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涛:“陈茉莉我警告你,这大过年的你别逼我动手打你!”
陈茉莉:“你打啊你打啊, 有本事你就打,你今天不打你不是男人!”
夏军涛:“老子懒得跟你计较,快去洗菜扫地去!”
陈茉莉气愤的掀了被子,然后去穿衣服, “烦死了还要我去洗菜扫地……”然后穿好衣服看到夏军涛还在睡,她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就掀了夏军涛的被子给扔在地上。
夏军涛蓦的气得坐起来, 一巴掌打在陈茉莉脸上:“臭婊子你发什么疯?找打!”
陈茉莉被打懵了,然后血红的长指甲给抓了上去,脱下脚上的高跟鞋一鞋根给砸了上去。
夏军涛一个哀嚎声贯彻全屋, 本来都已经听到响动, 知道陈茉莉起来的外婆就心满意足的去堂屋继续剥大蒜了。
结果还没有坐下夏军涛就发出了哀嚎。
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江妈妈和江爸爸也紧随其后。
一间卧室里, 江妈妈、江爸爸和外公外婆都看着夏军涛跟陈茉莉打架撕扯。
尤其是夏军涛的额头被细高跟鞋砸出来一个血窟窿。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偃旗息鼓。
外婆气不打一处来,看着陈茉莉吼道:“我们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媳妇?啊?过年了这都几点还不起来?你还是主人家,都不会做点活的吗?啊?还打军涛, 军涛在外头上班多累啊, 你让他睡会儿怎么了?你这个尖酸刻薄的女人,你还打人!你是一点儿心疼自己丈夫的心都没有啊!”
“你姐姐姐夫都过来忙活一早上了, 你还不起床!你还打人!”
外公也气冲冲的!
“怎么有你这种做媳妇的?”
夏军涛捂着流血不止的额头哀嚎。
陈茉莉捂着肿了的脸, 红黄色的卷发乱七八糟的顶在头上, 歇斯底里的吼:“你们好意思说我?你们怎么好意思说我?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早起做事过,今天发的什么疯喊我起来?”
“夏军涛上班辛苦?我不上班啊?”
“夏军涛回来这么多天他是上班辛苦吗?他是天天打牌到深更半夜辛苦!凭什么我起来扫地搞卫生去菜园弄菜?这些事情以前不都是姐姐和姐夫在做吗?你们当父母的才是当主人家的,不提前杀鸡杀鸭、不提前买菜,水都不烧,年年不都是姐姐和姐夫在忙活吗?”
“姐姐和姐夫都做着了,凭什么喊我?!”
外婆和外公老脸顿时就有点过不去,外婆:“你吼啥吼?谁家媳妇不做事?你姐姐姐夫帮着你还理所应当了。你这个做媳妇的还吼长辈了,有没有一丁点儿教养?”
夏军涛:“你再吼我爸妈试试!陈茉莉!过不下去就离婚!老子要跟你离婚!老子受够你了!”
这个时候外头突然响起了鞭炮的声音,然后江焕的大姨一家子人就提着礼品从堂屋进来了。
夏军海、王力贵、王斌看到这阵仗,都懵了懵。
炮仗声音太大,响了好一会儿,终于响完了,江焕的大姨夏军海问:“咋了这是?啊?军涛的头怎么回事啊?流这么多血。斌斌、斌斌,你赶紧开车送你舅舅去街上卫生所包扎一下。”
江焕的大姨的儿子王斌二十八了,毕业好几年。现在在一家建筑公司当经理,算得上很体面了。
他穿着讲究的有点过头,穿一件白色羽绒服、一条黑裤子,还配一双白色的鞋子很大、鞋帮又高的雪地靴。
就显得很夸张。
王斌说:“妈,这里的街道窄得很,刚才开车下来车子差点走不动,这会儿好不容易开进来,等会儿我那新车要是被刮坏了不太好。姑父不是有摩托车吗?让姑父送一下舅舅吧。”
众人注意到‘新车’两个字眼,眼神都有些惊异。
不过现在不是说新车的时候,不过王斌在众人眼神下还是越发的神气。
江爸爸说:“那我送军涛去一下卫生所吧,不然这血止不住。”
江爸爸就带夏军涛去卫生所止血去了。
而大姨夏军海这个时候扶着外婆问:“大过年的,怎么就吵起架来了?还动手打这么重?”不满的眼神看向陈茉莉。
外婆被大姨夏军海这么一扶着顿时就开始抹起眼泪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抹眼泪,那真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这让夏军海内心怒火大起。
就差要拍桌子了。
外婆说:“军芸都忙活几个小时了,你们住县城里下来要花时间,可也都到了。她还在床上睡觉,我看时间都这么晚了,喊她起床搞卫生,结果她可不得了啊,被子扔在地上,还把军涛给砸了一顿!唉哟唉哟我的天爷啊,怎么会娶这个这样的媳妇?谁家媳妇是这样啊?”
