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季时风他妈的连个女的都不是啊!
“青,取之于傲天,寒于水,而青于傲天……”
一段话读的颠三倒四,季时风实在听不下去了,喊了一声:“哎,路傲天。”
路辞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扭头瞪他:“干嘛!”
季时风嘴角弯了弯,忍着笑:“别再琢磨你那偶像剧了,你这辈子当不了主角。”
又在说风凉话,路辞不服气:“我怎么就不能当主角了,我这么有钱!”
“没有偶像剧主角的名字会叫——”季时风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悠哉游哉地翻了一页书,慢悠悠道,“路大富。”
“季时风!”路辞气得大吼,“你怎么这么讨厌呢!”
李平书冲出教室,双手叉腰:“季时风,你回教室去。路辞,你一个人罚站!站到第一节 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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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不爽了,一上午没和季时风讲话。
往常他一下课就扭头找季时风叨叨,以“让季时风加入篮球队”为起点,话题可以发散到小区里新来的泰迪狗、食堂今天刚出的新菜、一美国人跑酷摔了个大屁墩;今天下了课,路辞跑到第一组和陈放讲话,到第二组和体委聊天,到第三组和学委瞎侃,就是不找季时风。
季时风倒是落得清净,下了课就靠着椅背闭着眼休息,悠悠拿着练习册来找他问一道题:“季时风,这题你帮我看看吧。”
季时风睁开双眼:“有参考答案。”
悠悠有点儿羞,又有点儿怯:“答案没有看懂。”
季时风坐直了,拿起笔点了点:“哪里没懂。”
悠悠笑了,坐到了路辞的位置上:“这条辅助线怎么看呀?”
季时风快速扫了眼题目:“先看角A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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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和陈放在走廊上追打了一圈回来,一眼就看见悠悠和季时风脑袋对着脑袋,距离非常之近。
路辞心里瞬间“咯噔”一下,季时风怎么和悠悠靠那么近呀,平时他扭头找季时风说话,季时风都是靠着椅背,不和他头靠头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路辞瞬间觉得不对劲,甩了甩脑袋,纠正了下自己的想法——
悠悠怎么和季时风靠那么近呀!平时他找悠悠说话,悠悠都是和他保持距离,不和他头靠头的!
他赶忙朝两人大步走去,臭不要脸地说:“悠悠,你找我啊?我抽屉里好多吃的,你随便拿呗。”
“我找季时风问道题。”悠悠说着就要站起身。
“你坐你坐,”路辞嘿嘿笑,“别和我客气,我的位置你随便坐,蓬荜生辉,大放异彩,布灵布灵。”
他站到桌边,弯下腰,把自己的脑袋也挤了进去,硬生生隔在了季时风和悠悠中间。
“……”季时风额角跳了跳,“干什么?”
“你讲啊,”路辞厚着脸皮,“我也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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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哥表面上:╮( ? ? ? )╭ (对路大富不屑一顾)
风哥心里:╭( `?′ )╯╰( ’ ’ )╮ ( ’ ’ )? )(他妈的路大富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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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二点左右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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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千零一次投篮训练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找季时风,结果被路辞搅和黄了,悠悠气得脸都绿了。
路辞见悠悠收起课本,问道:“悠悠,你问完啦?”
“嗯,问完了,”悠悠对季时风婉约一笑,“谢谢你啊,季时风,你讲题讲得真好,比参考答案还好。”
季时风说:“没有,思路都是一样的。”
路辞磨了磨后槽牙,这俩人还有来有回交流上了,烦不烦呐!
悠悠把耳边一缕碎发捋到而后,犹豫了一下,抱着练习册说:“季时风,你今天放学了有空吗,我想请你去——”
“他没时间的,”路辞一屁股坐上季时风的书桌,彻底挡住悠悠的视线,抢答道,“他现在是篮球队编外人员,要和我们一起训练。”
“季时风加入篮球队了?”悠悠疑惑,见季时风没否认,接着说,“那我等你吧。”
“别等别等,”路辞摇手,“我们每天都训练到特别晚,天都黑透了,那大风呼呼的,很可怕的。”
悠悠“哎呀”一声:“我问季时风呢,你怎么总插嘴呀!”
路辞理所当然:“我是球队主理人啊,相当于官方发言人。”
悠悠瞪了路辞一眼,踩着小皮靴转身走了。
路辞从抽屉里翻出一包麦丽素:“悠悠,巧克力豆吃不吃!”
