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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 完结+番外 (雪碧oo)


  他突然起了坏心思。
  “宝宝,舌头伸出来。”
  裴益清愣了一下,眼神懵懂,显然不理解他的意思。
  他诱哄着重复一遍:“主动,把舌头伸出来。”
  裴益清摇了摇头,要闭上嘴,他抬手掐上裴益清两颊,卡住裴益清。
  “快点,不然不亲了。听话。”
  裴益清耷拉下眼角,他刚哭完,眼眶还红着,十分可怜的样子。
  但蒋肆不心软,略有些胁迫意味的加大手上的力道。
  裴益清只能乖乖的、颤颤巍巍的探出舌尖。
  蒋肆轻笑着咬住,惹的他瑟缩一下,被抵着后颈压回去。
  舌尖被咬,被含,被用力的吸。
  裴益清无法形容这种感觉,被松开后只是趴在蒋肆的肩膀上微微颤抖,甚至收不回舌尖,因为有些发僵、发麻。蒋肆笑着说他这是引人犯罪,他被逗的脸颊和耳朵都染上绯色,不好意思的闭上眼,抬手捂住嘴巴。
  蒋肆伸手探向他小腹,果然意料之中的有些往内凹陷。
  “没吃东西呢?”
  裴益清小声应着:“嗯。”
  “一整天都没吃吗?”
  “…… 嗯。”
  蒋肆叹气,这次也没立场责怪裴益清,只好抱着人点了份外卖,等外卖的过程中又抱着裴益清去浴室洗了个澡。
  裴益清瑟缩在他怀里,他拉开裴益清,想帮裴益清洗澡,裴益清又贴过来,他没了办法,只能边哄边把裴益清拉开一点,加快速度帮裴益清洗好。
  洗完澡外卖也到了,蒋肆把外卖摆在茶几上,是很清淡的几个菜。裴益清这会黏他黏的紧,侧坐在他腿上,他搂着人,左手还无意识的在裴益清腰侧上下蹭着,是一种安抚性的动作。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流沙包,递到裴益清嘴边,裴益清看见流沙包就皱了眉,摇头说不吃,他柔声哄着:“乖,就吃一个。”
  裴益清看了他一会,听他叫了几声宝宝,才张嘴去咬。
  他只吃了半个,剩下的被蒋肆塞进自己嘴里。
  蒋肆喂着他吃完了饭,又点了一份粥,抱着他聊了半个小时,边帮他揉着肚子边哄他,半小时一到,蒋肆又喂他喝了碗粥。
  一番折腾裴益清也很累,在蒋肆怀里打着瞌睡,蒋肆抱着他上楼去刷牙洗脸,他并不怎么说话,但很黏蒋肆,蒋肆倒是说了很多话。
  睡觉的时候裴益清抱的格外紧,蒋肆也惯着,拍着裴益清的背,哄着他睡着,他睡着后也不安分,会叫蒋肆的名字,蒋肆干脆也没睡了,看着他睡觉,他叫蒋肆,蒋肆就应着,他说梦话,蒋肆也笑着回应。


第46章
  作者有话说:关于 “裴崽女性化” 的言论,这一章是我的回答,如果仍然有这种感觉,那向你表示抱歉,但我不会进行任何修改。
  临近半夜,裴益清才终于安分下来。
  蒋肆轻叹一声,想下楼喝口水,刚坐起来,裴益清就醒了,抓着他的手,问:“你去哪?”
  蒋肆无奈的俯身哄他:“我只是想喝水,我不走,乖。”
  裴益清看着他,愣愣的点头,手又缩回被子里。
  蒋肆感觉心口像被什么堵着,有点难受,他双手撑在裴益清脑袋两侧,上半身笼罩在裴益清上方。
  “怎么害怕成这样?”
