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原本打算在外公家多住些日子,多陪老人家聊聊天,但因为程问音的发情期前兆症状越来越明显,抑制剂和阻隔贴都没有准备,他们不得不提前回家。
回到家后,宝宝收到了新年礼物,一架崭新的秋千。
秋千的座位上刻着一只小鸭子,像是宝宝的专属标志一样,一下子俘获了宝宝的欢心。
“哇——”
宝宝绕着秋千跑了好几圈,迫不及待地坐到座位上,拍着手说:“爸爸棒!”
齐砚行这次特意做了大号的秋千,坐下两个大人不成问题,另外还准备了可替换的小号座位,方便宝宝一个人玩,只需要调整一下绳子的位置,再换上座位就可以了。
一架秋千上,处处藏满了令人动容的细节。
程问音挽着alpha的胳膊,悄悄凑到他耳边,说:“爸爸,你真的很棒。”
一家三口在院子里玩了一下午,小孩子精力充沛,要不是程问音看宝宝有点咳嗽,下了指令,必须进屋喝水休息,宝宝能一直玩到天黑。
宝宝换上了家里穿的连体服,坐在沙发上,一边翻图画书,一边自己抱着奶瓶喝水。
齐砚行注意到程问音的脸色不大好,从刚才开始就有些蔫蔫的,便牵着他走进卧室,虚掩上门。
“不舒服吗?”
程问音点了点头,靠在他肩上,“有点没力气……”
齐砚行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又绕到颈后,确认腺体的状态。
指尖刚一碰到,程问音就敏感地抖了一下,呜咽着埋进alpha怀里。虽然还没有真正进入发情期,但对alpha信息素的重度依赖已经开始了,程问音脑袋发晕,本能地渴望被松木气息环绕。
现在时间还早,天刚刚擦黑,宝宝还没吃饭,一会儿肯定还要闹着玩秋千,齐砚行只能先简单安抚下他的omega。
他脱下衬衣,披在程问音肩上,然后捏着他的下巴,直截了当地用舌头深吻,把安抚信息素渡给他。
“唔……”程问音抹掉唇角淌出的唾液,脸颊酡红,不太适应alpha突然的霸道。
齐砚行将他揽入怀中,“乖,先去床上休息下,盖好被子不要着凉,今晚我来做饭。”
程问音还是有些顾虑,“宝宝要是找我怎么办?”
“别担心,都交给我。”
齐砚行将他的发带散开,指腹轻轻蹭过后颈,“不要打抑制剂,相信我好吗?”
程问音仰起脸看着他,“嗯”了一声,再次环住他的腰,埋进他怀里。alpha没有穿上衣,这样拥抱像是贴着他的心跳,让程问音感到安心不已。
自己捱过的发情期实在太多,导致程问音对抑制剂产生了依赖,他很害怕自己在宝宝面前失态,所以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只会选择为自己注射尽可能多的抑制剂。
只有alpha在身边时,他才敢稍稍卸下做母亲的担子,允许自己脆弱。
程问音的顾虑是对的。
宝宝找了他好几次,吃饭的时候一直左顾右盼,皱着小脸问:“妈妈呢?”
齐砚行喂他喝了一口粥,“妈妈太累了,在睡觉呢。”
宝宝咽下粥,砸吧砸吧嘴,“想妈妈……”
齐砚行笑了,屈起指节,刮了刮宝宝的鼻尖。
所有人都说宝宝长得更像他,只有齐砚行不这么认为。
每次看到宝宝,他都觉得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程问音。他爱程问音,也爱他们的孩子,前者先于后者,又从某种意义上催生出后者,无论何时,他都会对妻子和孩子生出无限的疼爱来。
照顾宝宝吃完饭,齐砚行去卧室看了看。
程问音怀里团抱着他的衬衣,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用蜷缩的姿势睡着,睫毛轻颤。
他将一袋omega专用的营养剂放在床头柜上,吻了吻omega的额头。
还好,是温温的,发情热应该还没开始。
晚上,齐砚行给宝宝洗完澡,又陪宝宝玩了一会儿玩具。
很快,宝宝开始打哈欠。
齐砚行收拾玩具时,一不留神,宝宝就跑到卧室门口,踮着脚要去够门把手,嘴巴里念念有词,要找妈妈讲故事。
也该到哄睡时间了,齐砚行单手捞起宝宝,轻轻推开门。
程问音刚好睡了一觉醒来,蜷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
宝宝看到他,立马扑腾着要他抱,着急地叫他:“妈妈,妈妈……”
齐砚行把宝宝放到床上,嘱咐宝宝要对妈妈轻一点。宝宝听懂了,很小心地爬到枕边,小手在被子上拍了拍,“妈妈。”
“哎,在呢。”程问音偏过头,贴着宝宝的脸蛋。
“妈妈睡了好久,都想宝宝了。宝宝今晚有没有乖乖听爸爸的话呀?”
