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叶倌言拧着眉头说:“奇怪,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忽然身边多了这 么多人,虽然大家关心我,我觉得很温暖,但是一时间真的适应不来。”
慕容瑾难放软态度,说:“可以理解。慢慢来。现在,先让我帮你把药上了吧。回到慕容 家以后,都是我帮你,习惯了就好了。”
叶信亩挠挠头,雎过来,他趴好,准备让慕容瑾难给他上药。"你轻一点啊。”
身后的人认真地说:“知道。”
“瑾难。”
“嗯?”
“你是少帅。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人吧?”
慕容瑾难笑笑,手上的动作轻柔,但是很麻利。“知道就好,你要怀着感恩的心。之前你 把我的玫瑰花给折了,你答应要赔偿我的,你还欠着呢。”
叶信言微微侧过脸,说:“那我给你买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慕容瑾难说:“没新意,一点都不惊軎。”
“切! ”叶信言把头扭回去,“蹬鼻子上脸。"
慕容瑾难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整个人都扑到床上,避开叶信言的伤口,压在他的身上。 “啊! ’’叶信言低呼一声,咳了咳,“慕容瑾难,压死我了,你快下去。”
慕容瑾难不但没下去,还躺在他身上伸了个懒腰。“说你爱我。”
叶倍言哭笑不得,"你是少帅。”
“少帅也是人,少帅就不能和自己的老婆打情骂俏了吗?这是不仁道的。”慕容瑾难说着 ,把手伸到叶信言的下巴下面,轻轻地接了挠,痒痒的。
叶倍言偏开头,“谁是你老婆?”
"就现在被我压在下面的那个。”
叶倌言被压的胸口闷闷的,反手拍了慕容瑾难一下,说:“我被你压的难受,真的,你快 下去。”
慕容瑾难说:“你还没有说爱我。”
“爱你,行了吧?”
慕容瑾难坐起来。叶倍言深深地喘了两口气,侧着身子,看着慕容瑾难说:"你这个样子 要是让霣副官看见了,下巴都能掉下来。”
“我这个样子只会在你面前表现出来。”慕容瑾难说着,又凑了过来,在叶信言的脖子上 咬了一口。
叶倍言推了他一下,“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慕容瑾难不退他了,在旁边躺下。“我今天心情好,看到杜家人的反应和他们对我的态度 ,好像已经接受了我一样,有一种被你的娘家人认可了的感觉。”
“噗!我一口老血喷多远。慕容瑾难,我发现你平时摆着一张严肃脸,但是总能特别淡定 的说出那么不正经的话。”
叶倌言在旁边留出的空位置很少,慕容瑾难只有半个身子躺在上面,在床边硌着很不舒服 ,他往里面挤了挤,看着叶倌言,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但也没有一丁点严肃的感觉。“ 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很正经的。说真的,阿言,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亲?”
叶信言慢慢转过头,看着天花板,沉默了许久才说:“想过,小时候。后来就不想了。” “为什么,也许他就和你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呢,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谁吗,你不想和你的 父亲相认吗?”
叶信言的眼神有些落寞,“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从来没有过。我妈妈总是不在家。我生病 的时候,因为痛苦的治疗过程嚎啕大哭的时候,在我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的爸 爸妈妈在哪儿。病房里的小朋友都有家人陪着,只有我……因为身边没有大人,所以小时候, 就算是在医院里还是常常被人欺负。我问过我妈,我爸爸是谁?可是她每次都会不耐烦地把我 推开。有一次,她喝醉了,她说……”叶信言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慕容瑾难,眼神里带着满满地 悲哀,“我的出现是个意外。我真的想不明白,既然是意外,我妈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阿言……”
叶信言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中渐渐的带着点哽咽,“如果不是华叔,我早就死了。她一 天到晚的往外跑,哪天我死了,她都不知道,当然,她也许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死活。”
慕容瑾难握住他的手,说:“阿言,现在,你有我。我想到跟你要什么了。”
叶信言瞪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答应我,为了我,好好保重你自己。我要你陪我走过一生一世。”慕容瑾难深情地看着 他,眼神温柔如水。
叶信言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时间气氛都对上了,可惜叶信言身上有伤,有些事情做不了 。慕容瑾难一低头,便吻上他的唇,接吻还是可以的。
岭南一带来了电话,霍敬藤有事要向慕容瑾难汇报,敲了敲病房的门,许久不听见里面有 动静。霍敬藤轻手轻脚地将门推开一条缝,看到慕容瑾难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躺在病床上,叶信 言偎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看样子已经睡熟了。霍敬藤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叶信言是被饿醒的。慕容瑾难最近可能太累了,打着轻微的鼾声。叶信言不想把他吵醒, 忍了一会儿,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越叫越大声,然后就把慕容瑾难给叫醒了。
“嗯? ”慕容瑾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问叶信言,“你叫我啊?”
