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体力好,那股劲儿像是用不完,韧而薄的腰身保持着相同的频率耸动着,徐长亭看着余之白嫩的臀肉渐渐变粉,又泛红,垫在身后的手开始无意识抓挠,大腿根的痉挛带着脚踝上的铃铛发出了很高频率的“铃铃”声,终于不得不承认,蒋行是有资本向他叫嚣的。
徐长亭一只手隔着裤子抚摸自己的性器,纾解自己的欲望,但就是这样,他拉开拉链的动作在蒋行看上去仍旧显得太过平静,不似有一点性急。
蒋行不满意,却拿徐长亭没办法,只能低下头去欺负余之,一边在余之耳侧吹气,一边意有所指地问:“舒不舒服?”
余之被弄得狠了,脑袋混混沌沌,胡乱地点头,感觉到耳尖一湿,被蒋行含在了嘴里含吮,听见蒋行浸在情欲里时低沉粗重的声音,又说:“既然舒服,那为什么要忍着,出声儿,好听。”
余之嗓子都哭哑了,叫不出来多大动静,小猫儿似的哼哼唧唧,可刚刚时蒋行过来亲他,把他的声音都堵回去,现在却来倒打一耙。
只可惜接下来蒋行就来了一下狠顶,直直撞在余之最敏感的那块肉上,余之猝不及防,浑身都绷紧了,哪有精力还去想蒋行说了什么诨话,叫着射了出来。
蒋行停下来,性器还埋在余之身体里,感受高潮中的肠肉细细密密的吸咬缠绞,忍着那种想要射精快感忍到额头青筋都绷起了,余光瞄到徐长亭也在射精,多而浓,一股一股的,沾到衬衣的边角,心底里又升出来一种隐秘的快感。
他等余之平静下来一些,才又摁住了余之的腿,才要动,却见徐长亭的手伸了过来。
徐长亭的手指修长,没有什么明显的骨节,均匀漂亮,但现下湿漉漉的,是刚刚的浓精已经化开。
他将手在余之的腿肉上擦了擦,将那些淫靡的液体都蹭在了余之身上,而后一伸手,探到了在两个人交合位置的附近。
蒋行一颗心开始砰砰狂跳起来,离得太近,他看清楚了徐长亭眼角的湿红,看到了徐长亭解开的衬衣领口下玲珑的锁骨,意识到徐长亭似乎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风轻云淡,又开始不由自主想到上一次见面徐长亭被他弄湿衬衣时曾看到过的风景。
但徐长亭只是替余之松开了绑着手腕连在一起的手环,将余之被绑了许久的手腕解放出来。
收回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蒋行胯部的皮肤。
徐长亭刚刚结束性高潮,浑身燥热,可手指却凉,那触感明显至极,蒋行浑身一抖,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竟就这样射了。
饶是他体力充足,精力旺盛,可刚刚那一场过于激烈,现在也不能在几秒的时间内又让自己勃起,只能仗着自己射过之后尚且没有疲软下来,在余之体内又顶弄几下,才装模作样地退了出来。
余之的手已经被放开了,但累极了,也只是摊在床上一动不动,蒋行将他腿上绑着的脚环从颈环上拆了下来,余之终于被彻底解放,缓缓地躺平下来,有气无力地控诉蒋行:“你怎么越来越凶了……”
蒋行和徐长亭较劲憋出的邪火散了,看见余之身上被他咬出来的牙印和红痕,又看余之哭得眼睛鼻头都泛着红,可怜兮兮的,凑过去亲他:“我错了,下次不欺负你。”
余之瘪着嘴,连手指头尖都累极了,动也不想动,很小声地跟蒋行说:“我腰很痛。”
因为被绑着的姿势的缘故,余之的腰一直抬着,又被蒋行翻来覆去地弄,怎么可能不痛,蒋行抬手去给他揉,又亲了亲余之的脸:“睡吧,一会儿我抱你去洗澡。”
余之眼皮打架,索性歪进了蒋行怀里,过了一会儿又意识朦胧地喊:“先生……”
蒋行又亲了他一下,有些气:“要我抱,又要我伺候你,心里只想着徐哥。”
他不解气似的,又在余之脸上亲了好几下,看余之摇摇欲坠地再度睡了过去,才放轻了动作,继续慢慢地给余之按摩腰。
徐长亭起身去洗澡换衣服了,他西裤和衬衣已经皱了,很不成样子,顺便就又发消息让助理次日给他在办公室备好换洗衣服。
等他换洗完衣服从浴室出来,就瞧见床上相互依偎的两个人。
余之似乎是睡着了,很依赖地贴在蒋行怀里,而蒋行的鼻尖贴着余之的头发,缱绻而细密地吻,似乎还说了什么话,余之就很安稳地睡过去了。
上一回来给蒋行探班时候,蒋行给余之做口交给他看时候的那种奇怪感受再度袭来,让徐长亭感觉到了高潮之后的空虚和失落。
