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蕾莎笑了起来,动作可爱地将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道:“不要吵到阿蕾莎休息。莎伦她现在被信徒抓去了教堂,你现在去救她或许还来得及。”
一听到莎伦被那群邪教徒抓走,罗斯再也坐不住了,她对阿蕾莎说道:“让我去救莎伦。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过莎伦。”
“我?我什么都不想要。但是阿蕾莎想要复仇,至于莎伦……如果你愿意留下来陪我,我当然可以放她走。不过莎伦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甚至都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你还愿意为了她而放弃自己离开的机会吗?”阿蕾莎诡异地歪了歪头:“你和莎伦,只能走一个。”
“我愿意这么做。”作为一个柔弱的女人,罗斯却在这一刻展现了最为坚韧的一面。
“好吧,但无论是你走还是莎伦走,、在此之前,你都必须帮我完成一件事。这么多年来,我的力量都无法渗透到教堂里,而我需要借助你的身体,彻底污浊那个地方。”阿蕾莎抬眼看罗斯,然后张开了双臂。
罗斯的呼吸有点急促,却还是一步步靠近那个女孩。
“等等。”冬兵伸手冷漠地拦下了罗斯,他看着阿蕾莎在判断对方的实力。
阿蕾莎抿了抿唇,轻轻笑了一声:“是你呀。前段时间也有和你们很像的一群人来呢。你运气不错,我很快就要替阿蕾莎完成心愿了,现在没有时间来和你们两个计较。但在这之后……你们谁都走不了。如果你现在就来打扰我的话……”
未尽之言中的威胁让人毛骨悚然,冬兵并不害怕,但他知道阿蕾莎说的是真的。九头蛇的命令只是带一部分的能量回去,如果衔尾蛇那边得手了,他没必要冒险和阿蕾莎开战。
“不过我很好奇的是,如果你能恢复记忆,你会不会直接痛苦地死去?”阿蕾莎笑得天真无邪:“为自己最痛恨的敌人工作,那群人害了你最好的朋友,毁了你的一切哟。”
然后,还不等冬兵反应,阿蕾莎就抱住了罗斯,化作黑色的泥浆进入到她的身体里。
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罗斯和冬兵赶回教堂的时候,就看见了烟熏“二人组”,还有可怜兮兮地吐着血被达利亚持刀逼到角落的衔尾蛇。
冬兵在那一瞬间的心情很复杂。
他很想问到底是因为最近衔尾蛇运气太背,还是说作为一个逗比,他真的没有执行任务的能力?为什么组织要派这么一个不靠谱的搭档给他?
被罗斯的到来转移走注意力的达利亚高傲地走到这个伟大的母亲面前,冬兵看了罗斯一眼,没有去攻击达利亚。他又不傻,他看得到达利亚身边围绕着一圈白色的能量。
他扛着枪走过去查看衔尾蛇的情况,周围的信徒没有一个敢拦住他的。
冬兵一把将衔尾蛇拖起来,没好气又不耐烦地问道:“能量呢?”
衔尾蛇苦笑:“你觉得呢?我这样子像是完成任务的模样吗?”
就在冬兵用眼神鄙视自己搭档真没用的时候,达利亚突然把匕首插进了罗斯的腹部又抽出来,她的脸上全是扭曲的恶毒,而罗斯只是微微张开嘴,捂住了伤口。
从伤口处没有流出红色的新鲜血液,而是黑色的泥浆。
达利亚因为恐惧而一步步后退,嘴里歇斯底里地喊道:“你干了什么?你把她放进来了。”然而她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她先要杀罗斯,阿蕾莎又怎么会被放进来?
