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暧昧分子越聚越多。
砰砰砰,乔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向晚恒亦是。
幸好,房间里是两张单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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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今天的二更,前面还有一章不要漏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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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怦然心动。
短暂的家庭之旅,大家尽兴而归,并约定下次再来。
回程的路上,乔迎依旧坐在后排,陪团团玩玩闹闹。
新的一周,向晚恒又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乔迎照例带着团团吃喝玩乐。
周五,育儿嫂有事请了假,程阿姨被儿子接到医院体检,第二天才回。
正当乔迎忙得焦头烂额之际,林秘书抱着一个大箱子来到恒诚公馆,说是向晚恒给他定的保养品到了,补气血的。
乔迎:“……”这些都是女人吃的吧。
可向晚恒的一片真心不能辜负,为了表示感谢,乔迎打算亲自下厨,给向晚恒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向晚恒一回家,就闻见了有别于以往的饭菜香。
团团自己一个人,坐在游戏围栏里玩玩具,看见他回来了,拿着一个摇摇铃冲他边摇边笑。
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声音不曾间断,乔迎围着围裙,一脸认真地炒菜做饭。
向晚恒抱起团团,走至厨房门口,乔迎转头看见他,脸上瞬时漾出笑容:“你回来啦。”
心脏仿佛停顿了一瞬,时间仿佛也停止了流动,此刻的向晚恒,被乔迎的笑容彻底沦陷。
下一秒,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涌上胸腔,他从小渴望的,又从未得到过的温暖,把整颗心都塞得满满的,无比知足。
“嗯,我回来了。”向晚恒笑着回应。
团团看见蒸笼里的螃蟹,开心地拍着小手。
向晚恒抱着团团走过去,在乔迎身边站定,学着小孩说话的语气:“爸爸辛苦了。”
团团咿呀咿呀,像是在学说话,然后探过身去,在乔迎的侧脸上吧唧了一口。
乔迎笑着转过身,捏了捏团团的小鼻子:“那边玩去。”
半个小时后,四菜一汤上齐,乔迎和向晚恒对面对坐着,团团坐在乔迎身侧的餐椅。
“两位阿姨都没在,我们就随便吃点吧。”乔迎说着给向晚恒夹了一只大闸蟹。
秋天,正是吃螃蟹的好时节,螃蟹也是林秘书和保养品一起送来的。
向晚恒兴趣寥寥,筷子频频伸向乔迎做的家常菜。
吃饭期间,肖凌宇发来信息:兄弟,程姨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能来蹭饭否?
向晚恒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大一小,又看了看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毅然决绝地回复:滚。
饭后,乔迎过敏了,侧脸连着脖子一片通红,尤其是后颈的位置,又红又肿,吓得向晚恒去小区外的药店买回了所有种类的抗过敏药。
乔迎把碗筷丢进洗碗机,抱着团团去院子里吹凉风。
秋风习习,体感温度舒适,吃饱喝足后,坐在秋千上放空一会,满足又惬意。
向晚恒挂断一个工作电话,过来并肩坐下。
恒诚公馆入住率不高,云淡风轻的夜晚,显得尤为安静,乔迎抱着正在专心吃手指的团团,闭目养神,感受秋风的轻抚。
向晚恒把手搭在乔迎身后的椅背上,怔怔地凝视着乔迎月光下的侧颜,温柔,美好,莫名地让人沉下心来,去除浮躁。
电话陡然响起,惊得乔迎猛然睁开眼,转头看向晚恒:“你电话。”
“喂,妈。”向晚恒皱了皱眉,接通电话按了外放,表情冷淡,“什么事。”
电话里,孙燕的语气难掩兴奋:“明天周末,你们没别的安排吧?”
