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信亩僵硬的扯出点笑容,把视线移开。
作者闲话:
第149章 记忆回笼
叶信言一直跟在慕容擎天的身边,从听他说完叶杏语的死之后,他的神色就不太好,一直 呆呆的,很多画面都出现在脑子里乱作一团。慕容擎天和袁绍铿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听到,只是 隐约的听见慕容擎天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敲了袁氏集团一半的股权归于豫津国有。
聊的差不多了,目的也达到了,慕容擎天心满意足的站起来,说:“天色不早了,我还有 事,就先走了。”
袁绍铿脸上堆着笑。“我已经叫人订好了位子,还请将军赏脸一起喝一杯。”
慕容擎天推辞说:“家里还有事。”他看了眼叶信言,后者眼神有些发空。“我看他脸色 也不太好,吃饭的话就改天再说吧。到时候,咱们好好喝一杯。”
袁绍铿又做样子说了不少客套话。慕容擎天已经懒得和他啰嗦了,带着叶信言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慕容擎天看看叶信言的神色,说:“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
叶信言木讷的摇摇头。
“我还有事,暂时不回慕容家,要我先送你回去吗?”
“不用。我打车回去就好。”
“很好。”慕容擎天满意的点点头,不再管他,上了车子去和朋友聚餐,临走前,又从车 子里探出头来,“善意的提醒,下个月是妈的生日,听说到时候各界的社会名嫒都会过来,我 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应该可以领会。虽然妈不接受你,但是瑾难肯定要带你参加宴会,时间 不多了,你最好准备准备。”
慕容瑾难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房间里静悄悄的,由于光线比 较暗,他看不太清楚里面,只凭着感觉慢慢的摸进去,尽量不要吵到叶信言。可是摸到床边的 时候,他就发现不对劲了,打开房间里的灯,床上哪里有人。
慕容瑾难冲出去,问了外面家里的警卫才知道叶信言今天根本就没回来。慕容瑾难打叶信 言的电话根本就没人接,打到第四个电话的时候,慕容瑾难担心的出去找人,他一边给杜仲升 打电话,一边往专案特办处的方向赶。“阿言现在还在加班吗,我打他电话一直联系不上?”
杜仲升已经睡下了,听到他说的,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的小灯,一只手去捞衣 服。“没有,处里最近没什么要紧事,除了一些值班人员都没有加班。今天下午,阿言被慕容 将军叫走了。”
“哪个慕容将军?”
“慕容擎天。”杜仲升说,“这样,你给你大哥打个电话问一下,别着急,好好说。我先 去他原来的住处找找看。”
慕容瑾难应了,挂了电话就给他哥拨过去。慕容擎天曾经是对叶信言有很大的敌意的,叶 信言的那一身伤痕都是拜他所赐。当一切结束了,他带着叶信言回到豫津,违背父亲的意愿把 叶信言留在身边,慕容擎天始终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似乎不想插手这件事,可是现在叶信言 不见了,他下午去见的就是慕容擎天,他不知道他大哥会对叶信言做出什么事惰来。慕容瑾难 心里着急,所以慕容擎天接起电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不算好。
“我问你,今天下午,你是不是把叶信言从特办处带走了?”
慕容擎天似乎在喝酒聊天,那边乱哄哄的,电话里一阵嘈杂,没听到回答,慕容瑾难提高 了音置,有些焦急地又问了一句。
慕容擎天换到了一个稍微安静些的地方,才悠哉地说:“什么事啊?”
“叶信言在哪?”
“我怎么知道。”
“他下午是被你带走的!”
慕容擎天嘬了口烟,慢悠悠地说:“是啊,不过晚饭之前我们就分开了,你是不是怪我没 请他吃饭,亏待他了?”
“我问你他在哪? ”慕容瑾难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现在已经将近凌展一点半了。
慕容擎天揉揉太阳穴,酒喝多了,有点头疼。他皱着眉头说:“说了不知道,分开的时候 他说自己打车回家。”
电话里传来忙音,慕容瑾难气的砸了下方向盘。
专案特办处门口只有两盏昏黄的小灯,昏暗的光线使这个机构显得神神秘秘的。慕容瑾难 的车子被门口的人拦了一下,警卫看到里面的人,敬了个军礼,立刻放行。楼里很多房间都黑 着,处长办公室对面的办公室还有亮光,那是叶信言以前的办公室,慕容瑾难去过,他把车子 伴在院子中间就跑进去。
当慕容瑾难带着满心的焦急冲进那个办公室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嘴面包屑的胡大强 。胡大强被少帅抓包,那不是一般的0,他赶紧擦掉嘴上的东西,默默地把面包塞进抽屉里。 “少帅,您来有什么事吗?”
