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玺冷哼一声,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意气风发地回到董事长办公室,顾景沄慢条斯理地品着咖啡,淡淡抬眸瞥了他一眼:“痛快了?”
“没呢。”江玺绕过办公桌走到他旁边:“至少得把他打得吐出一锅血,那时候我心里才能感到一丝痛快。”
说完,他直接夺过顾景沄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真难喝。”
“没让你喝。”顾景沄伸手去拿杯子抓了个空,江玺把它放到桌上,一手握住顾景沄的手腕,一手抬起他的下巴,直接低头吻了过去。
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顾景沄挣扎着把人推开,向后靠着椅背与他拉开距离:“工作时间禁止谈情说爱,你每天晚上都说第二天要好好学习,书呢?你把我给你的那些书都丢到哪里去了?”
“……。”江玺不慌不忙,回答得从善如流道:“阿沄给我的东西,我当然得好好珍藏起来。”
顾景沄眯起眼睛。
“再者,我觉得自己的才能不应该局限在那些书上,看了的话,会将我本来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缩小到只有几本书的空间那么大,做生意嘛,靠的是口才和心计,这两样我都会,思维敏捷头脑灵活,会耍阴谋诡计,什么样的人设都能信手拈来,再加上我比别人能打,辅佐你打造一个商业帝国,根本不在话下。”
江玺发挥着他的伶牙俐齿侃侃而谈,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夸起自己来一点也不觉得害臊。
顾景沄踢了下他的腿:“好,既然你这么厉害,过几天有桩大生意,你去,要是把生意谈崩了的话,在对方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顾景沄拍了下他的脸:“虽然不会影响你脸皮的厚度,但你背负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江玺问:“什么大生意?”
顾景沄撑着侧脸看他:“当然是金融企业方面了,对方跟段故寒他爸是世交,眼里只欣赏人才和在乎利益,他知道段家不少内部的事,所以我想先跟他打上交道,然后在谈生意过程中再慢慢套话。”
江玺摸了摸下巴,俯身凑近顾景沄,几乎与他鼻尖对着鼻尖:“成了的话,有奖励吗?”
顾景沄捏住他的下巴,一句“没有”才敢出口,双唇就被严丝密缝地堵住。
江玺把人按着亲了会,指尖去扯顾景沄的领带,感受到对方的抗拒,江玺安抚道:“放心,我刚刚进来时已经锁门了,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
顾景沄:“……。”
所以从进来开始,脑子里就一直装着黄色思想了?
初秋时夏季带来的热意还未完全褪去,室内虽然开了冷气,但两人还是出了一身的汗,江玺拨开顾景贴在额间汗湿的发,细密的吻落在对方的隽冷得眉眼间,亦能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暮色四合,顾景沄两人回到顾家后,在玄关处就能听见樊玄的声音在不停地碎碎念:“我真是瞎了眼,才会一直跟段故寒那么好,什么话都告诉他,掏心掏肺的把他当好朋友好兄弟!四叔,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要是顾家哪里对不起他,他就不能直说吗?背地里算计这算什么……”
第178章 兄弟如衣服
樊玄抱住顾桎荃的腰,痛心疾首地念叨着,活像是受了多大的伤害一样。
“吵吵嚷嚷像什么样,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熟悉的冷厉声忽然传来,樊玄话音戛然而止,侧头循声望去,抿着唇缓慢地坐正身体,抓过一旁的抱枕抱在怀里,双唇绷成一条直线。
顾桎荃耳根总算清净了,不由对顾景沄投去感激的目光。
顾景沄坐到樊玄身边,只盯着他看不说话,樊玄头皮发麻,率先投降道:“我就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被好兄弟背叛的事实,心里难受憋闷。”
顾景沄平静地问:“有什么好难受,要是他看见你这副模样,你觉得他是会被感动到,还是在嘲笑你愚蠢?”
