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闹得越欢,越希望他和薛京墨有什么,他越是要反向操作,伤了网友的心,也伤了薛京墨的心,也正因为如此,裴云廷给自己上了一层别致的魅力,让媒体更加好奇他的感情生活。
他们不相信一个艺人真的什么都不贪,而且薛京墨是那样的绝色。
薛京墨还想说什么,也没机会了,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摆,然后随着裴云廷一起进去。
进去之后,有人来服务他们,薛京墨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服务员送上来的酒水裴云廷没有动,薛京墨对服务员说:“你先出去吧。”
服务员颔首离开。
薛京墨端起那杯水,递到裴云廷面前,滑动了下喉结,有所隐晦地说:“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
他们都记得那个不开心的夜晚,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蠢做法,薛京墨会认为他和裴云廷还不至于疏离至此。
面对薛京墨的处处小心,裴云廷终于还是发了话:“你不用对我献什么殷勤,我有自己的Omega了,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薛京墨坐下去说:“我也有自己的alpha了,我和他也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对你还存着什么心思。”
“那样最好,”裴云廷切入主题,“说说公事吧。”
薛京墨看着他,终究还是没办法。
被裴云廷深情地凝视着,是戏里才有的事。
_
初浔在早上又短短地昏睡了一会儿。
发情期总是有些精神不济,但是到夜里精神又会亢奋,像是磕了药似的,昨天晚上初浔都忘记是几点睡的了,反正是和裴云廷折腾了好久。
这两天醒来都会看到裴云廷在他身边,今日里却没见到他的影子,初浔坐起来,下床穿了拖鞋,揉着眼睛走到了客厅里去。
客厅里也没有人,只有规矩摆放的餐桌椅子和花饰,厨房那边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初浔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裴云廷的影子。
“云廷?”初浔扶着桌子,轻轻呼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应答,他隐隐不安,并非真的完全离不开裴云廷,只是依赖感作祟,看不到他会有一点点心慌。
但是裴云廷总要有自己的事情吧。
他这两天已经耽误他好多事了,而且他的发情期都已经持续几天了,也该要差不多了,昨天晚上就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了,虽然还是被折磨个半死。
初浔揉揉腿根,感到酸痛,他坐在客厅里,恰巧听见了手机铃声。
初浔拿过来,看见那个熟悉的号码,豁然想起还有一个危险人物在这个城市里,他抬头看了眼大门的方向,并没有看到钟越的影子。
初浔没有接听电话。
过了会,一条短信闯了进来。
【不接这个电话你一定会后悔,我发誓,有关于裴云廷。】
初浔对钟越现在是一级的防备心理,是提到名字都要沉重的压力,而钟越总能知道怎么让他更忧心,如果不带上裴云廷的名字,凭借初浔现在对他的防备,他或许真的不会接听。
短信发来后的一分钟,钟越的电话就进来了,他甚至连给初浔多思考的时间都不愿意。
初浔揪着沙发罩,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心跳声清晰。
试探一般将手机拿到耳边,初浔声音轻微,好像身边有颗定时炸弹,他小声地说:“喂……”
“想知道是吗?”那边是钟越的声音,初浔永远不会忘记这道声音。
他紧张了起来,这已经是面对钟越的本能,连只听到声音就开始紧张的本能。
“知道什么……”初浔不知道钟越要说什么,但他知道那不会是什么好的消息。
电话那头传来钟越的一声冷笑,他答非所问:“初初,你认为离开我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吗?”
初浔慌张道:“你想说什么?”
钟越继续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裴云廷很爱你,他对你很好?”
初浔捏紧了手机:“他对我是很好啊……”
“哪里好?他跟你结婚了吗?他那么爱你为什么还不娶你?”钟越质问。
初浔答道:“这个不是他的问题,是我没有要求他……”
“有钱人家的少爷对你献个殷勤,养在身边玩玩你就觉得是对你好了?初初,你还是那么天真。”
初浔想要挂电话了,他知道钟越心里不甘,他说这些并不能影响自己,即使他在情绪不稳定的发情期,但他还有判断能力,不是这样的……
“初初,你知道薛京墨吗?”钟越又问他,他问到了点子上,初浔对这个人太在意了。
“薛京墨和裴云廷的关系,你在网上应该看到过吧?”钟越说:“网上闹得这么欢,网友可不是空穴来风,我听有的人说薛京墨曾经和裴云廷在酒店私会过,更有知情者爆料,说薛京墨被裴云廷标记过,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你胡说!”初浔激动道:“他没有……”
“娱乐圈的水到底有多深还需要我告诉你吗?”钟越不急不缓,有力地质问道:“你是在娱乐公司做过的,心里当有一杆称。”
是啊,初浔就是不喜欢之前的工作氛围,太乱了,周围的一切都让他不适应,他在里面听到过的娱乐圈秘闻也不少了,只不过都没有当真而已,可那么多事情,真真假假的,都是流言蜚语吗?谁还分得清楚呢?
