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柏和丰子涵手里11枚游戏币,也不多,不敢乱花,选了第三间。
只剩第一间和第二间了。
沈钧懊恼,剩下四个穷鬼,和两个最贵的房间。
纪才捷和奚悦不约而同看上了第二间,能省则省。
秦一诺目光凝视着最贵的公主房,越看越觉得这房间不好,太大了,在沙发上过夜毫无压力,打地铺也很容易。
纪才捷从奚悦那里拿到六枚游戏币,正要确定选第二间,视线被主持人身后一张红色的卡片吸引,像极了任务卡。
纪才捷不动声色走过去,捡起来一看,“当当当当!让节目组看看是哪个幸运儿找到了这张绝世幸运卡,恭喜您成为节目组最幸运的人,见到此卡可以找节目组兑换20个游戏币。祝您录制愉快。”
纪才捷:!!!
凭空掉下20个游戏币,作为节目组目前最有钱的组合,纪才捷立刻改口:“选第一间!”奚悦曾把第一间作为备选,纪才捷坚信奚悦一定喜欢第一间。
就剩第二间了,沈钧长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幸亏纪才捷选了第一间,他们得以选第二间。
沈钧悄咪咪问秦一诺:“六枚游戏币有么?”
秦一诺摊手:“有是有,”秦一诺慢慢说:“但我游戏币数量有限,六枚太贵了。”
“那你的意思是?”
秦一诺手心里躺着三枚游戏币:“我可以选择自己住。”
沈钧眨眨眼,没懂秦一诺的意思:“那我呢?”
秦一诺道:“你还可以选择流落街头。”
沈钧倒吸一口凉气,委婉提醒:“我们在录节目,你能不能稍微有爱一点。”
秦一诺无所谓:“我性取向男,男人大多不看恋综。”
沈钧:“……”
“好吧。”沈钧决定去奚悦那边打地铺,公主房是套间,他可以住在外面。
沈钧果断离秦一诺三步远,朝奚悦走,才走了两步,便听到秦一诺悠悠说:“让我帮你出三枚游戏币也不是不可以。”
沈钧停下脚步,决定再听他放一次屁。
“答应我一件事,就帮你。”
“什么事?”沈钧问。
秦一诺转口道:“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告诉你。”
沈钧琢磨在恋综里秦一诺也提不出什么要求,顶多使唤他干点活,问题不大,痛快应下。
在节目录制第一天,就应了秦一诺一件事和一个任务的沈钧还不知道未来要面临什么,他喜笑颜开地回宿舍收拾行李,平心而论,四间卧室他还是最喜欢第二间。
沈钧一边收拾,一边吹着愉快的口哨,秦一诺就靠在门边看他。
“换房间就这么高兴?”秦一诺双手抱胸倚着门。
“好房间谁不喜欢呢?”沈钧开开心心地把他的小多肉装在盒子里,塞进行李箱,三个多肉排排坐放好,沈钧才从秦一诺的话里咂摸出点不同寻常的意味,斜睨秦一诺:“少自恋,爷喜欢好房间,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一诺嘴角露出点不明显的弧度,长腿一迈走进了房间,把沈钧扒拉到一边,替他收拾起来,“干活慢吞吞,一边坐着去。”
秦一诺收拾的速度比沈钧的速度快了两倍不止,一件衣服在他手里抖一抖,轻巧一翻,叠得服服帖帖,像刚从店里买回来,不出五分钟,收拾得利利索索。
秦一诺拎着沈钧的箱子,示意沈钧跟上,路过第三间房时,秦一诺进去把自己的箱子提上。
拎着两个箱子,秦总英姿不减。沈钧跟在他身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东西怎么是收拾好的?一早就知道要换房间么?
