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关系希望有所进展
两个男人,一把伞。
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协调,但是在朦胧的雨中它还是那样的温馨,只是不知道伞下的两个人是否也同样心灵相通。
……
经过好几天窝在衙门理的探查,他们终于有所收获,看来曾经让那些富商巨贾写下的东西还是有用的。
公孙策摊开那些白纸,并将找到的卷宗和它们放在一起。
“你看这里,很明显,林保荫曾经审理过这些人的案件,而且就在他被杀前不久。”公孙策指着纸上的字说道。
庞统看着纸上的字,一排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
马牙虎,王霸天,商仇,梅彪龙……
这些人都是天水镇上有头有脸的人,但是听说他们当年都是以抢劫偷窃发家的,后来发现这一行无法再维持下去,所以一个个的都做起来正当生意,但是匪徒的心态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来到天水镇后不久,他们就原形毕露,经常鱼肉乡里,以致林保荫一直想治他们,总是苦于没人敢出来指证他们。
“我知道这些人。”庞统淡淡地说道,“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杀林保荫。”
“为什么?”公孙策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了解他们。”庞统站起身说道,“这些人还没本事对林家实施这么大的杀戮,他们不过是些经常敲诈勒索小打小闹的人罢了。”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些卷宗最后都是因为证人无法作证而不了了之,你说这些证人会不会都是被他们杀了,所以才会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公孙策看着那些卷宗,提出自己的疑虑。
庞统看着公孙策一脸的疑惑,不经意地笑出声:“公孙大人,你都是靠猜测办案的吗?”
公孙策瞥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不过就是说说而已。”
“不过这些卷宗里都牵扯到同一个人,这一点就奇怪了。”公孙策正眼盯着庞统说道,“孙红娘。”
确实是个麻烦的人,自从她一年前来到这个小镇,天水镇就没有安宁过。
“唉,这个麻烦的女人。”庞统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你也知道她?”公孙策放下卷宗,走到他身边,这个人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自己的?
庞统无奈地笑道:“你别忘了,我比你早到这个地方。”
公孙策白了他一眼,早到知道的事情就一定多吗?
“好了,好了,我们都将自己手头知道的事情说一说,这样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不能一直这样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公孙策拿过一张新的白纸,并将笔墨放在一旁,说道,“首先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
公孙策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也要斤斤计较。
“那我先说好了。”公孙策边说边在白纸上记载起来,“目前我手头的疑点就是,为什么那些人要砍下林保荫一家人的头颅,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还有那个孙红娘跟这个镇上的人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桩桩案件都牵扯到她?还有那个夜晚总是去找孙红娘,并骑着汗血宝马的男人到底是谁?这个人跟林保荫一家的灭门到底有没有关系?”
公孙策说完停笔看着庞统,用眼神告诉他,该你了。
庞统笑着说道:“我知道的也跟你差不多,只不过我还知道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情。”好奇地看着他,希望能从他口中知道更多的真相。
“我虽然不知道骑汗血宝马的男人到底是谁,但是我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庞统神秘地说道。
“哪里?”
“咸阳。”
公孙策不再说话,咸阳,包拯此时正在咸阳,当初自己也是觉得此人大概来自咸阳,所以才修书让他帮忙查找这个人,只是不知道现在结果怎样了。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此人来自咸阳?”公孙策抬头看着他说道。
“因为我跟踪过他。”庞统悠悠地说道。
“不是说骑汗血宝马,追不上的吗?”公孙策疑惑地看着他。
庞统微笑地看着他说道:“追不上,我可以半路等他。”
公孙策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像庞统这样的身手想要摸清楚一个人的行踪是很简单的,汗血宝马虽然脚程很快,但毕竟是还受人控制的,只要掌握主人的意图,那么守株待兔有时候也是一个好办法。
公孙策回给庞统一个会意地笑意说道:“既然庞将军这么厉害,那么想必前几天晚上袭击我的人,你也是知道来历的吧?”
想诈我啊?
庞统转过身,在桌边坐下,拿起公孙策刚刚写下的那些可疑之处说道:“想必是公孙大人在别处招惹的野狗,来寻仇了吧?”
