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的怎么样,不管你的事。”夜凌寒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医生面前。
他高大的身影就像是一团乌云,沉沉的压过来,压的医生喘不过气。
医生垂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夜凌寒警告般的看了他一眼,俯身抱起地上的纪然。
他的人,谁都不能碰一下。
“阿寒,你还管他干什么?”段易真很看不惯夜凌寒对纪然的在意,那么下贱的一个人,根本配不上夜凌寒。
夜凌寒对母亲的话充耳不闻,抱着纪然回到房间。
他打电话叫来医学院的**Y_Q_Z_W_5_C_O_M**医生,为纪然做治疗。
纪然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纪然头疼的厉害,伸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缠着纱布。
他嗓子里像是灼了一团火,又干又疼。
他想喝水,费力的从床上起来,刚走到酒水台前准备倒水,房间的门被推开。
夜凌寒走进来。
纪然手指一顿,垂下眸,继续倒水。
夜凌寒走到他面前,接过他手里的水壶,为他倒了杯水。
“想喝水找佣人!”
夜凌寒脸上带着关切的神色,让纪然觉得很可笑。
打他骂他的人是他,跑来关心他的人也是他。
这是有多渣才能如此惺惺作态?
纪然看都没看夜凌寒一眼,喝了杯水之后,准备回床上休息。
夜凌寒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我话还没说完。”
纪然回头,冷冷地看着他:“你还想怎么样?”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还想怎么样?
拿走我这条命吗?
“小锐他被你那杯牛奶吓到了,这几天情绪不稳定,你去向他道歉。”
纪然觉得自己一定是耳朵出问题了,夜凌寒竟然让他去给甘锐道歉。
他没错,凭什么道歉?
“我不会和他道歉。”
夜凌寒见纪然语气很强硬,眼神立刻暗下来:“你知不知道,小锐他生病了,情绪不稳定。你给他道歉!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是我让他得病了?他生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和他道歉?”
“纪然!”夜凌寒语气加重:“如果不是因为你吓他,小锐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有责任去向他道歉!”
“我吓他?你身边这位甘少爷可是最会演戏!”
上次甘锐给他抑制剂的时候,纪然还觉得这人不错。
可事实证明,甘锐分明就是满腹心机。
“小锐他和你不同,他很单纯!”
夜凌寒眼底像是结了冰,冷得惊人:“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给他道歉。”
甘锐单纯,呵!纪然心底冷笑。
夜凌寒不止是眼瞎,心也盲!
挣脱夜凌寒的攥着胳膊的手,纪然转身要走。
他不想看到夜凌寒,这个男人只会让他恶心。
“道歉!”夜凌寒上前一步,掐住纪然的脖子,将他往房间外面拽。
纪然心里窝着一股火,一拳砸过去,“想让我道歉,除非我死!”
夜凌寒攥住他的手腕,反剪在身后,不顾纪然的挣扎,将他拖出房间。
纪然被扔进甘锐的房间,抬头看到洋洋得意的甘锐,纪然攥紧拳头,忍着疼痛从地上站起来。
还没站稳,夜凌寒又一把将他按下去:“道歉!”
纪然虽然跪着,但脊背挺的很直,一直在和夜凌寒暗暗较劲。
“我让你道歉!”夜凌寒最讨厌纪然这幅倔强的样子,他就想让纪然学乖,学会低头。
这样,他才能控制住这个孤傲而倔强的人,将他牢牢抓在手心里。
“夜少,算了!我没事!”
甘锐很大度的说:“让纪少起来吧!我想他也只是气不过随口一说。”
“必须让他给你道歉。”
夜凌寒态度很坚决。
纪然的态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夜云平发话,如果纪然不道歉,立刻让他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夜凌寒不想和纪然离婚,所以,纪然必须道歉。
夜凌寒对甘锐的维护,以及甘锐惺惺作态,让纪然恶心的要命。
可让他道歉,门儿都没有。
见纪然态度坚决,夜凌寒极为恼怒,.C..O..M..第九中文网斥,夜云平和段易真来了。
夜云平阴沉着脸,冷睨着纪然:“娶这种人进门,简直是家门不幸。”
“爸,纪然已经知道错了。”
夜凌寒用力捏住纪然的肩膀,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甘锐看出夜凌寒对纪然的维护,很大度的开口道:“伯父、伯母,纪然已经道歉!这事就算了吧!”
