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满捷飞快地背起巴鲁堤冲出山寨,无双药堂!无双药堂!他顾不得许多了!他现在只想把背后的人救回来!他可以去求情,说不定朝廷会网开一面,让巴鲁和他一样做个捕快。
“巴鲁,坚持住。”
他越跑越快,已经忍不住用出了轻功。
巴鲁,坚持住……坚持住!
前方骤然多起来的脚步声也没能引起他的注意,近了,他看见了那些人身上的官服,顿时欣喜起来,飞快地朝他们奔过去,边跑边大声喊:“快来帮个忙!”
那些人听见他的呼喊声,转过了头来,果真是快速地迎了上来。
安满捷心中不胜感激,正要开口道谢,却被刀尖逼上了鼻子:“安满捷!你果真与流匪勾结!”
“你们在说什么!?我没有!”安满捷心中很是焦急愤怒。
他被迅速地包围起来,那刀尖仍旧指着他的鼻子,不退不闪。
“我只是想救他!他也可以做一个好捕快!”安满捷解释道。
“狡辩!”队中有人反驳道,瞬间刀光剑影晃花了安满捷的眼。
他狼狈地躲闪开几人的刀剑,而身后背着的巴鲁堤却是被划了好几刀:“巴鲁!”他心神一荡,却是被人当胸划了一道。
“反贼受死!”那人划了他一刀,又嚷嚷着扑了上来。
原来他是反贼了吗?
这一次,他被自己认定的正义针对,终于感觉到这种正义愚蠢而毫无道理。
腾出一只手拔出腰间佩剑,真正的正义……应该是温暖而柔软的……
巴鲁!
巴鲁还活着!他要救他!
“啊——!”他狂吼一声挥舞着刀向无双府的刀阵冲去,像个疯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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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这边?不对不对,这边走过了,应该是那边才对!
鹤小神医蹲在路口边左看右看,始终不知道该走哪一边,鬼知道他怎么会飞到这么个树林子里面来,这些树长得都一样啊!
这是他来这个世界第一次迷路,以前他都没有固定的目标,总觉得走到哪里都无所谓,而越是想走对路,就越瞻前顾后,看哪条路都觉得不太对劲。
鹤小神医不是不想潇洒一盘,只是他现在……好饿。
望了望头顶上的月亮,然而这不是第一个晚上,已经是他离开司无戈的第二个晚上了,也就是说,他已经饿了三顿,昨天正在气头上倒是不觉得饿,随随便便地靠着树歇了一晚,今天开始找路,才发现自己果然只是个正常人,饿起来真是受不了。
如果再走不出去……他就只能学习神农尝百草了。
他决定了一条路,便走了上去,反正横竖都是死。
咦?
前方的草丛在微微抖动。
难道是小兔子吗!?鹤小神医眼神发亮起来,仿佛面前的一丛草已经成了香喷喷的烤兔腿,显然他没有想过怎么生火的问题……
带着美好的幻想,他扒开了树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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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诸位,我对很多东西都是一知半解,包括剑三这个游戏我也还是个小白,如果有什么纰漏还请原谅。
今天看了看自己写的东西,感觉真是万分羞耻【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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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歌
绝世小攻→t.cn/R7Opb55
绝世小受→t.cn/R7ONQ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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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终日裸奔不存稿
☆、【二十九】
树丛后面竟然是一片血腥,那血迹比他遇见司无戈那次不知多出了多少倍,简直尸横遍野。
他仔细看了看尸体,惊讶的发现,那竟然都是无双府的捕快,鲜红的捕快服使眼前画面更加血腥,一一摸了他们的颈动脉,都死了。这一片大约有十个人,竟然一个都没活下来。
鹤小神医猛然想到了安满捷,这人该不会真的被他逼得反了吧……如果他真的带领不羁山土匪反了,那为什么没有土匪的尸首,全是捕快?
难道……是他无意间走进了专门埋葬捕快的乱葬坑!?
不对!他终于想起自己过来的原因,是因为树丛在动,而这一堆死人,树丛怎么会动得起来呢?刚才又没刮风……
小神医想得背后蹭蹭冒冷汗,哆哆嗦嗦的开口:“捕快大哥,不是我杀的你们,你们不要乱找替死鬼啊,我可是个正气凛然的小神医,以后我一定造福社会,瞑目吧。”
“救……”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那声音飘飘渺渺的竟然让人分不清是从哪一边传来的。
小神医咬了咬嘴唇,你特码都死了还救个屁啊!!吓死人!
