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升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只说:“腰往下压。”
叶信言说:“要不您往上打吧,起码我还能将就着坐下。”
杜仲升笑了,“哪儿那么多话。”说完“啪啪啪”又是三皮带,力度倒是比刚才轻了不少,但是抽在肿痛的皮肤上一样很酸爽。
“行了,起来吧,今天就到这儿,剩下的记账上。”
得到赦令,叶信言松了口气,看来杜仲升是放过他了。
叶信言发着烧,又刚挨了打,腿有点发软,身子一矮差点摔地上。还好杜仲升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了。
杜仲升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要动手帮他整理衣服。
“处座,我自己……额!”叶信言话没说完,杜仲升已经帮他把裤子提好,最后帮他把束腰的皮带也重新扎好了。
杜仲升给他抻了抻衣服上的褶子,说:“能走吗?”
“能。”
“你先去拿自己的东西,然后去大门口等我。”
“是。”
叶信言尽量使自己走路的姿势看起来比较正常,只是走的很慢。好在这个时候,差不多都下班了,加班的也去吃饭了,路上一个同事都没遇到,这让他心理负担减轻不少。
叶信言还没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了杜仲升的车。杜仲升从车里下来,看样子在等他。没等他走近,杜仲升指了指设在大门口附近的医务室。
叶信言的表情有点发愁还有点无奈,但还是乖乖的去了。
…………
看着楚楚可怜的言言,你忍心不收藏吗?O(∩_∩)O
第48章 打针(求枝枝)
医务室的大夫老严拿着温度计撇了叶信言一眼,说:“这都烧到三十九度半了,怎么着,非得处座陪你过来是吧?”
叶信言有点不满地小声说:“您能少说两句么。”
老严说:“张嘴,我看看你嗓子。”
叶信言配合的张嘴发声,“啊……”
“嗓子肿了,有炎症,到那边打针的高凳上坐着等着,我给你打两针。”老严说着开始取注射器和注射剂。
叶信言站在那没动,现在坐下不是要他的命吗?
杜仲升指了下旁边的单人床说:“去那趴着。”
是啊,可以趴着的,真是把脑子给烧糊涂了。叶信言慢慢走过去,在单人床上趴好。
没多会儿,老严拿着针走过来。叶信言把裤子稍微往下拉了一点,把要打针的部分露出来。
叶信言这个时候有些感激杜仲升,挨皮带的地方比较靠下,打针的时候不会暴露在大夫的面前,起码让他不至于丢脸。
老严开始用酒精棉球在他的皮肤上消毒。
叶信言有打针恐惧症,这是小时候落下的毛病,尽管他有意克制,对于即将到来的疼痛还是有些紧张。
老严手腕一抖,针头没入皮肤。叶信言下意识地绷直了身体。
老严说:“放松,肌肉绷紧了我不好推药,你这样更疼。放松,我慢点推。”
叶信言偷偷的深呼吸,慢慢地让自己放松下来。
老严打完这一针,用酒精棉球按住针眼揉了两下。叶信言清楚的感觉到有人接替去拿另一支针剂的老严按住了棉球,帮他按揉着打针的地方。杜仲升的这个举动让他心里暖暖的,还有点发酸,一向严厉的长官竟然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他想到了“父亲”这两个字,可两个字对他来说太遥远,他只听说过,只从书本上看到过,他只觉得杜仲升给他的感觉和文学作品中描述的严父很像,或许这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针消炎的,有点疼。”老严好心地提醒,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想他小时候那是医院的常客,消炎针他还不知道吗?针头刺进来,随着药水的推入,串着挨打的地方,疼的有些发麻。
很快这一针就打完了。叶信言慢慢地站起来,整理好衣服。杜仲升也不急,放缓步子和他一起走出去。
到了外面,杜仲升拍拍他的手臂,说:“上车,我顺便送你回去。”
“谢处座!”可以搭便车,不坐白不坐。
叶信言拉开车门,小心的蹭进去,侧着身子,蜷在后座上。
杜仲升把车开的很稳,偶尔从后视镜看叶信言一眼。
叶信言晃晃悠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阿言。”
“嗯?”叶信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往车外看了一眼才知道自己到家了。
冬天天黑的早,到了晚上气温更低了,小风一吹,从车上下来的叶信言打了个哆嗦,搓着自己的双臂取暖。
“哎呀!”他忽然想起什么,翻找着身上的口袋。
杜仲升从车上下来,说:“怎么了?”