沈钧心里犯嘀咕,兰德也太菜了,和人家斯塔合众都是联合出品,看看人家斯塔合众,什么消息都有,连换房间都知道,兰德两眼一抹黑,什么消息都没得到。
兰德不得行。
第二间房布置得十分清新,沈钧刚进门就被阳台上的绿植吸引,秦一诺从箱子里翻出两包零食一瓶酸奶,拧开给了沈钧,把他推到阳台去,搬了个凳子,叮嘱:“自己在这儿玩,等我收拾好再出来。”
“哦。”沈钧习以为常,在干家务这件事上,他没有任何话语权,秦一诺向来是想做饭就做饭,想打扫就打扫,想洗衣服就洗衣服,拥有完全的家务自主权。
沈钧但凡敢狗胆包天,涉足秦一诺的领域,那秦一诺能从头盯到位,对他打扫的细节抓心挠肝,趁着他睡觉或者打游戏的时候,偷偷摸摸重新打扫一回。
沈钧抓了一点零食吃,录节目时非赞助商品牌是不得出镜的,所以秦一诺给他的零食是用油纸包着的,看不出牌子,一口下去沈钧眼睛瞪圆了,这是他喜欢的牌子,算怀旧零食,十几年前流行的款,沈钧大四那年据说厂家倒闭了,沈钧遗憾了很久。
也不知道秦一诺是在哪买到的。
沈钧回头,对上秦一诺打扫的身影,他换掉了身上的西装衬衫,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居家睡衣,纯棉质感,手里拿着拖把在拖地。
有那么一瞬间,沈钧恍惚回到了分手前。
作者有话要说:
秦总:我们霸总的字典里没有买,只有收购
第27章 旧账
秦一诺收拾了二十几分钟,不仅把地全部拖了一遍,擦干净桌子衣柜桌子,换掉了所有摆设,重新铺一套床上用品,把衣服都挂好,拖鞋摆好,还能在百忙之中把沈钧的三个小多肉拿出来,拉开阳台门,塞到沈钧怀里,“摆阳台吧,见见阳光。”
效率高得不像话。
沈钧瞄见床上用品,脸绿了一半,印着动漫娃娃的床单——是肯德基那个被他扒拉掉半个脑袋的丑娃娃。
秦一诺沿着他的目光看去,轻快地解释:“超市搞活动送的。”
沈钧幽幽地盯着他。
秦一诺问:“怎么了?”
沈钧发自肺腑询问:“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秦一诺闷笑一声,识相地没把真话说出来。
沈钧觉得他这个笑不怀好意,管他说没说出口,一脚踹了出去,秦一诺单手接住他踢过来的腿,道:“节目组一会儿没活动安排了,去换身衣服洗个澡,一身的土,你是泥猴么?”
提起土,泥,沈钧瞬时想起他身上的泥土是怎么沾上的——给秦一诺铺泥坑使坏,当场理亏,没脸跟秦一诺大呼小叫了,灰溜溜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
二十分钟后,沈钧洗完澡出来,准备把自己的脏衣服洗了,定睛一看,脏衣篓空空如也。
沈钧趿拉着拖鞋去阳台,果然秦一诺已经把衣服洗干净,正在晾。
秦一诺那身睡衣看起来十分舒适,他身量修长,穿着睡衣时全身都带着柔和感,随着动作,头发零零碎碎地掉在额前,秦一诺随手扒拉到一边,他伸出的那只手很瘦,指骨分明。
沈钧可耻地承认,他最喜欢秦一诺居家时的感觉。
秦一诺听到脚步声,转过头,上下打量沈钧一圈,沈钧头发半干不湿地耷拉着,穿着软绵绵的睡衣,踩着一双凉拖。
沈钧注意到秦一诺的目光,条件反射要把脚缩回来——沈钧夏天不爱穿袜子,但养生达人秦一诺不同意,分手前秦一诺经常盯他穿袜子。
比他爹管得都多。
沈钧脚缩了一半,蓦地想起他俩已经分手了,顿时理直气壮起来,都分手了,你管得着我么?
就不穿!
秦一诺眼看着沈钧从畏缩突然变得气势汹汹,还特意把脚伸出来,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能奈我何”。
秦一诺挑起一条眉毛。
沈钧瞥见他的神情,心里一激灵,昂首挺胸的架势立刻又歇了一半——他对秦一诺的这个表情过敏。
这通常暗示着他离挨收拾不远了。
沈钧高中大学时代都是臭美届的中流砥柱,不穿秋裤协会的骨灰级会员,隆冬腊月穿着单裤满世界晃悠。但他膝盖不好,阴天下雨会疼。拍过片子,看过医生,做过抽血化验,什么都查不出来,就是单纯的疼。
秦一诺坚称这是他臭美导致的。
为了保证自己臭美的权利,不学无术的沈钧破天荒地研究起医学来,看看不穿秋裤到底会不会老寒腿。
还没等他研究出所以然,沈钧就等来了又一个阴雨天。
那时秦一诺就是用这个表情看着他,问他到底穿不穿。
当天下午还有演出的沈钧压根儿没把他的话放心上,穿着秋裤上演出算怎么回事?他嘴上敷衍“穿穿穿”,行动很诚实,拎包就走——赶时间呢。
那时秦一诺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问:“不穿对吧。”
沈钧一边穿鞋开门,一边不走心地给他飞吻,“爱你,走了。”
然后就被镇压了。
过程比较惨烈。
打那以后,沈钧就对这个表情过敏,秦一诺生气向来如此,春风和煦。
如今又看到熟悉的表情,是见好就收,还是挑衅到底。
这是个问题。
沈钧犹犹豫豫,都分手了,应该不能这么管他……了吧。
但也说不好。
秦一诺抬脚朝沈钧这边走,沈钧撒丫子换地方,绕到床的另一边,跟秦一诺呈对峙:“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