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回放吗?”唐渠起身给官琰让了一个地方。
官琰摇头:“不用,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男人眼神坚定的盯着他,还有眼里的丝丝的慌张,结合刚才的表演,唐渠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官琰怎么这么可爱啊。
走到官琰身边,竖起大拇指:“特别优秀。”
看到官琰眼里一瞬间升起的神采,唐渠凑近:“有这么开心吗?”
“我开不开心你不知道?”官琰故作淡定,但是上扬的语调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内心。
这边两人很是亲密,周围的人按捺不住好奇心想要去看,但是奈何官影帝的气势太强没那个胆子。
但是现场还是有一个人敢冒险去看的,那就是我们的文姐。
文姐对于这个拍完戏就把自己扔下的官影帝内心还是很无语的。
看向那两个人,从她这里看过去,其实看不太清楚唐渠的长相,被官琰挡住了。
但是能那么近的的接触官琰,唐渠的身份是什么不言而喻了。
“文姐,别看了,我们收拾一下,我们还要赶下一个通告呢。”助理帮文姐披上衣服。
文姐又看了那边一眼,然后跟着助理转身离开。
"你说官琰这样的人真的会爱一个人吗?"
助理不说话,她是文姐的助理,自己老板在想什么她能不清楚吗?
虽然文姐看着豪爽,但是内心总归有些女孩子的心思,她的心思就是官琰。
“文姐,他那样的人,看似好接近,实则内心的防备比什么人都重,能接近他的寥寥无几,更别说爱人了。”助理的声音很冷静。
她知道文姐对官琰一见钟情,这次出场一两分钟的镜头,如果不是官琰,文姐也不会答应的,她虽然知道文姐的辛苦,但是私心里她并不想让文姐和官琰在一起,那样冷心冷情的人,不会爱人的。
文姐突然停下脚步:“他会,只是爱的人不是我。”
在这一刻她突然释然了,从刚刚拍戏结束,官琰目光紧盯着那个人,然后飞奔向那个人她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
当一个不会爱人的人眼里全部都是另一个人的时候,那就说明他找到了一生都想珍惜的人。
另一边官琰黏着唐渠,谭导都看不下去了。
“你适可而止,小渠快去化妆。”谭导瞪着官琰。
官琰不以为意:“着什么急。”他之前就说过小渠的演技不比他差,但是谭导不信,非把今天下午的时间全部空出来给唐渠,这不是不信任他吗。
最关键的是怎么能看不起小渠呢?
唐渠也觉得奇怪:“你干嘛总是拖着我,不会是后悔让我来演这个角色了吧?”
“怎么会?我只是想让那个谭老头着急一下。”
唐渠:?
“我和他说你一条就能过,他不信,一下午都空出来,我就得让他着急着急。”
唐渠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像小孩啊?”
官琰轻哼了一声,小渠就是最棒的不接受反驳。
“好了,别在这儿捣乱了,我先去化妆,你也整理一下,准备拍戏吧。”
官琰站在那不说话,紧抿的唇显示了他的心情并不好。
“我们早点拍完,剩下的时间就是我们自己的时间了。”唐渠凑到官琰身边说了一声。
官琰这才阴转晴,这么一想也对,早点拍完,他才有时间和唐渠相处。
然后趁唐渠化妆的时间,官琰看了谭导一眼:“速度。”
谭导翻了一个白眼,片场导演说话还没一个演员有用。
这次扮的是古装,唐渠的底子好,脸上的妆不麻烦,只是头发稍微难打理了一些。
为了追求真实,带上发套之后,还要编发,力求完美。
九千岁年龄不大,但是位高权重,即使是出了皇宫,也是贵气十足。
所以唐渠的第一幕出场穿着就是贵公子,和穿着粗陋的大皇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唐渠整理好的时候,官琰还没有出来。
“小渠,你过来,我给你讲讲戏,我也不给你压力,咱们争取十遍过。”
“十遍?这么严格吗?”
副导插嘴道:“他是出了名的严格,一点细节都不能有差错,等你拍了就知道拍十次有多简单。”
"别胡说,我明明很和蔼的。小渠,这第一场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吗?"
