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枝不能随便乱挂,万一它断了全都玩儿完。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大大,请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不存稿( ; _ ; )/~~~
说来都是泪啊,我还有4700字的军训心得没有写。
为了学分( ; _ ; )/~~~我要去奋斗了。
这些日子可能隔日更,不要怪我。
。?゜?(ノД`)?゜?。
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六】
鹤小神医几乎挂到正午时分,才被起床寻人的过儿找到了。
早知道你现在才起床,我到底是在躲个什么蛋!鹤小神医满心悲愤。
被郑山和从树上摘下来后,他委委屈屈地趴在郑山和的肩头,问:“山太郎,你为什么要把魔教建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郑山和已经磨练出了一颗包容的心,给他裹上一件大衣,正经道:“地皮宽广,价格低廉,建教成本比较低。”
鹤小神医一脸受欺骗的震惊:“你拉我入伙的时候说魔教财大气粗,住宿包分配我才答应你的!”
郑山和温柔地放下他,顺手在腰上狠狠一拧:“现在,已经财、大、气、粗了,好好呆着少给我惹麻烦!”
好疼!
卧槽,山太郎你来阴的!
鹤小神医眼泪都要疼出来了,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再也不乱跑,然后趁郑山和不注意伸手把他的兜帽拽下来,露出那头参差不齐的凌乱短发。
郑山和头上青筋暴起,无奈地叹口气,放开他,重新戴好兜帽:“竟然能将自己挂在树上,派人监视你,我还真是白费心机了。”
那只是因为我还没来得及掏鸟!鹤小神医在心里反驳,蹲在地上揉着腰,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子。
郑山和看得好笑,又蹲下将他捡过来□□:“你既入了这魔教,便不必鬼鬼祟祟,要去什么地方没人会拦着你,我派人监视你也不过是怕你一时冲动跑了,半夜又疼得要死要活没人管……”
从没被人如此关照的鹤小神医,有点不习惯,挡开郑山和伸来的双手:“说得这么肉麻,不就是想知道明炎的时效吗!”
郑山和的手在半空中尴尬地停了停,道:“随你怎么想。”
他们之间有思缠的羁绊,他还有的是时间。
…………
鹤小神医便开始了在魔教的幸福生活,每天正午才从豪华的大床爬起来,也不守着药炉子炼药打发时间,四处招摇撞骗打探敌情。
不过半个月,毫不设防的魔教就被鹤小神医摸清了底细,连左护法的二老婆穿多大码的鞋,六堂主他养的牛几公几母都一清二楚。
小神医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呆下去了,在这个地方好吃好喝地被贡着,他反而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人类犯贱的劣根性吗。
魔教里的人对他的确毫无防备,郑山和很信任他,可他却无法利用这种信任做任何事情。
这种憋屈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后宫不能干政……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他妈的,他是在被人当童养媳玩儿养成啊!
一想到这里,小神医立刻坐不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魔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瓦解的,他在这里耗着也无济于事……更何况,这种童养媳的压迫感。
鹤小神医将神医居中的好药全部收归囊中,地出门了。魔教的地形做什么都不容易,就是自杀特别轻松。
现在想想,这也是他唯一的逃跑途径了,他什么都怕,唯独不怕死。
只要做好准备,给自己加一个锋针,他作死也不会死。醒了还能消除异状态,简直就是逃跑神技。
这次来到悬崖边,过儿倒是跟在后面,最近小神医都在教里上蹿下跳,整个魔教都被搞得乌烟瘴气的,今日这是……累了?安静了?
她看见小神医静静站在悬崖边,有些不解,山风吹起小神医不长的黑发,还真是很好看的。
她问:“小神医,你在干嘛?”
