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验啊,这里多的是女人。”公孙策脸上一红,眼睛厉色地瞪着庞统。
“因为这里只有公孙博学才知道胎记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啊!”庞统面无表情,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公孙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这个人是存心让自己难堪是吧?
“我的身体凭什么让你们来左右?”小娟气势凌人地看着他们。
“怎么耶律姑娘觉得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庞统轻蔑地一笑。
“姑且一试。”
展昭看这架势是要打架啊,他的手不由的按在巨阙上,虽说对方是女子,但既然是敌人那就不得不防。
气氛一直僵持着,庞统一点都不担心她会逃脱,不要说现在有他和展昭俩人,就算是只有他一人,想要擒住她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时间一点点流逝,耶律燕的脸上一滴汗珠掉落在地上,与此同时,她立刻出手,自袖中飞出一枚枚细如芒针的暗器,射向公孙策,寒光犯蓝的暗器说明它上面沾染着剧毒。
展昭立刻将公孙策面前的暗器打落,但耶律燕算好了公孙策不会武功,所以她的暗器持续不断的打向他,以致庞统和展昭只能专注于救公孙策,而让她有机可乘。
她一个飞身,轻盈地落入对面的房间,当庞统跟展昭打开对面门的时候,耶律燕已经不见了。
展昭走进房内查看机关,庞统则疾步跃到公孙策面前,焦虑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你?”
公孙策惊魂未定,肩膀忍不住发抖,嘴巴里断断续续地说:“毒,断肠草的毒。”
“好了,没事了。”庞统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亲昵地拍打他的后背。
感觉到两人的距离太过亲密,公孙策立刻推开庞统,脸上犯红地说:“干什么呀?”
“看来是从后巷逃走的,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展昭进门恨恨地说。
庞统被公孙策推开,他也觉得尴尬,于是咳嗽了一声走到门边叫道:“来人啊。”
一会儿老鸨战战兢兢地跑上来:“王爷啊,那个小娟丫头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她是三个月前才来的,因为长的还不错,所以就留下来。可是她到底什么底细我真的不知道啊。”
“没问你这个,”庞统将老鸨拉进屋,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们的公孙大人刚刚受了惊,所以需要姑娘压压惊。公孙大人还从没近过女色,你跟大家说,今晚谁能破了公孙大人的童子身,本王赏她100两。”
“庞统你……”公孙策脸气的煞白,他立刻站起身气势汹汹地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什么意思啊?我帮你找出小娟的真实身份,你居然这样对我?”
“公孙大人,这可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艳福,你怎么能推辞呢。这也算是本王谢谢你刚刚的那番推断。”庞统暧昧地说,“公孙大人还从未尝过人间欢乐,今晚何妨一试?”
说着,已经有很多女人跑上来楼,这破公孙公子这样俊美男子身的好事,谁愿意放弃啊,更何况还有银子拿。
庞统笑着走到一边,看着一群如饿狼般的女人将公孙策拖上床,你一手她一手的帮他宽衣解带。
展昭跳到庞统面前,忧心忡忡地问:“庞将军啊,这些女人不会伤害公孙大哥吧。”
“哈哈哈,不会,绝对不会。”
☆、一波未平奈何一波又起
展昭终是没让公孙策失身,因为他那凄惨的叫声,以及毒辣的诅咒,让展昭不得不将那些女人一个一个的打发出去。
公孙策的衣服已经被撕毁不少,脸上全部都是口红印,一副狼狈的样子,让展昭忍不住噗嗤一笑。
公孙策气急败坏地站起身,一把推开展昭来到庞统面前,气恨恨地说:“庞统,你给我记住了,哼。”说完转身就离去了。
庞统在身后哈哈哈大笑,记住记住,本王我一定会记得。
……
随着□□的面目一步步被揭示,公孙策觉得这件事既然牵扯到了西夏跟大辽,那接下去必然很麻烦,昨晚回到王府之后,他立刻就差展昭去追回那封八百里加急,他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就在公孙策为线索过少而头疼的时候,杨佑来告诉他,府里又出事了。
公孙策立刻赶去荷花池边,老远就见到一具湿淋淋的尸体躺在地上,庞统却还凉亭里悠哉悠哉的喝茶,好像那地上躺着的只不过是个木偶。
公孙策近前一看,出乎意外地说:“小翠?”
