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一次不一样的是,蒋行这次没在腰间围个浴巾就进来,而是套上了来时的衬衣,坐在书房离徐长亭有一段距离的沙发上,问徐长亭:“徐哥,有事吗?”
这种戒备过于明显,但徐长亭不知道他这是抽什么疯,于是没问怎么回事,直接切入正题:“吴桥易吴导,你之前得罪过他?”
蒋行的脸色变得更臭了,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为什么事?”
比徐长亭想象的难办一些,蒋行抗拒得很明显,沉默了好一会儿,不怎么愿意谈一样言简意赅:“他想上我,我不乐意。”
但徐长亭倒是了然了:“怪不得第一次见面就跟我强调你只做top。”
又问:“不愿意就不愿意,怎么还把人打了?”
蒋行那个性子,受不得委屈,一点就炸了:“我没打他!明明是他给我下药想要强来,被我推开的时候脸pia门板上了,他觉得丢脸就说我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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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能成功开车……_(:_」∠)_
第9章 09
吴桥易在业内是很有些名望的大导,作品的水平一流,但和人品十分割裂,业内的名声一般,蒋行在他组里演过一个小配角,就被吴桥易看中了。
与面对徐长亭时一样,他并没有对“包养”这件事本身产生什么抗拒心理,只是告诉吴桥易自己是个top,吴桥易没有说行或者不行,给了蒋行一张房卡。
但很快蒋行就觉察到了不对,在喝过吴桥易递来的水后,他开始手脚发软、头昏脑涨,眼睛看东西都是双影的,就意识到吴桥易给他下了药。
蒋行一直都不知道吴桥易是不是因为是第一次干这种下药的事情不太熟练,总之他在发现异常之后侥幸逃脱了。
“我想过报警,经纪人不让。”蒋行用平铺直叙的口气说,“我也知道大概告不赢。”
徐长亭听完这段内情,倒也没有太大的触动,他的圈子里比这恶心的事情有很多,他虽然对此表示不齿,但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生态环境,所以告诉蒋行:“明天你要陪我去跟他吃个饭。”
蒋行沉默了几秒,脸更臭了,口气也很生硬起来:“我不去,我不会道歉的。”
他这个脾气和胆子倒是一如既往,徐长亭想,臭小子哪来的底气这么嚣张。
但大约年轻都气盛,也不算不能原谅。
徐长亭撇他一眼,口气平平:“肯给我包养不就是想往上爬?有什么委屈受不得?你不去,那你以后的路我铺不动,我再另外给小鱼找个伴也不算难。”
按照蒋行的脾气,他应该要站起来摔了衣服就走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站不起来,看着徐长亭那张沉稳、从容的脸,蒋行脚下生根、屁股粘在了椅子上,半晌别扭地说:“新剧组很好,也不是非要吴桥易。”
徐长亭并没有太多心思想要哄小情儿,他对余之和蒋行的耐心来源于他对自己变态爱好的弥补心理,不想给蒋行讲如何处世,就静静地看着蒋行,说:“所以你去不去?”
蒋行和徐长亭对视,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蒋行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去。”
这个字说得极其勉强,让徐长亭觉得蒋行会不会其实是想去再把吴桥易揍一顿。
所以虽然他并不很想费心安抚蒋行的情绪,还是说:“以后少先入为主,第一次见面就抢着强调你是top,我有说过我要上你?现在又给我死犟不道歉,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去道歉了?我说的是陪我去吃饭,吴导自然会知道你以后是谁的人。”
蒋行被噎了个够呛,感觉自己终于知道徐氏为什么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了。
按照他浅薄的被包养意识,蒋行知道自己做得很不好,应该给金主道歉,可喊了一声“哥”,却张不开嘴说“我错了”。
但是徐长亭也没有想要他道歉认错的意思,正事讲完,就去开了门喊余之。
之前徐长亭交待他铺的地毯早就弄好了,余之已经在外面等了几十分钟,有点害臊,想到蒋行的尺寸和持久度还有点心有余悸,正胡思乱想着,听见徐长亭喊他,赶紧踩上拖鞋跑到书房:“先生?”
徐长亭侧身让开一些,让余之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蒋行,说:“阿行今天不开心了,小鱼去哄哄他。”
“啊?”余之有点傻愣愣的,走到蒋行身边,有点不知所措,“先生骂你了吗?”
他们两个才第二次见面,其实不算熟悉,余之不知道该怎么“哄”,只好走过去蹲在蒋行身边,观察蒋行脸色。
下一秒,蒋行“噗嗤”一下笑出来了。
他伸手拉了余之的手,一个用力就把人从蹲在面前的姿势拉到了自己怀里抱住,亲了一下余之的脸:“徐哥的意思是让你亲我抱我。”
“哦……”余之反应过来,也在蒋行脸侧亲了一下,但是他动作不熟练,没什么暧昧的色情意味,反倒是真的像在安慰蒋行,还认真地问,“这样可以吗?”