公孙策听到庞统不客气的回驳,脸色阴沉下来:“野狗?你见过这么厉害的野狗吗?”
庞统放下手中的纸,不解地看着公孙策,疑惑地问道:“公孙大人,这要问你啊?我怎么知道那个人是谁,又为什么要袭击你?”
“你不是飞星将军吗?你不是会占卜星相,要不你给算算。”公孙策一脸激动地坐到庞统身边,说实话自己虽然也懂一点点八卦星相,但是跟眼前这个男人比起来,那实在是鸡毛蒜皮,不值一提。
庞统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没带。”
“不给算就不给算吧,干嘛这么凶啊?”公孙策站起身,将桌上的纸收拾整齐,依次放到案桌上,然后冲着庞统怒气冲冲地说道,“我要睡觉了,你请便。”
庞统缓缓地站起身,轻轻地说道:“善易者不卜,善卜者不问。”
公孙策怔在当地,好熟悉的一句话,小风筝也曾说过 ,他看着庞统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情愫慢慢升起。
庞统将卦象散乱地扔在桌上,他并不是没有带,而是他不想算,没有诚心自然卦象不准。他曾见过上次那个怪人将他身上的一枚咸卦偷过去,他那惊慌失措的表情,而那枚咸卦此时却在他的手中,他寻思着这个卦象应该是小风筝留下的,看到公孙策对此如此看重,个中的情由他已然猜中了几分。
为什么是咸卦,这个卦象有什么特别,为什么他会如此在意,仅仅是因为这是小风筝的吗?
庞统将所有卜卦都收拾整齐,慢慢地在桌上摊开,他的手指在上面一一扫过,却终究没有抽出其中一枚,为什么临了他还是退缩了,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他心烦意乱地收拾好所有的卜卦,看到手中的那枚咸卦,寻思着也许应该还给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双手却紧紧地抓住,不想松手。
此时在马牙虎的钱庄里,王天霸,商仇,梅彪龙四人正在灯下密谋着什么。
“我看孙红娘那个臭□□,肯定在公孙策面前将我们的事情都捅出去了。”王霸天气愤地说道,此人脸上有一个从左往右的大刀疤,看着很是吓人,眼神里流露着的都是浓浓的杀气,一看就是曾经双手沾血的恶徒,从良之后开了一家镖局,听说曾经无数次吞并主客的私银,因为他人高马大,恶贯满盈,所以没人敢向他讨要。
商仇的样子看上去要文气很多,不过眼里一股子的精明算计,虽有满肚子的学问,却从未用到正途上,实属读书人的耻辱,他看了一眼王霸天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这个女人不简单,绝对不会现在就将我们的事情和盘托出的,否则她也知道,我们不会放过她。”
“是不是因为你跟她有一腿,所以才维护她啊?”一双三角眼的梅彪龙用怀疑地眼神上下大量起他来。
“你们都说说,这个女人表面看的骚,可是你我有谁是真正得到过她的吗?”商仇不服气地说道,“还是大哥说的对,这个女人不简单。”
马牙虎不做声地看着三个兄弟,孙红娘不简单,大家都是知道的,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多的金银,他们几个人愣是没有打听到一丝消息,可想而知她的厉害。
“好了,不要再瞎猜了,我之前已经问过孙红娘,她说的很清楚,绝对没有将我们的事情捅出去,从公孙策目前的行动来看,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只不过现在要想办法如何才能不让公孙策怀疑,让我们的生意还继续做下去。”马牙虎轻声喝道,“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大哥你怕什么?大不了最后我们也用对付林保荫的办法对付他,还怕摆不平他?”王霸天瞪着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你以为他这么好对付啊?”商仇轻视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他可不是林保荫。”
“怕什么,他不是将随从都打发去咸阳了吗?现在不是就剩他一个人?”梅彪龙说道。
“你们相信,他没有留人在身边?”马牙虎责备地看着三个兄弟说道,“一切都等探听清楚了再计划,不要轻举妄动,防止出什么差错。”
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敲门说道:“老爷,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捎来了老家的家书。”
“我马上就来。”马牙虎高声答应着,回头又对三个兄弟轻声吩咐道,“记住我说的,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谁捅的篓子,谁自己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