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最重要的一样。
江逾白眼眶突然发酸,他感受着沈南晏的气息,在接吻的空隙轻声道:“沈南晏,你丢下我一次,不能丢下第二次了,否则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
沈南晏从他的唇角啄到眼尾,喉结跟着声带沉沉震动:“嗯,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握着他的手顺着花茎缓缓向上,轻触赤红烂漫的花瓣。
江逾白闭上眼睛,身体摇摇欲坠,他攀上沈南晏的脖子,仰头向后靠在床沿,玫瑰悬于半空,在两人起伏的喘|息声中上下摇晃。
沈南晏怕他肩背磕着,一手扶在他的身后,然后继续加深这个吻。
经不起逗弄的身体很快软成一片,江逾白再也没有力气,玫瑰自手中滑落,落入地毯,无声绚烂。
房间内的氛围很快变得旖旎,沈南晏稍稍退开,哑声道:“抱紧。”
江逾白神思朦胧,下意识将沈南晏环得更紧。
倏然一阵失重,他被沈南晏腾空抱起,还未及惊呼出声,后背又重重砸进柔软的大床。
沈南晏的吻再次落下,他重新闭上眼睛,陷进熟悉的气息中放任沉沦。
厮混结束后,江逾白进了浴室洗澡,出来时,沈南晏已经将剩余行李全部收拾好,装着玫瑰的罐子被他放在房间内的置物架上,很显眼的位置,一进门就能看到。
江逾白擦着头发,走到玫瑰旁边欣赏了一会才对沈南晏道:“你带睡衣来了吗?”
这个问题有点突兀,但沈南晏还是如实回答:“带了。”
江逾白问:“哪套,我看看?”
沈南晏侧了侧身子,把身后放在床上打算拿进浴室的睡衣露出来。
江逾白看了眼,蹙眉:“十月份的天,你穿这么薄?”
沈南晏:“太厚的不方便带,而且办公室有暖气。”
江逾白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沈南晏,如果你没有搬来这里,是不是打算一直睡在办公室?”
虽然沈南晏此前确实是有那个打算,但他当然知道这不现实,于是他道:“我有在托朋友帮忙看房子,本来打算忙过这阵子就搬出公司的。”
江逾白:“房子不准看了。”
沈南晏笑:“好。”
“还有这件睡衣,”江逾白睨向他身侧,“也不准穿了。”
话题怎么又绕回睡衣上了?
沈南晏以为他担心自己着凉:“房间有暖气,不冷。”
谁知江逾白态度很坚决:“我说了不准穿就不准穿。”
这个模样的江逾白并不常见,因此尽管沈南晏还是摸不清原因,也笑着点头:“好,不穿。”
江逾白的头发湿着,颈肩挂着一条毛巾,他走过去把江逾白滴水的发梢按进毛巾里,轻轻揉搓:“以后不要湿着头发睡觉。”
“我……”下意识地,江逾白想反驳,他从来不会湿着头发睡觉,但张了口却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于是话锋一转,含糊道,“我知道了。”
沈南晏找来吹风机,他的头发有点长,热风吹过的时候头发会扫到眼睫,他微微眯眼,认真感受着沈南晏在他头发上移动的手指。
吹干后,沈南晏问:“那套睡衣不能穿,那我穿什么?”
江逾白从床上起来,走到衣柜里挑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穿这个。”
“好。”沈南晏从善如流。
洗完澡出来,江逾白的目光一直黏在沈南晏的身上。
不是脸上,是身上。
今早厨房里江逾白骤然暗淡的眼神浮现在沈南晏面前,沈南晏盯着他眼睛,终于咂摸出了点别的意味。
他靠近江逾白,故意道:“天气预报说明天降温,我带的外套都不太合适,明天可以继续借你外套穿一天吗?”
江逾白思考了一秒,果然点头说:“好啊。”
沈南晏没忍住笑了起来,江逾白盯着他:“笑什么?”
沈南晏抱住他,头枕在他的颈窝,还在低低地笑:“你的衣服很舒服,我很喜欢。”
被看穿心底的想法,江逾白有点赧然,脸上迅速充血,耳根到脖子泛红一片。
他眼神乱晃,双手伸到胸前推沈南晏:“起开点,痒。”
沈南晏当然不会让他得逞,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抓住江逾白的两只手,从指缝扣入,掌心相贴:“你喜欢的事可以直接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都会满足你。”
江逾白捏着他的手:“真的?”