樊玄把脸绷得更紧,毫无疑问肯定是后者。
顾景沄口气是命令的:“回答我。”
“……。”樊玄委屈地憋红了眼眶,气氛变得有些怪异起来,顾桎荃干笑两声打圆场道:“景沄,他就是一时半会钻牛角尖想不开,再给他点时间,或许就能够想通了。”
顾景沄视线依旧盯着樊玄:“你要是敢哭,我让江玺把你倒过来,流出的眼泪都得给我倒流回去。”
闻言,樊玄瞥了眼在掰着指关节的江玺,目光控诉地落到顾景沄身上,硬生生把快要流出眼眶的泪珠给憋了回去。
顾景沄伸出手:“把手机给我。”
樊玄迟疑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他。
“我把你跟段故寒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以后别再跟他来往,不许去找他,他找你也不许去赴约。”顾景沄把手机还给他,告诫道:“人心难测,你要是被他骗去利用或者来威胁我,我可不会管你的死活。”
樊玄万般不是滋味地砸吧了下嘴:“咱们果然是表的。”
顾景沄拍了下樊玄的肩膀:“如果是四叔被段故寒骗了过去,想用他的命要挟我什么,我一样会弃之不顾的。”
樊玄心里突然得到了安慰。
顾桎荃抗议道:“我们是亲的。”
顾景沄“嗯”了一声:“我知道,所以你要是死了,我会给你报仇和厚葬的。”
顾桎荃:“……。”
果然近墨者黑,说话风格跟江玺越来越像了,真气人。
樊玄心里还是憋闷得很,在顾家又找不到可以继续倾诉的对象,思来想去,开车去了谢朝瑄的私宅,到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个塑料袋子。
谢朝瑄疑惑道:“你干嘛呢,买这么多啤酒干什么?”
樊玄沧桑道:“心情不好。”
谢朝瑄靠着门框不太乐意让他进:“所以你打算在我这里醉生梦死?”
樊玄纠正道:“不是,是借酒浇愁。”
“……有区别吗?”谢朝瑄白了他一眼。
樊玄推了他一下,不满道:“你别挡门口,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段故寒他忘恩负义就算了,你是不是也想跟他一样?”
谢朝瑄被他吼得愣了下,凑过去闻了闻:“你来之前没喝过酒?”
这副德行,跟个脑子不太正常的醉鬼差不多。
“没喝,我刚才在顾家,哪敢当着景沄的面卖醉。”樊玄推开谢朝瑄进到屋里,正好与从房间出来的向晗打了照面,一时间心里更觉沧桑不已,一坐到沙发上就立马开了罐啤酒喝起来。
向晗看着他喝酒像是在喝白开水的架势一样,大口大口地灌着。
向晗问:“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谢朝瑄摇摇头,走到樊玄身旁坐下,对他破坏自己跟向晗的两人世界感到非常不满,所以说话中带着满满的嫌弃:“你到底怎么了?”
话落后见人久久没有搭理,谢朝瑄一把抢过樊玄手中的啤酒:“怎么,你的小情人跟人跑了?还是看上哪个小明星,却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
“……都没有,你别瞎说。”樊玄仰头靠着椅背,斜眼瞥了眼向晗,又看了看谢朝瑄,然后道:“我本来是想找你诉苦的,但现在看来,想抱着你哭诉一番好像不太成。”
此时此刻,他愈发觉得自己这个孤寡青年可怜得很。
谢朝瑄大概可以猜出来他在为什么事发愁,手臂搭上樊玄的肩膀,叹气之余劝慰道:“我知道你跟段故寒交情很好,但是他背信弃义在先,你在这里哀悼往事也没用,兄弟如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樊玄:“……。”
樊玄不指望谢朝瑄能说些正经的安慰话,于是继续喝着啤酒,大有今晚要喝死在这里的架势。
谢朝瑄麻木地盯着他看了会,好不容易能让向晗同意来这里跟他同住一晚,谁料凭空多出颗电灯泡来。
不成,得想办法把他给灭掉。
谢朝瑄拉过向晗到一旁,低声道:“不能让他喝死在咱们这,必须得把他刺激走。”
“怎么刺激?”向晗收回看着樊玄的视线,对上谢朝瑄笑得富有深意的目光。
谢朝瑄揽过他肩膀,凑过去拉近两人的呼吸,把重色轻友四个字看得明明白白:“当着他的面亲一会,雪上加霜,就不信他能忍得了。”
向晗耳根一红:“……。”
“你对得起他把你当倾诉对象的信任吗?”向晗拍开肩膀上的手,转身要离开时却被谢朝瑄抓住手腕,听他毫无负罪感道:“我给景沄发条消息,让他叫人把这醉鬼带回去,等下有他好受的。”
约十几分钟后,亲自来带人回去的是顾景沄和江玺,樊玄感受到有阴影覆落在面前,随之还有股低气压袭来,他醉眼熏熏地抬头看去,醉意当即去了大半,被拖到车上时,嘴里还不停骂着谢朝瑄忘恩负义和重色轻友。
“闭嘴。”江玺抬手放在他脖子处:“你再吵个没完,信不信我一掌给你劈晕过去?”
顾景沄的耳根顿时清净下来。
过了会,樊玄还是忍不住弱弱地开口道:“我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在无形之中害了顾家不少,当初总是把顾氏公司内部的事都告诉他,现在想想,他那时跟我当好朋友,只是在套我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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