  裴益清没说话,眼神逐渐涣散,像是慢慢陷入某个黑色漩涡里,失去气息。
  那种感知徒然又升上大脑。
  裴益清是灰烬,会被吹散成细小粒子,会抓不住,会消失。
  这感知已经太久没出现过,再次出现时一下就把蒋肆击的发晕。
  他几乎是颤着声叫了句:“阿清。”
  紧接着又是一句 “裴益清”。
  裴益清的眼神这才慢慢聚焦,定定的看着他,也叫了声 “蒋肆”。
  蒋肆顺了口气,应着:“嗯,我在。”
  裴益清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是在安抚他,裴益清能感受到他紧张的情绪。他蹭了蹭裴益清的掌心,裴益清又捏了两下,才垂下手去。
  他沉默了一会,蒋肆就安静的等他,等他开口。
  过了一会,他终于开口,声音放的很轻很轻,他问:“蒋肆,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蒋肆回应的很快:“嗯,真的,很真,裴益清,离开你我就会死掉。”
  裴益清轻轻哼笑了一声,眼底又泛起水光。
  “嗯,离开你我也会死掉。”
  蒋肆压下去一吻。
  “跟我说,宝宝,跟我说。”
  他知道裴益清心里藏了事,知道裴益清现在喉咙里一定堵了一串的话,知道有些苦,裴益清埋的太久,自己都忘了,却又突然想起,压着他,把他压向恐惧的黑洞。
  “小时候,他们不爱我,但我,但我不懂,我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好。因为,因为我那时候也是个小孩,我只知道我和我妈曾经被同一根脐带相连,我以为她是爱我的,因为我是她的孩子。我以为,不管怎么样,都会爱自己的孩子的。”
  他停了一下,蒋肆就揉揉他的耳垂,低声应着:“嗯。”
  “我以为她爱我,所以,所以她对我那么冷漠,可能是我做的不够好。我很努力,很努力的去考一个好的成绩。在我小学毕业那年,我以升学考第一名被录取,我把成绩单摆在她面前,她第一次回应我,她说还不错,我好高兴,我高兴到晚上睡不着,快过十二点了才睡着,等我醒来,她就不见了,家里只有保姆,她看着我,问我要吃什么,我说我要吃流沙包。”
  “我吃完了流沙包,保姆告诉我,她走了,不会回来了。”
  裴益清笑了一声。
  “在我高兴的不得了的时候,她已经计划好要离开了。”
  蒋肆捏紧了拳头,喉咙里像卡了鱼刺,划破他的喉管。
  “我找了她很久,找了她三天,从白天找到晚上,然后回去吃晚饭,睡觉,第二天又从白天找到晚上,第三天也是。保姆看不下去,帮我打电话给她,她说……”
  裴益清仰了仰下巴,想把眼泪逼回去。他哽咽着说下去:“她说,所有人都会离开你的,裴益清,像我一样。”
  蒋肆的手臂脱了力,脑袋垂到裴益清肩膀上,他说:“不会的,阿清,我不会离开你。”
  裴益清伸手抱住他,没有对他的话给予回应,只自顾自的说:“所以我在那个本子上,给每个人都记好了他们出现又离开的时间。蒋肆,每个人……”
  他又哽咽了两声。
  “每个人在我这里,都标好了期限。标好了的……”
  话说到最后他已经无法控制情绪,几个字说的颤抖不已,搭在蒋肆肩上的手指下意识的扣紧。
  “我以为…… 我以为她爱我……”
  他又将这句话重复一遍,大概在无数个夜里都这样思考过,大概在无数个时刻都这样憎恨过,他被这句话缠绕的喘不过气,他深刻的明白自己是太矛盾的,他爱这位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母亲,也恨这位刻薄冷漠的母亲。
  爱与恨交织成一条小蛇缠在他手腕,他越长越大,小蛇就缠的越来越紧。
  因为他总要在不断长大的过程中被迫接受母亲不爱自己的事实。
  然而他滋生出的爱与恨,不过都只是希望她能爱自己。
  “我以为她爱我……”
  蒋肆吻着他的耳朵。
  “可我是真的爱你,阿清,我是真的爱你,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触碰着你,让你感知到我在爱你。”
  裴益清抬手揉了揉眼睛,靠到他怀里,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等他慢慢平复下来,又轻声说:“蒋肆,你知道吗,一个人苦的久了,是会害怕甜味的,那会让我虚浮在半空,我不安稳,总觉得好像是梦,我不小心一睁眼,就什么都没了。可我不能一直睡的,我总要醒的。”
  “我一直都有这种恐惧感,但是,但是你好爱我,我能…… 能感受到的,所以我慢慢不害怕了,我这样安心了很久,还以为这种恐惧感脱离了我。可是没有,蒋肆,它好像…… 好像会跟随我一辈子。”
  蒋肆的掌心贴着他后颈。
  “嗯,跟一辈子就跟一辈子,但我也会跟你一辈子,阿清,我是你的尾巴,是你想砍断想扔掉都要跟着你的尾巴。”
  裴益清蹭了蹭他。
  “今天早上找不到你,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以为你有事,可是中午你也不理我,我还没吃午饭,我想你总要管着我吃饭的,但你一直也没理我。我出去找你,也找不到。”
  “我就想到…… 想到她说的话。可我很想…… 很想找到你。”
  蒋肆问:“找不到我怎么办?”
  裴益清愣了一下,推开他,翻了个身,侧躺着蜷缩进被子。
  “不想做这个假设。”
  蒋肆笑着抱住他。
  “好好,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 嗯,但我还是很害怕。”
  “嗯,比小孩还黏人。”
  裴益清在被子里动了动。
  “以后再也不吃流沙包了。”
  “好,换个口味,想吃什么都行,以后我带你一起去买,你乖乖的,不要赖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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