沈南晏低笑:“真的。”
江逾白思考片刻,然后说:“那你冬天的睡衣,我来挑。”
沈南晏在他肩窝笑得发抖,头发一下一下扫在江逾白的侧脸上:“好啊。”
江逾白把他从自己身上扒起来,按在床边,拿了吹风机过来给他胡乱吹了一通,吹干后,沈南晏反手将江逾白按到在床上,搂着他的腰睡觉。
第二天,沈南晏起得很早。
他先在江逾白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才抬头往两片窗帘中间的缝隙看去。
窗外纷纷扬扬飘着雪花。
下雪了。
江逾白也慢慢睁开眼睛,他还有点没清醒过来,声音闷在被子里,含含糊糊地问:“几点了?”
沈南晏扫过墙上的挂钟:“八点半。”
今天的生物钟没有准时响起,江逾白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一定是昨天帮沈南晏收拾东西,太累了。
他想。
温度似乎低了一些,他有点冷,又往沈南晏怀里钻了钻:“沈南晏,降温了?”
沈南晏将他搂得更紧:“嗯,下雪了。”
这三个字让江逾白完全醒了过来,他转过身,看向窗外:“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身体转动时被子透了一些风,沈南晏怕他着凉,将被子掖紧:“嗯,初雪。”
江逾白看着雪景有些发愣,过了一会儿,他才问:“沈南晏,你还记得我们一起看到第一场雪吗?”
沈南晏的手从他腰上伸到手上去,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着他的手指:“记得。”
当然记得 。
此生难忘。
江逾白说:“那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见到那样大的雪。”
南城地处南方,虽说每年冬天都会下雪,但总是下得不大,化得也快,有时候留在地上的积雪,还不够堆一个小小的雪人。
棉城挨着南城,两个城市大差不差。
沈南晏低头轻吻他的发丝:“我也是。”
江逾白很享受这样的亲昵:“后来到了北方,看过很多场比那次大、比那次壮观的雪,但是都没有那次的好看。”
沈南晏:“我也是。”
江逾白转回来,跟他面对面,眼里漾着一圈春波:“你还记得我们那天在礼堂侧道里干了什么吗?”
怎么会忘?
沈南晏往下,一路啄吻他的眼皮、鼻尖、脸颊,最后是嘴唇:“干了这个。”
他微微翻身,扶住江逾白的腰和脑袋,将他罩进自己怀里,然后垂头深吻起来。
另一只手还和江逾白纠缠在一起,他挤进他的指缝,鼻尖稍稍退开一点,低声说:“张口。”
江逾白陷在情愫里,依言照做。
早安吻结束,江逾白耳根通红,脸上像是火烧一般。
沈南晏在衣柜里找今天要穿的衣服,回头问脑袋埋进被子里的江逾白:“还要睡吗?”
他拿出一件外套:“头伸出来睡,会闷。”
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就是一大早上就吻得这么热火朝天,他有点羞恼。
他终于确定,自己那个爱接吻的男朋友真的回来了。
找好衣服,江逾白还闷在被子里,沈南晏看着他露出来的一小点脑袋,把室内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过了一阵,江逾白觉得闷,于是把头伸出来,刚抬眼就看见沈南晏脱了睡衣,后背一片成熟男人的健硕,仅仅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身材很好,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沈南晏偏头拿衣服准备套上,就看见江逾白探出来的眼睛,视线和他对上。
被抓了包,江逾白赶紧又缩回去,还此地无银三百两:“谁想看你,我才没看。”
沈南晏没说什么,套上衣服才道:“嗯,我知道。”
嗓音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你知道什么知道?
江逾白愤愤地想,又不好意思怼。
一股气憋在心间,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心跳又开始砰砰作响。
然后他听见窸窸窣窣,沈南晏换裤子的声音。
操,心跳更快了。
他把头又往下埋了一点。
换完衣服后,沈南晏去厨房做早餐,经过门口时,回过头道:“别闷了,再闷脸只会更红。”
确定人走后,江逾白才慢吞吞地把头伸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脸果然更红了,脑袋里还循环播放一段关不掉的艳色片段。
明明晚上睡觉时他整夜整夜地抱着,但是真正没了那层布料的时候,他还是羞赧的眼神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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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纯情江逾白。
抱歉我没想到接吻也会被锁,昨天发完后就没再看了,今天发现被锁的时候直接懵住,没想起来自己写了过火的事情,过火全是拉灯处理的,看了后台才知道锁的是亲亲。
两位已经快没有世俗那欲望了,非常抱歉最近一直被锁,大家久等了
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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