叶信言无辜地说:“不是我,是我的肚子。”
这时又是很应条的一声“咕噜”。
慕容瑾难哈哈的笑了,从床上坐起来,搓了搓脸,看了眼时间说:“都快七点了。你想吃 什么,我去买。”
“我想吃肉。”
慕容瑾难说:“还是吃清淡些吧,辣的也不行。”
叶信言想了想说:你随便买点吧,我什么菜都吃,不要甜的,还有,我要吃米饭,最好 再给我买一份粥或者汤,晚上我喜欢在饭后喝点汤。”
“好,我很快回来。”
慕容瑾难回来的时候,不仅带来了饭菜,还带来了好消息。
慕容瑾难帮叶信言放好病床上的小桌子,然后把饭菜都摆上。“华图有消息了。”
叶信言刚把一次性筷子拆开,听到他说的,抬起头看着他。“真的?”
“嗯。”慕容瑾难也挺高兴,华图没事了,叶信言就也能放宽心了。“古铜改变主意了, 他要和华图一起来豫津。”
叶信言说:“古铜和华图一起来?古铜是乌土族的首领,以前和豫津是没有来往的,现在 也算是合作过了,还是要小心打好关系。岭南就是豫津的南大门。”
“你分析的没错。不过我觉得古铜这次来,多半是和你的朋友有关。”
“华图? ”叶信言想了想说,“你是说,古铜不肯放华图走,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答应 了让华图回家,可他要陪华图一起过来。’’
慕容瑾难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叶信言说:“如果是这样的话……”
“古铜不是以乌土族的首领的身份来的。但是他的身份特殊,就算他不想,难免还是要牵 扯政界的一些事情。”
“所以,你还是要出面。”叶信言露出几分为难,“你出不出面都有点馗尬。古铜和咱们 在交流上有一定的难度,而且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我们不一样,到时候不一定会弄出什么岔子。 古铜是乌土族人,瞀惕性很强,他未必会理解你的好意。”
慕容瑾难说:“古铜来这里,我们必须有人去接应,但是我,显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叶信言赞同他的说法,但是始终没想到谁去最好。
“你。”慕容瑾难说。
“我?”
慕容瑾难帮他分析,“你和华图是朋友,好不容易回到豫津,见到自己的好兄弟,华图一 定很兴奋。乌土族人虽然生活原始,但是他们敏感,对周围的感知性特别强。他能感受到华图 的真情流露,和你们之间的友好。因为华图,他比较容易对你放下戒心。”
“可是,我只是个少校,没有这个资格吧。”
慕容瑾难说:"资格嘛,我给你。”
作者闲话:
第141章 小难子,伺候好了联有赏
叶信言被慕容瑾难接到了慕容家。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别墅里的布置变了不少,几 乎是以全新的样貌呈现在他的面前。原来的淡蓝色窗帘,全部换成了大红色,四周新添了不少 鲜花,整个别墅都充满了生气。只是洁白的墙壁看着有些空。
叶信言说:“为什么不在墙上挂几幅画或者照片?"
慕容瑾难搂上他的肩膀,让他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因为我们还没有照过合彩。” 叶信言想不到堂堂少帅竞然这么心思细腻,左右看看没有别人,微一仰头,在对方的侧脸 上亲了一口。慕容瑾难微微一怔,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叶倍言的伤还没好全,撕裂的伤口渐渐 愈合了,可还淤裔着,不少硬结还在,他能忍受,但走路的姿势有点怪,毕竟这里没别人,他 也就没硬撺,半靠在慕容瑾难的怀里,借着他的力慢慢走。
到了楼梯口,慕容瑾难停下脚步,询问他的意见,"要不要我抱你上去?”
“不要。这两天趴在床上,我感觉自己像是有一个世纪没下过地了,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