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做完睡就睡了,但今天恐怕不行。
而聂斐然还神思恍惚地畅游在余韵里,小腿肌肉依旧轻轻打着颤,四肢则像填了棉花,软塌塌地不听使唤。
他不是困,但冲过那个点后比任何时候都疲倦得厉害,睁开眼,有些茫然地注视眼前,隐约感觉到爱人把他抱在怀里安抚,一个接一个的吻落在额头和脸颊上,而温声重复的"我爱你"几乎接近天外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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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体太多太满,担心漏出来,陆郡没有再进一步动作,也没像往常一样直接退出去,暂时用自己的东西给他堵着,毯子一裹,好在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就这么抱着去了浴室。
当然这样做也没好到哪里去,射的时候只顾一时痛快,注定了后续清理麻烦。
体液黏湿地混在一起,随着挤压从聂斐然股间溢出,蹭得陆郡下半身都是,边走边顺着他大腿流,分不清是谁的东西。
休息室的浴室像个摆设,方方正正一小间,洗手台上拢两样东西,设施极简,只有淋浴的条件,陆郡很少使用。
两个人同时进去便有些拥挤。而经过穿衣镜时,聂斐然不经意瞥到自己那副浪荡的样子,马上错开了头。
他暗暗庆幸这场一直不停的暴雨搅黄了下午的工作,否则按原计划,他根本做不到坦然地走出陆郡办公室。
待被放下地,两人面对面搂着,聂斐然手臂挂在陆郡脖颈处,窘得闭着眼睛不与他对视,而陆郡为了方便清理,捞起他左腿,目光下移后集聚,小心翼翼地从交合的地方撤出深埋的性器。
聂斐然腰酸腿软,被这个动作带得颤巍巍地往前挺起一点腰,从陆郡迎光的角度看去,加倍暴露出被撑得满满当当的穴口。穴口中心插着他的性器,刚出了三分之一不到,根部湿哒哒裹满了爱液,淫靡又勾人。
毕竟是最脆弱的地方,陆郡怕肉贴肉牵扯着聂斐然感到疼痛,所以慢之又慢,爱惜极了,半硬的茎身擦着他两边囊袋慢慢往外抽。
"唔……"
不小心被蹭到敏感处,聂斐然低呼一声,围绕一圈的嫩红褶皱微微翻开,随着陆郡的节奏难耐地翕张,一吸一放的样子,好像舍不得分开。
这个过程既舒服又磨人,其实两个人都还在轻微的不应期里,只不过爽归爽,理智还没完全出走,担心某部分东西留在体内伤害健康,所以陆郡赶着时间给爱人做清理。
终于,啵的一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但随之而来的,是体内汹涌而出的热流,带着带着一种饱含生命力的急切,一度打得聂斐然腿下瓷砖发出细碎水声。
聂斐然面红耳赤,听着这串响动才回了魂,可人都羞要没了,气有些捋不顺,扬手就揍了陆郡一下。
陆郡握住他的手摁在自己胸膛上,噙着笑就压过去亲他,而聂斐然被他亲得没脾气,小声又郁闷地嘟囔:"最近太惯你了。"
"就试试,下次不这样弄了。"
陆郡指着自己心口发誓,边说软话边把他腿放下,拿过喷头给两个人简单冲洗,然后抚着聂斐然的肩膀调转了方向,从背后把他覆在怀里,手掌在仍起伏的地方打着圈,给他揉起小腹。
聂斐然觉得自己有点虚,尿急的感觉时隐时现,两三下就被陆郡揉得手脚发软,脑袋枕在他胸膛上,实在没什么精力跟他较劲,只感到残余的液体被轻轻摁着肚子压了出来,好像又失禁了一次。
在床上没体会,转移阵地后稍加回忆,他觉得自己在另一半办公室被肏得又喘又叫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
然而陆郡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对此类猎奇的床上情趣,他并非保守,先前也一直知道可以这样那样,但本质还是偏爱最简单真诚的方式——
接吻,一直接吻,把聂斐然抱在怀里接吻,抚摸他每一寸肌肤,听他软软地叫床声,然后才能真正起兴做后面的事。
显然今天起兴起得有点过,尤其是聂斐然拱着屁股要求他把套子摘掉后。
在办公室跟老婆亲热的滋味真的很妙。
明天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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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注定没可能了,彻底清理完里面后,聂斐然随便冲了冲,裹了浴巾就往外逃。
但外边一片狼藉,床已经没地方躺。
聂斐然捂着腰,不太灵活地走到沙发边坐下,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好。
他半裸着上身,赤着双脚,开着暖气不觉得凉,只是目光越过面前凌乱的床单,看着百叶窗玻璃上的雨滴,出神地发起了呆。
陆郡则不同,在自己的地盘上显得如鱼得水,紧随其后出后来,先直奔衣柜两人找了干净衬衣,然后打开门出去了一会儿。
聂斐然听见他在外间站定,然后拿起电话,低声说了几句,好像是要人送什么上来。
门缝处透出一抹细细的剪影,陆郡挺拔地站着,湿发遮挡下还是能看出侧颜英俊逼人,此时赤着上身,腰间肌肉线条分明,胯骨上松松地挂着睡裤带子,有一种独属于这个年龄男人的韵味,松弛而性感,状态不能再好。
聂斐然还怔着,目光移到他后背的伤疤吵不肯动了,隐隐又开始心疼,而陆郡似乎感应到身后的注视,很快捧着杯热茶回来了。
讲电话时的某种气场迅速收敛起几分,他顺手将茶塞给聂斐然,然后贴心地撩起浴巾给爱人擦头发。
"去外面吗?这个沙发硬。"
聂斐然见他忙前忙后,自己一身乱七八糟也还没搞明白,想想便说算了。
挨得近了,沐浴后薄薄的水汽,裹着一点陆郡身上的味道扑过来,他手掌宽大温热,抚过后颈和肩膀的时候,让聂斐然觉得身上软绒绒的,很舒服。
陆郡像给猫狗顺毛,"然然?"
