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楚涵的样子,一看就是不能再端长辈架势耀武扬威了,啧啧。”
“真好,以后再也不用看到她了。”
楚涵低着头,走过讨论她的人,看着不远处的站在香槟塔边,同人交谈的林薄雪,一瞬间,很多声音同时钻进耳朵里,嗡嗡响。
她冲了过去,把香槟塔冲着林薄雪的方向…
狠狠推倒…?
41.“你要逃跑吗?”
半人高的香槟塔,通过头顶的硕大挂灯折射出漂亮的光。
流光溢彩的玻璃高脚杯,立在宴会厅中央。
随着楚涵的动作,难以控制的向林薄雪的方向倒去。
没有人预设到这件事的发生,谁想到楚涵会突然的不正常,伸手做出目的性伤人的举动。
事件发生只是一瞬间,林薄雪提前看到了楚涵神情的不对劲,他的反应极快,眸中带着寒意,扔掉了手中的酒杯,弯腰抱起身边的小孩保护在怀里。
年龄和阿瑾相似,小孩吓得不敢说话。
林薄雪往后退时,低下头,温柔安抚的说:“没事。”
现场变得一片混乱,香槟塔是由郁金香型的高脚杯搭建,此刻碎成了一片片的,金黄色的酒液洒了一地毯。
玻璃碎片还是刮破了衣服,万幸衣服料子厚,皮肤没有被迸溅出的碎片划伤,只是在移动过程中踩空,他似乎崴到了脚。
“小问题,孩子可能吓到了。”林薄雪表情不变,温柔的把小孩交给了急匆匆跑过来的父母。
楚渊去楼上接楚深的电话,现在算着时间,应该听到声音要过来了。
他一只脚虚踩着地面,隐隐的发着疼痛,撑着手站在桌子边。
林薄雪并没有离开,而是远远看着混乱的中央,根据楚涵的动线,拦住捂着脸,趁乱想要逃跑的楚涵。
美人气息清冷,手指攥着楚涵的手腕,不能推动分毫,漂亮的眼眸中泛着冷淡,他从容不迫的反问道:“楚女士,是想要逃跑吗?”
刚才楚涵只是气急攻心,现在反应过来,真是怕极了,平常她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再不走,楚渊就要整她了,剪她刹车的事情楚渊不是做不出来,那小畜生,才是楚家最可怕的人。
“我,我什么都没做,你松开我。”楚涵用力推他,结果一点没有动静,气的不行,把往日说习惯的话纷纷骂了出来,“林薄雪,你长胆子了,敢这么对我。刚才居然没有把你毁了容,你再不松开,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么扮猪吃老虎,林家人知道吗?你猜他们以后会怎么样对你。”楚涵低声威胁道。
“他们知道。”林薄雪眼睫低垂回答道,他面颊白皙,微微浮起一层不显眼的薄汗,语意分外冰凉,给她的妄想判下了死刑,“楚女士,你走不了。”
痛感逐渐变得越发明显,脚腕有些变得肿胀。
他的手仍稳稳的压制着她,直到楚渊从远处出现,才收了回去。
楚渊跑着下楼的,楚如卿穿着高跟鞋,提着裙角跟在一旁,速度并不落后,姐弟神色如出一辙的森冷,看来是知道这件事了。
林薄雪低垂下头,微微蹙眉,咬了咬唇瓣。
这点疼痛,他能忍得住。
人群中,楚渊径直走向他,眸色漆黑暗沉,气息尤为低压,拦腰把他抱在怀里,大步向楼上走去,“乖,别动。”
一楼。
“抱歉,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楚如卿说完,不急不缓地抬手示意,让人堵住了楚涵的去路,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困住了她。
“今天是楚家人做的事,楚家会负责。”
楚涵焦急的张望,找不到儿子的身影,楚风待在角落里,在出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走了。
金朝宗拿着手机走过来,语气漫不经心,又带着显然的指向性,“蓄意伤人,对,不用辛苦您来了,我正好有空,送过去吧。”
宴会提前结束,楚涵被人压着捆住手,绑上车时,她还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到这种地步,哀求,“小卿,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你弟弟以前也没少做这样的事啊,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一次。”
金朝宗靠近打量了一下,神色淡漠,语气尤为的嫌弃,“楚涵女士,做错事要付出代价的,我们阿渊,和你怎么能一样呢。”
“你这个…”楚涵瞪大眼睛。
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有活力。
金朝宗听的烦躁,他捏了捏太阳穴,拿出一个手绢,直接堵住了楚涵的嘴。
