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摆了摆手,“别耍宝了,进来吧。”
周成笑嘻嘻的凑过来,“您上回要的那些资料我已经收集完毕了,辰哥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暂时没有了。”
周成有点儿怅然若失,“辰哥,为什么您要派文正那个死人脸去监视,啊不是,去照顾乐天呢?我跟乐天 更熟点儿,派我去不是更好?”
景辰一边打开文件,一边扫了他一眼,“打个比方来说,文正是训练有素的警犬...”
“那我呢那我呢?”周成迅速的摇着尾巴凑上来,景辰暍了口茶,不紧不慢的道:“你就是哈士奇,极易和 敌人达成共识,无法委以重任。”
周成瞬间颓废了,闷闷地摊在椅子上,“我就算是哈士奇,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见过血的狗中奇哈。”
景辰点了点头,“是的,所以一离开战场,你的智商就急剧下降。”
周成:“……”
虽然说了几句玩笑话,不过景辰用人有自己的考量。
像周成这样的,是利刃,适合去做一些刺激性工作,而文正那种,是盾,严防死守滴水不漏的盾,只有他才能牢牢的看住乐天。
客厅内,乐天架着腿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然后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文正给掐灭了,“室内不能抽 烟。”
说完又拿出他标志性的小记事本,记录道:“下午四点三十二分,抽烟,未果。”
乐天后背一阵恶寒,“小学生吗你是?! ”
“我毕业于美国耶鲁大学法律系,回国并修医学与法律硕博连读双学位。”文正勤勤恳恳的回道,“虽然我 曾经是小学生,但很明显现在不是。”
“......”乐天抓起抱枕砸到文正脸上,气势汹汹的上楼去了,“没法沟通,这人简直没法沟通啊!”
文正给乐天带来的阴影之大,以至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景辰晚上回来的时候,乐天都没劲儿去闹了, 奄奄一息的躺在沙发上,浑身笼罩了一层即将圆寂的光辉。
景辰暗自觉得好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别在这儿睡,会着凉的。”
乐天半死不活的抬了下眼,“你到底想这样耗到什么时候?”
景辰眼神暗了暗,语气却没有分毫的变化,“一辈子。”
乐天抄起抱枕砸在了景辰身上,怒气冲冲的骂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谈恋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强扭 的瓜不甜你知道不知道?!有你这样的吗?!”
他情绪太激动了,一时竟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景辰捡起地毯上的抱枕,倒了杯茶给他。
乐天咳得眼角都红了,暍了口温茶才顺下去这口气,无力地看了景辰一眼,“你迟早要把我逼死。”
“我不会的。”景辰低头去亲吻他的侧脸,“但是除非走上绝路,我也绝不会放手。”
乐天忽然顿住了,过了良久,他才慢慢的吐出一口气,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虚脱感,“你到底想要什
么?”
景辰盯着他,缓慢而平静的道:“我要一个肯依赖我,喜欢我的乐天,一个不会半夜去夜店和别的男人暍 酒的乐天,一个会因为我吃醋的乐天,一个愿意把时间和精力留给我的乐天。”
“那你最好找辆车,把我再撞一遍,兴许那样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他这句话就是亲手拿着一把淬毒的刀,插进景辰的心脏里搅得鲜血淋漓,最后乐天也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儿 过分了,讪讪的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他,起身上楼。
他的手刚触碰到扶梯,忽然听到身后凉薄而低哑的声音:“你觉得凭借现代医学,洗脑手术是件多难的事 情吗?”