蒋行脾气是坏,但很聪明,余之不明白徐长亭话里的意思,蒋行却很清楚,徐长亭今天要走温情路线。
但他猜不到徐长亭是不是故意,因为他刚刚心里的确不太好受,而现在这样抱着冒傻气的余之,也的确得到了很多安慰。
蒋行看了徐长亭一眼,没有再多想,扣住余之的后脑勺吻了过去,告诉余之:“当然不可以,张嘴。”
余之坐在蒋行的腿上,两条小细腿岔开,跪在沙发上,仰着头被蒋行抱在怀里,又听话地分开了唇缝。
刚刚送上来的哈密瓜是切好的,过程中余之把靠近瓜皮的部分自己吃了,不过由于哈密瓜品质很好,那一部分的果肉仍旧甘甜,所以现在余之的嘴唇仍旧保留着清甜的味道,舌尖很软,蒋行将舌尖探进去,很轻易就占据了这个吻的主动权。
在激烈的性事中人们可以发泄情绪,而在温和的做爱过程中则可以得到慰藉。
蒋行今天做得很温柔,用舌尖卷扫余之的唇珠和唇瓣,或者很慢地吸余之的舌尖,手扶着余之的背,慢慢摩挲。
很一会儿,余之被他亲的迷迷糊糊,小声喊他:“蒋行……”
蒋行又亲了一会儿,才把余之往怀里一抱,贴着余之耳朵轻声问:“洗过澡了?”
余之哼唧似的“嗯”了声,蒋行才拉开了余之睡衣的下摆,手掌从后背伸进去,按着脊椎骨一节一节往上滑,很慢很慢地摸过蝴蝶骨,才滑倒余之身前,捏住余之胸口的乳粒,轻而快地拨弄起来。
其实上一次做的时候蒋行就发现了,乳头不仅是余之的敏感点,也是徐长亭的。
不知道徐长亭自己清不清楚,但蒋行发觉自己玩余之的乳头时,徐长亭频率更高地看了他们俩几次。
在睡衣的遮盖下玩了一会儿,余之就有点受不住了,腰不自觉地扭动,下面也支起来了小帐篷,胸前被他一碰就爽得打摆子。
蒋行适可而止地将手挪开了,从睡衣里面拿出来,揉了余之的屁股两下,才开始解开余之睡衣的扣子,露出那两颗已经被玩儿的充血、发硬、红艳的乳珠。
余之胸口接触到室内的冷气,哆嗦了一下,胸不自觉地往前挺,难受得用腿夹住蒋行的腰。
上一回的前戏并不算多,蒋行只亲了他几下就开始摸他的后面了,余之没有被这样玩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细细喘着气,探下去手想要摸自己——
可还没碰到,蒋行低头含住了他的乳粒。
被冷气刺激了的乳粒接触到温暖、湿润的口腔,被蒋行吸吮、舔舐,立即变得更加硬挺和敏感起来,余之想抓蒋行,又想摸自己,难受得在蒋行腿上蹭来蹭去。
上一次他要射的时候蒋行不让,暴力地压制他的手,但今天的蒋行温柔到极致,一边吻他,一边将手伸进他睡裤里面,拨开内裤的边缘,握住他的性器,开始徐徐撸动起来。
余之的腰一下子绷紧了,又很快卸了力气,胳膊一只搭在蒋行肩头,一只滑下来贴着蒋行的腰,舒服地哼唧,快要爽哭了。
但蒋行当然不可能真的就这样让余之射出来,给他撸了一会儿,开始讲话分散余之的注意力:“小鱼也给我摸摸好不好?”
他亲余之头发一下,放开余之的性器,捉住余之垂下来的手隔着浴巾摸他的性器,不过浴巾裹得不算很紧,过了一会儿自己散开了,蒋行便用手包住余之的手,带着他给自己撸。
蒋行的性器很耀武扬威,余之的手又白,衬得格外狰狞,余之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就不敢再看了,搂着蒋行说:“你好大啊……”
蒋行:……
余之握着的东西跳了跳,更大了一些。
徐长亭的目光落在两个人交叠的手臂和大腿之间,喉结上下动了两下,才说:“抱他去主卧吧,铺了地毯,上回小鱼腿青了两天才好。”
蒋行的呼吸很重,搂着余之亲了一会儿,才托住余之的屁股把人抱起来往卧室去,余光扫过徐长亭,却发现对方没有动的意思。
这又是什么意思?
但今天蒋行已经顶撞过徐长亭一次了,不是很想再让徐长亭不高兴,便没有说话,将余之抱回了卧室,压在了床上,熟门熟路在床头柜拿到了润滑剂和安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