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愫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躲不掉了,仰头望着他,没想到他真的回来了。真的是专门为她回来的吗。
他的唇贴上她的唇,轻擦几许,含了含她的上下唇珠,弄得她娇羞难忍以后,才启开她的唇瓣,伸入粗舌去勾缠她的软糯小舌,愈发热烈的撩缠到她舌根,直至吻得阮愫呼吸不畅,伸手拽他的毛衣,他才放过她。
“你,你怎么回来了。”明明伸长脖子,等得脖子都快要断了,才等到他回来,阮愫启唇,却是问他怎么回来了。
“为了陪你过年。”古皓白回答,用拇指帮她擦掉唇边的湿濡。
瞧着她卸下以前那副专门勾引他的明艳作精面具,内里不过是个生涩的纯情小姑娘,被他亲一下,脸就红透,眼就迷离的模样,他低头,又想亲她了。
阮愫制止他,“张教的女儿在。”
“没事,让她看。”
“古皓白……嗯唔……”
阮愫又被男人使坏的细吻了几许,他搭住她的腰,说:“我们去罗家拜个年。然后我带你去过年。”
“去哪里?”
“别问,我带你去。”
去罗家道别之后,赵恺开来车,送古皓白跟阮愫去北城郊外的一个小型民用机场。
阮愫问:“我们去哪里。”
“去临城。”古皓白回答。
临城距离北城一千多公里,是个沿海城市,阮愫没去过,但是知道那里风景很好。
阮愫问:“你在西卢的工作,结束了?”
“我同事跟我换班了,我专门回来陪你过春节。”古皓白伸手摸了摸阮愫的脸,发现她瘦了。
这段日子她过得很不容易,虽然古皓白叫过赵恺帮他看着阮愫,可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至少不像阮愫想的那么简单。
不是她跟苏禹初道歉,或者做点什么事情去弥补苏禹初,之前的一切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阮愫跟他们出身不同,不明白他们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机场里停着一个小型的纯白私人飞机,两边机翼上写着蓝色的字,white。
那是他的私人座驾。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武警战士,他还是个豪门公子。
因为受了惨痛的伤,所以一直在自我放逐,可是怎么逃也逃不出这耀眼的浮华人生。
赵恺开着一辆幻影,将两人径直送到飞机舱门口,送他们上飞机。
赵恺说:“皓哥,春节快乐,在临城好好玩,北城的事我帮你看着。”
“嗯,谢谢。”古皓白点头。
赵恺绕到车尾,从幻影上捧下一大捧粉嘟嘟的玫瑰来,有520朵,是戚风玫瑰。
阮愫在古皓白没回来的时候,自己跟花店定来送给自己的那种花,刷的是古皓白的卡。
现在,古皓白真的就送她这种花。阮愫惊呆了。
“阮小姐,你用那张卡消费的每一笔交易,皓哥都知道,他会收到账单,他说你喜欢这花,专门让我今晚买来送你。”
“谢谢。”阮愫脸羞,接过玫瑰,捧在胸前,瓷白的小脸被花瓣衬得粉嫩。
赵恺满意的笑,善意的提醒阮愫:“去了临城,忘记这段时间的不愉快。皓哥是专门回来陪你过年的。”
*
一个半小时的飞行后,阮愫跟古皓白到了东部沿海海滨城,临城。
有人来接他们,是古皓白在临城的一个初中同学安排来的人。
他们本来已经没联系了,可是古皓白家里现在在跟他家里做生意,关系就又续上了。
这一次,古皓白临时决定带阮愫到海边过年,就找了他帮忙安排。
这人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白字。
古皓白跟阮愫提起这个人的名字时,说了一句李白的诗,“朝辞白帝彩云间。”
这人的名字叫做苏朝白,他家里在临城跟港城有很多生意,他是个顶级二世祖。
古皓白说要带阮愫来临城过年,苏朝白立刻为他们做了妥帖的安排。
等他们飞机落地之后,苏朝白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举办了欢迎宴,叫上许多朋友,一起在临城的一个格调别致的高档夜店里包场,守旧岁,等新历的时间到了,还要一起爬山,去临城的雪砚寺上点头香,许愿,期盼来年会有好运。
