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了。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席暮烟喉结难以克制一滚,他压着股邪火,忍不住故意道:“渺渺,你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席暮烟此时的嗓音太沉了,还含着极其明显的哑意,说出来的话更是暗示意味十足,听得温渺渺藏在兔兔帽里的小耳朵扑闪扑闪,羞得要命。
但…但即便已经羞成了这样,温渺渺还是乖乖点了点头,小小声回答:“大…大概知道。”
席暮烟呼吸一滞,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沉声道:“说来听听?”
温渺渺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红得仿若能滴血的小脸,从齿缝间往外蹦字,声音轻得都快听不见了:“就…就生理书上,书上写的那样…”
顿了一下,怕这个答案让席暮烟不满意,温渺渺又伸出缩在毛茸茸袖口里的手,小兔爪拽住了席暮烟浴袍一角,轻轻晃了晃,毫不自知般讨饶:“我…我说不出来,哥哥…”
拽着自己浴袍的那只手从毛茸茸的袖口伸出来,只露出了一点点指尖,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先前洗了澡被热气蒸腾过的缘故,染着淡淡的粉,漂亮得要命。
嗓音很轻,却又很甜很软地喊着“哥哥”…
来自于温渺渺身上的,还有浴室内隐隐散发出的,过分香甜的紫葡萄味道,盈满席暮烟的鼻尖,更浸透至每一个毛孔。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席暮烟不自觉攥紧了拳,骨节甚至用力到发白,指甲更是近乎陷进了掌心。
他呼吸变得很沉,很重,眸光亦很沉,像是即将积蓄起风暴的海面。
温渺渺听他一字一顿问:“既然知道,还让我上来陪你睡,渺渺,你…”
席暮烟话音蓦然一顿。
他其实原本脱口想说的是——
“渺渺,你现在这样真的很像是在邀请。”
但席暮烟及时刹车,并没有把这句话讲出来。
这是温渺渺。
是他放在心尖上的温渺渺,是乖到了极点,更纯到了极点的温渺渺。
不是圈里别的什么omega。
因此,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该万分慎重,万分珍视。
于是到嘴边的话被原封不动吞回喉底,席暮烟阖了下眸,最后说出口的是:“渺渺,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引狼入室也不过如此了。
温渺渺眸光晃了晃,本能般想要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他…他怎么会觉得危险?
这可是席暮烟,是他最最喜欢的人。
他开心都来不及好吗!
但,但这话显然是不能说出来给席暮烟听的。
温渺渺小脑袋顿时埋得更低了,尖尖的小巴,和微微含肉感的小脸都藏进了暖融衣领里,他眼神飘移,不是很有底气地,避重就轻地,半真半假地软声解释:“席哥你明明…明明以前都会和我一起睡的,是你自己说过的,想让我像以前一样,况且…况且我也真的不想让你睡沙发,很不舒服的。”
席暮烟神情短暂恢复了一瞬清明。
是了,温渺渺让他上来睡,不过是出于对他的关心,也出于他们以前的习惯。
是他希望温渺渺能像小时候一样的。
他的渺渺真的在很认真,很努力让自己回到曾经的状态里。
却还要被他这样揣测。
席暮烟深深呼出口气。
灼得他全身滚烫,小腹紧绷的烧灼欲念总算暂时驱散了两分。
席暮烟嗓音微缓下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不放,转而问:“热不热?”
夏末的阳城还称不上凉爽,虽然室内空调制冷还不错,但对比席暮烟一件单薄浴袍,温渺渺的毛绒兔兔装明显还是很厚了。
温渺渺迟疑一瞬,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诚实道:“有一点点热。”
“去换件薄睡衣,”席暮烟低声道,“换了躺好,我给你唱歌睡觉。”
可这一次,温渺渺却没有立刻点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小声问:“席…席哥,您不想摸一摸兔耳朵,还有…还有兔尾巴吗?”
之前一起拍广告的时候,温渺渺就发现了,席暮烟是喜欢的。
不然他也不会特意下单这套兔兔装了。
没有得到席暮烟的回答,温渺渺又稍稍仰起小脑袋,飞快觑了席暮烟一眼,小小声补充道:“我特意,特意穿的,给您摸一下,摸了…摸了我就去换了。”
席暮烟喉咙骤然发紧。
好不容易才略微平息些许的邪火顷刻间便又烧了起来,且隐隐有烧得更旺的趋势。
不愿再在这种时候多费口舌平白给自己找不痛快,席暮烟没有出声,而是直接伸出手,珍之重之,百般克制地落在了温渺渺发顶,轻轻摸了摸长长的兔耳朵。
手感极佳,温软而暖融。
席暮烟收回了手,轻轻捻了下指腹。
温渺渺又下意识较真追问:“兔尾巴…不要吗?”