地上的尸体已经严重变形,腹部膨胀,浑身水泡,一些戳破的水泡,此时正向外流着黄色的液体,看样子死去有些日子了。
庞统放下杯子说:“公孙大人,可知小翠是怎么死的?”
“全身浮肿,腹部膨胀,还有这些惨白色的水泡和黄色的液体,应该是溺水而亡?”
“像她这个样子,死去多久了?”
公孙策站起身,低头看着尸体说:“看样子最起码有半个月到一个月了。”
“你的意思是,她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死了?”庞统眼角瞥了一样尸体,迅速移开。
“可是,不对啊,我昨天还看到小翠的。”杨佑摇头说道。
公孙策倒是有几天没见过小翠了,所以他用扇子指着杨佑的胸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昨天晚上啊,就是公孙大人从妓院回来之后不久。”杨佑忍不住笑起来。
公孙策气的将扇子一合,不再说话,提到昨晚的事情,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庞统哈哈笑起来:“公孙大人,逢场作戏嘛,何必当真。”
“公孙策可没有庞将军的雅兴,经常逢场作戏。”公孙策头一挑,看也不看他。
庞统收起笑容,走到他身边,一本正经的说:“庞某从来不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做戏。”
公孙策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他,却一不小心掉进一潭深不可测的眼眸,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颤抖。
“可是我昨晚看到的到底是人还是鬼啊?”杨佑不识相的插了一句。
公孙策这才觉得自己刚刚失神了,于是他赶紧移开眼神,打开扇子,佯装扇风,咳嗽两声说道:“显然是一种易容之术,真正的小翠早就死了,昨晚杨将军看到的只是一个易容成小翠样子的别人。”
“那这尸体怎么办啊?”
庞统嘴角上扬,淡淡的笑道:“先送到停尸房,我想公孙大人还需要继续查验。”
“不知道公孙公子有没有兴趣陪本王去小翠房间看看。”庞统看着杨佑他们将尸体抬下去的方向说。
“我正有此意,不过我想先去吴伯的房间看看,能不能麻烦将军先差人将小翠的房间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进去?”公孙策隐隐的觉得吴伯和这个假小翠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庞统将双手交叉胸前,低头盯着公孙策的眼神说:“我已经派人去了,早就想到,我们的公孙大人可是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只是公孙大人似乎对死去的女人比较感兴趣,而活着的软玉温香却视而不见啊!”
“要你管。”公孙策白了他一眼,转身向吴伯屋走去。
庞统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笑,疾步跟上了公孙策的步伐。
吴伯的房间很简单,屋内的陈设一览无余,因为对这个吴伯并不熟悉,所以庞统差人去将杨佑叫了过来。
公孙策一边观察着室内,一边打开各种抽屉橱柜,那些能放东西的地方,他都仔仔细细的查看过,却没有什么值得可疑的。
“你这样找是肯定找不到的,”庞统看到杨佑的身影继续说道,“还是先问问杨佑这个吴伯的具体情况,说不定能有不同的想法。”
公孙策想想也对,于是他放下手中拿着的衣物,转身问道:“杨将军这位吴伯是三个月前来府中的是吗?”
“回大人,是的。”杨佑一揖,然后继续说,“三个月前,将军让我回曹州布置一下将军府中的各项事宜,方便他回乡祭祖,我还记得刚到府门的时候,吴伯正在跟门卫推推搡搡。”
……
“怎么回事啊?吵吵嚷嚷的。”杨佑从马上跳下,一个箭步走到门卫身旁。
“杨将军,这人非要到将军府做花匠。”门卫指着吴伯说。
“小老儿姓吴,只因家乡洪水泛滥,家里人已经全部都死了,只剩我一人,实在没法子只能出来讨生活。”吴伯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株玉玲珑,道,“小老儿这花原是南方所产,北方的寻常百姓人家根本养不活,所以我才斗胆来将军府,想寻个可以养活玉玲珑的地方。”
“这花叫玉玲珑?”杨佑看着花还挺好看的,关键是现在北方都没有,说不定将军府可以成为第一个有此花的地方,主意拿定,于是他就说道,“那你就留下来吧,最好能让将军府里多长点这种花。”
……
庞统听完瞪了杨佑一眼,都是你惹出来的祸。
“杨将军,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吴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公孙策问道。
“不对劲,不对劲,”杨佑仔细的回忆,“对,我想起来了,吴伯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味道,闻时间长了会头脑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