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唇瓣微动,口中在喃喃念叨什么,靳知寒凑近一听,才明白他为什么乱摸。
原来是渴了,想喝水。
掀开被子,靳知寒下床去给他倒了杯温水,还特意找了根吸管,想让他喝起来方便点。
吸管递到楚曜的唇边,他咬住顶端,喝了一大口。
靳知寒放下杯子,关灯重新躺好。
黑暗中,楚曜又靠过来,在他耳边嘟哝着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靳知寒身体一僵,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挣扎很久才吐出来埋在心底许久的那一句:“是,我喜欢你。”
寂静的深夜,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满着坚定,感情本就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爱就爱了,无法自控。
“那你呢?”靳知寒的心忐忑着,追问他。
可惜,楚曜又睡了。
他像只撒娇的小猫,脸颊在他的肩膀处蹭了蹭,轻易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靳知寒望着窗外的月光,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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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后,映入眼帘的是满室金色的阳光,楚曜从床上坐起来伸个懒腰,感觉浑身通畅,都想去外面跑一跑步。
难得宿醉醒来后精神状态这么好,通常第二天都会伴随头疼的症状,这次只是稍稍喝断了片儿。
幸运使人心情大好。
靳知寒在洗手间洗漱,楚曜进去后跟他道了声“早上好”,随后站到旁边,给漱口杯接了水,给电动牙刷挤上牙膏。
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楚曜后知后觉发现他是素颜,不由奇怪的嘀咕:“我睡了一觉把妆蹭掉了吗?”
他压根没往靳知寒会帮他卸妆的那方面去想。
旁边的男人没有接话,洗了脸以后,淡淡地说了句:“我下去做早餐。”
楚曜扭头看了他一眼,“你脸色好像有点儿差,昨晚没睡好吗?”
他要怎么跟他说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被他给踹醒了?
靳知寒薄唇紧抿着,对楚曜的话避而不答,反过去问他,“昨晚在床上发生了什么,你都忘了吗?”
“………”
楚曜手一抖,电动牙刷差点掉了。
为什么靳知寒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位偷吃不负责提起裤子就走的渣男?
他们该不会……酒后乱……那啥了吧?
可他怎么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不应该非常疼才对吗?
心跳逐渐加快,楚曜努力让心情平复下来,“你说说看,我们发生了什么。”
靳知寒的目光透出几分哀怨,楚曜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却只是失望的吐出两个字,“算了。”
说罢,他转身走出洗手间,留给楚曜一个落寞的背影。
楚曜已经脑补出一场激情翻滚的大戏,他扒开衣领,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自己的脖子、胸口,明明干干净净的啊。
好好一个男人,长了张嘴为什么不知道把话说清楚点儿?害得他胡思乱想。
洗漱完,楚曜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习惯性的点进微博去看热搜。
唔。
排在第一的词条是“年度最撩人的吻”,他抱着吃瓜的心态点进去,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靳知寒低头亲吻他的照片。
博主发的是动态图,点开后,楚曜看到靳知寒的头缓缓低下,唇瓣落在熟睡中他的脸颊上,温柔又深情,难怪说撩人,任谁看到后心弦也被撩乱了吧!
一瞬间,楚曜犹如触碰到烫手山芋,反射性将手机锁屏。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心情谁懂啊???
而且,那个时候他应该喝醉睡着了吧?靳知寒为什么会偷偷吻他??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提到每晚零点左右,大家晚安。
第18章
楚曜很感激节目组,在他思绪乱糟糟的这一天安排了忙碌又紧凑的行程。
商务车载着嘉宾们来到一处少数民族村落,放眼望去,外墙刷着白漆的楼房低矮交错,古韵悠然,屋顶的瓦片安静地躺着,在阳光照耀下折射着光,溪流静静流淌,与簇拥的鲜花相伴。
今天他们要来体验非遗传承项目,扎染和土陶,节目组想让嘉宾互动之余,还能向大众宣传国家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第一站,他们来到的是扎染馆,馆内展示了许多手工物品,每一款图案都很特别,全是独一无二的精品,散发出浓厚的艺术气息。
扎染在古代,人们称其为“绞缬”,是国内古老的纺织品染色技艺,一般以棉白布或棉麻混纺白布为原料,染料主要是植物蓝靛,当地人俗称板兰根。
节目组先请了当地的老师傅进行教学,之后让他们自行操作,嘉宾们可自行选择DIY的物品,可以是帽子,可以是T恤,或者是饰品都可以,时间为两个小时,在他们完成之后,会有七位资深的老人进行投票,选出最优秀的作品,获胜的一方将得到拍摄民俗宣传片的机会,放到央网上进行展示。
没有明星不想在大众面前树立正面形象,特别这还与央网挂钩。
涉及到比赛,大家自然就较上真了,像是回到了校园时代,有谁不想争做第一呢?
