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当时不抓紧，为什么当时不去相信，事后反而无限的回想，甚至开始欺骗自己，说自己没有错，如今真相瞒不住，开始萌生悔意。
顾焰冷眸一扫，挽着人的腰站起来，往电梯走去:“大概因为他们本性自私。”
姜樾神色微微黯淡，又笑起来，只是这个笑容很淡:“可能吧。”
一切都会结束。
高考进场的时候，姜樾只拿了准考证和身份证，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份文具和防止中暑的风油精。
姜樾坐在第一排，他近乎虔诚的接过草稿纸和卷子，摊开后拿出笔，在一遍遍的指示下，开始作答。
彼时，顾焰待在另一座楼的考场，面色淡漠，神情安静，心里无声的在放着纯净的白噪音，让混乱的心神静下来。
如果忽略这个世界的大多数规律，他必须去感谢，如果世界有神，他必须去相信。
感谢神给予他一份爱，感谢姜樾来到他的身边，让他的人生不再无枝可依，不再趋于凋零。
离开考场时，姜樾整个人一下子松散下来，排着队走出考场。
Alpha快步跑来，像一阵风，停在几米外，静谧的风吹动着他的心神。
姜樾眼睫轻颤，一切都结束了，他终于走完曾经错过的高中时代，回到正确的轨迹，像每个高中生一样，参加了应有的考试。
小omega扬起笑容，伸手十指紧扣，嵌入Alpha的掌心，“顾焰，高中结束了。”
这次，他陪他一起。
有人正在爱你，视若生命，视若珍宝。
这比回忆过去更重要。
–––
烈日下，程秋川撑着一把遮阳伞站在考场门口，门还未打开，需要所有老师上交试卷之后才会放人。
程秋川的伞本来是准备给姜衍用的，没想到自己先用了起来，他长得高，离门很近，面色冷淡难以近人，很少有omega敢主动靠近他。
等待的几分钟里，有人上前搭话，程秋川大都摇摇头拒绝，表示自己有男友。
程秋川抬头看，正好看到青年站在熙攘的人群对面，隔着一整条街，脸颊微微透着晒过的红，穿着一身休闲服，拎着几袋冷饮站在小片的树荫下。
程秋川舔了舔牙齿，他已经快忍受不住了。
门开了，程秋川不急不缓地迈着步子，精准的走到青年身前，遮阳伞挡住了紫外线的侵袭，他依赖的喊，一只手却掐住对方的腰:“哥哥。”
姜衍抖了抖，狠瞪了他一眼，把弟弟的冰奶茶递给一派开心表情的姜樾，把两份加冰的茶分别塞给顾焰和程秋川。
程秋川始终挽着他不松手，姜衍没办法，这人就像有了肌肤饥渴症一样，挪一下步子似乎就能抱着他的胳膊哭出来，演的十分委屈。
不就两天吗？
姜衍只好换个理由，告诉弟弟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过两天带他玩一天。
姜樾欣然答应，一双杏眸又软又乖，“哥哥，我先回酒店睡觉了。”他现在真的很想回去睡觉，太累了，好废脑子。
顾焰紧跟着离开，姜衍和程秋川停下来，两个人相视一望，程秋川直接把姜衍带到自己的车上。
地下停车场气温阴凉，加上汽车打开空调。
姜衍半跪在后车座，他已经感受不到冷和热，身上却是像被点火一般，四处落下红痕，对方无视他的颤栗和哼叫。
姜衍满脸通红，向来稳重清冷的神情消失不见，眼眸湿漉漉地泛着水光，白皙修长的腿搭在车座边，袜子雪白。
omega的T恤被掀开，乱糟糟的堆在脖子下，泛红的眼尾上挑，很软很好欺负的样子。
Alpha眼眸漆黑，咬上那一点红，犬齿厮磨，有些发疼，他小声哼唧，引来一阵掌箍，从雪白到泛着红的桃子样，只在几分钟间。
姜衍咬着他的手指，猫儿一样的力道，不疼，但指腹留下清晰牙印，程秋川笑了笑，俯身问他，“哥哥，答应的我什么？”
姜衍不吭声，Alpha居然要他喊哥哥，小这么多岁，又被他打了，简直太羞耻了，他不好意思。
Alpha左手揽着他的腰，右手禁锢着他的手腕，犬齿咬上后颈，一阵信息素的注入，omega浑身颤抖，舒服到小声哼了一声:“哥…哥…”
“乖。”程秋川说。
姜衍靠在他怀里，刚注入信息素不适应，一副很乖的样子，眼眸微微茫然，Alpha的手掌揉着桃子处，冲淡了雪白上的几分红。
Alpha开口，是一份许诺:“等你愿意，我们就进行终身标记。”他吻上omega的唇角:“哥哥，我爱你。”
少年的爱总是炽热，能够一把火燎燃整片心，他的眼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爱，倘若拒绝，它就会化成相反的恨，漆黑的眼眸里写满未知。
