说给贺天铭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这是容玺为自己找的借口。
他绝对,只有让贺天铭死心塌地跟着自己,他才能完成原本的计划。
在容玺眼神的示意之下,贺天铭张口喝下那勺粥。
容玺喂他吃了一碗粥后,将他按在床上,命令他休息。
贺天铭看到他眼底的青色,忙道:“你也来休息。”
容玺放下碗,脱掉鞋子躺在他身边。
休养几天之后,贺天铭身体完全恢复。
他伤的不厉害,身后的伤也逐渐愈合,早已没有开始那么痛。
容玺尝过甜头之后,特别想念贺天铭的身体。
虽然是几天前才做过,但每天和贺天铭睡在一起去不能碰他,这让容玺憋得很难受。
好不容易把贺天铭的伤养好,容玺索性不再忍耐,在贺天铭洗澡的时候,他拿了安全套和润滑剂,跟着进了浴室。
听到脚步声,贺天铭转头看过来。
看到容玺的时候,他呼吸一滞:“你、你怎么进来了?”
“天铭哥,我和你一起洗。”
容玺脱掉自己的衣服,迫不及待的凑过去。
可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贺天铭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上一次的感觉不太好,给他留下很重的心理阴影。
贺天铭犹豫:“我伤刚好,别做了!”
容玺憋得难受,这会儿就想占有贺天铭,将满身的欲望宣泄在他身体里。
“天铭哥,这一次我轻轻地,我保证绝对不会弄伤你。”
“今天我真的不想。”
贺天铭说的是实话,他在情事之中没有感觉到任何快乐。
他不想做这种事。
被拒绝后容玺脸色特别难看:“咱俩又不是没做过,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上一次不过是我憋得太狠,不懂分寸。我已经和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第269章 你怎么一碰就流血?
在贺天铭的印象里,容玺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会在他车祸之后贴心的照顾他,会在弄伤他以后紧张地为他涂药,会考虑他的感受处处为他着想。
可今天的容玺,让贺天铭感觉很陌生。
这还是他认识的容玺吗?
虽然心里很疑惑,但贺天铭还是放柔语调说:“我没有生气,只是今天真的不想。”
容玺冷冷得看着他,脱口而出的话语特别刺耳:“说到底你根本不爱我。如果你爱我,你不可能对我没有欲望。”
“容玺,我很在意你。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争吵。”
容玺甩掉他探过来的手:“这不是小事。你对我不感兴趣,你不喜欢我碰你,这在我看来就是大事。我对你这么好,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不是......”
贺天铭想解释,但容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你别说了!”
容玺提起外套朝着门外走去。
贺天铭大步走过去,拉住容玺的胳膊:“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哪里需要向你报备吗?”
容玺幽冷的目光犹如一把刀狠狠戳进贺天铭心窝里,疼得他眼眸通红。
他下意识地松开手,眼睁睁地看着容玺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贺天铭没有记忆,他不知道热恋中的两个人该如何相处。
容玺走后,他深刻的反省自己觉得还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容玺说得对,身为恋人应该满足对方的需求。
可是贺天铭从心底过不去那一关,他总觉得自己不是下面那个。
但容玺一口咬定他是,他又不能质疑恋人。
贺天铭不知道该怎么与容玺和解,拖了两天,不见容玺回来,贺天铭彻底慌了。
他没有以前的记忆,不知道容玺住在哪里,只能求助段斌。
他能想到两人同时有交集的人也只有段斌。
段斌接到贺天铭的电话之后,说是帮他找人。但挂点电话就拨通容玺的电话:“容少,贺总电话打到我这里,让我帮忙找您。”
容玺靠在会所沙发上,冷笑着说:“你就当不知道我在哪里,我不想回去。”
“可是贺总挺着急。”
段斌跟在贺天铭身边有两年,第一次听到贺天铭用很无助的语气对他说话。
在他印象里,贺天铭性格刚毅强势,从来没向任何人低过头。
段斌虽然倒戈入了封氏,但他从心底很佩服贺天铭的为人。
容玺找上他的时候,他其实并不愿意,但容家的人他得罪不起,只能配合容玺演戏。
在段斌心里,其实很替贺天铭不值。
见容玺如此欺负贺天铭,段斌于心不忍:“容少,您还是回去吧!”
“段斌,这么忠心护主?”
容玺语气里充满嘲讽:“认清自己现在的位置,知道自己现在是谁的狗。你就是再替贺天铭着想,你也没资格再做他的狗。”
段斌沉默不语。
“我和贺天铭的事情你别插手,我想回去自然就会回去。”
容玺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将手机仍在沙发上。
“什么阿猫阿狗也来管我,你也配!”
封伦就坐在他身边,看他怒气冲冲,问道:“怎么了?”
容玺蹩眉:“还不是贺天铭,烦死了。一个劲儿催着我回去,电话都打到段斌这里了。”
封伦拍着他的肩膀:“别忘了你的任务,你到现在可还没拿到他保险柜里的东西,现在就和他闹成这样是不是太早了?”
容玺冷笑:“我就是再和他闹,只要回去给他点甜头,他就不会在意。他啊就是这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