“我把钥匙落处里了。”
“家里人呢,你妈妈还没回来吗?”
“我家现在就我自己。”
杜仲升微微拧着眉头,又舒展开,说:“去我家住几天吧。上车。”
“不用了。我住邻居家,我经常住他们家。”叶信言说着,拿出手机给华图打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家?……可能很晚啊?……行吧。”华拓现在不在豫津,华图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和叶信言两人凑一块儿正好聊聊光棍儿心得以及对未来的展望,可惜华图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待叶信言挂了电话,杜仲升说:“上车,去我那儿。”
“不用麻烦了,处座,我朋友晚些时候就回来了,我先在外面转转,等等好了。”
杜仲升板了脸说:“胡闹,还生着病呢,瞎转悠什么。上车!”
叶信言抿抿唇,看着杜仲升严厉的表情,只好听话的上了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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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受宠若惊
开车前,杜仲升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先提前告诉他们要带着叶信言一起回去。
叶信言跟着杜仲升走进他家,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问换哪双鞋,杜仲升的老婆就跑过来,热情地跟他打了招呼。“阿言,我是你……”她看了杜仲升一眼,继续说,“我是你师娘。”
“师娘好。”
紧接着,里面又走出来一对上了些年纪的夫妻,应该是杜仲升的父母。他们也都笑着,看到叶信言很开心。“阿言,快,快进来坐!”
叶信言礼貌的打招呼,“爷爷奶奶好。”
“诶,好。”“好好。”两位老人家显得有些激动,确切的说是过度的兴奋。
叶信言有些疑惑,还有,他们怎么都知道自己的名字啊?叶信言有点奇怪的看向杜仲升。杜仲升的老婆苗慧琴却替他说了:“仲升经常跟我们提起你。”
叶信言笑了笑算是回应。
苗慧琴说:“你们回来的刚好,来,洗洗手,一起去吃饭。”
叶信言说:“额,我换哪双鞋啊?”
苗慧琴一拍脑门,说:“看我这脑子。”她找出一双酒店那种一次性的拖鞋,“明天阿姨去给你买一双。”
师娘怎么又变成阿姨了?特工的敏感性让叶信言觉得有些不自在。
杜仲升看出了什么,拍拍叶信言的肩膀说:“我经常跟家里人提起你,说在我眼里你就像我的儿子一样,我没有孩子,他们见到你有些兴奋。”
叶信言表示理解的点点头,但事实上他并不理解。他没有爸爸,至于他妈,别说只是像儿子一样的男孩,就是亲儿子她都经常丢到一边懒得理。
饭桌就摆在客厅,饭菜都上齐了。杜老太太把身边的椅子往外拉了拉,说:“来,孩子,坐这儿。”
叶信言慢慢走过去,抿了抿唇,看起来有些拘谨。
杜仲升从沙发上拿了个抱枕,放在椅子上,问叶信言说:“能坐吗?”
叶信言心里也在默默的问这个问题,就是再垫两个软垫也会很痛吧。他咬着牙坐下去,一定要忍住,绝对不能丢人。
“嗯!”屁股刚刚坐下去,他就猛地弹了起来。叶信言咬着下唇,涨红了脸。
杜仲升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说:“不能坐就站着吃吧。”他又向家人解释说,“他最近表现不太好,让我教训了一顿。”
老爷子一听大笑了两声说:“嗨,这没什么,孩子,这里没外人,这没什么好丢脸的。犯了错被打了一顿,记住了,下次改了就是好样的。”
杜老太太给叶信言夹了些菜说:“仲升是为了你好。”
叶信言说:“我知道。”
老太太听他这么说很高兴,“多吃点儿,就把这里当成家里一样,啊。”
杜仲升对苗慧琴说:“一会儿吃完饭,你找床被子放到空着的那个小房间里,这孩子有点发烧,让他早点休息。”
“病啦?”苗慧琴有点心疼的看向叶信言,又对杜仲升说,“我去那小屋睡,你陪着孩子睡。孩子病着,又让你打了,晚上没个人照顾着,渴了想喝口水都得自己倒。”
叶信言受宠若惊的差点喷了。他捂着嘴咳了两声,说:“不用了师娘,我一个人习惯了。我就借宿一夜,您搬来搬去也怪麻烦的。”
苗慧琴说:“你用不着跟他客气,晚上想干什么尽管支使他。听师娘的。电话里仲升说你家里现在就你一个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