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他心里,喻锦是最好的。
刘萱虽然可以,但比起喻锦,演技还是生涩了许多。
接下来试镜的都是些配角,让喻锦惊讶的是在剧中饰演他爸妈的演员竟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影帝影后,两人当年可谓是金童玉女的组合,获奖无数,即使现在已经很少出演电影了,也拥有一批死忠的铁粉,口碑极好。
能让这两人在一部文艺片中出演小配角,喻锦是着实惊讶了几分。
回去的路上,喻锦坐在沈岩车子的副驾驶位上,他自己的车让秦阳开回去了。
“哥,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沈岩以前从来不会干涉演员试镜的事情,他一直秉承着他是商人,不是影评人的原则,既然投资了,就要放手让导演和演员自己发挥,不制定过多的条条框框才能让他们更好地发挥自己的特色。
沈岩却没有回答他。
沈岩表情凝重,看着前方,像是没有听到喻锦的问话。
喻锦皱了皱眉,他觉得自从刚才刘萱表演结束后,沈岩就有些不对劲,看他的表情,好像总是在沉思着什么。
喻锦忍不住担心他这样子开车会不会有问题。
“哥,你要是有心事要想,下个路口停下来,我来开车。”喻锦说道。
红灯变成绿灯,沈岩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启动,将车旁的一众车远远甩在后面。
喻锦更加确定了,沈岩是真的有心事。
想到刚才刘萱试镜时,沈岩那凝神的表情,喻锦心里有些不好受。
他忍不住在想,沈岩是不是被刘萱的表演震撼到了。
或者——
被诱惑了。
那样清纯的面容,却跳着性-感十足的热舞,任何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会被诱惑住。
一半天使,一半恶魔,多么迷人的人设。
喻锦闭上了眼睛。
“你那天,是不是也遇到了像刘萱那样的女人?”
沈岩突然开口,问道。
喻锦睁开眼睛,看向沈岩:“什么?”
沈岩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用力,隔着一个驾驶位,喻锦也能感觉到,沈岩那力道似乎要把方向盘给捏碎了。
他又问道:“那个女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看起来很清纯,但骨子里其实很奔放?”
喻锦完全听不懂沈岩在说什么。
什么女人?清纯?奔放?
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应该是很性感,也很放得开,不然也不会在你身上留下那么多斑驳的痕迹。”沈岩自顾自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喻锦终于明白过来,沈岩在说什么。
原来他还在介意吻痕那件事。
喻锦刚才有些缓不过劲来的情绪,突然间就好了。
他甚至觉得,今天真是个好天气,蓝天白云,没有丝毫雾霾。
喻锦靠在车座上,他说道:“你刚才看刘萱看的那么认真,原来是在想这件事?”
沈岩终于转过了头,看了喻锦一眼。
他的眼神很暗,脸色也非常难看。
显然依旧非常介意那天喻锦一身的吻痕。
“你以为我在看什么?”沈岩说道。
“我以为,你被她迷住了。毕竟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人。”
“你觉得她美丽?”
“你不觉得?”
沈岩突然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他又看了眼喻锦,脸色阴沉的可怕。
“你喜欢这样的女人?”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倒是想要一位这样迷人的女人。”可惜的是,他只喜欢男人。
沈岩又沉默了。
车速又开始飙升了。
喻锦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哥,你再踩油门,会被开罚单的。”
沈岩充耳不闻。
一路上,喻锦脸上都是笑眯眯的,而沈岩的脸,阴沉的犹如夏天暴雨来临前的天色,似乎下一秒就能来一场疾风骤雨。
等车速飙到喻锦认为已经不安全了,他终于说道:“哥,没有女人,也没有其他的人。”
车子猛然停下。
喻锦身体前倾,差点撞到前面的玻璃上。
“你想做什么?!”喻锦吼了一声。
沈岩停住车,看着喻锦,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喻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说,没有女人,也没有其他人。还有,这里不允许停车,你要是不想重新去驾校学习补分的话,我建议你赶紧开车。”
沈岩启动车子,慢慢地往前开。
他在想喻锦刚才说的话。
没有女人,也没有其他人。
那么,那一身斑驳的吻痕从何而来?
沈岩试着想了一下,自己能不能在自己身上留下那样多的吻痕,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疑惑地问道:“你自己弄的?怎么弄的?”