“救命……”那人加大音量喊了一句,鹤小神医才发现声音是从背后的草丛发出来。
他赶快过去扒开了草丛。
卧槽!怎么又是你!
为什么每次老子穷途末路的时候都会遇到你,你是不是专克我的啊!
鹤小神医几乎要摔桌子了!这安满捷怎么这么爱躲草丛!上次还是自己好好走出来,这次就浑身是伤地倒在这里要自己去救他了。
“救他……”安满捷看到鹤小神医,努力地仰起头,眼中无限地祈求,那张脸上糊满了血,看得鹤小神医都有点心惊,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才看见他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鹤小神医本来是不介意救人,但面对安满捷,他却有点犹豫,硬心肠地撇开头,撅着嘴道:“凭什么救他,我自己都要饿死了……”
“求你……救救他……求你……”安满捷只是不停地重复,紧紧盯着鹤小神医的眼中竟然慢慢地流出了泪来,那泪水划过他的脸,滴下来,便成了血“求你救他……”他痛苦至极地移动着自己满是伤口的手臂,伸进自己的衣袋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双手捧着虔诚地呈上,那是他带上来还没来得及吃的干粮。
鹤小神医在他摸干粮的时候已经检查过那人的伤势,那人……分明已经死透了。他看着安满捷递过来的干粮,不禁皱紧了眉头:“他已经死了。”
“不会!求你救他……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救他……” 安满捷的声音已经很微弱,却还是固执地否认着,乞求着。
鹤小神医看他一副快断气的样子还拼命求自己救别人,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他大概能猜测到,那个死去的人就是传说中安满捷的童年玩伴,不羁山的土匪头子。鹤小神医突然很生气,既然是那么好的朋友,安满捷凭什么不懂得去珍惜,非要现在无法挽回了,才来凄凄惨惨的求自己救人?
“你很清楚他死了!他死了难道不是因为你吗?你害死了他却又求我救他?是把我当成什么人在使唤!”他抢过安满捷手中的油纸包,把他满是鲜血的手按到了巴鲁堤的鼻孔,那你冷冰冰,静悄悄,再也不会有热气呼出。
“巴鲁……”安满捷眼中的光彩渐渐暗了,他崩溃地垂下了头,手臂也无力地搭在了巴鲁堤身上。
看安满捷悲痛欲绝的样子,鹤小神医没想到自己的挑拨离间会这么成功,也没想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开心。被自己的信仰背弃,还失去了自己最珍视的伙伴,甚至连自己也性命垂危……安满捷现在惨得让人无法不动恻隐之心。
油纸包上划开了一条口子,鲜血渗进去,染红了里面的馒头,小神医拣出一个馒头,,谨慎地啃掉了没有沾血的地方,说服自己吃人家嘴短,快速地施展了一个握针,之后便是一连串的治疗技。
安满捷睁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后又闭上眼,无力的摇了摇头。
鹤小神医及其想证明自己的解释道:“只要你还没死我就能把你拉回来的,我……我只是在读条……”说完之后,一个长针才终于放了出来,鹤小神医终于安心不少,却发现安满捷皱起了眉头,他才恍然明白,安满捷不是怀疑他的医术,而是不想活下去了。
“你不想报仇……”鹤小神医刚要问道,却看见安满捷睁开眼睛,那眼神……已经死了。他忽然觉得救了这个人其实是件更加残忍的事情,便住了嘴,不想自讨没趣,准备拔针走人。
“救我!”安满捷忽然抓住了他要拔针的手“我要报仇。”
操!嘴贱!鹤小神医脑内自扇耳光。
“那个,冤冤相报何时了,往事知多少……不对,反正……”鹤小神医找不出理由来打灭他复仇的火焰了。
“救我!我可以为你当牛做马,我自愿做你的奴仆。”安满捷满脸正经地对他许诺。
这倒是让鹤小神医很尴尬,救人吧,好像他是为了收仆人套利益才就他的。不救吧,又好像很矫情。
“谁特妈稀罕你当奴仆了!思想怎么这么落后,社会主义里大家都是同等的公民,我救你是因为我爱国!知道吧?”鹤小神医嘴上骂骂咧咧,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伤好了你滚得远远地就是对我的报答,无双城里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
说着他拿出一颗活络丹,戳戳安满捷:“张嘴。”安满捷听话地张开嘴,咽下之后果真也觉得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