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溪也记得,他直觉她的话还没说完,便等着她的下一条消息。
杨淑仪: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你们也是一家人。
谈溪:你想说什么?
杨淑仪:在这世上,爱人可以变成家人的关系,但家人不可以变成爱人。
谈溪看得心里一刺,不疼但是很不舒服,他知道杨淑仪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她这话没有恶意,可他还是瞬间就毛了。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怒和焦躁差点支配了他。
一旁正看书的傅轻舟眼睁睁看着谈溪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似乎火气很大地在回复谁的消息,不由疑惑地问了句,“怎么了?”
谈溪手指飞快地打好两行字发送出去,丢开手机生气地锤床。
他这动静傅轻舟这书要是能接着往下看就有鬼了,尽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拿开手里的书把发脾气的某人拉进怀里抱住。
“谁把我的溪溪气成这样?”
“你的溪溪要气没了!讨厌的杨淑仪!”
“就算是私下里也不能这么说人家。”
“可是她说的话真的很讨厌啊!”
“她说什么了?”
“她说爱人可以成为家人,但是家人不可以成为爱人。”
谈溪生气的原因就在于他很难反驳她这句话,因为她说的没有错,可他不愿意听这种话,谁来说都不愿意听。
“她的意思不就是说我们不可以在一起吗?凭什么?!”
傅轻舟闻言一怔,“她知道了?”
“知道了,今晚忽然找我说话就是问我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知道了,但算了,知道就知道,我巴不得她知道,好让她赶紧放弃喜欢你。”
傅轻舟搂着他看了眼被他丢在一边的手机,伸手拿过来,问:“我能不能看看你和她的聊天记录?”
谈溪说了句可以他就划开屏幕,输入密码解锁。
谈溪手机的屏保密码他是知道的,不光是屏保密码,所有他需要账号密码的东西傅轻舟全都知道,得到同意后他自己就能解开。
不算长的聊天记录他手指划两下就把前后全部看完了,谈溪最后的回复:你说得没错,但我和他在一起度过了多少时间你是想象不到的,他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这比什么都重要。
谈溪靠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脚腕上系着的铃铛也随之发出叮铃铃的响声,他惬意地枕在傅轻舟身上,闭着眼问:“她还有回复吗?”
“没有。”
谈溪很轻地哼了一声,轻得都不能算哼了,“险胜。”
傅轻舟笑了笑没说什么,把手机息屏还给他。
整个十一假期,谈溪和傅轻舟只有第一天去了湿地公园,之后的几天两人都没有出门去哪里转转的想法,就待在家里各做各的事情。
因为不出门,谈溪脚腕上的红绳和铃铛只有洗澡的时候会摘下来,其他时间都戴在脚上。
刚开始戴的时候他还不习惯,总觉得走哪响到哪儿的很吵,但那之后过了两天他就彻底习惯了铃铛声,有一次洗完澡傅轻舟忘记给他戴上了他还提醒他。
而他们之间第一次有那方面的意思也是在这个十一长期里。
那天是个大晴天,谈溪睡醒一睁眼就意识到自己内裤湿了,昨晚做了什么梦他一点也想不起来,只觉四肢绵软无力。
他上一次像这样醒了发现内裤湿还是十六岁的事情,而和上一次相比这次最大的不同是他旁边还躺着一个人。
这种事情一个人的时候还好,自己偷偷洗一下内裤就完事了,但如果有一个人在边上,那是真的很难不尴尬,谈溪连动都不敢动,生怕把傅轻舟吵醒了。
可他要是一直这样躺着不动又实在不舒服,那种湿黏感他真的忍不了。
几分钟后,谈溪悄悄地转过脸看向睡在身边的人,看着傅轻舟还熟睡着的侧脸,轻手轻脚地坐起身,想从他身上翻过去。
但他的上半身刚翻过去一半傅轻舟就醒了。
要只是睁眼就算了,谈溪正想趁机溜下床进卫生间,傅轻舟胳膊一抬就圈住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拉了回去。
脚脖上的铃铛也因此骤响。
谈溪听着耳边的铃铛声,看着天花板重重叹了一声,都没力气挪开横在身上的手臂,有气无力地道:“你干嘛?我要上厕所。”
傅轻舟一下抬起脸看他,“你的声音怎么了?”
“没怎么,刚睡醒都这样。”
傅轻舟微一挑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真没有不舒服?”
谈溪盯着他的眼睛看,看他眼里的自己,忽然间所有的尴尬不好意思全都散了,他想直接说。
“有点不舒服。”
傅轻舟一听这话明显有些紧张,脸上表情微变:“哪里不舒服?”