唐渠摇摇头:“我们直接拍吧,这么多人咱们少耽误一分钟是一分钟。”
“成。”
大家准备着要开始了。
唐渠身穿暗红色的外衣,腰带勾勒出细瘦的腰身,外面白色的轻纱金色的描边更是添了贵气。
“千岁,前面就到了,我们真的要把那个人带回去吗?”
"为什么不?"
那个随从靠近傅夜柳:“九千岁,您那么受先帝宠爱,现在大皇子也只是一个流放的,先帝的遗诏反正无人看见,不如您?”侍卫手放在脖子上,做出了一个杀的动作。
傅夜柳转头看向那个侍卫,精致的眉眼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看着九千岁的笑意,那侍从反而没那么得意了,眼里全是惧意,还没等他开口,眼睛就猛地睁大。
腹部一柄短刀,刀柄上繁杂的花纹显示出刀的主人身份尊贵。
其他人熟练的把那个人拉开,九千岁退后,身上没有半点血迹。
九千岁全程眉头都没皱一下,然后带着剩下的人一起向前走。
“卡!”
谭导看着监视器都愣了,一遍过了???
他可是做好了磨到天黑的准备了。
这段戏看似普通,其实并不简单。
九千岁的表情变化很细微,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面瘫,没有办法真正的感动观众,更加没有办法感染观众。
他的目的就是要让九千岁出场就震慑住观众。
年轻的面庞,狠辣的手段,让人第一下就记忆深刻。
刚才和唐渠对戏的演员最有感觉,那一瞬间他真的能够感觉到唐渠想要杀了他,微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一遍过大大超过了导演的预期。
唐渠走过来的时候,导演还是在愣神的状态。
刚才还阴鸷的九千岁现在就变成了阳光的少年郎,这瞬间的改变让谭导终于明白为什么官琰会这么重视唐渠了。
回访刚才的拍摄根本就挑不出一丁点的毛病,动作,眼神每一处的细节都堪称完美。
唐渠就是那个少年九千岁。
官琰也过来了,跟着一起看回放,每次看唐渠演戏于他而言都是享受。
不过看着看着官琰就觉得不舒服了,演戏就演戏那个男演员挨小渠那么近做什么?说话不知道保持距离吗?
那个刚才倒地的男演员,刚从地上起来就被官琰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演的有问题,到那时等了许久也不见导演让重拍,这才放下心来。
导演已经准备拍摄官琰和唐渠的戏份了。
大皇子第一次和九千岁见面,说来也巧,就在之前的湖边。
大皇子和九千岁相对,一个是在宫里熏陶多年,娇贵无疑,一个是山野长大,毫无气度,两者高低立下。
“臣,参见大皇子。”高贵的那个人毫不迟疑地跪下,惊呆了所有人。九千岁何其尊贵,整座皇城除了九五至尊谁受得起这一跪?
但是大皇子受了。
大皇子此时也慌了,匆忙的躲开,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你快起来,你是什么人?”
“臣受先皇嘱托,带大皇子回宫。”九千岁起身掸去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看着面前的九千岁,大皇子眼里有恨意,也有慌张,这个人周身阴鸷,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子的。
“那你是保护我的吗?”
“臣在,您就在。”九千岁眼神镇定,一点也看不出平时的桀骜不驯。
大皇子好像一下子就信了他,毕竟不相信他也没有办法,傅夜柳带了那么多的侍卫,捏死它就好比捏死蝼蚁一般简单。
“你叫什么名字啊?”
九千岁一愣,自他被封九千岁,多久没人问过他的名字了。
“臣,傅夜柳。”
“夜柳?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吧。”
傅夜柳看着大皇子眼里的纯真难得愣神了,在京城久了,他看到最多的就是羡慕,嫉妒,以及算计,这样的眼神多久没见过了,即使是照镜子,他也能看见自己的眼神也早不复当初的清澈了。
鬼使神差般的说了一声:“好。”
君臣的第一次见面到此结束。
随着导演的一声卡,今天的拍摄就结束了。
看看外面高挂的太阳,谭导后悔死了,早知道效率这么高,他就多安排了!
“官影帝,小渠咱们商量点事情呗。”谭导一脸狗腿的笑容。
“拒绝。”官琰冷着脸,直接拉着唐渠走了。
“这么走真的好吗?”
“他不相信你,让他后悔去吧,今天下午就当放假了,这里虽然不如城市繁花,但是也有好玩的地方。”
唐渠跟在官琰身后,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唐渠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