大姨夏军海顿时两眼瞪起。
“妈、妈,你别哭、别哭。”
大姨夏军海冲陈茉莉说:“茉莉啊,不是我说你,你平时在省城一年回不来一两次,回来干点活你还打三骂四,你要么别嫁人,嫁人了你就别摆当女儿的架势。这都几点了?你说说你,妈叫你起床做点事怎么了?你还把妈妈给气哭了!妈妈一向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
“谁家当媳妇的不要做事?你竟然还打军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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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2 / 2)
陈茉莉冷笑一声,“你们一家子对付我是吧?一家子都对付我一个是吧?!那好啊,这个年就不要过了!谁稀罕当你们家媳妇?一家子刁钻奸猾从上到下从老到小,啊呸!不要脸!”
“你们以为我是夏军芸这个傻子了!”
“几十年如一日给你们家当牛做马,年年过年年年她天还没亮就过来操持饭菜,年年最后一个回去为的给你家收拾的干干净净。”
“夏军海你少装大姐架势说教我,自己也不过是个偷懒耍滑的,你要真心疼你妈、真要有姐妹情分,就不要年年九点十点了才下来啊。回回过年都抄着手嗑瓜子打牌打麻将,要不就陪你妈说话,厨房里菜都没摸一根,你也好意思说我?”
夏军海急急忙忙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厨房里的事情不都是谁能干些谁就多做些?我做的菜那能有二妹做的好吃,我也二话不说下厨房去。”
陈茉莉吼:“你是厨艺差,可也没把你儿子王斌毒死、也没把你丈夫王力贵毒死啊。自己都不进厨房,还是你从小长大的家了,自己都不进要我一个外嫁的媳妇进。我呸!”
“要么夏军涛忙家务,要么就别喊我!我不欠你们家的!我没吃过你们家的米,我自己上班有钱、儿子的学费、奶粉钱也都是我在出,夏军涛那傻逼除了打牌就是打牌,房租都是老娘在出,还想老娘给你们家当牛做马,呵,想得美!离婚就离婚,谁怕谁?!”
“你们一家子除了老二夏军芸心肠好,其他的人都自私自利奸猾无比,我以前是懒的说你们。现在竟然想让我和夏军芸一样当冤大头,你们做梦!”
全场沉默。
好多人都不自在起来。
这个时候江焕的妈妈夏军芸开口说道:“别生气了别生气了,大家都别生气了。”她对陈茉莉说道:“我知道茉莉你辛苦了,你辛苦了。在外头吃不好睡不好的,还要带晓晓,军涛一个大男人大大咧咧的没那么体贴,你就原谅他一回啊。”
“妈妈也不是那个意思。她老人家了,那时候家家户户都要早起干活,她只是习惯了。你不要介意。”
“家里团团圆圆热热闹闹的多好啊,我嘴巴笨不会说话不像大姐能陪着妈妈说说话,就会做点活儿。你和大姐每年都给爸爸妈妈拿了钱,就我拿不出来,只能帮爸爸妈妈收稻谷掰苞谷摘脐橙,做点体力活罢了。过年的时候我能够做两桌子菜让你们吃的开心,我也开心。没有什么累不累的。”
“茉莉,你别生气啊。别生气了。”
陈茉莉沉着脸,哼一声,目光落在外公外婆、大姨夏军海他们身上,大姨夏军海的儿子王斌、还有王斌他爸王力贵脸色都有些不自在,别说当事人了。
大家都不说话,江焕妈妈夏军芸调和了一下,袖子都还没放下来,说道:“还有鸭子没拔毛,我去拔毛。弟妹你别生气了,大姐你陪妈妈说说话啊。”
江焕妈妈夏军芸就出去了,去厨房继续忙活,她坐在小马扎勾头弯腰的在拔鸭子毛,累的腰酸背痛。
拔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发了会儿呆。
弟妹陈茉莉的话在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
冤大头
冤大头
冤大头……
自己真的就是个冤大头吗?她心酸起来。几十年了,她小时候就没有书读,长大后嫁人了也要帮家里干活,那些农活就算请人干每年也要花千把块。可干的活父母看不见,他们只看得见年头年尾大姐和小弟拿的千把块钱。
江妈妈忍不住抹了抹眼泪,又接着拔鸭毛。
这个时候始作俑者江焕带着夏飞晓点完了二十个鱼雷里的最后一个,桶子里已经大大小小有好些鱼。
草鱼、鲤鱼、鲫鱼都有,最大的一条鱼有一斤多。
砰!
水花四溅!
江焕和夏飞晓都期待的看着小河的河面,这个时候,水浪平息,然后翻出来一条起码五斤重的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