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平日的楚渊,感觉还要疯几分。
的确,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楚渊不在林薄雪面前时,是丝毫不压抑自己乖戾的性格。
金朝宗以前没少被楚渊的变脸惊到,这人能前一秒乖乖的喊林薄雪哥哥,像个乖小孩,然后呢,下一秒就黑着脸拒绝同学的搭讪聊天。
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和对方做朋友的。
“我挺好的。”金朝宗微眯了眯眼眸,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总算慢慢来了些兴趣,“倒是你,大晚上的把我喊到这里干什么,要是一点事都没有,下次可不来了。”
话虽是这样说,金朝宗还是没走。
门开了,楚渊侧眸,看到了站在领班身后,畏畏缩缩端着盘子走过来的林柯,不再有以前的嚣张气焰,紧紧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们一眼。
“林柯,好久不见。”楚渊淡淡喊道。
“楚少,您来了。”林柯震惊的仰头,还是小心的放下了盘子。
领班关上门,林柯独自留在了包厢内。
林柯脸色苍白,立刻跪在他的面前,低头哀求,看着颇为可怜,“求您放我出去吧,我真的受不了。”
“我今天来是有问题要问你,说了,我就会放你出去。”楚渊表情有些冷,居高临下看着他,只道,“我要知道林薄雪这三年过得怎么样?把你知道的,全部说给我。”
几秒的时间里,林柯脑子乱糟糟的,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说了他不知道会面对什么,但是不说,他就会一直在这个地方。
其实舒舒服服过了这么多年,突然让他过穷苦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每天只能睡几个小时,时不时还要面对狐朋狗友的观赏。
林宛然已经告诉他,没有办法把他救出来。
除非他来求林薄雪或者楚渊,求他们网开一面,放过自己……
而这次,是他第一次见楚渊。
可能也是唯一次的机会了。
在一片低压的冷空气中,林柯的心抖了抖,跟随本能,忍不住的张开了口。
他想出去。
“我说,三年前,二叔去世后,有一段时间,林薄雪搬出了林宅,他想把房子卖掉,听我妈说还欠了好多钱,我只知道,后来他把公司和房子通通给了我们两家。”
楚渊神色自若,冷不丁的扔掉手边一只刚刚掰断的瓷勺子:“继续说。”
“我,我说完了…”
金朝宗看着不老实回答的林柯,悠悠的直叹气,“平常呢,你们是怎么对他的?我们两个可不是瞎子,你最好老实一点说。”
楚渊一言不发时,气息压得很低。
林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盯着两个惹不起的人,忍不住的害怕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我…和林珍会逗他…我妈和大伯说要改一改他的脾气,不然以后嫁去楚家,会不听话的。”
楚渊眼眸微敛着,总算开口了,“继续说,我要听细节的。”
“林薄雪在林宅住过两个月…他睡的楼梯间,咳咳…每天和仆人一起打扫屋子。有一次,林珍把花瓶故意摔碎了,让他用手捡起来…再后来,他就搬出去了。”
“我都是听我妈的,我平常真的没有怎么针对过他,楚少,我说完了,你放我吧。”
楚渊垂下眼眸,周身逐渐密布冷冰冰的气息,他看着手心的玉坠,森冷俊美的脸上不带任何情绪,缓缓道,“把他带下去吧。”
“你说要放了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你走?”楚渊微微收拢手指,淡声道:“你回不去了。”
楚渊眸色的眸子里,满是寒意。
“你放心,林珍很快会来陪你。”
林柯连求饶也没有说出去,就被走来的领班,大力捂着嘴带下去。
他满眼绝望,似乎没机会走不出李园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听林珍的,去折磨林薄雪。
包厢内很快恢复了安静。
楚渊的手抓紧了酒杯,他拿起来,却克制的只饮了两口,等一下还要回去见小兔子。
带着酒气不好。
他拿起来又放下,冷眸盯着茶杯不动,冷森森的感觉,是一种濒临失控的状态。
“一年前,我在郊区买下了一个山庄。”
金朝宗心底叹气,翻出手机相册的照片,递给他手机,“一开始是林家拍卖的,后来又再三转手,原本是林薄雪父亲名下的,听人说,林薄雪在里面住过一年,进行身体修养。”
“嗯。”楚渊翻过相册,他提起了几分精神,不再盯着酒杯看,“这个我要了。”
“钱让你助理转给我。”金朝宗不客气的敲出一个数字,随后,把楚渊手里面的酒换成了一杯茶,提醒道:“你啊,既然准备在林薄雪面前装的好一点,就不要这么容易失控。”
金朝宗只感觉自己是个老父亲,语重心长道:“到时候,人说不定真的会被你吓跑。”
楚渊沉默的应声,端起紫檀小茶杯一饮而尽,逐渐心神安定,舒缓了呼吸。
“过两天,不是要去和霍氏谈合作吗?这个山庄隐蔽性好,我一直让人打理修缮,正好你带着林薄雪去散散心,加深加深感情。”
金朝宗这番话说的颇为中听,楚渊看了他一眼,感觉他要说的不止这些,“还有呢?”