乐天诧异的回过头,正对上景辰淡漠如水又莫名悲伤的眼神,“但我舍不得这样对你...我那么,喜欢 你。”
一瞬间,乐天心里忽然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纾解。
他从小到大都是个特别无所谓的人,乐子昂欺负他,无所谓,反正长大后就能离开了;父母偏心,也没关 系,他早知道自己是领养的,翻出领养手续的时候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好像从来没有什么感情能困住他,之所以乐天换男朋友那么快,纯粹就是兴趣来了就处一处,没意思了就 换。当初答应景辰的告白,也许只是因为一时的兴致。
就是在恋爱的那一年里,乐天也表现的很平常,有时景辰工作忙,几天不见面他也不着急,有时景辰故意 带着酒意和女人的香水昧去找他,他也不会吃醋,更别提去追问和指责了。
乐天想象不到自己这样的人能和谁长相厮守,景辰总说他是自由翱翔在天际的白鸟,其实不是,他只是一 根漂泊在海上的枯枝,随波逐流,没有港湾。
像他这样的人,就该孤老终身。
乐天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很显然刚才那种情绪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呼吸慢慢的开始急促起来,脚下的楼梯 在视野里晃来晃去...乐天踉跄了一下,摔进了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里。
景辰碰了碰他的额头,低声道:“你发烧了。”
作者有话说
啦啦啦啦啦
第三十四章 天降救兵
这次发烧来的突然而猛烈,一下子就烧到了三十九度,乐天面色绯红的躺在床上,呼吸急促,额头上渗出冷汗。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手背上疼了一下,乐天反射性的要收回手,被景辰及时握住了,“别躲,医生在给你输
液。”
乐天张了张嘴,气息微弱的说了几个字,景辰凑过去听,才知道他竟然在说:“辰辰...我好难受......”
他是真的烧的神志不清了。
景辰沉默了一下,把乐天输着液的手平稳的放在床铺上,拨开他脸色被汗湿的碎发,轻声道:“别怕,我 在这儿陪着你。”
乐天半睡半醒的,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抱怨什么,也可能是在做梦,这样子特别像他以前傻乎乎的时候, 就算是睡着了也一定要拽着景辰的衣服或拉着他的手,才能安心。
特效药的作用很快就发挥了,本来这个春夏交接乍暖又寒的时候生病就很正常,乐天再怎么作息颠倒,该 有的免疫力还是有的,配合着药物的作用,到后半夜烧就退了下去。
清晨的时候乐天猛地睁开眼,几乎是弹坐了起来,因为剧烈的动作脑袋尖锐的疼了一下。
乐天倒吸了口冷气,揉了揉自己的后脑,有点儿迷茫的看了看四周。
记忆到昨晚就中止了,乐天只记得自己听到景辰说‘那么喜欢你’的时候,心里像被棉花堵住一样闷闷地, 然后?然后就断片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乐天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一一还好,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情爱的痕迹,至少没不清不楚的和景辰滚上 床。
他一扭头,看到了床头的输液架,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景辰推门进来,看见他微微一怔,“这么快就醒了?”
乐天动了动肩膀,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吱咯吱的响,又重又累,跟梦游去耕了两亩地似的。
“你昨天发烧了。”景辰用手背试了一下乐天的额头温度,“现在基本上好了,一会儿起来洗漱一下,把粥 暍了。”
乐天一看见他就来气,气势汹汹的道:“我不暍粥,我要暍酒!”
“病刚好暍什么酒?! ”景辰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说的上去给他脱了睡衣,套上毛茸茸的家居服,“还有今 天穿厚一点,要不然病情会反复。”
乐天一看见这套带着毛绒兔耳朵的衣服就炸了,“这什么衣服?!幼稚死了,我不穿!”
景辰冷笑,“阿,这可是你之前最喜欢的一套,女佣拿去洗的时候你还不愿意,死守在洗衣机旁等着。”
乐天险些被自己的黑历史给砸的上不来气,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 景辰疑惑的凑过来,“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又发烧了?”
乐天憋足了劲儿大吼:“滚!给我滚蛋!! ”
乐天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纠缠下去保不准他真得跟景辰吵闹到白头了,他风光无限的大好人生啊, 可不是用来做深闺怨夫的!
他必须得想办法让景辰放了他。
但是该怎么做呢?寻死觅活这种事他是做不出来的,为了情爱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不是他。就算装个样 子,景辰也不会信的。
他们认识快二十年了,景辰对他的性格知根知底,这种人会自残自尽?那不可能。就算乐天真的往自己手 腕上割一刀,景辰也只会以为他削铅笔时划到手了。
他得想个别的,虽然很不入流,还有点儿贱兮兮的,但是很一针见血的法子。
某天晚上趁景辰不在,乐天躲在厕所里,掏出自己从门卫身上顺来的手机,回忆了一下号码,拨了出 去,“是我,乐天。”
那边显然挺意外的,“乐天?你...痊愈了?”
“对,景辰没跟您说吧。”乐天气冲冲的道:“我早就恢复了,而且车祸前就和景辰分手了,可他现在不让 我走,还把我软禁在别墅里!”
“......等一下,我现在在训练。”景阳对副官做了个手势,让他先带新兵练枪,自己拿着手机走到了僻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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