可是这一次,蒋行和余之的性爱现场明明已经带给他了持久、极限的高潮,他也不能归因于不喜欢观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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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黄蛋终于好了,布洛芬和热水都不好用,度过了惨痛的两天,也让小??被绑了两天,小鱼对不起。
第46章 43
很快进了月底,蒋行的戏份拍摄到了重要阶段,有好几场重头戏都安排在这个时候,还有几场大夜戏,从傍晚折腾到次日清晨,在深秋的冷风里看日出,着实不是什么浪漫美好的记忆。
徐长亭那边也忙起来了,眼看近了年末,公司里头事情杂而繁起来,没时间再来探班。
三个人只视频了几次,但徐长亭都不是十分尽兴,又很忙,索性嘱咐蒋行先好好拍戏,等他空闲下来再说。
蒋行总觉得这是徐长亭“厌倦”的前兆,患得患失了一阵子,好在他发的消息徐长亭一直都有回应,才总算安心一些。
倒是余之很高兴,他最近领到了人生中第一笔正经工资,大几千块,余之看着手机上的余额显示乐得合不拢嘴。
不过这钱也没能在他账户上待多久,他做了几天功课,最后在等蒋行拍戏的空档给外公和外婆下单了一把按摩椅,又给两位老人一人买了一套保暖内衣外加帽子围巾,还特意备注写了按摩椅要上门安装,其他的物品则备注“家中只有老人,请务必送货上门”,转念一想,这么备注被有心人看见了兴许不安全,又删删改改,最后写了“送到家”三个大字。
买完这些东西,他工资卡里的钱就只剩下三位数了。
但余之也不觉得心疼,当初他卖了自己是被郑锋要挟,但是现在债务还清楚了,他以后赚钱本来也就是要都给外公外婆花的。
余之看着购物软件里面的订单高兴了一会儿,但很快又高兴不起来了——他看见了历史订单中上一次的购物记录,是一枚胸针,购买于这一年的年初,是他用偷偷攒下的零花钱买给妈妈的新年礼物。
一年时间,原来也可以这么这么长。
余之鼻尖有点泛红,正巧临时搭建的拍摄棚里灌进来一股冷风,他蓦地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又“阿嚏”一声,打了喷嚏,眼泪都出来了。
他随身没拿纸巾,一时狼狈得很,正手忙脚乱地翻能擦鼻涕的东西,片场那边导演喊了“卡”。
这下余之更乱了,那边拍摄结束,他也不能把蒋行给扔那不管,可他现在这样子也实在邋遢,余之苦恼地就要捡垃圾擦鼻涕了,看见蒋行长腿一迈跨过拍摄道具,顺了仍在导演板凳旁边的纸抽就过来了。
蒋行腿很长,几步就走到了余之跟前,手里已经抽了几张面巾纸,直接捂在了余之脸上,像给小孩擦脸似的替余之擦了鼻涕:“感冒了?”
余之被他擦得一愣,但是好歹窘境被化解了,他从蒋行手里的纸巾盒里又抽了好几张纸出来,又擦了一次鼻涕,伸手去拿蒋行手里的脏纸球:“没有吧,就打了个喷嚏。”
夜深了,片场灯光昏暗,道具组忙活着布置下一场的拍摄现场,导演编剧还有男二号正对着摄像机看回放,没人注意到蒋行这边,蒋行就又抓了余之的手,果不其然,余之冻的手冰凉凉的。
余之怕冷,这是蒋行最近的新发现。
发现起源是他最近蹭去余之房间睡觉,余之越来越喜欢往他怀里钻,后来余之再赶他走的时候,他就拿这个事实臊白余之“嘴上拒绝,身体诚实”,结果余之很认真地告诉他:“你比较暖和。”
现在人多眼杂,免费人肉取暖器蒋行没办法给余之暖手,只好把纸巾塞到余之怀里:“我还有一场呢,估计还得个把小时,你去化妆间暖和着,困就睡一会儿,盖上我的风衣。”
余之刚刚花完工资,自觉不能不尽职尽责,把保温瓶递给将行:“不冷,你喝点水,快去准备下一场。”
下一场戏仍旧是蒋行和男二号的对手戏,情绪起伏非常大,十分考验演技,难度很大。前一晚蒋行琢磨这一段戏琢磨了很久,也的确是要赶紧去听导演讲戏酝酿感情了,只好将保温杯又塞回余之怀里,指了指避风的角落:“你抱着喝,不回化妆间就去那边等我。”
彻底结束拍摄是一个多小时之后。
男二号的演员戏中是个渣男反派,戏外却是个实打实的搞笑男,蒋行跟他两个人年纪相仿,兴趣爱好也差不多,很快就混熟了,等戏的时候还能组队打个游戏。
这会儿时间不早,蒋行自己没有保姆车,男二号的演员就让蒋行跟他车回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