向晚恒嗯了一声后,忽而发觉自己真的许久没有去夜店、酒吧等娱乐场所了,每天一下班,目标方向都是恒诚公馆。
以前的他,觉得家里冷冰冰的,无趣又冷寂,而现在,这个家增添了浓浓的人间烟火气,漫无目的的他,仿佛找到了归属感,不再留恋外面的花花世界。
“家里刚到了一箱上好的雪花和牛,你带乔乔一起来,团团有程姨和育儿嫂带,你们不用担心,吃完在这住一晚,陪妈妈聊聊天,床铺都给你们收拾好了。”
乔迎眼看着向晚恒从不耐烦到欣然接受:“好。”
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第45章 同床共枕。
第二次登门,乔迎没有空手而来,尽管向晚恒说回自己家无需携礼,但乔迎觉得他和向晚恒已经组成了一个小家,回长辈家吃饭,还是得尽该有的礼数。
“乔乔真贴心,人来了就行,还带什么礼。”
孙燕第一次收到儿媳妇的礼物,欢喜得眉开眼笑,直夸儿子还不如儿媳妇。
向晚恒面无表情地切着牛排,冷冷地看了一眼孙燕手中那串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开口道:“乔乔看见它,就说适合您。”
孙燕更开心了,当即就让向晚恒帮她戴上。
向晚恒把手里切好的牛排推给乔迎,换回来一块完整的,而后起身帮孙燕戴项链。
“儿子终于成家立业了,儿媳妇孝顺懂事,小孙子活泼可爱,老天待我不薄啊。”孙燕抿了一口红酒,感慨道。
“您享福的时候到了。”向晚恒帮孙燕整理好衣领和头发,坐回自己的位置。
孙燕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也僵了片刻,一瞬后又恢复如常:“是啊,我老了。”
向晚恒不置可否,切着牛排,浅浅一笑。
乔迎坐在向晚恒身旁,近距离感受着这对母子的心口不一,偷偷叹了口气。
饭后,孙燕拉着乔迎家长里短,第一次把二胎问题抬到了台面上。
乔迎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给向晚恒投递了求助的眼神。
“妈,有些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就别瞎操心了。”向晚恒拿着财经晚报,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救乔迎于水火。
“你们还这么年轻,怎么就不可求了?”
孙燕有些心急,自己的儿子正值血气方刚、生龙活虎的年纪,想怀个孩子,还不是一两次的事。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种事,怎么能堂而皇之地问出口呢。
是不是当了别人家的儿媳妇,都要面对婆婆这般赤裸裸的催生。
乔迎一个连恋爱经验都没有的处男,听着这些话,脸早就红得快滴血了。
向晚恒看见了他的窘迫,放下杂志,起身过来拉住他的手,径直上了二楼。
“干什么去,不再陪妈妈说会话吗?”孙燕试图挽留。
“生二胎。”向晚恒头也不回,口出惊人道。
孙燕:“……”
脸上火辣辣的,乔迎咬着嘴唇,把头低进尘埃里,被向晚恒握住的手不由地加重了力道。
“嘶……”向晚恒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抓我做什么!”
乔迎愤愤道:“闭嘴!”
进了门,乔迎立马松开了向晚恒的手。
向晚恒手里一空,手心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度。
这个房间,向晚恒住了二十多年,里面满满都是他的成长痕迹,乔迎需要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跳,便心不在焉地看起了墙上的照片。
向晚恒一进门就脱了外套,往旁边随手一扔,整个人就跌进了沙发。
两人鲜有共处一室的时候,在恒诚公馆,二楼不允许别人上来,他们一个住主卧,一个住客卧,各自为营,倒也相处的自在。
现如今,向晚恒叼着乔迎回到老巢,尴尬的人,也只有乔迎罢了。
“对我这么好奇?”向晚恒不知何时站在了乔迎的身后,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问道。
乔迎吓了一跳,一转身,额头不小心就撞上了向晚恒的下巴。
“你……是你自己走路不出声,不能怪我。”乔迎看着向晚恒龇牙咧嘴地捂着下巴,忙撇清关系。
向晚恒无言以对,只好怏怏地走开。
向家的老宅地处市郊,和恒诚公馆在城市两个不同的方向。
向晚恒尽可能远地逃离了孙燕,但血脉是一条无形的线,就算阴阳两隔,也切不断那血浓于水的牵绊。
乔迎坐在落地窗前,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不知在那遥远的小山村,母亲是否有闲情逸致,和他一同看一看头顶的这轮明月。
月光倾洒下来,不远处的人工湖上,随着微风泛起一层层银色的水波,岸边的树静静地伫立着,像看着自己调皮的孩子。
小时候的他,也很调皮,母亲也是这般无声地注视着他,面带微笑,从未苛责。
穷人是不是连快乐都能简单一些,就像他和弟弟,童年没有玩具也没有零食,却依旧每天笑颜相随。
而和他另一个世界的向晚恒,满墙的奖状,满柜子的奖杯,挂在墙上的成长瞬间,笑容却越来越少。
或许,人活一世,各有各的苦吧,很多东西是不能用金钱和物质来衡量的。
“要洗个澡吗?”向晚恒一手拎着一套丝质睡衣,满脸的嫌弃,“我妈的品味真的不怎么样。”
乔迎回头过,向晚恒丢给他一套白色的,自己留着黑色那套。
“你先洗吧。”乔迎把睡衣折好,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