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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螳螂 (MyJinji)


  “你去哪里?”刚睡醒的口齿不清。
  没有回答,薛涵敬的手贴在他脑后,揉了又揉。
  狄明在问和不问之间犹豫,还是选择了后者。
  “你去哪里?”
  还是没有回答。狄明从怀里把自己拔出来,看向薛涵敬。那句那今天几点回来,就更问不出来了。
  他还惦记着前两天那个晚上薛涵敬抱着他让他枕在胸前,就算放平了睡觉手也留在肚子上的触感,现在开始怀疑记性差得是不是已经开始错乱。他到沙发上坐下,看着薛涵敬穿好衣服,出门前说了句要他按时吃药。狄明点点头,门就关上了。
  是不是太久没做了。
  后面应该可以吧,还是用嘴。
  狄明被自己吓了一跳,跳起来去厕所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猛扑脸。他何时变成一个发愁我怎么用身体留住男人的奇怪的东西了。他看着那张滚着水珠湿漉漉的脸,眼里因进水发涩,撑着洗漱台重重喘息。他觉得镜子里的人很陌生的,但又熟悉,他就是依附着男男女女的快感活着的动物,他就是丝绸床单上绣的那片兰花,人们从床上下去,谁也没捡起他。
  狄明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好久没缓过神。
  直到他抬起手,甩了自己一耳光。
  他发现自己就算知道这些事,想得明白觉得可怕,可还是在寻思薛涵敬今天几点回来,还会回来吗。
  他已经爱上薛涵敬了。
  是爱,不是喜欢。喜欢需要理由,爱需要借口。
  薛涵敬的车开了一大圈,最后他让司机开回将军府,到的时候大门大敞,外面没有车,但一定有人不请自来了。那个人从来都是,什么门都拦不住。
  “敬啊。”
  客厅里的男人把玩着寒光凛凛的日本刀,在薛涵敬走上前时,利落转身,刀刃袭向薛涵敬未曾躲避的颈。锋抵着那条狰狞的伤疤,仅隔毫厘。
  “原来最好的刀,是越放越利的,”男人相貌清秀,细眉凤目,却有种说不出的疯癫阴戾,“在攒着劲儿杀人吗,想杀谁,不会是——我吧?敬啊。”
  薛涵敬与他对面而立,雪山观岩浆,男人忽然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大笑,腰都要折断了,把刀用力抛出去,一把抱住薛涵敬,嘴唇死死贴上去,撬开那沉默的吻,以野兽般的混乱啃咬着唇舌。
  “想死你了,每天都想你,你知道吗,我在美国的时候每天和那个医生做爱,长得有点点像你,都是这样,嘴巴死死的。”
  薛涵敬的手臂垂在身侧,冷眼观察他的表演:“够了。”
  “怎么了,我听说你也很想我啊,你不是找了人去打听我的消息,哦我还和他聊了几句,我说我比你和薛涵敬还熟啊,我和他做过爱,我……咳!”
  薛涵敬的手紧紧攥上程析芜的咽喉,力道之大至于手背血脉鼓起,稳稳地从身前拉开,丢在地上。程析芜在强烈的窒息感里面色涨红,跌倒咳个没完,跌跌撞撞爬起来,一把拉住薛涵敬的衣领,仰头狠狠盯住他的双眼。
  “真的很想你哦,每天都想你,”程析芜皱皱鼻尖,埋在他颈窝重重吸了口,长长吐出来,咧开笑容,“谈恋爱了吗,身上怎么一股婊子味?是狄家的哪个婊子,逼都被我操烂那个,长鸡巴那个,还是……刚会流血的那个啊?”


第17章 十六
  “找什么啊,哥。”
  狄明许久没回家,刚回来就翻箱倒柜,在杂物间一堆许久不用的旧东西里翻翻找找,尤其是那几只箱子。里面有老妖精年轻时候穿的给狄明狄明不要的衣服,有狄家的孩子们小时候的玩具,甚至还发现一些不入流的礼物。狄昕靠在门边无奈地抱着手臂,拖鞋一下一下地踢着门框。
  “你有没有在听啊?”狄昕有点闹别扭,声音也带着不快。
  “在听,圣诞节,演奏会,”狄明抽空回应,“爸不去?”
  “他从新北回来就一直没下床嘛,说是腿拉伤了,去不了,”狄昕见他记得,脸上多云转晴,走进来重申一遍,“圣诞节,校礼堂,演奏会,要穿正装的,记得哦。”
  “圣诞节不是还挺早的?”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家里啊,”狄昕道,“哥,你到底去哪里住了,我问爸他什么都不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吵架?”