喻锦:“……”
这真是一个比逼问他吻痕是谁弄的还要好的问题。
他简直无言以对。
见喻锦沉默,沈岩皱眉,说道:“你骗我的?”
喻锦没好气地说道:“我自己弄的,我天赋异禀,行了吗!”
见沈岩又是一脸疑惑,喻锦忙说道:“哥,你能别说这件事了吗,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行吗?”
沈岩看着喻锦,喻锦说道:“你看你现在让秦阳每天都跟着我,我以后就算想出去跟人约会,你也会立即知道的,所以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沈岩想了想,确实也是。
虽然喻锦那一身的吻痕让他彻夜难免,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而且看喻锦这态度,也不太像多么沉迷于这个给他制造吻痕的人,沈岩只能作罢。
两天后,沈岩接到了秦阳的电话。
“沈总,酒吧的摄像记录已经全部拿到手了,喻哥上次确实去了酒吧,但就在酒吧喝了一杯白兰地,半个多小时就让我去接他回来了。”秦阳说道。
“把记录发过来,我看一下。”
沈岩打开邮件,他将秦阳发过来的所有记录都看了一遍。
确实,喻锦那天只靠在吧台上喝了一杯酒。
那个时间点,酒吧都没有开始营业。
而喻锦在十八周岁成人礼后的第二天只去了公司,跟杨彻聊了电影的事情,根据杨彻提供的时间和摄像记录上显示的时间,喻锦离开公司后,应该是立即就去了酒吧,中途并没有去别的地方。
沈岩靠在椅背上,他在想,喻锦那天从家里出去后,去了公司,然后去了酒吧,中途喻锦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跟别人来一场激烈的情-事。
别说情-事了,就这点时间差,来个前戏的时间都不够。
如此说来,喻锦身上的吻痕,不是那天白天留的。
而是在十八周岁成人礼那天晚上就有了。
十八周岁成人礼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将近十一点才结束。那天晚上,他醉的一塌糊涂,根本记不得喻锦什么时候回去的。
沈岩打电话回去。
他问刘伯那天晚上喻锦什么时候回去的。
“小少爷回来的时候是十一点半,大少爷,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小少爷让我煮了醒酒汤,我算着时间煮的,你们回来的时候,醒酒汤刚好可以喝,我记得很清楚,时间是十一点半,小少爷扶着你回来的。对,小少爷回来后,就没有出去。”
沈岩挂了电话。
如果这些时间都没有错误的话,那么,喻锦身上的吻痕,是在回家后,被人在家里留下的。
那天晚上,除了住在一楼的刘伯,家里就只有他和喻锦。
只有他和喻锦两个人。
而他,醉的一塌糊涂。
对那天晚上的事情,完全没有了记忆。
唯一有印象的是,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场异常荒唐的春-梦。
梦中,他和喻锦拥抱在一起,身体相贴。
他们抛开了所有的理智,疯狂地亲吻着彼此。
那种疯狂又炙热的感觉,真实到让他醒来后,一度以为是真实发生过。
沈岩闭上了眼睛。
所有的事实都在指向唯一一个结果——
喻锦身上的吻痕,是他弄的。
32.第32章
“哥, 没有女人,也没有其他人。”
当时沈岩不懂喻锦说这句话的意思。
如今想明白了,沈岩才懂得, 原来那个时候,喻锦已经隐晦地提示了他,只有他们俩。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只凭着本能去索取,但喻锦是清醒的。
为何喻锦没有拒绝?
一个清醒的人, 要去推开一个被酒精控制住大脑的人,轻而易举。
但喻锦没有拒绝。
沈岩以为那是一场荒唐的梦,他压在喻锦身上, 撕扯他的衣服, 疯狂地亲吻他,在他全身上下都种下了痕迹。
沈岩甚至记得,他在梦里找不到进入的地方,而身-下的硬物火热的急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于是他把喻锦的双腿并拢, 在他的大-腿-根处摩擦抽-动。
原来这些都是真的。
濒临高-潮时舒爽的全身上下毛孔全都张开的激情与快感, 是真的。
沈岩想到那时看到喻锦浴袍下雪白的大-腿-根处一片青紫,喻锦告诉他是因为玩了个情趣。原来根本不是情趣,而是他强迫着喻锦,在那里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