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的这句不习惯,彻底打湿了贺嘉时的心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秦言揽进怀里,用额头蹭蹭他的头发,说,“对不起。”
秦言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贺嘉时已经够累了,更何况贺嘉时也是为了赚钱,没道理白天累死累活,晚上回到家还要看自己的脸色。
于是,秦言摇摇头,喃喃道,“别说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问题。”
贺嘉时看了秦言一阵子,无奈道,“你这样讲,还不如怪我呢。”
秦言笑笑,知道贺嘉时困了、累了,只是不想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硬抗而已,于是推了推贺嘉时,催促道,“关灯,困了。”
日子一天天的飞走了,贺嘉时一连从月初干到了八月二十九号才休息。
活儿是干完了,可钱却要等到九月下旬才能发,阿扁说,这是惯例,谁都不能搞特殊。
于是贺嘉时只得灰头土脸的,兜里照样一分没有。
二十九号,他在床上一睡不起,直到十二点钟才匆匆吃了顿饭,而后又接着从床上躺到了六点钟。
晚上,他与秦言难得去商场吃了顿烤肉,而后又看了部电影,像寻常情侣一样,在角落里,在黑暗中,十指相扣。
等到临睡了,贺嘉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给张志发了条短信,“秦言不是管得宽,他就该管着我。我俩在谈恋爱。”
张志:“!!!!!!!!”
“贺嘉时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贺嘉时高冷地关上手机,不理这个聒噪的家伙。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高三生活正式开启~
第77章
八月三十号返校结束后,贺嘉时就被秦言押着看了一下午的书,不过他实在浮躁得厉害,坐在桌前几个小时,也不过做了几道题而已。
九月一号正式开学那天,N市下了一整天的雨,淅淅沥沥的,到处都是水洼,泥泞一片。
一大早来到学校,连晨读都没有就要摸底考试,只不过这次没有分考场,让学生们换了位置,拉开桌子,在自己班里做而已。
六科考试从早排到晚,等到放了学,秦言脑子都生疼。
贺嘉时也难受极了,他已经太久没有用心学习过了,如此高强度的考试,到最后让他连注意力都集中不到一起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考理综试卷,三百分的试题,足足要考两个半小时。
各科时间的分配、面对难题的取舍、时间的紧张,样样都让这些新高三们头疼不已,很不适应。
这一天,不只是学生忙,老师也忙,学生们忙着考试,老师就站在讲台上,“唰唰唰”地批改卷子。
一天下来,所有人都心力交瘁。
回家的路上,贺嘉时想跟秦言说说话,可秦言却一声没吭,他们并排走着,等
回到家,秦言放下书包,洗了澡就躺在床上,依旧沉默着。
贺嘉时也累得够呛,脑子仍是“嗡嗡”地响,他躺到秦言身边,亲了亲秦言湿漉漉的发丝,说,“吹吹头发再睡。”
秦言“嗯”了一声,没起身,反而催促贺嘉时快些洗澡。
等到贺嘉时洗完了澡,回到卧室,这才发现秦言竟还像二十分钟前一样地躺着,只是闭上了双眼,显然已经睡着了。
贺嘉时没舍得把他喊醒,便任由他这样睡了。
等到第二天起了床,秦言一边看着镜子里顶着一头鸡窝的自己,一边用力拿梳子把头发往下压,几次无果后,终于放弃,抱怨道,“头发太乱了,跟炸弹炸过一样。”
贺嘉时把早餐端到桌子上,扫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是挺像。”
秦言瞪他,他又笑,指指椅子,让秦言过来吃饭,还说,“拿怪谁啊?昨天提醒你吹头发了。”
秦言用面包片儿裹住煎鸡蛋,三口吞下去,又大口喝完了牛奶,“是是是,怪我自己。”
贺嘉时又笑,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说,“好看,不丑。”
他俩一到学校,还没上早自习呢,成绩单就贴在了黑板的一角。
班里的排名大致没什么变化,经过一个暑假,学习好的依然好,差的还是差,那些假期过后突然逆袭的故事,从来只出现在小说和别人的故事里。
这套卷子主要是为了摸底,整体难度不大,各科老师快速把重点题目讲了一边,就彻底翻片儿了。
高三的学习节奏很快,一轮复习时,基本上门门课都维持着一天一个单元的速度。
前一天发下来讲义、布置好作业,课上老师则带着学生迅速过知识点,而后讲题,等到了晚自习,又会有新的讲义和新的作业,如此周而复始,没有停歇。
每门课,每一周都必然有一次考试,有时随堂做,有时则放在晚自习时做,起先老师还会提前通知一声:要考试了,大家好好复习。
到了后来,考试愈来愈频繁,老师也懒得提醒了。反正提醒了也没用:天天都是在复习,每天的学习时间都是极度饱和的,哪还有时间再去为了一场测验“好好复习”呢?