  何止是吵架,狄明想起那天的经历就一阵胃袋抽搐几欲作呕。白蛇游到他的体内,无处不在的想起,因血脉相连而尤其强烈的快感和痛苦的精神,都让他阵阵犯恶心。他掀开一只樟木箱,终于找到了高中穿过的衣服,从里面抽出他想要的,握在手里离开被翻得仿佛招了贼的杂货间。
  停在楼梯下,狄明闻到焚香,去而复返,还是踏上三楼。狄江柳的房间门关着,狄明也不敲,就直接推门进去。屋里收拾得再干净都掩不住股骚味,狄江柳躺在床上,看到他挣扎着要起来,半天都没成功。他腰下盖了条毯子,狄明沉着脸上前,伸手就给掀起来了。
  狄江柳只穿着宽松的浴衣,没系带子,下头光溜溜的,腿微敞着,保养得再好也满面稍显老态的阴茎上印着暗红的淤痕,正垂头丧气地往下滴尿。屁股底下压着张尿垫,已经洇了大片尿渍,屋里的骚味就是从这儿发出来的。狄明烦躁地把他腿扒开,狄江柳也配合,不躲不动不挣扎,袒露出外翻脱卷的女阴。他卖了四十几年,光生下来的孩子就有两个,本就肥厚熟软的阴唇被磨烂,媚肉结着点点血色,明显精心治疗处理过,却没什么气色。
  狄明的唇角尖了尖,把毯子扔回狄江柳身上,明显是被人操烂了。
  “小明,给你带了礼物,你看,”狄江柳不以为意,把毯子慢吞吞掖好,从枕边摸出一只红色的小盒子,献宝似的打开,里面是枚成色极佳的平安扣,“我去如意宫求的,神明保佑你平平安安。”
  狄明没接,狄江柳也不恼,拿出来艰难地往狄明脖子上套,却被打开了,平安扣也落在床上。
  “在少爷那里好吗?”狄江柳问。
  “还好。”狄明烦躁地敷衍。
  “我看看,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最近没好好睡吧,”狄江柳关怀的语气越发低下去,直至近乎哀求,“在家里住几天,行吗?”
  “爸,”狄明打断他,“我看小说里面,总是写很多绝情绝意的父母,对孩子没有一点怜悯和爱,是真的吗?”
  狄江柳摸索着去触狄明的手,把儿子拉进怀里,用下颏抵住狄明贴在胸膛的头顶,不时轻轻落吻。狄明麻木地闭上眼,却还是放松身体,把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狄江柳的手在他肩头轻轻拍,就像哄孩子睡觉,身体也小幅度摇晃,狄明甚至马上就觉得困倦,没法抵抗那种由母体和寄生的胎儿斩不断的可恨的安全感。
  “怎么会,小明,哪有爸妈不爱孩子的,爸爸最爱你了,”狄江柳把他抱紧,“所以回来吧好不好,到爸爸身边来。”
  狄明猛地睁开眼,一把将狄江柳推倒在床上,站起来指着他鼻子,声音提高了许多:“我回来做什么,给你操吗,还是继续去做你的苹果桃子拿去给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上贡啊?”
  狄江柳躺在床上,任由他发泄情绪。狄明最讨厌他这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他不知道狄江柳到底是恨透他还是溺爱他,或者两者都有,他从小零花钱多得根本花不完,但是也只有零花钱多,他想要什么都能去买,但都不是礼物。狄明宁愿老妖精起来甩他两耳光,或者骂他没心没肺白眼狼了,可狄江柳就是沉默的出气筒,人人都把他当出气筒,狄明也是他的人人吗。
  “你爱我吗,我棒球比赛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演奏会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在学校和人打架的时候你在哪里,”狄明要气疯了,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有一只动物卡在喉咙里咆哮,“你只在我第一次卖身的时候说要陪我,就跪在我旁边求求将军府发慈悲操我,狄江柳,你怎么这么贱啊。”
  他抓起枕头狠狠砸向老妖精的头,反正砸不死,他就不管不顾地宣泄。到最后狄明精疲力尽,抓起落在床边的平安扣,手探向狄江柳颤抖的双腿,塞进那口熟烫发炎的穴里。
  “好好活着吧。”狄明摔下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开。
  狄明拎着自己要拿的东西冲出家门,没有车,沿着路走好远,看到薛涵敬的车在路边。
  他坐进后面,想要尽量装作无事发生,但停不下的颤抖还是暴露未完全平复的情绪。那种潜在的暴力的躁动调动起来,体温都在飙升。
  薛涵敬靠过来,伸手给他拉安全带。他不问狄明为什么激动,狄明也不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扣子还没卡进去,薛涵敬松开手,绑带回弹,他把狄明搂在怀里,像之前那样,抚摸狄明因为呼吸剧烈起伏的脊背。狄明握紧他的肩膀,像溺水才被捞上来,整个人勾住薛涵敬,被抱在腿上跨坐。
  狄明的屁股被抽了下,他拧着眉头,把嘴唇贴在薛涵敬耳朵上亲吻:“操我,少爷。”
  “下去。”薛涵敬警告一次。
  “操我。”
  “下去。”
  “求您操我。”
  狄明的颈窝被猛地咬住,大手握住他的屁股,直接把材质柔软单薄的裤子扯了个开裆。好像咬破了,流血了,狄明却有种被包裹起来的安全感,一颗心落在刀尖上,也算有处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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