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亭没有想过每个人都可以接受他,正常来说,应该是大部分人都无法接受,连对自己家里都只是出了个柜,带的是余之回家,因为玩石头剪刀布的时候蒋行输了。
想起来当时蒋行盯着自己的拳头恨铁不成钢的脸徐长亭就想笑,他喝了口茶掩饰自己的失态,说:“是有点为难你,可是这已经是既定事实,你要是觉得我变态……”他顿了顿,看着张一驰的眼睛,“要不,我最近先不跟你见面了?”
“你是要绝交的意思么?”张一驰腾的一下从桌子边站起来,眼瞅着要揪住徐长亭的衣领子揍他了,像条喷火的龙,“你为了这两个人要跟兄弟绝交?徐长亭你出息了!”
蒋行本来老实巴交坐在一边,然而张一驰一站起来他就抬起脑袋了,刚刚还装模作样吃点心,其实半天没吃完一块,这会儿彻底不装了,紧紧盯着张一驰的动作,最近他每天健身房加强训练,要是真要打架,张一驰肯定打不过他。
然而徐长亭伸出手牵住了他,很无奈地看着张一驰:“不是要绝交,是想让你缓一缓。”
张一驰缓不了,他看一眼蒋行,这小明星最近那部剧有点火,连姚青荣都在追,然而此时一点儿偶像包袱都没有,像只家养的恶犬似的盯着他。
又看一眼余之,这个倒是很乖,怕他似的,缩在徐长亭身边,剥了一小碟龙眼果肉,在他的注视下弱弱地推在了徐长亭面前,似乎还小声对徐长亭说了句什么。
高手啊!
张一驰炸了,笃定这个看上去很乖的小孩是个茶中高手,肯定是在给他兄弟吹耳边风,危害他们的兄弟情义!
他不服输地说:“绝交你想都别想!”
徐长亭好笑地说:“好,我不想。”
张一驰又看了蒋行和余之一眼,不知道该说啥,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来一口干了,喝出来了大碗喝酒的架势。
徐长亭立即亲自给他倒茶,讨好他地说:“行啦,你和老宋都家有娇妻,我总不能一直孤家寡人吧?好不容易谈个恋爱,你别这么接受无能啊。”
张一驰风中凌乱着,感觉被徐长亭说得仿佛他在小题大做。
可他这是小题大做么!
他都接受俩男人、亲哥俩谈恋爱了,直男的坚持已经降到很低了,可徐长亭还在挑战他的底线,找了俩对象。
他心口堵得难受,有一种既无法接受也不能改变现状的无力感,烦躁地说:“这顿饭你请,好烦。”
徐长亭立马应允,怕刺激着发小儿里硕果仅存的直男,转移话题地说:“你婚礼准备什么时候办?”
然而张一驰已经被刺激得不轻了,立即一脸警惕地说:“五月份……你可别带他俩一块来,我禁不住这种刺激。”
徐长亭立即感受到了来着蒋行虎视眈眈的目光注视,估计是上会带了余之见他爸妈之后的后遗症,徐长亭在桌子底下掐了掐蒋行的手腕,才说:“就我自己去,放心吧。”
张一驰熄了火,靠在椅子上,还是觉得今天很梦幻。
宋城吃够了点心,这会儿才来善后,拽了下张一驰的衣袖:“回吧?这个时间弟妹下班了吧?”
“回家!”张一驰终于找到了精神依靠,“本来今晚要跟青青一块看电影去,为了兄弟情我才来这个聚会。”
徐长亭哄他:“我好感动。”
张一驰拿橘子扔他:“你给我滚。”
宋城给徐长亭递眼神:“那我也先走了,今天没开车,张一驰你送我一趟。”
张一驰骂骂咧咧的声音和宋城打圆场的声音一块远去,包间只剩下了徐长亭余之和蒋行三个人,余之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先生,我们也回家吗?”
“不回。”徐长亭喊来服务员埋单,顺便问,“你们张总预定的温泉包间是哪间?”
蒋行在组里了大半个月了,随着拍摄逐渐推进,马上要飞外地去拍外景了,一呆可能就是两三个月,徐长亭抽空带他和余之见了另外一个发小儿,也多少存了一些舍不得的心思。
蒋行也舍不得走,本来想着赶紧回家,毕竟春宵苦短,剩下的温存时间不多。
他不想泡什么温泉,然而徐长亭提了,他不想驳了徐长亭的兴致,牵着余之的手走在徐长亭身侧,等绕过曲曲折折的回廊,走进所谓的VIP包间,蒋行就惊呆了。
仿佛是他之前看过拍古装剧的场景似的,房间中央是圆形的温泉汤池,周围是雕花的屏风和挂衣架,旁边的贵妃榻也古香古色,唯一格格不入的现代化是插座和投影屏。
徐长亭单手解西装扣子:“一直想带你们俩过来,今儿才腾出时间来。”
他把西装挂在衣架上,熟门熟路地去柜子里拿泡温泉的浴巾:“愣着干嘛?换衣服啊。”
余之四下张望,确定这包间内没有另外的浴室或者卫生间,诧异地说:“在这吗?”