等到一个月过完,则会有一场正儿八经的大型月考,检测这一个月以来的复习成果。
只不过,到了高三,考试结束后就不能直接回家了,就算累到头脑发昏,也照样要回到教室,勤勤恳恳地挨过晚自习。
一轮复习难度不大,考试也中规中矩,秦言发挥地很稳定,而贺嘉时也总算从暑假的状态中稍稍恢复过来,考进了中游水平。
周六也不得清闲,一张张学案,一份份练习雪花一样地飘下来,就算一直写个不停、看个不停,时间也仿佛总是不够用。
周六晚上放了学,秦言与贺嘉时并排朝家走着,回了家,纷纷躺在沙发上,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恢复过来。
就算是周日,学生们也不敢耽误,各科老师都布置了作业,周一一早就要交了。
学到最后,贺嘉时已经烦透了,他把书本、卷子往前一推,倚在椅子上,索性不干了。
秦言瞥了他一眼,没精打采地催,“别发呆了,作业写完了吗?”
贺嘉时看着秦言,先是摇摇头,而后问道,“没,你呢?”
秦言说,“快了。”
贺嘉时摸摸他的耳朵,“写完给我抄抄,我去做饭。”
秦言皱着眉头看他,“我们点外卖吧,你把卷子写完,别再吊儿郎当的了。”
贺嘉时抿了一下嘴,站起身来,“就算不做饭我也不想学习了,真的不想学了,头快炸了。”
秦言皱着眉头看他,依旧不肯松口。
贺嘉时叹了口气,鬼使神差地小声说了句,“别逼我了。”
秦言火了,他一拍桌子,也站起来,“我逼你?你说我逼你?”
贺嘉时自知说错了话,连忙拉住秦言的手,“秦言,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言瞪着他,“是,我逼你,催你,可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
“你难道以为,我催你学习,让你上进,给你讲题是为了我自己么?”
上了高三,秦言学习压力本来就大,就算是周日也不过是换个地方学习而已,神经时时紧绷着,贺嘉时稍微一刺激,他的火就上来了。
他气得指尖都在发抖,贺嘉时只能抱住他,好声好气地哄着,“好啦,我说错话了,我写,我写还不行么。”
秦言依旧不满意他的态度,怒道,“算了,你爱学不学,反正也不是给我学的。”
贺嘉时小心翼翼地瞧着他的脸色,叹了口气,“都说了学、学、学,你怎么还气啊?”说着,他亲亲秦言的发丝,“别生气了,我不想你生气。”
秦言冷冷地“哼”了一声,“你爱学不学,别等到什么时候,又说是我逼你。”
贺嘉时简直拿他没辙,双手举起来投降,“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晚上多做道菜给你赔不是。”
秦言的胸依然气得一鼓一鼓的,可贺嘉时台阶铺得这么好,他总算没再发火,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贺嘉时没敢再提不学习的事儿,只得坐下,吭哧吭哧地闷头写作业。
周六这天,赵一鸣身体不太舒服,请了假没来学校,他不过是打了一天的吊瓶,等周一回到学校时,桌上就已经堆起了小山一样的卷子。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这么多的作业,补是补不完了,索性不管了,胡乱地把作业塞进抽屉洞里,纯粹破罐子破摔。
可他又怕老师会罚,没过一会儿,就抓肝脑费地又把卷子从抽屉里掏出来,一张张地展平,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写了起来。
贺嘉时看到后觉得有趣,把自己的那份丢给他,朝好兄弟投去一个大方的目光,“喏,给你抄。”
赵一鸣缺的就是这个,他连忙接过去,看到贺嘉时每一张卷子都写完了,不禁投去崇拜的目光,他伸出大拇手指,亮给贺嘉时,“牛啊,你怎么现在转性了?”
贺嘉时耸耸肩,心道,他也不想啊。
九月末,贺嘉时的暑假工资还没打到卡里,于是,他忍不住给阿扁打了个电话,可阿扁却说,“小贺儿啊,公司里负责打款的人休假了,得等他上了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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