金少嘶了一声,一副被看穿的样子,他抬了抬金丝眼镜框,“当然是让我见见你孩子,这个修缮费嘛,我可以不找你要了。”
楚渊这才点了点头,随后,又慢悠悠的抛出来一句,“见可以,这个价格,再给我降一成。”
金朝宗皱眉:“不对吧,少爷。”
楚渊直接开口说:“你让一成,我可以让阿雪带容斐去,他现在,应该不太愿意和你一起出门吧?”
提起了他的命脉。
金朝宗无可奈何的点头答应,只不过是好奇一下,居然倒赔了不少钱。
金少捂着心口,站起来,推开了包厢的门。
他幽幽道:“我的心受伤了,最近两天不想看到你。”
金朝宗刚迈出去,脚步又收了回来。
“林薄雪怎么来了?”
走廊上,他们看到了陆修远跟进去的背影。
金朝宗回头,楚渊刷一下冷了脸,硬生生的站在门口边,看样子是什么都不知道。
领班还以为有什么事没做对,紧张兮兮的走过来,“楚总,有什么事吗?”
“你去盯着,看他们要说什么。”
金朝宗眨了眨桃花眼,立刻明白了,“他们见面,没告诉你?”
楚渊捏了捏眉心,又把人叫了回来,视线透着冷静。
“给我拿一套衣服,我亲自去看。”
楚渊在换衣服,金朝宗想了想,还是没走,他站在换衣间的门外,敲了敲门,谨慎道:“真生气了吗?等一会儿,别露馅儿。”
“我没生气。”楚渊闷声道。
没生气才怪呢。
包厢内,林薄雪和系臻坐在一边,陆修远坐在对面,对方明明是被抓住偷拍的人,一点儿都没有紧张感,反而在一张斯文的面孔笑着,目光贪婪的看着林薄雪。
这是一个日式的包厢,小桌子上散着照片,是刚刚从他的包里面找到的。
一个小时前,系臻当场抓到了楼下等候的陆修远,对方基本上会在这一天亲自出手,或者和他偶遇。
因为在这一天,林薄雪刻意养成了固定下楼采购的习惯,去迷惑对方。
在林琮的邮箱里,每个星期三也是一个发送照片,把握他行踪的周期。
林薄雪低下头,擦了擦几滴零星的眼泪,开始伤心发言:“学长,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真的让我太伤心。”
系臻面孔清淡,以靠谱好友的姿态,冷淡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是薄雪的学长,我当场就会报警。”
陆修远只字不提自己跟踪的事情,非常遗憾道:“我是因为太喜欢他了,薄雪不见我,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没关系,林薄雪和系臻的目的不在此。
门打开,端着盘子的“侍者”,视线微微在桌上停顿,安静的放下了酒杯。
随后立在了一旁,带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面孔。
林薄雪闻到了熟悉的木香味,尤其是在对方靠近他的时候,这种味道更加的清晰。
他下意识看了“侍者”一眼,没有看到他的脸。
是他的错觉吗?
陆修远摊开手,开始诚心诚意的道歉:”薄雪,照片和相机全部在这里,我以后不会再拍了。“
系臻看了他一眼,并不答应,“亏你还是律师,道歉有用吗?”
“薄雪脾气好,才能傻乎乎的和你做朋友。”
系臻倒了一杯酒,咣当放在了陆修远面前,气势汹汹,“喝吧,喝到我们满意为止。”
小白兔眨了眨乌黑的眼眸,茶气输出,“系臻,别,这样会不会对身体不好啊。”
“我记得学…陆先生不太会喝酒。”
两人一唱一和下,陆修远对林薄雪没有设防,一杯接着一杯喝,听的得晕乎乎的,“侍者”更是端过来几瓶高度数的酒,去了包装,只以为是简单的清酒,放在面前。
随着陆修远咚一声醉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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