“薛京墨给裴云廷下过药,就算裴云廷真的不爱他,你相信他跟薛京墨那一晚上什么也没发生,就这样安然无恙地走出来了?”钟越道:“初初,你不该再这么天真了。”
初浔本不相信这些,可钟越说的像确有其事,裴云廷和薛京墨有孩子这件事更像是无稽之谈,可如果真的没有,那么中了药的裴云廷和薛京墨也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
薛京墨那么优秀,那么漂亮,两个人合作那么久,真的不会产生一点感情吗?
裴云廷和自己都这么多年没见呢,他还能这样喜欢着自己,和薛京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光远比自己多得多,他有什么自信否认薛京墨的魅力,否认裴云廷的眼光?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初浔的声线已经开始紊乱。
电话那头的人说:“花点钱什么都套得出来,这些都不是秘密,娱乐圈的知情者虽然不多,但总有耳闻的。”
初浔沉默了。
是啊,他为什么要质疑钟越的能力?不管他如何背叛了他们的婚姻,他也还是钟家的掌权者之一啊,他也在社会里打磨了这样久,他还是比很多人都要有能力得到什么。
钟越听着初浔微弱的呼吸声,犹豫了片刻继续说:“初初,我不想伤害你,可我们在一起七年了,我不想让你再碰到坏人,裴云廷如果真的爱你,就不会把你当成交易品。”
“什么?”初浔的声音颤抖,沙发的一角被他紧抓在手里,褶皱的不成样子。
钟越叹了口气:“初初,你没想过吗,那天你来安全屋找我的时候,为什么裴云廷会正好出现在那里?”
安全屋,长亭路,裴云廷正好出现在那里,初浔从来没有深想过其中的原因和理由,因为他一直认为那只是一个巧合。
他和裴云廷没有联系,裴云廷就没有出现在那里的原因啊,不是巧合……是人为吗?
“是因为交易,”钟越语气沉重了起来,“他和我哥做了一笔交易,用你,换钟家上市,你看到他对你的好,他表现得爱你,不过是一场有钱人的交易,在他那里,你只是可以用钱换来的玩物。”
“不,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钟越咄咄逼人,“你为什么相信一个顶级会纡尊降贵来爱你?来爱一个离过婚的你?S级的Omega任他们挑选,他裴云廷根本没有任何理由选择一个已婚过的你!”
“不要再说了!”客厅里爆发出一声吼叫,初浔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他的指尖泛着脆弱的白色,脸上的血色也一瞬间退了个干净,哑声道:“我不相信,不要再说了,我不相信……”
“咚”一声,手机从初浔手里滑落,在沙发上弹了一声,然后砸在了地板上。
钟越的声音他再也听不到了……
空荡的客厅里坐着慌张的身影,初浔两手握成了拳头,连肩膀都在颤抖,他感到呼吸有些困难,周遭明明什么都没有,却把他压得喘不过来气。
忽然,一道人影在门前晃着,初浔以为是裴云廷,连忙站起身,由于太过着急,膝盖不小心砸到了桌角,初浔吃痛地扶住了长桌,他一边忍着疼痛一边移到门前去,却发现根本不是他的alpha回来了。
“您好,有人让我拿给你。”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笑眯眯地盯着初浔,随后,他发现了什么,收起笑脸说:“你的腿……”
初浔穿的是浅色的长裤,很快,红色晕染了面料,是他的膝盖流血了。
“是什么?”初浔关心着文件袋,“是谁让你给我?”
陌生男人说:“这个我不太清楚,也是位男士。”
交代完了后,陌生男子就走了,初浔痛到难以喘息,每一声呼吸都轻到几乎没有,他看着玻璃门,手忙脚乱地拆开了文件袋,入眼的照片让他连膝盖的疼痛都感知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