谈溪抬起一只手捂住眼睛,“得洗内裤。”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傅轻舟一怔,随即很快又明白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谈溪腿间,都是男人他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笑着问了句:“梦见什么了?”
谈溪动了动腿,系在脚脖的铃铛又开始叮叮响,声音黏黏的,“忘了,醒了就这样……”
“难受吗?”
“有点,湿着穿肯定不舒服。”
“我先帮你脱下来?”
谈溪红着脸没应话,算是同意了。
傅轻舟动作轻柔地帮他脱下湿/黏的内裤,直勾勾的视线毫无掩饰地落在他腿间。
“得洗洗。”
“我当然知道了!”谈溪恼怒地坐起身,夹着腿,“我这不是刚要去就让你拉回来了吗?!”
“嗯,那我们现在去吧。”
“我什么们,我自己就可以。”
傅轻舟像没听见他的话,起身下床去给他找了条新的,把他从床上牵下来,“你自己洗不干净。”
第47章 “最好是不要让我抓你回来。”
谈溪被他拉进卫生间了都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他打开花洒调节水温。
“我自己洗就好了。”
傅轻舟没说话,先用自己的手试了一下水温,感觉正合适便偏头示意站在一旁的谈溪过来。
谈溪光着两条腿站在卫生间的瓷砖上,脸红红地走过去,垂眼嘟囔,“我真的可以自己洗……”
“我帮你洗更干净。”
谈溪就不说话了,默默地走到他面前站定,看着花洒的水柱先是落在自己的脚背上,然后缓缓往上……
“等等!我的铃铛没摘。”
“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可以不摘。”
随即他脚脖上的红绳和铃铛就被水打湿了,温暖的水柱从下往上,将要到腿根时才停。
谈溪脸都快烧起来了,尤其是当他意识到傅轻舟一直盯着他的腿根看,刚睡醒时的那种绵软无力感忽然又回来了。
“溪溪,把你的衣服拉起来。”
尽管很害羞,但傅轻舟说了谈溪就照做,把T恤的衣摆拉起来,露出平坦的小腹和肚脐眼。
傅轻舟把手里的花洒往上举了点,让水柱彻底打湿谈溪的腿根,另一只手伸过去顺着水流抹了抹大腿内侧的软/肉,把粘在上面的浊/物冲掉,再以单手挤出沐浴露揉搓出泡沫,动作轻柔地帮他清洗。
谈溪很难没有感觉,他能清楚地感受傅轻舟手指的温柔,能清楚地看见沐浴露泡泡从他指缝里挤出,在这种双重刺激下他的小腹也无法控制地越来越紧,紧得他又涨又疼。
傅轻舟眼眸晦暗地把手指往后探了些,低沉微有磁性的嗓音撩得谈溪尾椎骨都麻了。
“腿,抬起来一点。”
谈溪让他连洗带摸得腿都软了,呼吸急促得几近缺氧,他受不了地把后背贴在瓷砖墙上,有点想崩溃,“还没洗完?”
“后面没洗到,你得把腿抬起来。”
谈溪暗暗咬了咬牙,红着脸抬起系着红绳和铃铛的左腿,结果他这一动小铃铛又开始叮铃铃响,在狭小的卫生间里铃铛声听得更加真切,还因眼下的境况染上了几分暧昧的色彩,仅听这铃铛声和略微粗重的呼吸便能引人无限遐想。
谈溪的腿一抬起来傅轻舟的手就能顺利地往后探,毫无阻碍地抚摸所有除了谈溪外就只有自己才能摸到的地方,把花香沐浴露泡泡往里送,仔细得有些一丝不苟。
谈溪眼神迷蒙地听着耳边的声音,听着自己脚上发出的铃铛声,听腿间湿/黏的水声,只觉空气越发稀薄,缺氧的感觉越发强烈,他都快无法维持这个姿势。
但他还尚存的理智和羞耻心还是在傅轻舟试图帮他疏解的时候第一时间拉住他的手腕。
傅轻舟轻轻挣了一下手腕,手上动作不停。
谈溪眼圈都红了,想看又不敢看,只能盯着傅轻舟劲瘦漂亮的手腕,“不是说就洗洗?!”
“我在洗。”
“你明明……”
谈溪说不下去了,又爽又疼的胀痛感从他小腹磨人地攀升至头皮,浑身像有细小的电流穿过,身体一半都麻了,他只有大口呼吸的力气,若非傅轻舟帮他扶着左腿,他肯定是站不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还时不时叮叮响两声的铃铛忽然响得急促,但很快又重新平静下来,只剩粗重的喘息声和花洒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