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般含笑打趣,司寇凌天非但不恼反而往后移了移自己的椅子,一边从身后环着他将下巴抵在他肩上一边道:“好。”
他靠在自己身上也就罢了,偏偏环至自己身前的手还要握着自己的手十指相交,东方不败单手握书偏头扫他一眼。
接收到他眸中含义的司寇凌天一只手依旧握紧他的,分出一只手出来帮他翻书。
书是一本奇谈,里面的内容光怪陆离,用来打发时间倒是不错。
一开始司寇凌天还和他一起看,后来便渐渐分散了注意,虽还会不时翻下书,他的视线却已经从书上落到了怀里人侧脸上。
感觉到颈侧传来微痒的触感时,东方不败没有理会,等发现他得寸进尺的轻咬着自己的耳垂,不由斜去一眼。
被他微挑的凤眼这么看着,司寇凌天一掌将他手里的书按倒在桌上,随后凑近覆上他的唇轻轻吮吸。
越来越重的亲吻迫使东方不败张开唇,随即半敛着眸反客为主的与他交换了一个深吻。
唇齿间让人脸红心跳的渍渍水声响起,司寇凌天稍微往后退了一分,用拇指拭了拭他湿润的唇角后,重新将桌上的书拿起来翻给他看。
一本书看到一半时太阳已经落下来了,司寇凌天将书放到他手里,凑近亲了亲他的唇角,“你自己看一会,我去做饭。”
他起身后,先将房内的灯点亮才出去。
许是因为觉得东方不败瘦了不少,回来后司寇凌天每次做饭都做得很丰盛,今晚还特意用砂锅熬了一锅汤。
吃饭的时候,二人互相夹着菜,偶尔司寇凌天拿起勺子喂他一口汤,气氛温馨中透着一丝甜蜜。
用过晚饭天已经有些暗,二人出了院子在园子里随便转了转便回来准备休息。
洗漱完后,司寇凌天端着水盆出去,顺便去厨房收拾晚饭用的碗筷。
散着发坐在镜子前的东方不败放下木梳,扫了眼台上的几个小木盒后,注视着镜中的脸凤眸轻扬。
忙完进来的司寇凌天看到他坐在镜前,随手拿起木梳替他梳了梳那头顺滑的黑发。
“去休息吧。”将木梳放下,司寇凌天道。
拥着他躺到床上时,司寇凌天还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在他匆匆赶回来前,如何也想不到怀中人竟然会那么快就应了自己。
将人抱得紧了一些,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微凉的温度,司寇凌天无声的笑了。
“把灯灭了。”闭了眼睡了的东方不败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半睁着眸扫他一眼,却发现房间里还是亮的。
抬手将灯灭了,发现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司寇凌天又将床帐放下来,低头看着靠着自己重新闭上眼的人。
“你睡不睡?”被他专注望着的东方不败这次没睁眼,只淡淡的道。
“这就睡了。”司寇凌天将额抵着他的,最后望了他一眼开始认真睡觉。
回到山庄司寇凌天一共花了七天,也就是说这七天里,还在猜测接下来会轮到哪个势力死人的江湖中人不得不失望了。
既然没再继续出事,闲极无聊的江湖人又开始猜测起动手的是谁?是一方势力还是一个人?是有所图谋还是来报仇?
这么胡乱猜测着,倒有脑子灵活的忽然想到了前段时间沸沸扬扬后来却突然平息的传言——据说司寇芎大侠当年不是死于重伤不治而是被人害了,他的独子司寇凌天更是扬言要为父报仇。
细细一思,再想出事的那些都是江湖中数的上号的势力,许多人顿时不敢再继续胡乱出言猜测。
一间阴暗的密室内,里面只有一张桌案和几张椅子。
“卢兄,近来的消息相信你也听到了,不管是我们知道还是不知道的人都死了好多个,那小子迟早也会找上我们。”
“那又如何?”
“那我们就该先下手为强,赶紧除了那个小子,不然,先别说他有没有那个实力杀了我们,等真相被揭开,你我的名声就全毁了!”
“你难道没有先下手为强过吗?”
“派出去的人既然都是废物,不如卢兄和我亲自走一趟,如此定能除了那小子。”
那位卢兄似叹了一声,“吴贤弟可曾后悔当年之事?”
他对面的人身形僵了一下,随即硬声道:“做了的事就没什么好后悔的!”
坚定的语气却不知是说给那位卢兄听的还是在告诉自己。
“是啊!错了就是错了,后悔也已经迟了。”姓卢的语气低了几分。
密室里沉默了一会,姓吴的那人道:“卢兄究竟有什么打算?”
