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酒后被摆布的人如果生气了,第二天肯定会不认账。
见好就收才是上上之策。
她一晚上赚了不少钱物,后半夜还被一位导演包了陪/睡。
眼看时间要来不及了,于是毫不留情就把醉醺醺的余熏丢给从他们小包厢门口路过的服务生,自己拍拍屁股麻溜跑了。
“先生,您好好走,我们送你回房。”
服务生听说他叫余熏,于是找前台人员问了他的房号,又找了一位同事俩人一起扶着他往房间去。
到了门口,余熏从口袋摸了半天也不知道房卡去哪里了。
没办法,其中一位服务生又跑回前台重新拿了一张卡刷开房门。
一进去,余熏就跑到门口的洗手间狂吐,味道十分难闻,两位服务生捏着鼻子叮嘱他好好休息,然后一秒不待多停留马上也跑了。
出门后俩人双双扶墙大喘气。
他们不知道这些公子哥儿过得都他娘是什么花钱受罪的生活。
吐成那样胆汁都快吐没了,想想就难受。
余熏吐完洗脸漱口,把沾满酒气的衣服统统脱下丢在洗手间。
然后全身只穿着一条小裤衩,光着脚踉踉跄跄爬上了床。
大床突然陷下去又弹回来。
嗯,回弹效果不错,还挺舒服的。
余熏喝得醉眼迷离,总觉得旁边还躺着一个裹着浴袍的人。
他甩头试图清醒点再仔细看看,顺便抬手一摸,果然,妈的,是活人!
房间本来就是大双人床。
俞景阳结婚后身边有了人,因此习惯在床上靠边睡。
余熏这才没误压到他身上,不过还是吓了一跳。
妈的,不会是贺娜娜吧。
余熏又急又怕,使劲撑着手臂慢慢蹭过去,凑近俞景阳轮廓硬朗的脸,看清后他才吁了口气,拍拍胸脯,还好还好,不是媳妇儿,是兄弟。
之前,觍着脸跟人俞景阳换房间的事儿早被他这个醉汉忘得一干二净,翻身往床另一侧一趟,舒舒服服睡着了。
俞景阳真的太累了,一时没察觉旁边有人。
后来,半梦半醒之间以为旁边的人是元清阑,但对方身上没有熟悉微弱的幽香气息,好像不是他媳妇儿。
嗯,他得离这个人远一点。
就这样,身材高大的俞老板就这样惨兮兮贴着床沿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全身僵硬难受,比跟元清阑闹半宿还不是滋味。
睁开沉重的眼皮,转转脖子伸伸懒腰,嗯?
胳膊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狐疑往旁边扭头一看,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妈的,睡得呼哧呼哧直流口水的不是余熏是谁!
还在睡梦中泡妹子的余少,就这样在清早被人一脚踹下了床。
随着身体一晃,脑袋一黑,漂亮的比基尼妹子们瞬间不见了!
迎面而来的,只有在床上指着他鼻子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的俞景阳:“神经病,不要脸!”
明明说好了换房间,结果还是和他“睡”了!
各路神仙保佑,千万别让他媳妇儿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走过,指指点点:俞老板,你完了!
第52章
余熏睡得迷迷糊糊, 任凭俞景阳骂骂咧咧他都置之不理。
被从床上踢下来,没关系,他翻个身在地上接着睡。
俞景阳和余熏认识这么多年, 就是单纯的好哥们儿, 在一个房间睡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但现在他毕竟是有夫之夫,确实应该避嫌。
眼看着余熏不肯起, 被耍了的俞景阳只好骂骂咧咧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 俞景阳从余熏房间出来往自己房间走时, 总感觉有人在偷拍自己。
他蓦然顿步警觉回头,又什么都没看到。
他小声嘀咕,可能昨晚没睡好产生错觉了吧。
“杰总,您交代的事儿我们办好了。”
小蒙昨天根本没去找宋欢欢, 而是故意失联佯装离开了。
元清杰不喜欢别人叫自己“元总”, 总感觉他们是叫元清阑,因此他的下属都称呼他为杰总。
“知道了, 没你事儿了, 走吧!”
