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气馁,这跟西夏的仗不是还没有打嘛?谁也说不准到底谁赢谁输,而且我到觉得让他们打,对我们未必不是好事。”公孙策别有用意地笑了笑。
“为什么?”朱雀也不明所以。
“你们都不觉得西夏一直不出兵很奇怪吗?这可都将营扎到他家门口了,可是他们还是那么沉的住气。”公孙策说。
“是啊,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动静啊,我还以为他们昨晚就有动静呢。”吴用说。
公孙策站起身,转过身看着墙上挂的地图说:“我想我知道为什么。”
大家都疑惑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
公孙策指着地图说道:“他们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举击败我们的机会。”
大家都瞪着地图看,可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图上除了一些山川就是有些河流,地图上都这样,根本没什么稀奇的。
☆、安全回转却遭暧昧轻薄
公孙策继续指着地图说:“你们只是注意到好水川周围都是连绵不断的群山,但是却忽略了,在它的北边有一条湍急的大河。”
“大河怎么了,难道李元昊还能渡河而来,如果他们敢渡河,那么我们肯定能在他们船还没上岸的时候就将他们全部击沉。”吴用不以为意地说道。
“是啊,”朱雀也跟着附和说,“那条大河,名叫堑河,原因就是因为它不仅湍急,而且非常宽,非常深,几乎没有什么人敢从它上面过。”
“如果它结冰了呢?”公孙策问。
“结冰?”吴用笑着说,“公孙大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堑河从来都不没有结过冰,不管天气有多冷,都从来没结过冰。”
公孙策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这条河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隐患,可是吴用说它从来没有结过冰,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公孙大人,你是不是觉得有什么问题?”朱雀看着公孙策若有所思的脸问道。
“不知道,现在还不知道。”公孙策好像想到什么,他拉着朱雀说,“走,我们回去,找庞统。”
朱雀被公孙策拉着跌跌绊绊的走出营帐,离去前他只得大声地说都:“你们先留在这儿,我们会马上回来的。”
大家看着朱雀就这样消失在帐营外,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哈笑起来,朱雀一个堂堂的飞云骑大将军,就这样被人像拎小鸡一样地拎了出去,这样的画面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笑完之后,秋儿好奇的站到地图前说道:“不知道公孙公子担心的是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王铭不经意地说。
秋儿还在仔细的研究地图,他真希望能知道公孙策的心里所想。
公孙策快快马加鞭赶回延州的时候,庞统正坐在他房间里,一脸阴沉,火气好像已经冒到头顶,看到两人急冲冲地回来,他立刻站起身冲着朱雀吼道:“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将军?”
朱雀不敢回答,只得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等待庞统的训责。
公孙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件事情是因为他而起的,于是他走到庞统身边,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说:“这件事都是我的主意,跟朱将军无关。”
“你还敢说,你的帐我过一会儿跟你算。”庞统走到朱雀身边,厉声说道,“你现在给我去校场跑到天黑,天不黑不准停。”
“是。”朱雀说完赶紧跑开。
“哎,朱将军。”公孙策为自己连累朱雀觉得过意不去,他知道没法叫住朱雀,于是他转身不高兴地庞统说,“我都说了,这件事情是我求朱将军的,他本来是要告诉你的,是我没让。”
庞统拉他坐下,一双温湿的双手抚上他的额头,公孙策冰冷的额头终于感受到一点点温暖,他突然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还好,没有发烧。”庞统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好冷。”
庞统抓住公孙策一双冰冷的双手,还是那样熟悉的温度,还是那样熟悉的感觉,公孙策精神一恍惚,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过去。
“以后不准再这样,你知道吗?我昨晚担心了一夜,如果不是属下阻止,我已经去军营找你了。”庞统的声音有暗藏的温柔,“不要再考验我,我怕经不起。”
公孙策傻傻地看着他,这算什么?表白吗?
庞统看着出神的公孙策,心里不由地一紧,眼前的人儿,白皙的皮肤,鲜艳欲滴的双唇,还有一双朦胧如水的双眼,这一切都深深地吸引着自己,让他舍不得移开眼睛。
他慢慢的靠近他,近到两人的唇口之间只有三根手指的距离,这时公孙策才突然醒悟过来,他看到这样的距离一下子移开,脸色绯红浑身燥热地低下头,他到底想干什么?