他站在门口，不知要不要进去，不知道里面的火能不能把他整个人燃烧殆尽。
Alpha低叹一句，“哥哥，我等你。”
如果爱是一场荒野求生，姜衍就是他活命的理由。
他卑劣，他虚伪，他爱他，无可比拟。
姜衍动了动，没有开口，只是扬起嘴角，咬了咬Alpha的唇，他好看极了，似乎在邀请他陷入这场情a。
程秋川不动，淡漠的眼眸里写满了静。
罢了罢了，人生能有多少次荒唐。
omega主动扬起腿，圈住了他的少年，他的十八岁的正在生长的少年，还未经历人生大多的苦楚，一往直前的少年。
omega的眼眸逐渐充斥着泛着红色的欲，他笑，他哭，他把情感花在他的身上，反复呢喃:“程秋川…程秋川…”
没有遇到你的话，他的人生也会变成一潭死水，除了守着姜樾，无甚他念。
结束的时候，姜衍感觉自己腰酸背痛，实在折腾不动，明确的宣布罢工。
程秋川笑眯眯的说:“好。”
然后，快速把衣服鞋子一件件给他穿上，最后贴心的给姜衍带上口罩和帽子，把全身上下除了短袖露出来胳膊遮的严严实实。
姜衍麻了。
他一下车差点摔在地上，气愤的骂了程秋川几句，结果对方美滋滋的凑过来，拦腰把他抱在怀里，十分享受亲密接触。
姜衍只能往下遮了遮自己的脸，把头埋得低低的，走不动路这件事真的是丢人。
姜衍的腿刚沾沙发，他就被剥了干净，又抱到浴室泡澡清理，以前的时候大都姜衍昏了或睡着了。
这次，姜衍进去的时候浑身泛红，出来的时候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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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刚才就昏过去了。
姜衍埋在被子里，第一次碎碎念。
第81章 合理吃掉一只奶团子的步骤
论如何拐走一只奶团子。
第一条，你要有足够的耐心，不要生气。
考试是一个费脑子的事情。
顾焰先带姜樾去酒店顶楼的餐厅用餐，omega兴致勃勃的翻着菜单，在原有的预定菜品上又加了几道甜品，一双杏眸泛着喜悦的光。
虽然现在有钱了，一直忙于学业，他还没有吃过几次呢，拿姜茂彦给的钱不容易，他当然好好要搓一顿。
“怎么我一下考场，自己做的什么都忘记了呀，不过没关系，卷子上写满了，我已经很满足啦。”
顾焰坐在他对面，他听着姜樾碎碎念，Alpha唇角带着笑，安抚道:“月月这么认真，一定能考好的，等分数下来，我们报同一所大学。”
一提到分数，omega垂头，有些丧气，他能考到首都燕市的好大学，但，可能做不到更多了。
毕竟顾焰是一个一中理科分数线的天花板，小omega难过的小声呢喃:“怎么可能一个学校…你比我厉害那么多。”
我们能在一个城市，是我努力再努力的结果了，妈妈说，做人要知足，他不敢再想要更多。
顾焰神色淡淡，不容拒绝的打消他的念头，语气已经冷了几分:“别想了，我只要能和你一个学校。”
他想和我一起啊，等成绩出来吧，万一能考好一点呢。
姜樾点点头，没再说拒绝的话，软乎乎的小脸上恢复自然，拿起干净餐具开始吃饭，饮品偏凉，唇瓣带着冰过的红艳，很可口。
可能是考完试放松下来的原因，姜樾逐渐往嘴巴里面塞了不少，吃的姿态也变得豪放起来，很像在疗养院的无拘无束，快乐自在。
顾焰只感觉赏心悦目，两个人一个吃一个看，直到身后走过来同学搭话也没发现。
“顾焰，这是姜同学吧。”两个男生走过来，其中一位大概是omega，他长得很精致，与姜樾相比是不同的美，那人看向顾焰的目光微微停留。
姜樾皱了皱眉，燃起来的食欲顿然消减，他早在听到声音时开始防备。
“嗯。”顾焰拿着纸巾擦了擦姜樾的嘴角，递过一杯温水，动作娴熟，白昼有些惊讶。
白昼看姜樾茫然的样子，笑了笑介绍自己，“你好，我是白昼，和顾同学在一个班，他第一，我第二。”
“你好。”姜樾抿了抿嘴巴，软乎乎的嗓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淡漠冷情，表面看着仍旧是一个乖巧好拿捏的奶白团子。
白昼对他笑了笑，言语轻松:“如果没什么意外，我和顾同学大概还在一个学校，以后再见，今天不打扰你们吃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