“看看,还是咱们小锐通情达理。”
段易真环视着甘锐住的房间,蹩眉道:“小锐这房间有点小啊!也不怎么通风,住着肯定不舒服。阿寒,今晚让小锐搬去主卧睡!他最近睡眠不好,身体也不舒服,你可要多照顾着他。”
夜凌寒蹩眉:“我和纪然睡主卧,让甘锐睡客房。”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段易真沉着脸:“小锐他怀孕了!他怎么能睡客房?让纪然去睡地下室,把房间腾出来给小锐住。”
“伯母,这不好吧!”甘锐假惺惺的推辞:“夜少和纪然结婚了!他们应该住在一起。”
“你都怀了阿寒的孩子,你怎么不能睡主卧。”
段易真对着纪然翻了个白眼:“他这种人就不配睡主卧,让他睡地下室都是看得起他。”
“妈——”夜凌寒忍不住唤了一声,刚想反驳,夜云平发话了:“你今天怎么答应我?这么快就忘了?”
夜凌寒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看向纪然:“纪然,你搬去地下室。”
第69章 这小妖精,简直太带感了
夜家大宅的地下室不在主宅,而是在主宅外的偏宅下面。
平时都是用来存放杂物,不但凌乱而且昏暗潮湿。
打开门,一股霉味儿扑鼻而来。
地下室里连照明灯都没有,佣人留下一只手电就走了。
都知道纪然在夜家不受宠,没人会上赶着来帮他。
纪然把手电打开,借着昏黄的光开始整理杂物。
他在杂物堆里发现毛毯和被褥、枕头。
虽然都很陈旧,但没破没烂,还能用。
纪然腾出一片地方,把被褥铺好,枕头放好。
他坐在地铺上,闭眸沉思,思索着该怎么逃出夜家。
夜凌寒已经发现他吃避孕药,最近更是每晚都缠着他,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怀孕。
到时候,想跑都跑不掉。
还是要尽快从地下室里出去才行,就算不出去,也要利用这段时间做些什么。
纪然正盘算着,地下室的门开了——
他回头看过去,看到一束光照进来。
沉浸在黑暗中的时间过长,突然看到光让纪然眯了眯眼睛。
伴随着那道光,高大的身影朝他走过来。
地下室虽然够宽敞,但堆满杂物,夜凌寒人高腿长,进门之后,地方感觉更加狭窄。
他手里提着一盏电灯,照了照周围,看到凌乱的环境,眉头蹩起。
不过很快就舒展开,眼底甚至带着些许得意。
今天这事也算给纪然一个教训,让他以后都老实一点。
看到夜凌寒,纪然眼神冷下来,瞥过头,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纪然挺恨自己,当初怎么眼瞎喜欢上这种人?
夜凌寒将灯随手一放,在纪然身前蹲下。
高大的身影将灯光阻隔,地下室一下子又暗下来。
黑暗中,夜凌寒伸手,捏住纪然的下颚晃了晃:“你说你,老老实实不好吗?甘锐怀孕了,身体也不好,你以后少去招惹他。”
纪然偏头,挣开夜凌寒的手,抿着唇不说话。
“你这什么态度?”
夜凌寒蹩眉,眼神不悦。
纪然都沦落到这步田地,还不知道学乖!
质问的话落地之后,一室寂静。
纪然还是没有回答夜凌寒,这让夜凌寒很是恼怒,他加重语气:“你给我说话!”
纪然回过头,面无表情地亅丅瞥了他一眼:“夜少想让我说什么?”
他说什么都是错,说什么都没人相信,还有什么好说的?
夜凌寒最讨厌这样的纪然,不吵不闹,让他感觉纪然根本就不在意他。
“你怎么都不知道反省?但凡你乖巧一点、老实一点,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我费尽心机和你结婚,你就是这么回报我?”
纪然蓦地笑出声,他感觉夜凌寒的话是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纪然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你笑什么?”夜凌寒被纪然笑得浑身冒火,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我都不知道,我竟然这么好命!好命到让堂堂夜少为我费尽心机!”
听出纪然话语里的嘲讽,夜凌寒心头火气,一把攥住他衣服的前襟,将纪然拖到面前。
纪然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身体还没康复,根本经不起夜凌寒这一拽。
他一头倒在夜凌寒身上,额头撞进男人怀中,为了保持平衡,他的手下意识的搭在夜凌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