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避开他炽热的目光,刻意回避他的话,“不玩算了,我再开一局……”
“实在无聊的话,我帮你安排点事做。”
“什么?”
楚曜疑惑转头,他的吻要顺势压下来,“比如,练练吻技。”
“靳知寒!”楚曜的脸颊迅速变粉,手抵在他肩膀上,“你收敛点,不要太变态。”
靳知寒皱眉,“亲我老婆叫变态?那我以后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叫什么?”
“叫……大变态。”楚曜慌乱躲开,手掌捂住嘴巴,“以后未经允许,不要亲我了。”
难怪靳知寒的妈妈都说他是“亲吻狂魔”,这形容真是一点都没错。
那晚楚曜听靳知寒说他妈妈要给他寄东西过来,立刻给她打了电话过去。
叶美玲女士当时笑着说:“小曜,要是知寒总想跟你亲亲,你千万不要奇怪,这就是他们家族遗传,都是“亲吻狂魔”,他爸年轻的时候也那样,也就现在年纪大了,被我骂老不正经,他才不好意思那样了。”
楚曜真的很喜欢和婆婆聊天,她这个人豁达开明,从来不会摆长辈的姿态,心里有什么说什么,也不藏着掖着。
靳知寒的家庭氛围,曾不止一次让他羡慕过。
从帐篷里逃出去,未曾想居然撞到摄影师,他的镜头刚好对准楚曜的脸,全国观众都看到楚曜手捂着嘴,匆匆忙忙跑了出来。
观众快笑疯了。
[楚曜这是孕吐了吗?他怎么那么像我之前怀孕的时候。]
[就知道加更绝对有好戏看,他们刚刚在帐篷里发生了什么?]
[楚曜表情好慌张,怎么感觉他面对镜头有些心虚呢?]
“直播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怎么又……”楚曜走到摄影师的面前,十分不解。
“是这样的,观众跑到节目的官微下面强烈要求加更,让我们把你们看流星雨的画面直播出去,导演答应了,让我过来拍。”
后面,陆绎文搂着温煦也走过来,看到楚曜只穿一身睡衣,奇怪的问:“你怎么穿这么少?不冷吗?”
谁说不冷了,他快冻麻了。
楚曜想回去穿他的风衣,一转身看到靳知寒将他的风衣挂在臂弯,帮他拿了出来。
他走到他旁边,帮他披好,提醒他,“你小心点,别感冒了。”
“怕我感冒你还亲我………”
楚曜下意识脱口而出,后面那句“就不怕传染我吗”默默被他咽回去。
他这嘴是跟陆老师的拜了把子吗?怎么也开始没把门的了?
陆绎文听完,“扑哧”一声笑出来,脸埋进了温煦的肩膀。
“人家亲不是很正常,瞧你激动的。”温煦故作淡定。
[怎么亲的能不能给我们展示展示?]
[都感冒了还亲嘴,谁还敢说他们感情不好?]
[哈哈哈,楚曜这波操作纯纯属于自雷了,听得出他怨言很重,难道这一天亲了好几次?]
[靳总得的是风寒感冒,不是病毒性感冒,没关系,不传染,随便亲。]
“流星雨快开始了吧?”楚曜赶紧转移话题。
陆绎文纠正他,“是流星,不是流星雨,能看到一颗就很幸运了。”
陆老师太坏了,明知道他在给自己台阶下,还要戏弄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到了导演说的那个点,楚曜裹紧外套,虔诚望着夜空,随时准备许愿。
可是他等啊等,流星就是不出现。
夜里的风越来越大,刮得耳朵都有回响。
楚曜皱眉看向一旁的男人,他感冒还没好利索,一受凉又会反复。
“靳知寒,你去帐篷里待着吧。”楚曜忍不住提醒,“在里边应该也能看到。”
“没事,我不冷。”
“你体格还真是康健,感冒都能好这么快。”楚曜无意识地来回踮着脚,让身体动起来能暖和点,动作俏皮可爱。
真是信了导演的邪,大半夜不睡觉来看这个。
楚曜腹诽着,眉宇间拧起一道小山川。
直播间里的好多粉丝也找了最佳观景台,在和他一起等。
[都过去五分钟了,流星怎么还没出现?不会不来了吧?]
[到底靠不靠谱啊?急死了。]
[看给楚曜冻的,靳总也不把他搂紧一点。]
[我都想好我许什么愿望了,就差流星了。]
[流星大人,赶紧来吧!我们夹道欢迎您。]
陆绎文拿望远镜朝天上看了眼,没耐心了,一把扣住温煦的手腕,“我看导演就是逗我们玩的,回去吧。”
“再等等,来都来了。”温煦挣脱开他的手,“你嫌无聊,给我拍几张照片去。”
楚曜听温煦这样说,问他们要不要拍合照,陆绎文来了想法,“这么难忘又特别的夜晚,我们四个人一起拍一张吧?”
