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战警]一级戒备 (sakimay)
- 类型:BL同人
- 作者:sakimay
- 入库:04.09
“你怎么样?”Erik在一旁脱下衣服:“Alex告诉我你已经从他的房间搬出去了,就是今天。”
“是的……现在我被安排在单独的囚室。”Charles四处看看,确保没有人在特别注意他们:“如你所见我糟透了,Erik,但是别激动……”
“你觉得我可能做到吗?当Shaw对你做出这些事情之后?”Erik的脸色阴沉:“那个混蛋,我知道他也许用不着我了,但我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对你。我会让他吃点苦头的,很快。”
“不……别,”Charles着急的拉住了Erik的手臂:“别那样做,Erik,你这是自投罗网。”
“所以他就是这样计划的对吗?用你做诱饵来除掉我?”
Charles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知道抓不着你的把柄,只能这样制造意外。”他顿了顿,让自己的声音重新压低下来:“今天凌晨Shaw来找过我。”
“那时候你已经醒了?”
“差不多。事实上那时候我的头疼极了,好像被斧头劈过一样。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了他,就在床边上……”
Erik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他在那儿?!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只是一些谈话……听着Erik,你得保证情绪稳定否则我不可能再继续……”
Erik跟他对视了几秒然后妥协下来。他垂下肩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站在那儿,好像一早就知道我会醒来似的。当时我很害怕,我试着去探查他的大脑,但我觉得自己的思维似乎被什么东西阻隔了——我被拦在一团混沌又坚硬的东西后面,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什么画面也看不到……”
“你确定?那现在呢?你连我都不能听到?”
“是的,Erik,很抱歉我……我每次试图这样做的时候都感觉比之前更难受……但是更让我觉得可怕的是Shaw,你知道他告诉我了些什么吗?”Charles忧虑的垂下眼睛,开始复述他的话:“让我们彼此都坦诚一点吧,Charles先生。我知道你这样的家伙,事实上,监狱系统里赫赫有名的几次记录里都有这样的人:1935年,冷山监狱里的‘圣徒’John Coffey能复活死去的老鼠;1948年,北卡女子劳教所里的‘魔女’ Carrie White徒手杀光了她的同学和老师,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还有我在任期间,丹佛州立监狱那个满头金发的小疯子Danny Torrance,他的父亲曾经追杀他就因为他是个能听到别人内心的魔鬼——而你,你知道他们的共同点是什么吗?”
Erik紧抿着嘴唇,缓慢的摇了摇头。
“——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死了。”Charles苦笑:“监狱消灭这些异类就像消灭田间的杂草。我知道你也许对Shaw怀着私人的感情,Erik,毕竟是他养育你长大。但这并不能改变他的偏见……”
“如果说曾经我还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激之情,”Erik眉头紧皱,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现在也早已经没有了。他不过是利用我然后又准备随手丢掉的混蛋。”
“看起来你也已经感觉到了他想要除掉你的事实。”Charles沉默了好一会儿仿佛在犹豫该不该说出接下来的话:“但是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在主教之后我就不再配合他的计划了,我不听他的指挥,我不接受他的暗示,我……”
“不,Erik,你不合作并不表示他就不能继续操纵你。我们都知道Shaw擅长什么,他手上抓着我们的弱点,通过它来威胁我们就范。但是一旦那个弱点失效……当他知道他不能再继续绑住你……”
“你想说什么?”Erik觉得空气瞬间紧绷起来,他能感受到,某一个他一直害怕的答案就在附近蠢蠢欲动,随时准备过来给予他致命一击。
“虽然现在并不是个好时机但我觉得你应该被告知。”Charles的脸色惨白,他紧紧抓住Erik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记得昨天我失去意识之前的那会儿吗?我阻止了你,也阻止了Shaw,那一秒我同时进入了你们俩的大脑,我想我看到了某些……某些可怕的秘密……”
Erik一言不发的盯着他,四溅的水花在他们周围哗哗作响,死一般的寂静。
“……Erik,我很遗憾,也很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是……你的母亲,她不久前刚刚去世了。”
36
Charles从来不知道Erik是这么的难以控制。他飞快的跨步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腰,不断冲刷下的水滴让他赤裸的上身滑得像条执拗的大鱼。“Erik!求你!Erik!”他死命拖住他,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对方剧烈失速的心跳声清晰的传过来,让他头脑发昏。“你不能去,至少不是现在!我知道这对你很重要,但你会死的!拜托,Erik,冷静下来。”
“放开我!”Erik的身体烫得可怕,喷洒的冷水打在他的肩膀,蒸腾起一层薄薄的雾。“让我去杀了那个混蛋!”