陆绎文和温煦他们决定做两块桌布,寄回去给各自的父母亲用,他们那一代的人,都很喜欢这种民族风的手工艺品。
白霁深和赵璟商量一番,想做情侣款的帽子,这边紫外线那么强,他们刚好可以戴。
楚曜和靳知寒一直没怎么说过话,在车里他们都没坐在一起,温煦找楚曜聊了一路,说他昨晚喝醉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还说靳知寒这个老公当得挑不出毛病,面面俱到,俨然是成了他俩的CP粉。
眼下要做决定,靳知寒直接让楚曜来选择,他做什么都好。
小的时候,楚曜玩过和扎染类似的东西,那会儿他外婆很喜欢做一些手工玩偶,背到景区去卖,为了省钱,布都是自己在家染的,他那会儿是最调皮的时候,总会插手想和外婆一起做,结果帮不上忙不说,还把现场弄得一团糟,颜料汁洒得到处都是。
在为数不多的童年快乐回忆里,基本都是和外婆有关的,楚曜低着头沉思良久,询问老师傅:“我想做个玩偶,不知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老师傅迅速点头,“不过就是难一点,还要缝针。”
他看楚曜和靳知寒都那么年轻,不太像是有这手艺的人。
“我试试吧。”当着镜头,楚曜也不敢自吹自擂。
所有的材料都准备好以后,三组嘉宾开始争分夺秒地制作。
楚曜打算做一个小兔子的玩偶,他先将布平整地铺在桌面,把造型剪出来,接着转交给靳知寒,让他进行染色。
两个人的配合相当默契。
[曜宝贝看起来好专业的样子,难道他以前专门学过吗?]
[以楚曜的性格,他会想到做这个,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吧。]
[好想拥有楚曜亲手做的玩偶啊!不知道他是要送给谁的。]
[这还用说?当然是送给自己老公了,拿回家留着当纪念啊!]
[看他们坐在窗前做手工,这画面也太美好了,长得帅的人就是养眼啊。]
[你们难道没有注意,靳总在染色的时候,偷瞄了楚曜好几次吗?他真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老婆的一举一动。]
布染好色之后要进行蒸染,等待三十分钟才可以进行下一步骤。
趁这个时间,楚曜去参观陆绎文还有白霁深他们那两组。
陆绎文说他心中一直有个文青梦想,他对桌上的白布全凭自由发挥,想怎么涂就怎么涂,毫无章法可言。
对比起他的胡作非为,温煦认真多了,他染出了一种山水竹林的效果,满满的艺术气息拂面而来。
楚曜不禁竖起大拇指夸赞了句,“温老师厉害,你这桌布我都想买回家用了。”
“还是你会夸人。”温煦瞥了陆绎文一眼,“他刚刚说我是鬼画符。”
“陆老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楚曜啧了声,“我看他的才像。”
调侃间,来到了白霁深他们那桌,两个人的帽子都快完成了。
这种扎染属于印花风,颇具潮流感,楚曜给他们俩点个赞,回到自己的桌前。
江西哲等于是导演的传声筒,让他问什么就要去问。
之前被楚曜怼过以后,他老实安分了许多,轻易不敢再惹他。
走到楚曜的桌旁,江西哲故作轻松的问:“曜哥,你刚刚还没说做的玩偶要送给谁呢。”
尽管答案大家都能猜得到,导演还是想cue楚曜亲口说出来。
经过这几天的录制,他发觉他们夫夫俩的甜蜜互动比起另外两队太少太少了,昨晚只是偷吻一下,热搜都能爆掉,要是多撒一些狗粮,那节目的热度更会嗖嗖往上飙升。
其他两对嘉宾的眼睛直直盯着楚曜,等待他的回答。
楚曜把玩着剪刀,笑着开口道:“如果做两个的话,还会送粉丝一个,但时间有限,这个只能送给我老公了。”
滴水不漏的回答,既秀了恩爱,又顾虑到了粉丝的感受。
陆绎文和温煦对视一眼,“这就是人家能成为顶流的原因吗?”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组嘉宾的手工扎染作品都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