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往随便他瞪根本不理他,扳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外推,“警察我倒不是,但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你赶紧走,啊,穿着个校服就往我这里跑,你是巴不得警察把我店封了,快走。”
他一听程往是这家店的老板,态度立马软了:“哎,老板,大哥,我是来找朋友的,我不是来捣乱的……我朋友叫洛寒,他在这打工呢。”
听他提起洛寒,程往这才松开他
程往个子高,身材又结实,他站在程往面前将将只到程往的下巴处,他身形瘦,脸也小,跟个小鸡仔一样,难怪程往会觉得他是未成年
程往上下打量他,嫌弃地说:“找朋友你也不能穿着校服来酒吧啊,现在的小孩是不是都读书读傻了,给洛寒打个电话,让他带你去换身衣服再进去。”
“好……好的……”他赶忙拿出手机给洛寒打电话
“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么瘦啊,一点肉都没有,瘦不叮当的,真愁人。”程往哼了一声,没再理他,转身进去了
第24章 鼓楼
“你怎么穿着校服就来了呀?”洛寒把林随带到酒吧后面的员工休息室,拿了一套侍应生的衣服递给他
林随有点窘迫,摸着耳朵说:“我不知道,没来过酒吧,没想到穿着校服就不让进呢。”
洛寒笑着带他往大厅里走,“你是不是被程哥吓到了?你别害怕,他就是看起来挺酷的,其实私底下人很好。”
“程哥?他不是这里的老板么,你怎么叫他程哥啊?”林随问
“我们都这样叫他,他不喜欢别人叫他老板,嫌太老气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酒吧的前厅,今晚这里有个摇滚音乐节,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喧闹的音乐声和密集的鼓点声都快把屋顶掀翻了
“我的天,这里怎么这么热闹?!”林随捂着耳朵,冲洛寒喊了一句
“这里是音乐主题酒吧,经常有各种各样的音乐节,特别热闹。”洛寒带着林随站到大厅的一角,往台上指了指,“看,易沉上台了!”
为了配合今天的主题,易沉穿了一件黑色皮裤,上面是一件黑背心,露出宽厚劲瘦的肩膀,今天他不是一个人演出,后面还有一整只摇滚乐队,程往竟然也在里面
夹杂着激烈鼓点声的音乐乍然响起,整间酒吧瞬间沸腾了起来
他们作为摇滚音乐节的开场嘉宾,自然受到了热烈的欢迎,程往甩着头发坐在架子鼓前面,跟随着音乐的频率疯狂敲击着鼓点,齐肩的长发肆意地甩动着,右耳上的黑曜石耳钉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妖孽又性感
洛寒目瞪口呆地叹息道:“我的天啊,程哥还有这样一面呢,我还以为他就会抽烟喝酒吹大牛呢。”
然而身旁却没有人回应他,林随站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舞台上那个妖孽的“不是好人”,呼吸都快停滞了
就,很帅,帅炸了
一阵电吉他的声音突然响起,易沉站在舞台中央扫着琴弦开口唱:
我走在鼓楼下面
路在堵着
雨后的阳光散落
人们都出来了
执着的迷惘的
文艺青年很多
如果我无聊了就会来这里坐坐
激烈的鼓点配合着电吉他的嘶鸣,整首歌来到了高潮,大厅里所有人都跟着站起来,一起大声唱道:
我是个沉默不语的靠着墙壁晒太阳的过客
如果我有些倦意了
就让我在这里独自醒过
我站在鼓楼上面
一切繁华与我无关
这是个拥挤的地方
而我却很平凡
音乐声震耳欲聋,大厅里的气氛一时到达了顶点,易沉却在这时突然抱着电吉他冲到了台下,向着洛寒所在的地方跑了过来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转过身看着他们,洛寒的脸在一瞬间就红透了
“干什么呀?干什么呀?”他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转过身就想往外逃,易沉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捞着他的腰将他抱进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见到这一幕,周围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全都疯了,疯狂地拍手,尖叫,呐喊,有些情侣见状也情难自禁地吻在了一起,台上的音乐声还在响着,林随抬头往上看,只能看到程往好看的唇边噙着放肆的笑意,望向他们这里
我在鼓楼 我在鼓楼
我在鼓楼 我在鼓楼
我在鼓楼 我在鼓楼
音乐来到了尾声,大厅里几百个人齐声跟着音乐哼唱起来,四周全是高昂的歌声,每个人的脸上带着兴奋和狂热,洛寒被易沉抱在怀里,嘴唇都被亲肿了,他抬起头看着易沉,易沉的眼睛格外亮,眼睛里满是笑意,像天上的星星,易沉说:“以后我一定要带你去鼓楼。”
他问:“鼓楼在哪?”