Charles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脱臼了:“冷静,Erik!门口有守卫,每一层楼都有游动哨,Shaw的门前有无数值班警卫,这儿是圣昆廷监狱!单凭你一个人根本做不到!”
Erik不再搭腔。他不甘心的最后挣动了几下,终于停了下来。“我想这下只剩我一个了……”他背对着他,无力的垂着头,四溅的水花中Charles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知道他一定是哭了。
“Erik,你不是孤独一人。”Charles贴着他,喃喃的低语不知道是说给他还是说给自己:“你不是孤独一人……”
Erik停顿了一小会儿,转过身来抱住了他,把头颅埋进他的颈窝里,无声的抽泣混合着温热的泪水在他的皮肤上蔓延开来。第一次,Charles发现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是多么脆弱,他的内心里始终住着那个彷徨无助跑出家门的小男孩,而Charles觉得,是时候给他一个去处了。
“你不是孤独一人,你还有我。”他捧住Erik的脸颊,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灰绿色的瞳孔被悲伤浸润得柔软而润泽,湿漉漉的睫毛微微颤动。他踮起脚尖,轻柔的吻上对方的额头,眼睑,鼻尖,嘴唇——
“我在这儿,一直在你身边。永远。”
在潮湿的浴室里淋了太久让Charles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不堪重负。半夜三点,他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喉咙里仿佛烧着了一把火。他晕晕乎乎的坐起来,视线在一片朦胧中努力对着焦——等等,这个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
“晚上好,Charles Xavier先生,或者我该跟你道声早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Charles在黑暗中打了个寒战:是Shaw,他就站在他的床边。
“抱歉不能给您立正行礼了,长官。”Charles疲惫的倚靠在枕头上:“没有哪条规定要求我们在睡觉时间也需要行为规范——话说回来,您在这个时间来找我,想必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当然。我想我们还有一些未竟的话题。鉴于你的整个白天都需要接受监狱的改造,把谈话改到夜间似乎也无可厚非。”Shaw龇着牙,露出了鬣狗般的笑容:“现在,给我你的右手。”
Charles面无表情的把手伸到半空,当Shaw死尸般冰凉的手指抓住他时试图拼命抑制住自己反胃的欲望。
“这真是讽刺,”Shaw包裹在皮手套里的指尖摩挲着他的手腕,“你被关在一级戒备的四层囚室,事到如今却还是一点戒备心也没有。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伸手过来?哈?你觉得我会对这只手做些什么?让它流点血?还是折断一根新鲜的小骨头?”
Charles脸色发白,但仍旧无不讽刺的微笑了一下:“事实上,对于您的戒备心一点用也没有。我不照办又能怎么样?在这里您无所不能,而我只是手无寸铁。”
Shaw在一旁嗤笑出声:“听听这无辜的受害者腔调。别忘了你可是个杀人犯呢,Charles。特别是当你突然有了这么个属于魔鬼的小把戏之后。手无寸铁似乎并不会成为你作恶的阻碍了。”
“可是我并没有作恶。”Charles争辩:“我不会用它来谋取不义之财,也不会用它来草菅人命。”
“听起来像是个针对我的恶毒暗示,嘴巴不饶人的东西。”Shaw抬眼盯住Charles的眼睛,后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错开了视线,假装对墙壁上的霉斑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你就不想问问我现在打算做什么吗?”
Charles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臂,但Shaw已经先他一步加紧了桎梏。“你……”Charles全身紧绷,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恐慌:“所以……你想做什么?”
“其实你应该问:我已经做了什么。”Shaw的另一只手从Charles的手腕缓缓划上去,停在肘弯的某处然后用力戳了一下,一股迟钝的刺痛感从Charles的肌肉里后知后觉的缓缓扩散开来。哦,他的精神太差了以至于都注意不到这个小小的疼痛源,那就像是被针头刺了一下的感觉——不,那就是被针头刺到的感觉。一定是Shaw趁他睡着的时候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该死。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不如就让我们开诚布公。”Shaw丢开了他的手腕,抱臂立在一旁:“这是用于重度精神病人的镇定剂。以往他们都用来对付有狂躁倾向的疯子——不得不说你确实有个强悍的大脑,Charles。要知道,之前那些家伙们,哪怕是体重两百磅的巨型疯子,一针下去也能迷糊个好几天,除了淌着口水傻笑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