元清杰贼心不死, 他发誓不让俞景阳和元清阑好过。
他颠了颠手里小蒙交给他的东西,露出狡黠又得意的冷笑。
被元清阑和俞景阳联手压制欺负了这么多年, 他总该翻身做主人了。
元清阑没看错,小蒙的确不是什么纯情少年,别人看起来是元清杰在操控他, 事实上他只是扮猪吃老虎,没少在元清杰身上捞好处。
而且, 还能把自己的真面目藏起来, 避免引火烧身。
只有元清杰那个笨蛋才天天喊打喊杀摆出不可一世的假威风样, 活该被人摁着碾压。
游轮派对很快结束, 接下来就要正式举办跑马比赛了。
梧桐牧场每年都举行,各种流程工作人员轻车就熟,而且各方关系俞景阳这边也忙着沟通好了,剩下的具体工作不用他操心,忙忙碌碌的日子终于又消停下来了。
最近元清阑不在国内,俞景阳随时盯着元清杰电影剧组的动态,据他们的朋友制片人黎晨说,他已经掌握了元清杰和导演非法侵占公款的证据,只要元清阑发话,他们随时可以起诉这俩人。
如果元清阑坚持追究刑事责任、拒绝和解处理,元清杰肯定要坐牢。
再加上之前他找人设计元清阑出车祸,罪证都慢慢收集齐了,数罪并罚,够他美美喝一壶了。
“好,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处理。”
元清阑在国外处理收尾工作,他马上就能回国了。俞景阳办事向来高效靠谱,方方面面都打点好了,甚至连预备打官司的律师都请了朋友当外援。
“我好想你。”
俞景阳不忙了,半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喝着小茶跟媳妇儿聊天。
忙起来还好,只要一闲下来,就想人想的心脏酸疼。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看到里面的男主说想女主想的心痛,他还嗤之以鼻嘲讽人家太夸张。
如今轮到自己身上,是真的生理性心脏疼。
“你再忍忍,我很快就回去了。”
元清阑听不了俞景阳用气音跟自己说话,又苏又性感,像羽毛挠过心尖,煽情又勾人。
此时国外正是中午十二点,青天白日不太适合想午夜场的东西,但俞景阳偏偏一个劲儿跟他说情话,甚至还恬不知耻地询问有没有想那回事。
起初元清阑还坐在自己休息室的办公区,后来被俞景阳蛊惑撺掇,脚步虚浮拐进了里间的卧房。
俞景阳最近可能真是素坏了。
元清阑还没回去,他就忍不住肖想他们见面后的干柴烈火场面。
第一次要在哪里,第二次想用什么姿势,第三次希望元清阑主动……
热情澎湃,声情并茂,讲起来没完没了。
元清阑这边只有一小时休息时间,光吃饭就用了二十多分钟。
一会儿很快就会有助理过来请他去开会。
他知道自己应该痛骂一顿俞景阳,然后马上挂断电话,清清脑子里的想入非非。
但肢体行为却不听自己使唤。
他不仅没有挂断电话,慢慢还被俞景阳带偏了思路,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具体画面……
妈呀,太羞耻了。
俞景阳趁他没在,没少私下学习啊。
元清阑压制着喘息拼命抵抗诱惑,最后,还是失败了。
那天下午,元清阑祭出了出差以来的第一次迟到。
唉,食色/性也,食色/性也,不是罪过。
俞景阳在自己的努力勾引下,终于达成了今日的电话play目标。
虽然没有和媳妇儿这样那样舒服,但这已是当下条件下能得到的最好待遇。
人应该知足,嘿嘿。
穿好衣服,收拾干净,往办公桌前一坐,俞老板又是一位道貌岸然的正经人。
“咚咚!”
俞景阳刚收起自己的浪荡,办公室的门就敲响了。
还没等他回应说进,外面的人就兀自推开了门。
“外,外公!”
俞景阳还想说谁这么没礼貌,一看那张不怒自威的脸,马上端起狗腿子般的笑脸,连忙起身迎上去。
一边走还一边后怕,幸亏老人家晚来一步,不然可能就要撞见限制级场面了。
卧槽,光想想就后怕。
“您怎么来了?”
俞景阳想献殷勤搀着人家的胳膊,结果却被老人家大手一挥给弹开了。
他外公今年都快八十岁了,因常年风雨无阻晨起打拳,身体还算硬朗。
就去年心脏病复发上了趟医院,休养一段时间后,身体很快也就没事了。
“哼,我不来我都不知道你结婚了;我不来我都不配看到孙媳妇儿。”
外公是来兴师问罪的。
老人家往沙发上一坐,就是一顿阴阳怪气地数落。
脸上的皱纹因为生气一颤一颤的,他今天幸亏没带拐杖,不然俞景阳真怀疑他会给自己一下子。
“不是,外公,不是您想的那样!”
俞景阳也算是有苦衷的。
起初他和元清阑结婚就是一个约定形式,他没想到会是一场乌龙,也没想到有一天俩人会假戏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