席暮烟手指蓦然又攥紧了。
有那么极其短暂的一个瞬间,席暮烟是真怀疑温小兔是故意的。
以最纯粹,最直白的方式,邀请他做最充满欲-望的事。
但那也不过是一个瞬间罢了。
下一秒,席暮烟就在心里否定了自己,他依旧没有出声,而是再次抬起了手,缓缓下移,向温渺渺被毛绒布料包裹的圆润PP上探去。
当然,席暮烟这一次的动作更为谨慎,也更为克制。
杜绝了一分一毫可能碰到的可能,席暮烟甚至没有用手掌去包裹那短短的圆尾巴,只是修长手指探过去,指尖轻轻摸了摸。
“很舒服。”席暮烟哑声给出评价。
温渺渺不自觉打了个颤。
因为席暮烟此时过于撩人的嗓音,更因为温渺渺在这一刻,能够清晰感知到的,席暮烟身上散发而出的,极其浓郁的信息素——
白兰地的浓醇味道,近乎将他裹挟,引他迷醉。
与此同时,这信息素却又在这一刻仿若化作了实质,无孔不入般侵入温渺渺每一寸肌肤与骨骼,激得他本能感到压迫与危险,后颈更是发热发烫,还突突跳个不停。
胸腔内的心脏越跳越快,温渺渺终于难以忍受,从床上弹了起来,甚至没有看席暮烟,他飞快趿上拖鞋又拽起薄睡衣,就小跑冲进了浴室。
关上门,以最快的速度脱掉兔兔装,换上薄款的长袖长裤,温渺渺又下意识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以此来勉强平复过于急促的心跳。
再次拉开门从浴室中出来,温渺渺还是没有看席暮烟,他就像只小猫般轻盈弹跳上床,随后又飞快钻进了厚被子里,将自己团成了一小团。
只堪堪露出个小脑袋顶,还有半张小脸。
席暮烟目光在那探在被沿的小半张脸上掠了一瞬,就又立刻收回。
转而,他终于走到另一侧的床尾,坐了下来。
实话讲,这张床足够大了,何况席暮烟还坐的是另一侧的床尾,近乎和温渺渺拉出了一个对角线的距离。
且这个位置,让席暮烟不刻意回头看的话,就相当于是背对温渺渺的。
而他也确实没有回头。
“好了,闭上眼睛,”席暮烟沉声道,“我给你唱歌,你乖乖睡觉。”
温渺渺呐呐“哦”了一声,又闷声闷气同席暮烟道了声“席哥晚安”,随后便乖乖闭上了眼睛。
可他忍不住在心里想,现在的席暮烟,看起来有一点点奇怪——
虽然坐得离他很远,甚至不回头看他,说出来的话更是很寻常,很冷静。
整个人看起来都好像与平时没有太大不同,甚至这样的姿态,隐隐显出绅士的风度。
然而…
信息素不会骗人。
尤其是在他们信息素契合度极高的情况之下,温渺渺能够清晰感觉到,席暮烟此时的信息素分明与平时很不一样。
比起他刚刚进浴室前的危险与侵袭,分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与席暮烟表现出的冷静,反差太大了。
可温渺渺只是偷偷想一想,根本不敢问,不敢出声。
不过席暮烟也没给他问的时间了,席暮烟甚至并没有征求他的意见,问他要听什么歌,而是已经低低起了个调——
Watching the video that you sent me【看看你送我的录像带】/
The one where you're showering with wet hair dripping【还记得那天你头发湿漉漉还没擦干呢】/
You know that I'm obsessed with your body…【你知道你的身线让我沉醉】
……
温渺渺英语学得还算不错,因此每听懂席暮烟低沉如大提琴般迷人的嗓音唱出的一句歌词,温渺渺整个人就要烫上一分。
救…救救渺渺叭,席暮烟真的,真的不是故意选这首歌唱的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席已经快要憋疯了又什么都不能干所以只能唱一唱这种歌来欺负渺渺这个亚子…
——
歌词from《Sweet》by事后烟乐队,推这首歌给大家!很好听,并且歌词真的很带感!
鞠躬,非常爱大家。
第51章 五十一颗紫葡萄
席暮烟的嗓音本就很好听,如低醇的酒液沁人肺腑,加之他此时声线中因情-欲而染上哑意,再唱这样…这样的歌,就真的太要命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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