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又要讨厌陈今了。
陈今说话不算数,他没好好保护自己,他又让自己流血受伤了。
他讨厌他,他想咬死他。
是的,那种念头又来了,他觉得陈今就算是死,也得是被他弄死。
自家小孩儿眼眶通红,憋得话都说不出来,腮边滚落着泪,陈今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顾不得自己已经脱得精光,狼狈不堪地坐到床上,给弟弟擦眼泪,“别哭啊乖乖。”
“真没事儿,乖乖,那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不怎么疼,”他也实在是忘了枪伤这茬,只能现编现造,语无伦次地安慰着,“我真没事儿,哪都好好的呢。”
陈念揪着被子,忽然哭出了声音,哭声嘶哑沉闷,时不时夹着几句尖声的质问,像只受伤的小兽。
陈今连忙把人抱进怀里,一下下拍着背,陈念小时候发烧,他也是这么哄他睡觉的。
等到怀里的人不打哆嗦了,他也差不多组织好语言了,开始耐心解释,“信里没说,是怕我语文水平不行。”
“你也知道,你哥这人没什么文化,那万一没表达好,让你白白多为我担心,我可受不了。”
“我没打算瞒你,就是想等到见面的时候,再好好儿地给你讲。可不就现在吗。”
“别伤心了,行么?”
陈念不说话,在他怀里拱了拱,嘴唇颤抖着,贴到他锁骨旁边的那块疤,眼泪很快弄湿了他的皮肤。
陈今把他搂紧了,继续说:“在野战医院,照顾我的护士跟你一边儿大,是个小丫头,每次换药都要跟我说一遍,说陈今啊,你命可真大。”
“后来我跟她说,因为有个天使在保佑我,所以我怎么都死不了。”
“天使把我放在心上了,天天念着我呢,你说我能死吗?”
闷头听到这里,陈念终于抬起脸,睫毛被眼泪糊成乱糟糟的一片。
“我……吗?”
陈今拧了一下他的脸,咧嘴笑了,“你说呢,还能是谁?”
陈念却用力摇了摇头,垂下眼,“我一点都不善良,我对很多人都不好,我讨厌很多人,不想原谅很多人,我……应该当不了天使的吧。”
陈今皱眉,捧起他的脸,“管那些人干什么,不是你的错。”
“你就是,乖乖,”他吻着弟弟的脸颊,恨不得把自己能拿得出手的全部温柔都送给他,“等你穿上婚纱……白色的,用我的副伞做的,陪我打第一场仗的那套副伞……你就是我的天使了。”
陈念眨眨眼,颊边新铺的泪痕被陈今用指腹轻轻抹去了。
陈念没听过睡前故事,他跟陈今都没听过,他们这样的小孩,能活下来已经很难了,没机会拥有被童话包裹的童年。
但是陈今编的这个童话故事,他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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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喜欢副cp的友友
第六十章
柯潭气候湿润,四季如春,附近聚集的鸟类特别多。陈今原以为部队是来这里休息的,结果这几天愣是没睡过一个饱觉,今天也是,一大早就被鸟叫声吵醒了。
但他今天可撒不出起床气来,他们家陈天天窝在怀里,像只暖烘烘的猫,他的嘴角当然只会不听使唤地往上扬。
昨晚安抚好陈念之后,两个人又做了一次,陈今在他腺体上完成了标记。
alpha宣告了所有权,omega的味道就变了。
甜腻的牛奶味之中,混入了一股强势的酒香,像一道无形的保护锁,陈今光是闻着这味道,心里头就高兴,凑在陈念颈边不住亲吻,结果没控制好力气,把人亲醒了。
陈念动了动胳膊,环住他哥的腰,闭着眼睛哼哼,“哥,几点了……你是不是要回去报到了?”
“不回,”陈今打了个哈欠,托着陈念的屁股,
往上掂了掂,“今早没训练,不用那么早。”
陈念“嗯”了一声,脑袋抵在他颈窝里,挨着他的信息素,很快心痒起来,手在被子底下乱摸。
昨晚洗完澡,陈今什么都没穿,只给弟弟套上了上衣,就抱着他睡了。陈念迷糊着往下摸,先是摸到一从粗硬的毛发,刚想继续往下,手腕就被捉住了,径直带往目的地。
“是把你哥当什么好人了,还用摸?”陈今闷笑,“肯定硬了。”
陈今嘴上一刻不闲着,其实挺没出息,陈念松松地握着,给他摸了几下,他就忍不住挺腰往陈念掌心里送,马眼湿得直冒水,跟个处男似的。
陈念抬起脸和他对视,“哥哥,做不做爱?”