"嗯?"
"还难受吗?"
聂斐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回答不及时。
"嫌我?"
擦到半干后,陆郡在聂斐然面前蹲下身,想确认刚才的行为没有招爱人不快。
聂斐然连忙摇头,一次否定两个答案,然后往旁边挪了挪,想让他也坐下。
他拉过陆郡的手臂,翻过去看手腕一面——时间离三点半还远得很。
不过他确实不打算去了。
陆郡不明所以,低声问:"真要回去?"
聂斐然中气不足地往后一靠,"你会生气吗?"
陆郡正思考回答,听他又将问题细化——
"如果刚才我坚持不要,或者做一半我扔下你赶回公司,你会生气吗?"
聂斐然补充:"想听实话。"
他衬衣没扣好,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膀,陆郡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声音很温柔地反问:"你会那样做吗?"
聂斐然不上他当,歪过头盯着他:"我先问你。"
"一开始你说不要就不做了,但进行到一半跑掉,会,"陆郡答得干脆,也坐下去,揽过他肩膀,"实话。"
聂斐然笑,觉得这个答案尚且在清理中,于是又问:"生气多久?晚上到家会理我吗?"
陆郡知道他想起往事,于是小心翼翼,左手托着下巴,以征询的语气:"半小时?不可以的话十分钟,完全不气对我有点困难。"
他绝对有生气的权利,聂斐然当然信他,只是对前半句有些无奈,"你又开始了。"
"真的。"
安静了几十秒,聂斐然偎在陆郡怀里,搂着他的腰,轻声感叹:"我刚刚出来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以前总因为这种事吵架,傻乎乎的。"
这个话题算老生常谈,该说不该说的反正前几个月都说了,像现在这样直接把话说明白反而舒坦。
"是啊,"陆郡会心一笑,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傻乎乎的。"
没说几句,外边传来敲门声,陆郡起身披上外套,走出去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
聂斐然失去倚靠,脊背顺着沙发慢慢往下滑,变成半躺的的姿势,等了一会不见人回来,困意就有些卷土重来。
等陆郡再次回来,便直接牵起他的手,让他去外边大沙发上先睡一会儿。
"那你呢?"
"我稍微收拾一下,明天有人来打扫。"
聂斐然回头又看了一眼方才见证了两人疯狂的床,让清洁员直接进来的话,陆郡可能会因此在公司名声不保。
他有点头痛,"我帮你?"
陆郡当然不让,推着他换窝,然后很自然地递给他一只医药包,显然是刚送来的。
"什么?"聂斐然接过来,一看,上面印着xx闪电快送的字样。
"药。"陆郡面不改色。
聂斐然不会猜不出,因为算着时间,最近确实到了注意避孕措施的阶段,而陆毓那边明着暗着不知敲打过他们两个多少次。
他只是有点惊讶,以为今天这个情况,他主动要求了,陆郡应该懂。
两个人大概都有自觉,按现在这样做下去,怀孕其实是早晚的事。
但陆郡深深看他一眼,俯下身在他头顶亲了亲,没多解释,转身进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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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聂斐然还是吃了药,不过另有原因。
等那天晚上回到家,吃饭的时候,聂斐然盯着吃得面颊鼓鼓的小朋友,待她咽下口中食物,他看准时机,犹豫一瞬后,斟酌起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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