黑色的泥浆仿佛有生命一样向教堂的每个角落蔓延,阿蕾莎终于打破了这里的保护盾,从火堆底部一路升起来,焦黑的女孩躺在铁床上升到教堂的顶部,接着铁床九十度地立起来,无数的铁荆棘像蜘蛛的利脚,迅速伸长弯曲,一旦抓住一个信徒就用极为残忍的方式杀死。
罗斯体内的泥浆流尽后,她的伤口也奇迹般地好了,她立刻站起来,向她的莎伦跑去。那些铁荆棘并没有理睬她,反而还替她挡下了一些信徒的攻击。罗斯抱住莎伦回头看去,后者对她报以一个诡异又甜蜜的笑容。
阿蕾莎还算个守信用的人,她非但保护了罗斯和莎伦,还将一边的西比尔也救了下来。女警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准确来说她也什么都做不了。她既对付不了信徒,也更不是阿蕾莎的对手。
她只能带着呆滞的表情看着教堂四处奔逃的人们,时不时四溅的血肉,哀嚎声不绝于耳。
达利亚慌不择路地往冬兵衔尾蛇那个方向逃,却被阿蕾莎的铁荆棘缠住了身体,她惊慌地大叫,却挣脱不开这有着尖锐到此的铁丝,她的身上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浸透了。
阿蕾莎仿佛就是要让她多承受一些痛苦,女孩的脸上露出大仇得报的痛快。
而就在她想让达利亚更痛苦一点的时候,衔尾蛇拼着一口力气瞬移到达利亚的身边,干脆利落地伸手捏爆了她的心脏,白色的能量被引入打开盖子的特制小瓶里。
阿蕾莎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勃然大怒,所有的铁荆棘都疯狂地朝着衔尾蛇冬兵的那个方向涌来。后者动作迅速地拿出蓝色传送盒子,将瓶子拧好后装了上去然后启动。
“呃,你记得叉骨和我们说,这玩意儿要多久才能启动?”衔尾蛇看着满天飞过来的铁荆棘,张了张嘴问冬兵道。
“三四秒。”冬兵的肌肉绷紧,准备迎接这一波的攻击。
来不及了……这满天的铁荆棘这么扎下去,他们估计连全尸都留不住。哪怕传送也只能传送走他们两个的尸体。
衔尾蛇在瞬间做了决定,他一手拿着传送器,另一边扑向冬兵,然后将身体覆盖了上去。背后传来灼热又尖锐的疼痛。他凝固所有的注意力和力量,将溶解的能量转移到背部——这不是他第一次尝试,但可惜之前每一次成功过。
他能感觉到一股股鲜血从后背往下流,还有那浓郁的血腥味,他的背部很快就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了,好在在生死关头他多少逼出了一点点潜能,那些荆棘没有刺穿他的心脏这类关键的器官,而是都在差一点点的时候都被消融掉了。
蓝色的传送光芒亮了起来,笼罩住了冬兵和重伤的衔尾蛇。他们能听见教堂里的阿蕾莎愤怒地吼叫声,当然她有理由生气,因为他们抢先一步杀了她这辈子最恨的仇人,还抢走了萨麦尔一部分的力量。
感谢上帝,希望他们这辈子都不用再来寂静岭找虐了!
九头蛇的人早就在传送点等着两人,看到冬兵身上趴着的血人,这群人有一瞬间地迟疑,想着冬兵是不是杀得太兴奋,把尸体一起传送出来了。
接着他们就感觉到了冬兵几乎凝为实体的杀意,他等着他们的眼神让人后背一凉。冬兵面无表情地温柔小心地抱着手上那个血人,一边一字一顿地冷声道:“救、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展现男友力了好高兴#——by冬兵
#终于可以撒狗血了好高兴#——by作者
#楼上的都去死一死凸(艹皿艹 )#———by衔尾蛇
*话说蠢作者最近怎么写都觉得不逮劲……唉,加上最近工作不顺,有人劝蠢作者辞职,找个不用天天八点才吃得上一口热乎饭的工作。蠢作者那颗心啊,忽上忽下的。
好想虐个人试试,虐过主角就虐主角他粑粑吧!反正乃们最近不是吵着要看布鲁斯和克拉克么?不如愉快地为某个主要人物发个便当吧!(这真是个好主意呢~~~)
☆、 第38章 哥谭副本(一)
衔尾蛇伤得太重了,在抢救病房里,有好几次连叉骨都以为他熬不过来了。
但这小子就和条滑溜溜的小蛇一样,一次又一次地从死神手里溜走。至今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半死不活地喘气,只是神志意识全无。
冬兵还和往常一样训练,或者出任务。只是偶尔回来看看衔尾蛇。他不会靠近那面监视观察用的大玻璃,往往只是看一眼确定那个逗比没死就走了。
他开始用陶瓷捏小狗和小蛇,之前的一对被阿蕾莎那样搅局,估计早就被压扁,永远留在了自成空间的寂静岭。所以冬兵只能根据回忆来捏两个小动物。他的手没有衔尾蛇这样灵巧,第一次做出来的东西简直就是一条鬼和一块鬼的区别。
但冬兵没死心,他有的是耐心和毅力。只要没事做,他就坐在那里捏小动物。默默地一声不吭,又板着个脸,散发着“生人莫近,否则揍死你”的气息。
尽管叉骨队长(写作队长,念作保姆)带着这两个熊孩子并没有多少时日,但他多少能揣测一些冬兵的心思。那家伙恐怕是真伤心了,虽然不确定冬兵到底有没有心。
一天到晚低着头的冬兵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谁真要和他说话。往往还没问上几句,被打扰而不悦的冬兵就会暴起把人往死里揍。因为这个原因已经伤了三四个队员,剩下的人也整天生活在冬兵大爷的低气压下,日子很不好过。
所以,当衔尾蛇终于苏醒过来的时候,叉骨队长有一种久违的热泪盈眶的感觉。
然而,衔尾蛇昏迷垂死的时候,冬兵大爷心情不好。可衔尾蛇醒过来后,身体也逐渐稳定恢复后,冬兵大爷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而且说什么也不肯去看看衔尾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