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拓笑笑说:“放心,我哪时给你打针不小心的。”病人的心理健康和情绪还是很重要的 ,华拓知道叶信言身体不舒服,难免会有些小情绪,便尽量笑着。
苗慧琴回到家,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她拍了杜仲羿的肩膀一下 ,发牢骚说:“今天我去看阿言了,我怎么想怎么不舒服。你不知道,阿言的主治医生是看着 他长大的。你没看见,阿言跟他有多亲,看见华医生的时候,孩子那个激动的样子,哎呀,我 看着都嫉妒。”
杜仲升说:“我不让你去,你偏不听,自己找不痛快怪谁。”
苗慧琴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疼的杜仲羿直抽气。“我告诉你啊,那孩子出院了,必须让他 住到咱家来。”
“他有家。”
“啪”的一声,响亮的一巴掌盖在杜仲羿的后背上。杜仲羿往旁边躲了些,说:“你干什 么呀!”
苗慧琴说:“我告诉你啊,这可是咱爸妈的意思。二老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都惦记着呢
”
O
杜仲升闷闷地“嗯” 了一声,说:“爸妈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叶信言没什么事,别让爸妈 跟着瞎担心。”
“还用得着你说。我心里有数。”苗慧琴凑过来,“埃,阿言不是还有个姐姐嘛……”
“打住。”杜仲羿打断她说,“睡觉。”
苗慧琴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背对着他躺下了。
慕容瑾难来看叶信言的时候,叶信言像个鸵鸟似的,把脑袋蒙在被子里。慕容瑾难笑着在 他后腰上拍了一巴掌。
“啊! ”叶信言吃痛,身体条件反射的弹了下,差点跳起来,他扶着后腰,没好气地骂来 人,“去死吧你!”俨然已经忘了这是他上司的上司。
没想到叶信言这么大反应,慕容瑾难被吓了一跳,看着床上的人又蔫了吧唧的躺回去。他 在旁边坐下,说:“我不记得你这里也受伤了,难道是护士打针扎在了你腰上不成?”
“我刚做完骨穿! ”叶信言咬牙切齿的抱怨。
慕容瑾难不太懂他说的是什么,反正他现在不太舒服也不想开玩笑就对了。
慕容瑾难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觉得抱着被子老实的职在床上的叶信言有点像刚过月的小 狗,牙都没长起,偏还瞪着眼睛汪汪汪的想咬人。
叶信言想把他的手打开,但是又懒得动,好在那个人的动作挺轻,揉的他直想打瞌睡。
慕容瑾难看着叶信言,犹豫着要不要把叶玫瑰的事情告诉他。叶玫瑰没有在金瑞本来是件 好事,可是……消息称,叶玫瑰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前往南极的游轮上,那艘船在途中不知什么 原因发生了爆炸,目前怀疑是恐怖分子所为,还在调查,被救人员中并没有他母亲的名字,叶 玫瑰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
“你我失踪的那段时间,我们统一下口径比较好,杜仲羿问起来,你也好回答他。”在叶 信言快要睡着的时候,慕容瑾难突然开口说。
叶信言偏着头看着他,想了想说:“要骗过他可不容易,而且被他识穿了……”会削死我 的。
后半句叶信言没说出来,而是用一脸的苦逼相向对方传递了自己的水深火热,看得慕容瑾 难直想笑。
“所以我们要统一口径,还要想个合适的措辞,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见过雷温的事,这件 事情说不清楚,即使一身清白,也会弄的很麻烦。”
叶信言说:“我知道。”慕容瑾难是在保护他,这件事情他根本就说不清楚,没有人会为 了一个小士卒冒风险,弄不好,他会被终身监禁甚至死亡。
叶信言忽然问慕容瑾难,“你就这么相信我?万一,我真的投敌了呢?”