公孙策想要挣脱自己的双手,可是庞统紧紧的抓住,不让他有任何机会逃脱。
“公孙策,你......”庞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他只是想问问他的心里谁最重要,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感觉到庞统的尴尬,公孙策抬起头笑颜如花般说:“怎么,我们的庞大将军也有舌头打折的时候。”
庞统面色潮红,胸口起伏,道:“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看到他的样子,公孙策知道自己在玩火,一不小心就会将自己烧的片甲不留。于是他赶紧收起笑容,正色地说道:“我回来是有事找你帮忙的。”
庞统沉默了片刻,调节好自己的情绪,软软地说道:“什么事情?”
公孙策脸色一红说:“你放手。”
庞统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的双手。双手一旦解脱,公孙策立刻站起身逃似的跑到一边。
庞统不乐意了,他指着公孙策问:“你跑什么呀?”
“你说为什么跑啊?”公孙策面有怒色,低头轻语。
庞统起身准备再次走近他,却被公孙策立刻阻止:“你别再靠近,否则我就不说昨晚的事情。”
庞统站立不再前进,他双手交叉胸前,一脸坏笑地说:“以后说不定会靠的更近,那你该怎么逃啊?”
公孙策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脸更红了,虽然时值寒冬,可是他却觉得一股别样的燥热自脚底生成,渐渐地蔓延到全身,最后到达头顶,分分钟都刺激着他那狂跳不已的心灵。
“你……你……什么意思?”公孙策的舌头有些不听使唤,一句简单的话硬生生地被截成几段。
“聪明如你,我说什么,你会不知道?”庞统的声音柔的像要化开寒冷的坚冰,公孙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崩溃。
这样似水的柔情,他现在还要不起,至于什么时候才能要,他不知道,也许是以后,也许一辈子都要不起。
“对不起。”公孙策轻轻地说,他的头低的更低了,他不敢看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心软。
声音虽然很低,可是庞统还是听到了,他疑惑地问:“为什么说对不起?”
公孙策沉思片刻,抬起头脸色阴沉地说:“我们的初步计划失败了。”
“石元识破了?”庞统问。
“是的,幸好我跟朱雀去的及时,才没让事态恶化下去。”公孙策叹了口气说,“我看我们必须另想办法了。”
庞统对石元能识破计划还是觉得有些意外的,看来他并不想外面说的那样,草包一个。
“现在怎么样了?”庞统问。
“还跟以前一样,不好也不坏。”公孙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你这里有地图吧?”
“有啊,在我书房。”
公孙策想都没想,拉着他就准备跑,无奈这次庞统好像已有准备,公孙策不仅没有拉动他,反而被他拉近怀里,瞬间两人的距离就从原先的比较正常变成现在的零。
这是公孙策没料到的结果,他不由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庞统紧紧的搂住,那力道压得他的骨头有些深疼,想要挣脱那是绝不可能。
“你教我,我该拿你怎么办?”庞统忧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公孙策忘记了害羞,忘记了喘气,头脑一片空白。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孙策开始挣扎,他提醒自己,怀抱是温暖,可是如果再不快,也许就会永远失去这个温暖的怀抱了。
他使劲的挣脱庞统的拥抱,脸色微红地说:“我真的有正事,我现在需要地图。”
庞统感觉到怀里人的离去,虽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但是跟正事比起来,这些儿女私情以后有的是时间。
“那我们去书房。”庞统快步走向书房。
书房里,地图前。
公孙策指着堑河问道:“你不觉得这条河是个隐患吗?”
庞统走到地图前仔细地看了又看,道:“有什么问题?”
“你看渡过这条河之后就能绕到好水川的背后,对我军非常不利。”公孙策说,“虽然我们原先并不想让刘阳去,但是他现在已然去了,而且我们之前计划已经失败,所以我们只能尽自己所能护其周全,这样才能减少将士的死亡啊。”
“你说的我都知道,让吴用去也并不仅仅是为了执行计划,本就让他注意军情,准备随时援救,”庞统叹了口气说,“如果好水川失手,那么延州真的就腹背受敌了,到那时我们会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