“当年的错迟早是要还的,我并没什么打算。”
“你……”吐出一字,姓吴的却不知自己想说什么。
“死去的那些人,未必都胜不了司寇凌天,他们会死不过是本就心虚或是想还了当年的债。”
“当年即便他不交出九修剑法,我们也没有要他命的意思,是他自己……”说到后来,姓吴的却突然说不下去。
密室里再次沉默了一会,那位姓卢的人似嘲似讽的轻笑了一声,“你说我们这些人当年是不是被魔门吓破了胆,或是直接被那段时间的腥风血雨逼疯了,否则怎么会干出那样的事?”
他对面的人没有接话,过了很久后突然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我说过,做过的事不管对错我都不后悔,当年如此如今亦然。我还不想死,所以……”
话未完,他人已从阴暗的密室里消失。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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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心意相通,情意相投,每日耳鬓厮磨下有些事情便也顺理成章。
院子靠墙的那间房是浴房,推开门后里面是整一面的池子,池子里是不知从哪引来的温泉水。
某日东方不败在池中沐浴,路过发现门开了一道缝隙的司寇凌天抬手准备将门合上,却在听到门内传来的水声后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入门是一扇四季屏风,踏进来的司寇凌天正有些后悔自己贸贸然进来时,却发现屏风那面的水声依旧。
池内的人自然不会不知道自己进来,见他并未说什么,司寇凌天便喊了一声,“东方。”
发现他进来时东方不败还有些讶异,等见他在门口踌躇起来时,沾染着水汽的脸上不由滑过一抹笑。
“什么事?”东方不败语气淡淡的,细听却可以从中发现一丝笑意。
“用不用我给你擦背?”司寇凌天道。
在池中央的东方不败回到池边,等了一会见他还在门口,不由道:“哪门功夫能让你站在那就能帮我擦背?”
听到声音绕过屏风,一阵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入目便是立在池边的一头如墨的长发披散着的人。
见他侧首看向自己,眼尾上扬,白皙如玉的双颊被浴池内的水熏的透着一丝红晕,水润的唇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司寇凌天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忍不住一点一点的靠近。
东方不败练葵花宝典乃是在成为教主之后,那时已经没了任我行的威胁,他其实可以不练这要求诡异的武功。
付出代价练了这武功后,东方不败虽恼恨任我行不怀好意给他这样的武功引诱他去练,却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过。
许是司寇凌天在表明心意后,一言一行中透露出的感觉就像是在他眼中自己连一根头发丝都是好的,所以东方不败甚至都没有想过他会因知道自己……而嫌弃。
这次见他既然在自己沐浴时进来了,东方不败便是准备变相的告诉他。
虽相信自己的眼光,但东方不败心底总归还是担心有万一。
来到池边的司寇凌天坐了下来,衣摆被池壁的水打湿也不在意,伸出手抚摸着他带着些湿意的发,然后轻轻将其拨到他身前。
如鸦羽般披散在身后的发被放到前面后,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以及精瘦的腰身,拿起一旁布巾的司寇凌天怔了好一会后才压下心中的悸动与热意移开视线,动作轻重适中的替他擦着背。
哗——
见他还真一直专心致志的替自己擦着背,东方不败猛的转身,因他的动作带起一片水花。
“东方?”
以为是自己擦疼他的司寇凌天疑惑的喊了一声,随即因扫到他锁骨以及再往下风景而失了声音。
瞧见他这般模样,东方不败轻笑了一声,“要不要下来?”
“我……”
回过神来的司寇凌天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伸手直接拉进了水里等到反应过来已经浑身湿透。
和他离得那么近,明明之前已经亲近过许多次,可司寇凌天一想到面前的人此时浑身赤果就有些手脚都不知往哪放。
等到东方不败凑过去吻上他的唇与他气息交缠时,司寇凌天才慢慢的伸出手揽住他。
当触到他肩背处温热而柔滑的肌肤时,司寇凌天忍不住用掌心轻轻摩挲。
情动以后,司寇凌天湿透的衣服渐渐除去,坦诚相见时自然就发现了他的不同。
微讶过后心中便是止不住的疼意,司寇凌天将他紧紧的揽在怀里轻轻的吻着他的唇角。
见他果然没有一丝介怀的意思,东方不败心情愉悦的任他轻轻吻着自己。
本来说好的擦背,在一个心中怜惜一个愉悦纵容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次日清晨,司寇凌天醒来既惦记着要给他做早点又舍不得放开怀里的人,磨磨蹭蹭的等到天大亮他才从床上下来穿着鞋轻手轻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