慕容瑾难笑笑说:“那你就不用弄的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
今天的阳光很好,慕容瑾难难得能够多在这里陪陪他,两个人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阳 光穿过稀疏的枝叶洒下来。
叶信言看着地上努力搬动食物的蚂蚁发呆。
在叶家,他们母子三人一向都是各管各的,现在他和他姐突然有了一个交集点,那就是慕 容瑾难。他们一个是慕容瑾难名义上的妻子,一个是和他有了夫妻之实,而且,他好像真的爱 上了这个人。这几天就像是几年过的那样长,他每天反复的问自己,看着那个人为了自己每天 都要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甚至为了自己和父亲顶撞。叶信言甚至想不通他到底是看上了自己 什么地方,可以让他爱的那么不顾一切,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己爱上了对方的什么。或许是慕容 瑾难的执着,身为少帅,可以为了自己軎欢的人放下身份,甚至是用生命去守护。
"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你还记得吗?”慕容瑾难打破了寂静,他的声音是温柔的, 带着回忆中的甜蜜,“那个时候,你才那么大。就在这里哭。看着那样的你,真让人心疼。”
“那时候……”叶信言顿了一下,用手半遮着脸庞,看着从指缝漏下来的阳光,“我妈妈 不管我,我都是和隔壁家的叔叔生活,华叔人很好,给我治病,照顾我。可是每天每天的治疗 ,真的很痛苦。我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孩子啊,我也想撒娇,想哭闹。可是我连眼泪都不敢掉 。因为我怕……怕所有人都不要我。”
慕容瑾难将他搂在怀里,轻轻地说:“对不起。”
他也抛弃了他,抛弃了年幼的叶信言,尽管那并不是出于本意。
小小的叶信言每日每日的从病房里跑出来,蹲在树下画着圈圈,等着他的大哥哥。可是那 个哥哥突然的就那么不见了,再也没有出现……
“我因为一些事情,提前出了院,离开前也没能去找你……”
叶信言打断他,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走的那么突然,连个招呼都没打。”他站起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瑾难。
“累了吗? ”慕容瑾难以为他想回病房,刚要起身,被对方按着坐在那里。
慕容瑾难长那么高,叶信言难得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回,“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喜欢 以前那个小不点。”
突然被问这样的问题,慕容瑾难怔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从过去到现在,我一直都喜欢
”
〇
这样的回答根本就跟没回答一样。叶信言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挺不爽,指着他的鼻子 说:“偷换概念,避重就轻,答非所问! ’’
慕容瑾难耸了下肩,说:“我说的是事实啊。”
叶信言鼓足了勇气想要牵起这个人的手,前路是无尽的荆棘和坎坷,他知道,他都知道, 所以他必须弄清楚,这个人是真的像自己一样动了心,还是说只是对那个小不点的愧疚和想念 ,如果是后者,他宁愿和他再无瓜葛。
“你是惦记着我还是惦记着那份回忆!”叶信言心里有点着急还有点忐忑,语气不太好, 脸也涨红了。
慕容瑾难站起来,以身高优势俯视着他,嘴角噙着笑,微一俯身,便吻上了他的唇。叶信 言猝不及防,瞬间瞪大了眼睛,光天化曰之下,身为少帅,真是不知羞耻!
慕容瑾难搂着对方的腰背,阻止了对方躲避的意图,不容推拒的深吻着对方。
直到叶信言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慕容瑾难才笑着放过了他。“你知道答案了吧? ”他探 到叶信言颈侧,声音很轻,却带着别样的磁性,“我当然是惦记你啊,若不是你还在住院,真 想把你吃掉。”
叶倌言一把推开他,凌乱的大声说:“什么啊、你、真是'走开!”然后他先捂着通红的 脸跑开了。
在楼道里,华拓碰见他,看他脸红的很,还以为他体温又不正常了| 一把抓住低头小跑的 他,说:“跑什么,是不是又发烧了?”
“没丨”叶信言的心跳还没有稳定下来,就想赶紧回病房。
华拓说:“体温好像是有点热。”正要摸摸他的额头试一下温度,叶信言看到了随后走进 来的慕容瑾难一把甩掉华拓的手就跑了。
“嘿!你跑什么呀?”华拓看着叶倍亩的举动只觉得莫名其妙。
作者闲话:
第86章 去前线赴死
大帅夫人韩文馨坐在沙发上品着茶。
叶杏语在对面双手交握而立。
“我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之前呢,发生的那些不开心的乱七八权的事,我都不 想再提了,但是现在你名义上还是老三的媳妇。身为少帅夫人,就要有担当,就要有个少帅夫 人的样子。我呢,我不指望你能做出什么成绩,也不指望着你能给慕容家争脸。你只要老老实 实的安安分分的守在家里就行,别一天到晚的出去乱转给我瞎丢人。”
韩文馨很明显是看不上这个儿媳妇的,从知道她逃婚开始就对她没有一点好感了,连个讨 好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说白了,平时都不想见到她。
叶杏语是个聪明的女人,从小就在形形色色的人中间周旋,自然懂的该怎么应对,她可不 会因为一两句不顺耳的话,就吵嘴,这种情况,她只要微笑着点头称是就可以了,但是她也抓 住了关键点。韩文馨说她“现在名义上还是老三的媳妇”,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可能就不是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