他年轻大胆,对性爱充满好奇,从不掩饰对心上人的渴望。而陈今呢,他试图约束过自己,想当个好哥哥,却发现所有教条都锁不住自己,终于沦落为叛逃的信徒。
他们在一起,是爱人相认,也是撕毁文明,归化野蛮。
“不做了,没时间清理,你今天不是还得跟魏记者出去么?”陈今的手指探入臀缝,只让他弟适应了一下,就用上了指奸的节奏。
“我插快点,你跪到我边上,用嘴给我含一下,行么?”
“嗯……”陈念一边享受后穴被反复插入的快感,一边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思索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半晌,他跪坐起来,脸对着陈今的性器,翘起臀部,陈今也支起上身,靠在床头,手指按揉着他的穴口。
这种时候便不再有哥哥和弟弟的概念,只有alpha和omega,他们天生应该用性的方式结合,这是无法抗拒的生理本能。
这是陈念第一次给哥哥口交。
腥膻的本味,混入果酒信息素的气息,很难描述它的味道,但陈念只觉得很喜欢,仿佛有种天生的吸引力在作祟。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似乎有些着迷,在后穴再次被手指奸开的同时,低哼着塌下腰,埋头含住湿漉漉的前端。
陈今也没受过这种刺激,喉间很快溢出粗喘,两指并起,在穴里又快又重地插弄,哑着嗓子鼓励道:“再舔深一点,乖……”
陈念努力吞吐着饱胀的龟头,屁股一下下往后坐,迎合手指的插入。
陈今腰腹紧绷,眯起眼看着弟弟的白屁股自发地晃动,手指被穴肉吸紧,鸡巴被含得想射,恍惚间,像是自己在用鸡巴插他。陈今喉间发痒,越来越觉得不够,此时脑内忽然浮现出某个色情的场景。
“乖乖,换个姿势,你趴到我身上来。”
陈念很聪明,又或许只是单纯地不想放开哥哥的性器,他含着性器,挪动身体,直到下体朝向陈今的脸,趴在了他身上。
“对……就是这样,”陈今握住他的臀瓣,兴奋得眼睛都红了,“坐到我脸上。”
“我想吃你的逼。”
陈念哪里听过这么脏的词,更别说是从自己的哥哥口中,他登时腿根发颤,差点含不住嘴里那根性器,吐出龟头,扭过脸去看陈今,“哥哥,别吃……”
“吃一下怎么了,怕?”陈今在他臀瓣上咬了个印子。
又挺着鸡巴去蹭他的嘴,龟头在他脸上滑出一道湿痕,轻咳一声,“咳……你别管我,继续干你的事儿。”
别看陈今装得跟真的似的,其实是怕被弟弟看出自己的紧张。
事实上,陈今的性经验少得可怜,基本上只会蛮干,而且他特别容易被伴侣的信息素弄得晕头转向,太激动了还会鼻涕眼泪一把流,没一点alpha的形象。
他的经验更多的是靠“听说”。
兵营里爱吹牛的alpha比比皆是,那些香艳露骨的情节,没人会追究真假,陈今当时是听个乐呵,从没想过自己真有一天会在弟弟身上尝试。
他隐约有种罪恶感,但很快就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陈念很听他的话,埋头继续吃alpha的性器。陈今箍住他的双腿,往自己的方向拖拽,被手指操开的穴眼发着抖翕张,泛滥着湿意,他鼻尖抵上去,情不自禁地反复嗅闻。
陈念不习惯那里被人凑得这么近,扭腰躲了下,然后又被他哥教训了:“好好吃你的。”
陈今不再忍耐,手掌扣住臀瓣,舌尖探入湿软多情的肉穴,很快吮出湿黏的水声,和身下omega舔舐肉棒的哽咽声合在一起,响在清晨的房间里。
尝过才知道,他的omega那么小。
手小,嘴巴小,逼也小,淫液散发着一股青涩的甜蜜,骚也骚得没熟透,闹腾得再欢也是个刚开苞的小孩,alpha骨子里的兽欲被这股甜蜜彻底勾了出来,恨不得将人吞吃入腹。
是他把弟弟带上床的。
这样的认知让陈今羞愧,也让他兴奋。他想,自己不是什么好哥哥,以前是不是,他说了不算,至少从现在开始,不是了。
阳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中溜进来,洒在床脚,随着风吹动窗帘,那道光扫过陈念紧紧揪住床单的手,又落到地板上。
他被热烫的唇舌送上高潮,穴心抽搐,喷了陈今一脸。
陈今也有点懵,抹了把脸,拍了拍弟弟的后腰,“行了,下来。”
高潮来得太强烈,陈念已经有些痴了,眼神迷离,无意识地吐着舌尖,又低下头,绕着龟头舔了一圈,“哥哥再、再给我吃一会儿,嗯……”
陈今咽了咽口水,一巴掌扇在他臀上,“再吃就射你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