慕容瑾难说:“叶信言联系过你吗?”
“您是指什么时候?”
慕容瑾难看着胡大强那个样子,就觉得和他说话是在浪费时间,但还是压抑着焦躁,说: “今天下午,他和慕容擎天出去以后。”
胡大强摇了两下脑袋,慕容瑾难转身就走,他突然想起下午的电话,赶忙又说:“诶,等 一下。我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不过他就说了一句,什么想起来了,就把电话给挂了。我当时也
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他想起什么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再给他拨回去,他没接。”
“如果他再联系你,问清楚他在哪里,想办法稳住他,然后立刻通知我。”不用问了,慕 容瑾难猜到叶信言说的是什么了。他转身向外跑去。
杜仲升那边来了电话,叶信言家里没人。对面的华图一家人都被他吵醒了,表示了歉意以 后又忙着去别处找人。
慕容瑾难放慢车速,沿途找寻,在他拿起电话,决定要派兵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下 一团黑色的身影。他将车子开过去,在附近伴下,仔细的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人。他拉开车门走 下去。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双臂抱着膝盖,缩成了一团。
“阿言……”慕容瑾难走过来,在他身边蹲下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叶信言慢慢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里是满满的伤感,“我想起来了。”
慕容瑾难搓着他的手臂,希望能让他感觉好点。“会好起来的,我会陪着你,一切都会好 起来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静一静,很快就没事了,给我点时间行吗?我需要调整自己。”
“好。”慕容瑾难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很凉,几乎没有温度,“我们先上车好不好?”
叶信言轻轻地把手抽出来,“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拜托。”
“阿言,你答应过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不要推开我,让我做你的依靠,不管是什么, 我都愿意与你分担。”
叶信言闭着眼睛,有些痛苦的摇着头,“不要通我……”
“好,我不逼你。”慕容瑾难赶紧安慰他,“但是我们换个地方好吗?你不想去慕容家, 我可以送你回杜处家。现在太晚了,露水又重,你会生病的。你要是不想去杜处家,我们去酒 店也行。”
“我想回家,回我自己的家。”
慕容瑾难犹豫了半秒,但还是妥协说:“好,我送你过去。我可以给杜处打个电话吗?他 知道你没回我的别墅,急坏了。”
叶信言没说话,算是默许了。慕容瑾难扶着他的肩膀把他给送到车上,才给杜仲升回了电 话,让对方放心。
车子停在叶信言家楼下,叶信言垂着头,说:你回去吧,让我睡一晚上,明天我会回到 处里正常工作的。”
慕容瑾难说:“好,你去吧,看着你进去我就走。”
叶信言幅度很小的点了下头,推开车门下了车。慕容瑾难看着他的背彩,虽然他的情绪还 是很低落,但明显状态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他和一般人不同,他的意志力要坚强很多,睡一 觉,明天会好的。
慕容瑾难把车子开到稍远一点的地方,找到合适的地方停了车。他把车窗按下来,点燃一 根烟,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的目光始终在那个窗口,那里始终没有亮灯,时间一 分一秒过去,静谧的夜里好像没有一点变化。可他知道叶信言己经走进去了,他将自己藏在了 黑暗中,也许他习惯了这样舔舐自己的伤口,就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因为没有足够的勇气来抵 抗外界的伤害,只能将自己隐藏起来默默疗伤,再以另一副面貌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好像自己 永远都可以那么神采奕奕。
天边不知不觉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黑色的车子旁落了一地的烟蒂,慕容瑾难一夜没睡,注 意力基本上就在那个窗口,但是他始终没有上去,他答应要给他时间,所以他不去打扰他。直 到将近七点的时候,叶信言出现在那栋楼的门口。慕容瑾难一直藏在车里,看着叶信言走出小 区。他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些伤已经被他藏好了。
慕容瑾难在他走了十几分钟以后才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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