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亦秋,你这个猪头,这么大了还尿床,给我滚下去睡!”
庄子夏发着脾气,一个翻身就从上铺跃下地稳稳站着,随后头也不回,熟门熟路的走向卫浴里洗手,进入卫生间的时候,顺手按开了墙上的开关。
开了水龙头,庄子夏把手伸过去准备清洗,然后就眯上了本就近视的眼,将沾染了湿意的手举高凑到眼前细看,那微粘的白色物,绝对不是尿来着,庄子夏只觉得头大。
皱紧了眉把手洗干净,庄子夏奇异地觉得沾染那东西的手在发烫,他不禁甩了甩头,试图把这种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甩掉,又洗了两遍手,这才用毛巾擦干后步出卫浴。
“小夏…我是不是生病了?”
刚跨出来,迷迷糊糊的声音就开始唤他,还坐在上铺的莫亦秋揉着眼睛,他也感觉到了被窝湿漉漉的,扁着嘴百思不得其解,睫毛上还挂着生理盐水,都十三岁了,怎么还在尿床呢?
“没有的事!这是正常现象,你下来到自己的床上睡吧!我收拾一下…”
本来庄子夏见莫亦秋还赖在自己床上,尴尬之余还是有点生气的,谁叫这小子都十三了,还当自己三岁似的,抱着枕头爬到上铺来,结果大半夜的搞这么一出,叫他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这会儿看见莫亦秋可怜兮兮不知所措的样子,庄子夏心头那股子气倒消了,低声劝慰着他,他也有过如此不能控制的时候,这种事由不得自己。
“哦!”
莫亦秋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小夏说是正常现象,就不纠结,翻身下来,到自己的下铺又睡了,天大的事儿都等他睡饱了再说。
庄子夏摇摇头,就着卫浴里的灯光,从柜子里找出新的床单和毛巾被,将被莫亦秋弄脏的床单换下来,打定主意明天早上叫莫亦秋自己洗了。
他们的衣物床单等物早就和大人们分开洗涤了,卫浴够大,放上洗衣机也没事,只是这种被弄脏的床单,总得把那啥啥先冲洗一下吧!
不然直接丢洗衣机里头,那些东西岂不是会弄得满洗衣机都是,然后他们以后再洗别的衣服,就相当于彼此把小蝌蚪承载液弄彼此身上了…
光这么想想,庄子夏都觉得脑门子出了一层薄汗,关了灯后轻巧翻身上床,躺下了还一脸燥热,又用毛巾被把头蒙住,结果却是越蒙越觉得热,干脆又坐起来。
庄子夏低头在黑暗里看着自己半有反应之处,微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对,莫亦秋睡梦中遗了初精,他跟着凑什么热闹,可是已经起立的地方不太同意他的话。
很想压下脑子里那些不该出现的画面,比如昨天和莫亦秋一起洗澡,他有看到对方的鸟,漂亮的粉红色,安静的在黑森林里休生养息,当时没什么感觉,此时却和刚才的事结合在一起,异常的清晰。
霍地一下又坐起来,庄子夏觉得自己魔怔了,无声无息下地,直奔浴室而去,锁上门却没开灯,靠在门板上,庄子夏的双手为自己服务着。
忙活一阵,终是带着遗憾畅快了一把,洗手的时候,庄子夏在纳闷,他遗憾个什么劲啊?有反应了,自己搓巴搓巴这不是很正常的么,他还想怎么地?
带着这种迷茫回到床上躺下,听到下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庄子夏微合上眼,却是睡不着了,他觉得自己总拿莫亦秋来跟周围的人比较,不管男的女的,都会不由自主的带出莫亦秋比较一番。
他老是这样对比着,自己也意识到这种想法似乎不对,但哪点不对庄子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都朝夕相处了十几年,冷不丁一下疏远了,根本就不是兄弟了。
十六岁的少年,隐隐开始褪去青涩,性意识也比毛头小子强了许多,庄子夏一直觉得自己不是热衷于这种事的人,他们班上很多同学都在偷偷看片…
片儿神马的,庄子夏都知道,也跟随大流看过两次,但看到那些红男绿女,夸张的叫声和动作,庄子夏只觉得倒尽了胃口,完全不明白同学们的那种亢奋从何而来,那些粗糙烂制的剪切,还不如他弄的动画好看呢!