然后,拉开门,金朝宗懒洋洋的坐上了副驾驶,“走吧,楚小姐,赶快送完,我要回家休息。”
“知道了。”楚如卿扫了他一眼,把高跟鞋扔到了后备箱里,蹲下来套上运动鞋,开着烈红色的跑车下山。
别墅内,除了一楼打扫的工作人员来回走动的声音,没有什么声响发生,二楼亮着灯,端着盘子的侍者站在走廊上,送上药油立刻离开。
房间内,林薄雪独自靠在沙发上,眼眶红红的,因疼痛泛着泪光,手指抓着沙发的扶手,衬衣袖口半开,露出漂亮的手腕,白皙的肌肤因发力,透着青紫血管。
小白兔泪茫茫地求饶,尾音透着软糯,“楚渊,你按的好疼…”
楚渊单膝跪地,气息冰冷,对着求饶充耳不闻。
只是小心的受伤的脚踝放在膝盖上,再之后,一言不发的为他按揉开受伤的地方。
医生来过了,没有伤到骨头,多按两天就可以了,楚渊照着学,今天按最后一遍。
“楚渊,你又欺负我。”
林薄雪眼尾泛红,疼的咬着嘴巴,雪白的脸颊往下埋,乌黑的发丝遮住了眼眸。
小兔子气呼呼的,看楚渊一直不搭理自己,脾气上来了,直接往后收回自己去,但被楚渊捏住了小腿。
林薄雪的身体往前一拉,直接被抱在了怀里,轻飘飘的体重,抱着也让人心疼。
彼此间温热的气息垂了下来,林薄雪颤了颤眼睫,曲着腿弯,坐在楚渊的腿上,“干什么?”
楚渊不说话,林薄雪软绵绵的咬了楚渊的下巴一口,才视线偏开,语调委屈的说:“楚涵冲着我来的,我又不是故意待在那里的,你对我生气干什么,我也不想受伤啊。”
楚渊手上沾着药油,没去碰他。
只是楞楞的说:“我没有生气,我怪的是我自己,为什么不在你身边。”
小白兔:“(??д?)b”
他眨了眨眼睛,雪白的面颊微红,重新爬上来沙发坐好,干巴巴的咳嗽一声,“当我没有说,继续…按吧。”
-
楚渊按了最后几下,洗干净手,抱他去了浴室洗漱,今天先留在这里休息,明天去墓园祭拜林父。
林薄雪拿着牙刷和杯子,呆呆坐在浴缸里,两只白皙的腿挂在浴缸边上,受伤的脚上包着保鲜膜,可可爱爱的被他换上了日式浴袍。
林薄雪不好意思发出声,想让他离开,“我自己会收拾,你出去好不好?”
楚渊视线扫过,故意哦了一声,看人红着耳朵,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关上浴室的门。
楚渊站在阳台上,点燃一根香烟,脑海里反复重现监控中看到的现场,如果晚了一秒钟,他就会有很严重的伤势。
楚渊神色冰冷,低头拨通了金朝宗的电话,话筒里面传来了散漫的音调,“少爷,等你半天了,我看着你放心,楚涵已经进去了,你姐姐没拦,看样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谢了,我明天会去看看。”楚渊声音低哑,吸了一口烟,不经意带出的气息格外锐利,像是凭空勾破了什么,让人恐惧的冷峭感,“包括她以前干的事,她出不来了。”
金朝宗躺在自家的沙发上,翻了个身,看着落地窗外深蓝色的天空,神情安静中泛着孤寂,常年勾起的唇角,此刻不带任何笑容。
金少幽幽道:“哎,真想谢我的话,不如在你们公司把我招进去,你知道啊,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最想要的,只要想一想,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楚渊见惯了他伤心的样子,还是头一次看他有点儿进展,当然要支持,“这个,只要你想,随时来。”
楚渊挂了电话,站在阳台上吸了几口,才捻灭了烟。
浴室门透着光,里面的人慢吞吞的打开,氤氲的雾气从里面散了出来,莹白的脖颈微微下垂,弥散着属于沐浴露的清香,又软又白。
他一瘸一拐的扶着墙壁往床的方向走,披着松散的浴袍,下面穿着睡衣的短裤,然后,直接湿着头发半钻进了毯子里,然后,又钻了出来,喃喃的喊:“楚渊,吹头发。”
得,现在是病人。
楚渊拉开玻璃门,任劳任怨的过来给他收拾,擦干水,吹头发,再去掉保鲜膜,涂一层喷雾。
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小兔子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发丝凌乱的搭在眼皮上,睡得很深沉,戳了戳小脸,都没有睁开的反应。
楚渊把他抱在了怀里,关上了灯。
他闭着眼睛,很久都没有睡着,怀里的林薄雪仍然乖乖的,两只手握在一起,可爱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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