为了场景布置,所谓的换衣区其实就是帷帐后面,但徐长亭使坏:“对啊,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大外套进会所的时候就让服务员存起来了,余之拽着自己的毛衣下摆,因为房间里热腾腾的水蒸气脸红彤彤,徐长亭就走到他身侧:“那先生帮你。”
两只大手从腰处的下摆探进去,余之整个人都被徐长亭搂进怀里了,感觉那双手想帮忙的意味少,添乱的意味多,等毛衣脱掉了,余之已经被徐长亭吻住。
本来一想到自己出差进组之后就只剩下徐长亭和余之在家,他只能通过摄像头看看,蒋行哪能允许现在这俩人就无视他的存在,立即三两步走过去,从余之背后搂住他,亲咬余之的耳朵,另外一只手摸到徐长亭的腹肌,极其色情地抚摸几下,灵巧地解开了徐长亭衬衣的一颗扣子。
单手解扣子慢一些,等徐长亭的扣子全部解开,余之已经被亲得气喘吁吁,可最近余之家庭地位高涨、工作中也已经成功转正,还交到了几个自己的朋友,性格越发活泼了,也越发地敢于“造次”,伸手摸徐长亭的下身,小声喊:“先生……”
徐长亭的衬衣被蒋行扒了一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胳膊上,紧致的身材完全暴露出来,蒋行一眼就看见了徐长亭身前的创可贴,他慢慢地隔着创可贴扣弄那底下遮盖的乳头,明知故问:“徐哥,这儿怎么了?”
徐长亭眼尾浮了一点红,一边将手摸在蒋行鼓囊囊的裆部,一边反问:“你说呢?”
这小狗崽子尤其喜欢玩他胸前这两处,玩得时候还比玩余之的乳头狠重,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都被他玩大了点,更重要的是敏感程度成倍增加,连布料粗糙一点的衬衣磨蹭到都可能激凸露点,有一段时间他只能一丝不苟穿着西装三件套,用西装料的马甲遮挡,可最近天气越发热了,再那么穿实在不像话,只好盖上创可贴防止摩擦。
然而蒋行还委屈巴巴:“没破皮呀,你昨晚都不让我咬。”
又使坏地对余之说:“徐哥这儿好像是受伤了,小鱼帮徐哥呼呼。”
余之揉着徐长亭的性器,感觉那儿慢慢有了点反应——最近徐长亭的勃起障碍轻微好转了——慢慢地歪着头俯下身,在徐长亭刚刚揭掉创可贴的乳头上舔了舔。
徐长亭身下反应不够敏感,可这儿却极其敏感,被蒋行弄着一边,又被余之舔着一边,不由得哆嗦一下,手上也不由得用力,在蒋行那儿重重地揉了一把,爽得蒋行几乎立即就彻底勃起了,发出来一声闷哼。
都这样了,三个人全都衣衫不整,然而徐长亭却退开了一些:“带你们来泡个温泉,没个正形。”
蒋行:???到底谁先动的手啊!
然而余之红着一张脸,站到徐长亭身侧:“就是,没个正形!”
蒋行:???!
他上前两步,直接捞着余之把人摁进自己怀里:“好啊你,跟着徐哥一块欺负我是不是?到底谁没个正形?”
他挠余之痒痒肉,威胁道:“谁没正形?快说!”
“先生!”余之立即看清形势,“我说先生,先生最坏了!”
徐长亭由着他们闹去,笑着看他们一眼,钻到纱帷后面,把挂在身上要掉不掉的衬衣脱完,开始解腰带,解裤链,俯身退下裤子——
那纱帐是半透明的,这头儿的蒋行和余之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剪影,立着时候紧绷的腰腹,笔直修长的双腿,俯身的时候挺翘的屁股……
帷帐的高度不是特别高,徐长亭正好露出半张脸来,看着蒋行快要冒出绿光的狼眼睛:“是么?我最坏?”
蒋行几乎可以立即确定,徐长亭就是故意的!回回这么勾他!
他这回想要有点出息,搂着余之,挑衅道:“徐哥,怎么感觉你屁股比之前翘了点?”
可徐长亭云淡风轻,甚至在帷帐后面扭身看了眼自己的屁股,认同道:“好像是,最近健身有了点效果。”
而后他一扯浴巾搭在了身上,从帷帐后面走出来,泡进温暖的温泉水里,喊余之:“小鱼,过来了,让那个傻子自己在那呆着。”
余之被徐长亭这若隐若现地换衣给迷惑了,忘了刚刚自己还说徐长亭“没正形”,乖乖换了衣服泡进温泉,但还没坐稳当呢,蒋行就从身后追上来了:“徐哥,你说谁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