温煦:“不会拍照的时候,流星刚好来了吧?”
有时,人总会一语成谶。
摄影师刚按下拍照键,将他们四个人的画面定格,天上忽然一道流星划过。
“靠!”陆绎文偶像包袱都不顾了,直接蹦出句粗口,“赶紧特么的快许愿啊!”
手忙脚乱地站直,双手合十,四个人都闭上眼睛。
流星很短暂,眨眼间便消失天际。
陆绎文率先睁眼,有些哭笑不得,“我们吹了半小时的冷风,看了不到三秒钟。”
“你许的什么愿望?”楚曜问他。
“希望我和温煦下辈子还能遇到。”陆绎文难得正经一次。
温煦感动地投进陆绎文的怀里,“老公,抱抱。”
“那你许的什么?”
“希望我下辈子能嫁给贾斯汀艾达。”温煦说的是国外一位爆火的小鲜肉。
陆绎文的笑容顷刻间消失。
温煦讪讪然一笑,赶紧询问楚曜,他仰头看着夜空,“我希望我们生活的世界能够和平,希望我们的国家能够繁荣昌盛。”
“格局打开了。”温煦竖起大拇指,“根正苗红,不愧是顶流男明星。”
“我是说真心的,你可别给我戴高帽。”楚曜的眼睛亮亮的,有对未来的憧憬,“我们只有生活在和平年代,才有资格谈论幸福,才能放手去做我们想做的事情,所以要感谢国家对我们的庇佑。”
[楚曜真的很爱国,经常看到他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表达自己对国家的崇敬。]
[曜宝贝的这番话说进我的心坎里了,战争年代的人们只关心生死存亡,哪敢奢望如今的富足生活,我们生活在当下,理应和感激。]
[这才是身为顶流该说的话,为粉丝树立好榜样,粉楚曜入股不亏。]
[希望没有黑子会拿楚曜这么真诚的话写文章,他从来没有在刻意立爱国人设,他一直用自己的力量为社会在做贡献。]
对比楚曜的一番发言,陆绎文和温煦对他们说的情情爱爱都羞愧了。
陆绎文看向始终沉默着的靳知寒,“靳总,你呢?”
“听完老婆家国情怀的发言,不太好意思讲了。”
“你必须要讲,不然怎么能彰显你俩思想上的差距呢?”
靳知寒扯下唇,“我的愿望很简单啊,楚曜永远开心,这就够了。”
“居然不是你俩永远在一起?”温煦很意外。
“快乐是属于他自身的。”
“哇哦,伟大伟大。”陆绎文鼓鼓掌,跟温煦对视一眼,“看来我们俩还是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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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篷里,楚曜脱下外套,把自己缩进被子里面。
这不是他第一次露营,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跟舍友一块出去玩过,在海边随便扎了个帐篷,之后就去摸黑赶海,哪里会有人乖乖在帐篷里躺着。
夏夜安静,周围有鸟叫和虫鸣,感受到身边躺下一个人,楚曜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
在这样狭小密闭的空间里,人的感官会全部被放大。
靳知寒的胳膊紧贴着他的,楚曜一动都不敢动,放空望着黑漆漆的环境,问旁边的人明早还要不要看日出。
“你起不来。”靳知寒回答得很肯定。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非要向你证明,我能起来。”
听他倔强的口吻,靳知寒失笑表示同意,“好,你能早起我就陪你。”
过会儿,气氛再次安静下来,不知从哪飞进来只蚊子,嗡嗡嗡在耳边乱转,感觉到脸上有点痒,楚曜下意识一拍,机智的蚊子飞走了。
忘记带防蚊液,驱蚊贴。
楚曜正懊恼的想,靳知寒坐起来,准备抓蚊子。
“蚊子喜欢光。”楚曜打开手电筒,照着某个角落,“我们守株待兔,等它自己飞过来。”
“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靳知寒还是喜欢主动出击。
他如鹰般犀利的目光巡视着,十分钟后,成功找到蚊子的所在地,将蚊子一击毙命。
回过头,靳知寒想和楚曜炫耀,却发现他头歪着,已经睡着了。
睡得这么快?
看来是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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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楚曜一觉醒来,太阳都升得很高了,他还很奇怪,自己明明订了闹钟,结果很快想起来,闹钟在六点多响了一次,被他给滑向关闭了。
靳知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帐篷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他出去,踩上鞋子,看到了陆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