悠悠头也不回。
路辞撕开包装,扔了一颗麦丽素到嘴里,嚼得咔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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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看着路辞,心念微动。
他不过就是给别的女生讲道题,这倒霉蛋就这么大反应,路大富是真喜欢悠悠,还是……
季时风及时打住,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不敢再去推测另一种可能性。
路辞坐在他桌上,吃巧克力豆吃得起劲,季时风踢了踢桌脚,路辞转头对他怒目而视。
季时风下巴往边上撇了撇:“在我课桌上安家了是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路辞更来劲了,干脆盘起双腿,嚣张道:“你还有脸说,你破坏了我和悠悠的关系。”
季时风双手抱臂,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架起一条腿:“我们搞学习,你瞎掺和什么。”
路辞酸溜溜地说:“你那叫搞学习啊!”
季时风挑眉:“有什么问题?”
路辞说:“你俩都要脑壳对脑壳了,还没问题呢!那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拍泰坦尼克呢,眼瞅着就要打啵了,我要是没及时制止,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季时风又好气又好笑,就是同学间讲个题,这倒霉孩子到底脑补出了什么大戏。
“过来点儿。”季时风勾勾手掌。
路辞往季时风那边挪了挪屁股,嘴里还嘬着一颗麦丽素:“干嘛?”
季时风没什么表情,眼睛里藏着戏谑,再次勾了勾手掌:“过来。”
路辞一脸不爽,哼哼两声,上半身往季时风那边倾:“干嘛呀?”
季时风忽地坐直身子,一只手臂勒住路辞脖子,微微一使力——
路辞发出一声低呼,接着脑袋一痛,和季时风的额头撞了一下。
两个人靠得极近,路辞呆住了,眼也不敢眨,嘴里的麦丽素瞬间变得没滋没味。
路辞在季时风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一脸呆滞的他自己,还看到了季时风古井无波下微妙的克制情绪。
“我们现在也脑壳对脑壳了,有问题吗?”季时风低声说。
等路辞回过神,季时风已经恢复了背靠椅背、懒洋洋的姿势。
这个额头贴额头的触碰其实很短,可能只有三秒,也可能不到三秒,但那一刻的温热触感却像嘴里拉了丝的巧克力都一样,被路辞无限延长。
路辞看了眼季时风,忽然觉得好热好热,整个人呼哧往外冒热气。
恰好上课铃打响,他“呲溜”滑下季时风的桌子,坐回自己位置去了。
季时风看着路辞惊慌失措的背影,眼底眸光闪动,抬手揉了揉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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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老师讲着课,路辞心不在焉,三层小别墅来回摆弄了好几遍,愈发觉得自己有病。
他具体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怪怪的,怪别扭的。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路辞撕了一页纸,写了一行字,然后趁着老师不注意,把纸往后抛给季时风。
季时风接过一看——
“你可别把悠悠带坏了,早恋是不对的,早恋耽误你学习。”
季时风眯了眯眼,在路辞的狗扒字底下写了一句话,再把纸团扔回去——
“是谁一天到晚想和悠悠处对象?”
季时风其实抱了点难以言明的小心思,试探试探倒霉蛋到底是怎么想的。
路辞完全没觉察这问题有什么不对劲,他倒也不心虚,理直气壮地回复——
“我和你能一样吗,我是富二代,富二代都不学习的。”
季时风展开纸团前缩了缩指尖,看了路辞的回复后,面无表情地把纸张叠了几叠,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倒霉蛋果然喜欢的是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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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这一天的气氛都有点儿别别扭扭的,人参和其他补品在路辞包里放了一天,都没找着机会给季时风。
今晚篮球场是其他班的,球队休息没训练,陈放他们下了课就走了。
季时风收拾书包,路辞想把从家拿来的补品给他,转头瞅了季时风一眼,瞄到他棱角分明的脸,想到两人贴着额头的样子,瞄到季时风骨节分明的手,想到季时风勾着他脖子的样子。
这么一想又脑袋发晕,路辞怂了,算了算了,今天中邪了,晚上回家冷静冷静,明天再给吧。
路辞大腿上放着斜挎包,无意识地把拉链拉开又合上,合上又拉开,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
后脑勺忽然被轻轻一敲,路辞回过头,季时风站在他后头:“吵死了。”
路辞赶忙双手抱紧包,警惕地说:“你怎么偷看我包啊!”
“……”季时风双手插着兜,“包里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