“有!”宝宝大声回答,露出小小的门牙。
宝宝脸上的润肤露没有擦匀,东一块西一块的白色,一看就是爸爸给涂的。
程问音笑起来,伸手帮他涂匀了。挨着香喷喷的小孩,心情自然而然地放松,身体的不适也能暂时忽略。
齐砚行捧着故事书,给宝宝讲故事的时候,程问音就把鼻尖埋在他的衬衣里,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背影。
“小鸭子爸爸搭了一座大房子,小鸭子妈妈找来了好吃的果子,小鸭子宝宝也有了自己的蝴蝶小伙伴,他们在森林里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齐砚行把小猪一家的故事改成了小鸭子一家,宝宝抱着自己的绒布小鸭子,听得很是入迷,故事讲完后,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宝宝今天也玩累了,在被子里蹬了蹬腿,很快就挨着抱枕睡着了。
齐砚行给宝宝掖好被子,关上顶灯,坐到床边,将床头灯调暗了些。
这之后的时间,都留给他的omega。
程问音躲在被子里,发丝凌乱,感受到松木气息的靠近,紧张地攥紧手指,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
“还好吗,音音,”齐砚行往下拉了拉被子,露出omega的下巴尖,“要不要我抱你去洗个澡?”
“不要……”程问音拉过他的手,贴在脸上,爱娇地蹭了蹭。
“先陪我一会儿……再洗,”显然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催促alpha,“快点、快点进到被子里来。”
“好。”齐砚行失笑,以为妻子只是在跟自己撒娇,顺从地掀开被子躺进去。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程问音没有穿衣服,仅剩的一条内裤已经湿透了,腿根处也湿淋淋的,夹得很紧,打着哆嗦磨蹭。
他心疼得皱起眉,摸进omega的腿心,“难受成这样,怎么不叫我?”
程问音分开腿,偷偷扯着被子,盖过自己和alpha的头顶,“也没有,就是有一点热……”
本来一直是好好的,没有多难受,就是刚刚齐砚行给宝宝讲故事的时候,释放了安抚信息素,明明是用来哄睡宝宝的,很温柔,可是到了他这里,却变成了情欲的催化剂,让他很快就湿得不成样子。
他怎么可能打断童真的故事,要丈夫来照顾自己不讲道理的淫欲。
床头灯的光微微透进被子里,程问音搂着alpha的脖子,迷醉地舔咬他的喉结。
“音音,”齐砚行一手撑着床面,一手松松地握在他的大腿根处,纵容他的小动作,嗓音低沉,像在隐忍着什么,“你这样……我会忍不住。”
程问音舔了舔嘴唇,凑到alpha耳边,“本来、本来也不要你忍……”
他使坏地咬了一下alpha的耳廓,笑道:“笨蛋。”
下一秒,那只手使了力气,将他彻底拖到了身下,性器隔着衣物相贴。
程问音被吓到了,但还是乖乖抬起腿,勾住了alpha的腰,手伸到下面,解他的裤子,去找那根会让自己舒服的东西。
齐砚行的手指已经探入了寂寞已久的肉穴,指腹揉着湿软的内壁,程问音也握住了他的肉棒,像玩玩具一样,爱不释手地摸着龟头溢出的前液。
“好想你……砚行,衣服……”
“被我、弄湿了……”
他胡乱哼着一些不成意的想念,被alpha用唇舌堵住。
没有急着进入,只是一边接吻,一边用手相互抚慰。程问音喷了一次,手无力地垂下来,没有余裕继续爱抚他的alpha,他的内裤挂在一边的小腿上,被他的alpha扯了下来,攥在手里,裹住性器,龟头用力蹭在裆部的一片淫水上。
齐砚行甚至错觉中以为发情的是自己,否则怎么找不回温柔的节奏。
“音音……”
他疼爱过omega翘起的乳尖,又捏着omega的下巴,续上一个狼狈的深吻。
被子里又闷又热,每个空隙都塞满了橙花和松木信息素,程问音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只能偏过头,躲开alpha热情的吻,探出被子,张着嘴巴喘息。
很快,他又主动缩回了被子里,同他的alpha讨要拥抱。
齐砚行的呼吸很热,他没意识到自己的更热。他难耐地攀上alpha的肩膀,挺起腰,屁股几乎悬空,不愿意碰到床单上刚才被自己喷湿的地方。
齐砚行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低低地笑了,托着他的腰,带着他往旁边躺了躺。
在被窝里亲热了太久,还没进入正题,这场性事像是被故意延时,情欲的引线点燃后,缓慢地烧到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