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特意找人在内衬里缝制过一个暗口袋,放了一些小工具,危机时刻或许可以用来威胁抓他的人。
袁也面无表情的摸索着。
几秒钟后,他脸色微微变,发现自己衣服的内衬,被人用小刀割开了一个口子,里面藏着的药物和工具刀全都不见了。
他不好判断这个劫持他的人是因为心思细腻,还是因为对他非常了解。
他的额头不受控的微微冒出了一些细汗。
袁也站在自己衣服前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让大脑冷静下来,仔细分析现在的状况。
他转头看了一眼衣架旁边的穿衣镜,从里面看见了一个沉着脸的男人。
袁也抿了抿唇,镜子里的男人也抿了抿唇。
袁也顿了顿,镜子里的男人也顿了顿。
他凑近镜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眼睛里戴着的美瞳也被对方摘了下来。
袁也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得罪的人确实不少,但是能知道他的行踪,还能准确分辨出他的人实在是不多。
毕竟他是干这一行的嘛,伪装自己几乎是一件如同吃饭喝水般自然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非常被动,那个抓他的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对方到现在还没有现身,是在等什么吗?
袁也站在镜子前,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试图冷静分析现在的情况。
他心脏的跳动缓慢加速,发现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自己没办法想出有效的对策。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在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时,镜子里的那个人又变成了一个儒雅随和的知识分子。
袁也走到桌边,拿起被放在桌子上的眼镜,重新戴回了自己眼前。
他推了下眼镜,重新坐回床上。
“对方是一个人还是很多个人?会是什么组织吗?”袁也面无表情地想着。
在安静了几分钟之后,袁也听到门口传来非常奇怪的声音。
他开始以为是错觉,直到门口的声音越来越大。
袁也谨慎着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好,请问是谁?”他出声问道。
门口东西摩擦的声音,断了断,而后又继续摩擦了起来。
“……”袁也顿了顿。
这听起来像是在用磨刀石磨刀的声音。
袁也在内心暗骂了一声,面上仍旧不动声色:“请问门口的人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情绪非常稳定:“我想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你们抓错了人。”
袁也声音稳定的继续说道:“我今天早上十点零八, 刚从伦敦飞往白草市的航班上下来,在便利店买咖啡出来的一点时间,就被带到了这里,请问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磨刀的声音没有停,门口的人仍旧沉默。
袁也不动声色地吞咽了下口水,那磨刀般的声音,让他听起来精神有些紧绷。
他缓慢的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语气中仍旧保持着他形象的温文尔雅。
“我想我应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赛门·休利特,算是华裔英国人,从事心理教育的工作,祖父祖母是中国人,70多年前他们跟着自己的父母到了英国。这次到白草市来,是接了一份私人的工作邀约。”袁也自我介绍了起来。
门口磨刀的声音停了停,几秒钟后,门口的人说话了。
对方的声音很沉,声音才出来就让袁也背脊有些发凉。
“……”
这人声音如同久未张嘴说过话,阴沉得像不知道那个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老师,你真名叫什么?”
袁也伸手轻轻挡了下自己的额头。大脑飞速的转动着,想着自己曾经在白草市遇见过的人中,有谁有这样的声音,叫过他老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后他缓慢地吐出了一口气,刚准备说话,门外人或许因为久没等到他的回复,又开始了磨起刀来。
袁也险些绷不住,想要破口大骂起来。
说话就好好说话,磨什么刀!
袁也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仍旧彬彬有礼:“你好,请问你现在是在干什么,我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磨刀。”门口的人回答的倒也干脆。
“磨刀做什么?”袁也又问。
门口的人拖着嗓音幽幽地回道:“家门口种了棵大树,我让人把它砍了,多了很多小树枝,刀磨好了,就去削树枝。”
“……”袁也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心里想着削树枝可以,不要来削我就行。
他觉得对方说话的语言跟情绪都不太像常人,便调整说话方式用跟小孩说话的语调,温和询问道:“为什么要削树枝?”