古皓白带阮愫露脸,临城熟悉古皓白过往那份洁净作风的公子哥们都目瞪口呆的问:“哟,皓哥,这谁啊?居然能被我皓哥带在身边,头一次啊,”
“你谁?”于是古皓白当着一大堆人,偏头问阮愫,“你是我的谁?”神色戏谑,眼神却认真得紧。
“我……”阮愫语塞,她是他的谁,她是他好兄弟的前女友。她知道肯定不能这样说。
“哎哟,害羞了。说啊,你是我们皓哥的谁,除夕夜被他千里迢迢带来我们临城看海,陪他守岁,你跟他什么关系。快老实交代啊。”
一群男人瞎起哄。陪在他们身边的女伴们也看热闹。
阮愫坐在古皓白身边,小声说:“我,我是他一个朋友。”
说完,就把脸藏到古皓白背后去,一手拽住他的手臂,害羞得不敢见人了。
等她扭着腰,真的躲到他身后去,她才听到他语气淡淡,口吻认真的说,“我女朋友被你们弄害羞了。”
这话说完,包厢里的人都为他们发出欢呼。
“呜呼,皓哥居然有女朋友了,我们的有生之年来了。”
一年一次的除夕夜,一帮人在包厢里打牌,喝酒,唱歌,古皓白什么都不做,就陪着阮愫。
阮愫临时跟着他来,不知道他要带她出来见一帮风格跟北城那帮二代公子爷们截然不同的矜贵朋友,没有特别打扮过,在开了暖气的包厢里脱了外套,里面只有一件卫衣绒裙,淡灰色的,脚上一双运动鞋,跟在包厢里其他着高定礼服裙的艳丽女郎截然不同。
古皓白的目光却一直只停在阮愫身上。
*
后来,嫌巨型包厢里人多,太吵,他们说话都听不清了。
古皓白把阮愫带到夜店的阁楼包厢里,那里有个宽大的露台,可以望见临城的海。
精心布置的包厢里摆了一架三角钢琴,原本是个装饰,但是琴键也可以发出琴音。
远离喧嚣后,两人四目相对。
阮愫问:“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说的什么?”古皓白假装不懂,故意凑到她面前,睁眸看她。
阮愫急了,伸手推开他,“不明白就算了。”
“当然是,真的。”古皓白揽手,将她侧抱到身上,唇触上她发烧的耳朵,耳鬓厮磨的跟她低声说话,“我还以为你不会跟苏禹初分手。分完怎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嫌弃我。”阮愫说起自己的心情,“以为我这人不好。”
“我是觉得你这人不好。”古皓白搭手,掐住小姑娘不堪盈握的细腰,轻轻摩挲,“什么事都敢做,做完又不负责任。”
顿了顿,复又含着她的耳廓舔.弄,叹息般的,哑声强调说,“可我就是忍不住要给你擦屁股。”
“什么擦屁股,说得那么难听。”阮愫觉得他现在这样搂着她,说擦屁股,为何品起来这么情.色呢。
“难道不是吗?你一开始哪怕换个方式撩我都行……”说到这,古皓白就打住了,他不想说太多,破坏了专门回来陪她过春节的心情。
他不想告诉阮愫,她到底闯了多大的祸,反正往后古皓白会护着她的。
这也是古皓白为何这段时间都不在北城露脸的原因,他要做出他不在乎阮愫的模样,这样苏家的人才会消停。
春节他跟同事换了班,只能陪她几天,其实他本来没打算春节回来,他想的是让赵恺看着她就行了。
可是那天从雪山上下来,听见赵恺在电话里说别人拿碎瓷片划她脸,她都没哭,听见赵恺说古皓白要回来陪她过春节,她就哭了。
于是,古皓白到阮愫面前来了,来这样亲她跟抱她了。
海潮的声音卷在耳边,宛若男人愈发混乱的鼻息,温热的喷洒在阮愫的面孔跟脖颈上,令她觉得痒。
领悟到他想做什么,阮愫娇嗔了一句:“古皓白,不是要看海吗。”
适才带她上阁楼来,他说的是带她来看海。
现在,他口里的海似乎变了定义。
“乖宝。”他卷起了她的卫衣裙摆,瘦突的手游移。
“你今天穿的衣服不好看,我帮你换另外的。”
“不要……”阮愫正要出声拒绝,唇已经被他含住了。
这家夜店不大,主打私密,平时也就是临城的顶级二代们来聚个会,包间没几个,今晚除夕夜闭店,不接收任何客人。
楼下包厢全都敞开门,适才他们呆过的巨型包厢里的歌舞升平声传来。
柔情的歌声,欢快的笑声,甚至还有人给电吉他插起了电,做即兴表演,指法惊艳的快速拨了起来,炫酷得能掀翻屋顶的扫弦声悦耳的传来。
然而,那些热闹的声响都不及男人在耳边的喘息来得剧烈。
阮愫被他摆弄着,身子愈发的软,卫衣绒裙让她出了一身细密的汗。
他将特别不合时宜的它脱下来,看见她身上只穿一件男朋友风的纯白体恤,胸前是黑色的蕾丝胸罩,一白一黑,反衬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