可是想到莫亦秋才开始发育的身子,他便有些不能自己,这绝不是什么好现象,庄子夏给自己不停的洗脑,要停止这种不对的念想,否则他无法面对莫姨和莫爸失望的眼神。
迷迷糊糊的,就这么想着事情过了一宿,天已经蒙蒙亮了,庄子夏索性起身,长身立于上下铺边上,在浅浅晨曦中见莫亦秋睡得正香,怀里紧紧抱着一只旧布偶熊,庄子夏冷清的眼神又烫了几分,终还是敛下恢复平静无波。
到莫亦秋起来的时候,庄子夏已经练过几回拳了,甚至已经练习了踢腿上千次,莫亦秋急急忙忙的也跑到小院里打拳,跟庄爸又过了几招,才匆匆回房洗漱,胡乱塞着早餐,就跟庄子夏一起出门去学校。
路上的景还是那些,道路两旁的树只不过长高了,品种依然,杂草也多了些,没有所谓繁花似锦,就算有,两人看了十几年,还有什么新鲜可言。
这个早晨有别于以往,莫亦秋没有像平时那样叽叽喳喳的跟庄子夏说个不停,他想起昨晚的事儿来了,过了半夜那迷糊劲后,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在单独面对庄子夏的时候,莫亦秋总觉得自己心里头有什么呼之欲出。
只是那种感觉朦朦胧胧的,想说什么又觉得不说好点,说了反而生分见外,不说吧又觉得心里憋得慌,难为得莫亦秋一路都跟只猴子似的,一会儿挠头一会儿又抓下巴的。
庄子夏偶尔回头,看到莫亦秋这么苦恼的样子,他忍不住想笑,凭借多年睡上下铺的关系,庄子夏自然知道莫亦秋在苦恼什么,他突然觉得抑郁了一夜的心情似乎得到了治愈。
一路走着,不紧不慢,庄子夏的脑子也没闲着,他发现有莫亦秋在身边,自己很难严肃起来,总觉得轻松又愉快,这对于他来说是件好事,毕竟令他可信任,又能放下防备真正快乐起来的人很少。
一转念,庄子夏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大概是经历了昨晚的事,会觉得尴尬而已,再是比亲生还亲的兄弟,遇到这种事估计都有点这种感觉,他和亦秋都还小着呢,想那些没用。
所以庄子夏就看着莫亦秋这么一路折腾到学校,时不时的勾勾嘴角笑笑,等到莫亦秋发现前边的小夏不走了,他才惊觉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这下要分开了,莫亦秋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想小夏了,一中附中和高中隔得虽近,但还是两个校门,他才初一,小夏却已经高一了,要到下午放学时才能又一起回家。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为什么生出会想小夏的念头?明明天天都见,莫亦秋眨眨眼,将不舍眨回去,笑嘻嘻地看着小夏,等他道别。
“没事的!去吧!”
庄子夏对着矮了自己近一头的莫亦秋微笑,将手抬起放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带着笑意说了这么句话。
从小到大,他对莫亦秋说过许多次‘没事的’,没事的!确实没事的,有他庄子夏在,莫亦秋又能有什么事儿呢!说好要护着这个宝贝疙瘩的诺言尤在耳边,他是不会食言的。
“嗯!小夏拜拜,下午见!”
莫亦秋重重一点头,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退散了,只记得温暖掌心留下的温柔感觉,开心地转身进了附中校门,将背影留给庄子夏。
庄子夏则是等到莫亦秋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才抬脚走向仅隔一个路口的高中,心里已经决定,不管怎么样,莫亦秋都是他们家的宝贝疙瘩,那也就是他的宝贝疙瘩,护着让他开心就对了。
第20章 青涩年代之不打不相识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莫亦秋进了学校,东看西看的,倒不是他注意力不专心,而是他还算是新生,才升上初一,对这学校并不算特别熟悉。
开学是九月初,结果碰上秋老虎发威,上了没两天课,就放了高温假,两个星期的高温假一放,才进初中的学生们都跟暑假自动延长了一样,又难得的没有暑期作业,玩得都疯了。
此时天气凉爽下来,再次返校的学生们差不多都一个样儿,要么无精打采,到学校跟上刑场一样痛苦,要么东张西望兴趣盎然,看能不能找出点乐子来娱乐自己或娱乐大众。
莫亦秋左看右瞧的其实倒真不是找乐子,他是在熟悉地型地势,上了两天的课就放半月的假,当时真记着了什么,也给忘光了,反正多观察周围环境总没错。
莫亦秋看看教学楼上那大钟,寻思着时间还早,不如先去蹲蹲清理肠胃垃圾,每天固定好习惯,有利于身体健康。
所以莫少爷就直奔地方去了,所谓高大上的中学,附属中学也是高大上的,从卫生间这种地方就能看得出来,铺着干净的磁砖不说,还熏着香。
刚进公共门口,一左一右两扇门泾渭分明,莫亦秋抬眼就看见一个留及肩长发的女生立在左边门口,上头的标志明明是穿裤子的绅士,这女生近视得多少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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