门口的人突然笑出了两声:“老师,是我先问你的问题。”
“……”袁也顿了顿。
门口人又说道:“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先告诉你。”
“磨刀用来削尖树枝。”他说。
“老师你说,我能用我亲手削尖的木头把人楔在墙上吗?”他问道。
袁也感觉自己脑子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正常人都知道,碰到喜欢毒的和赌的两种人,都要离他们远一点,他们一旦得到某些刺激,就会情绪不正常如同入魔。
而很显然,自己门口现在待着的那个,可能不需要外部的刺激就已经精神不大正常了。
精神有问题的人谁敢惹?
袁也装作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什么?”
“我先把削好的木头钉在他的两脚脚踝上,再钉在他的双手手腕上,他应该就动不了了。”门口人说道。
“……”袁也也感觉自己一整天只喝了一杯黑咖啡的胃,都有些痉挛了起来。
门口的人还在说:“接下来要钉膝盖和手肘了。”
“……”袁也冷汗直冒,嘴上还虚弱的笑出了一声,“科学上讲,人的骨头应该比木头要硬吧?”
“哦,所以我准备先用锤头敲碎他脚踝和手腕处的骨头,再用小刀穿个洞,把碎骨捡出来,把木头钉进去。”对方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些可怕的话。
“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他还问道。
袁也想或许自己作为一个国际诈骗犯,应该早日醒悟自己是多么的道德沦丧,早早弃暗投明主动去警察局自首。
至少不应该被关在这间房子里,听屋主人说出这些让人不寒而栗的威胁。
对方这种精神状态,真的做出他说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袁也感觉他的胃痉挛更严重了,连呼吸都重了起来。
门口的人又说道:“老师我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名到底叫什么?”
袁也已经没有心情维持自己知识分子的形象,他背靠在枕头上,心中走马灯似的看过了自己这一生。
虽然是糟糕的人,但也勉强称得上是精彩的一生吧。
他随便编了个名字:“温江,我叫温江。”
门口的人在得到名字后,竟然非常礼貌的回报了自己的名字。
“井向泽。”
他说:“你还记得我吧,老师?”
袁也心里直想——妈的,坏人就真的不能有一丝好心。
第3章 Day1-3
袁也当然不会不记得这个名字,或者说他接下这个白草市的工作,几乎就是因为这个人。
对方家庭环境复杂,是白草市非常著名的名门望族,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是家中当家,两兄弟关系并不好,或者说是非常糟糕。自父母过世之后,弟弟的生活就被哥哥完全掌控了。
袁也坐在床沿边心绪起伏,语调缓慢:“小泽?是哥哥让人把我带过来关在这里的吗?”
井向泽像是没有听到袁也的问话,自顾自地说道:“原来老师还记得我。”
袁也盯着门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到门口,他伸手轻轻地叩了下房门,了解信息:“是你哥哥把我带过来,跟你关在一起的吗?”
门口又传来了磨刀的声音,声音刺耳,动作还愈快。
袁也的眉毛跳了一下,声音仍旧保持彬彬有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跟哥哥都还能认得我吗?”
“老师你知道果冻、牛奶等一些吃的东西通过魔法,也可以变成锋利的刀吗?”井向泽声音伴随着磨刀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袁也手掌仍旧握在门把手上,他试图让门口的人先把这扇门打开:“小泽,你最近过得好吗?你能打开我们之间这扇门吗,我想看看你。”
奈何外面的人似乎丝毫没有与人沟通的意向,他在自说自话,袁也的每个问话都被丢到在没有回声的深渊里。
“果冻融化之后,加吉利丁片再冷藏几个小时,拿出后再烘干就会变得非常坚硬。”井向泽的声音飘忽。
袁也才发现自己跟他说正常说话,两人是没法同频交流起来的,他压着耐心,调整语气:“它会变得跟刀片一样坚硬吗?”
井向泽仍旧自言自语:“磨刀石从两千目的开始磨,到换成三万目的时候,这把刀就能割开别人的颈动脉。”
“……”袁也站在门口,他微垂下头,不确定房内有没有监控,嘴里压下了好几百句骂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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