“过儿,我要走了。”小神医看着那无底深渊,其实心里也很恐惧,在游戏里看见悬崖还不觉得,这真要跳,却迟迟不敢跳下去。
“去哪儿?今日要不要去七堂主家看看他养的猪?”过儿贴心地问道。
小神医摇了摇头,指向崖底:“我要去那里。”
“那里?”过儿凑过来,解说道“那是倾音谷,是一块死地,我们魔教没有去那里的通路的。”
“何处……不是路?”小神医问道。快速给自己施了一个锋针,突然转身抽出身侧的毛笔,执笔挥出太阴指向后疾退。
“啊!”过儿被內劲所伤,痛呼一声,再睁眼,只来得及看见小神医坠落时飘飞的衣角“小神医!!!————”
她扑在崖边声嘶力竭地呼唤“小神医!!!————”除此之外,她再不知该干什么。
明明昨天还一起拔六堂主家牛的尾巴毛,今天却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过儿几乎被吓坏了,眼泪大颗大颗不停掉,她鼓起最后的勇气,向那已经看不见人影的山崖大喊了一句“小——龙——男——”
倾音谷将她的声音不断反射,却听不见回答。
身后传来轻功落地时的声音,是教主。郑山和显然是疾驰而来,喘着气问她:“你喊什么!鹤小神医在哪儿?”
过儿啜泣着爬起来,咬住嘴唇,已经哭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郑山和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感觉有点脱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敢置信地问:“他……跳下去了?”
过儿重重地点头,忽地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郑山和不耐烦地打断她,问“你刚才,叫他什么?”
“小……龙男。”过儿断断续续地说道“他说……他叫鹤、鹤小……龙男……”
“鹤小神医……鹤小龙男?呵!”郑山和忽然苦笑,片刻后又黯然地低头“你到底……有没有说过真话。”
他将手伸进自己的兜帽,摸到那头参差不齐有些扎手的短发。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容忍至此,可那个人,终究不肯为他停留。
他不相信小神医会死,甚至觉得鹤小神医还会拿着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叫他那个奇怪的称呼,山太郎?
他想他大概是魔怔了,明明只是为了明炎的解药才千方百计留住鹤小神医。
现在,却会如此伤心。
………………
就像养了那么久的儿子丢了一样。
………………
小神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浅浅的溪水中,是冰冷的水唤醒了他的神智。
每一根骨头都似乎碎裂了,锋针的确起死回生,却是不能让人恢复最佳状态的。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如想象一样,醒来之后立刻给自己加血,根本连半根指头都动不了。
算了,他闭上眼,感受到思缠的效果已经从自己身上消失了。悬崖这么高,他没有摔成一滩无法复活的肉泥可算是上天恩赐。果然还是现代生活舒服啊,在这古代真是各种疼法都让他尝了个遍。
他现在一点求生意志都没有了,这里这么冷,果真不愧是死地,只要这样躺着不动,大概晚上就会被冻死。
复仇?算了吧,那算什么?
小神医是一个很自我的人,在他看来,复仇这种有关别人的事,当然是比不上自己不舒服,他就这样在溪水中躺尸,等待死亡。
不知过了多久,在冰水的刺激中,痛感一直十分清晰,时间感却被模糊了。一刻钟?一个时辰?
……
小神医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他才突然想起他可是带着游戏系统重生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调息这项基本技能?他真是安稳生活过太久了。
赶紧忍痛爬起来开始调息,果然,恢复的速度变得更加惊人。
卧槽!这小强体质,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作死了!
调息许久之后,小神医爬起来神气地蹬了蹬小短腿儿,真的全好了,又可以活下去了。
怎么走出倾音谷倒是个问题,但既然和魔教没有通路,便不用担心,随便走就好,他背包里还有以前烹饪做出的食物,一时半会儿饿不死。
又死了一次的鹤小神医感觉自己有必要对形象做出改变,至少不能再用这显眼的蘑菇头,翻了翻背包,摸出自己十分喜欢的那个竹编帽,戴上后在溪水里照了照,感觉十分满意。
嗯,有一种大侠的神秘感。
鹤小神医心情好起来,一蹦一跳地顺着溪水走下去,只要有水便不怕没有人烟,这就是生命之源的魅力。
……
走了不过半个时辰,小神医已经不乐意了,顺着水源找人烟有时候也是不现实的,倾音谷的地形几乎决定了这几百里之内,不会有人烟。
天色已近黄昏,小神医坐在溪水边喘气,不知道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简直又想放弃生的希望。
可能是越想放弃,上天就越不会让你如愿。
他听见前方的树丛中穿来悉悉唆唆的声音,有人了?他只顾着走,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四周已经从山壁变为了高大树林,或许因为深山和老林在他心中是一样的概念。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报上姓名来。”那人一字一句钢硬如铁,那正义的语气,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出现在此处才是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