“北京,”易沉说,又低头在他唇上吻了吻,“鼓楼在北京,洱海在云南,稻城在四川,黄浦江在上海,以后我们都一起去,好不好,洛寒?”
他笑着点头,勾住易沉的脖子吻了上去:“好,我们一起去。”
十全街旁灯火昏暗的小巷子里,他被易沉抵在墙上亲吻,他勾着易沉的脖子,舌头被易沉牢牢缠住,吮吸,舔弄,他们放肆地在彼此的口腔中交换唾液,吞咽下去,再渡以新的津液,如此反复
易沉的手从他的衬衫下摆伸进去,隔着内裤搓揉他的屁股,他的口中不断发出断续的哼声,整个身体在易沉放肆的亲吻下不住颤抖
“易沉……”
“嗯……”易沉埋在他的颈窝里舔他的锁骨
“易沉……易沉……”他漫无目的地叫着,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这个名字刻进心底
易沉拉着他的手将他从昏暗的灯光下拉进明亮的巷道里,他们手牵着手在小巷里狂奔
深夜11点的小巷空无一人,他们可以放肆地表露自己的爱意
他们跑着,吻着,像两个连体婴儿一样黏在一起,一直吻到易沉的小屋门口
夏日的夜晚,有风,但是也无法抑制住满身的燥热,他们浑身都是汗,贴在一起急切地拉扯彼此身上的衣衫,一边脱,一边吻,跌跌撞撞地进入了浴室,易沉打开淋浴头,热水“唰”地从头顶流出,喷洒在两人赤裸的身体上
易沉抱紧了他,用膝盖挤开他的双腿,将他抱起来圈在自己腰间,他们的下身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不停地挤压,磨蹭
溅射的水流,急促的喘息,还有满室浓到化不开的情欲,易沉吻他的双唇,嘬吸他的乳头,舔弄他平坦的小腹,最后跪到他面前,含住他硬到化不开的欲望
“唔……易沉……”他在水汽蒸腾的浴室里仰着颈,像只快要被欲望溺死的白天鹅
易沉含住他的根部,用舌头舔弄他的茎身,他的皮肤白又敏感,连性器的颜色都浅淡秀气,透出淡淡的粉色,易沉一只手扶着他的性器含弄,一只手伸到他身后捏着他的屁股搓揉
一股巨大的,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从易沉的口中向他的四肢发散,易沉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呻吟已经带上了哭腔,全身的皮肤都红透了,胸前那两个小点更是又红又肿
“易沉……我不行了……要射了……啊……”他叫了一声,猛地推开易沉,易沉被他推得跌坐到地上,用手撑着地板,脸上全是白浊的精液,他的精液
“易沉!”他扑过去,用力抱住易沉,吻他的脸,他的唇,精液被他们吃到口中,再渡进彼此的身体里
“易沉,我也替你舔……”他抱着易沉,眼尾通红,尽是媚色
“不用。”易沉吻他,将他抱起来翻过身,让他趴在墙壁上,贴近他,肿胀的性器插进他的大腿根部,来回抽插,“寒寒……宝贝儿……叫几声给我听……”
他的身体被易沉撞得一耸一耸,忍着羞涩,问易沉:“叫什么?”
“叫床。”易沉用力拍他的臀尖,惹得他失声尖叫,他听到易沉在身后发出低哑的笑声:“就这么叫……快点……不然现在就干你……”
“我叫……我叫……”他浑身不停地颤抖,腿根被易沉磨得发红,咬着唇媚声呻吟:“嗯……易沉……你慢点……太深了……”
“我操!”易沉被他这一句“太深了”叫得眼睛都红了,往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两下,抽出自己的性器握在手心里快速撸动了几下,低吼了一声射在了他的屁股上
从厕所出来时,他被易沉抱着放到了床上,天气炎热,房间里已经开了空调,他陷在黑色的薄被里,两只白嫩的胳膊藕节一样露在外面
“你不上来睡么?”他问易沉
易沉捡起一条短裤套到身上,上半身光着,拿着吉他坐到书桌前,“我练练琴,你累了就先睡。”
他摇头:“我不累,我听你弹。”
易沉冲他笑了笑,低头拨动琴弦
还是前两天听到的那首曲子,只不过已经不再是断断续续的片段,而是一首完整的曲调,调子没有太多高昂的转折,浅浅的,淡淡的,清新婉转,让他想到春天的风
弹完两遍,易沉放下吉他,将屋里的灯关了,只留下床前的小灯,躺到床上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