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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 (熠星)


  弄得祁闻宥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哄好了他,祁闻宥半是开玩笑半是诉苦道:“人家说‘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怎么我千里迢迢让人带马兰头和新鲜艾叶来,你却哭了呢?”
  姜庭鸾瞪了他一眼,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
  往事如梦,甜蜜如醉,让人想要永远沉醉其中,再也不醒来才好。
  半睡半醒间,姜庭鸾感觉到身上被人轻柔地盖上了一件带着温度的衣物,他大半心神还沉浸在梦里,因此便顺着自己以往的习惯伸出一只手去,想要抓住那一个为他添衣的人。
  “闻宥……”他闭着眼睛,喃喃念道,声音太轻,除了他没有人听到。
  只是他到底,也没有抓住他想要抓住的人的手。
  姜庭鸾睡了一会儿,渐渐被耳畔的声音吵醒了。他直起身,出去吃午餐的同事大多回来了,开始准备下午的工作。
  他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身上盖了一件大衣,明显是年轻女性的款式,姜庭鸾心中一惊,原来刚才不是梦吗?
  但为他盖上这一件衣服的人,却绝对不是祁闻宥。
  姜庭鸾眼里刚刚闪现的光彩又快速地湮灭,他手中捏着那件大衣,怔怔不语。
  刘楚杰正好从外面进来,见姜庭鸾手上拿着自己的大衣,面上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对姜庭鸾道:“刚才我看你睡着了,虽然这里有中央空调,但到底是早春,容易感冒,所以就给你盖上了我的大衣,庭鸾,你……不会介意吧?”
  她面颊酡红,眼里闪烁着少女般的羞怯,和姜庭鸾初见她时,那个端庄冷淡的都市丽人毫不相同。
  姜庭鸾哪里还不明白。
  只是他的心中却是一片古井无波,没有掀起半分波澜。
  “多谢你的大衣,”姜庭鸾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只是下次就不必要了,就睡这么一会儿,想来也并不会冻到。”
  能够在众多应聘者中脱颖而出成为祁氏正式员工的人,哪一个不是心有七窍。刘楚杰听了姜庭鸾这样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面色顿时变得惨白,眼里满是失望和伤心。她并没有说话,只转过身去,一路小跑去了卫生间的方向。
  姜庭鸾也十分无奈,只是他现在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团乱麻, 正自顾不暇,也并没有时间再去好好安抚别人。这样的情况,也是他之前从未想到过的。
  晚上六点整,岑积松在自己家中的厨房里,戴着围裙,正从炖锅里舀出一小勺松茸山参乌鸡汤来试试咸淡。今天傅仲颉发了消息过来说会过来吃饭,他便早早从研究所回家,在超市买了两大袋的菜,又在厨房里切洗炖炒,足足忙了一下午。
  虽然一直不得空闲,但岑积松心头,却一直有淡淡的喜悦,他和傅仲颉已经差不多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面了,傅仲颉家大业大,又是家里独子,事务繁忙,他能够理解。只是再怎么样,他也还是一个普通人,需要恋人的陪伴和慰藉。
  把汤盛好之后,菜便差不多都上齐了。岑积松脱下围裙,又洗了手,看了眼墙上的钟,想了想,给傅仲颉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并没有接通,手机里只有甜美的机械女音反复告诉他,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岑积松又打了傅仲颉助理的电话,响了几声,却被按掉了。
  没有一个人来告诉他,他期待了一下午的约会,究竟有没有人来赴约。
  作者有话说:
  我也想吃香干马兰头和艾叶青团~!有吃过的朋友告诉我它滋味儿如何吗呜呜呜呜呜呜


第62章 谎言
  大理石纹餐桌上摆着的汤和菜渐渐失去了热气,一同冷下去的,还有岑积松的一颗满怀期待的心。
  其实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傅仲颉就是这样,经常一个电话说他会过来,结果岑积松辛辛苦苦准备了很久,他又什么话都没有就消失了。
  最让岑积松气愤的一次,是岑积松的生日,说好了傅仲颉会回来替他庆祝。岑积松便推掉了同事和朋友的聚会邀请,在家里买好了蛋糕等傅仲颉回家。
  结果,那一整晚,陪伴他的,也只有那一个一口都未动的蛋糕。
  那一次他们的关系几乎彻底决裂,岑积松从未那样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傅仲颉心里是怎样无关轻重的地位,他甚至都没有力气去和傅仲颉生气,只为自己悲哀。
  从那一次起,岑积松便搬出了傅仲颉的住处,住进了现在研究所在他回国入职的时候分给他的房子。
  可能岑积松前所未有的决绝姿态让傅仲颉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心高气傲的傅公子终于放下身段,亲自去岑积松工作的研究所堵人,送礼物送花,低声下气说好话。岑积松耐不住他软磨硬泡,还是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客厅里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清晰可闻。岑积松静静坐在餐桌旁,他第三次热过的菜已经又冷得没有了半分温度。
  他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现在他已经习惯了这样无望的等待,因为傅仲颉已经清楚地知道,无论他犯了任何错误,只要去和岑积松死缠难打,岑积松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头。
  想到这里,岑积松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不知道是在嘲讽他自己,还是在嘲讽傅仲颉。
  他自己这样心软而毫无原则,又怎么能责怪傅仲颉这样肆无忌惮地糟践他?或许在傅仲颉心里,他只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什么男朋友,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在认真罢了。
  这样的念头就像他心底一块污臭逼人的腐肉,流出暗黑的脓血, 不见天日,无法痊愈。
  客厅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响动,岑积松闻声站了起来,去了客厅。
  傅仲颉正由他的助理小胡搀扶着,满脸通红,岑积松走过去,便被冲天的酒气熏迷了眼。
  “怎么喝了这么多?”岑积松皱着眉去把他扶进来,又去泡浓茶给他解酒。那小胡便道:“傅总喝多了酒,麻烦岑先生好好照顾了。”
  岑积松点点头,送小胡出门,又和他道谢。然后才回到客厅照顾醉了的傅仲颉。
  “我没事,”傅仲颉意识 还是清醒的,“舅舅在银监会的老同学和闻宥组了一个局,我就去作陪了。”
  他半眯着眼,见岑积松依旧是沉默不语,并没有看他,只是递过来一块浸过冰水的毛巾,他接过来,又道:“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是没想到,这次是我……”
  “我知道,”岑积松却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解释。”
  傅仲颉接过岑积松给他泡的茶,心里有些奇怪。而岑积松却自顾自地把他的大衣拿过来,整理好去挂在衣架上。
  可是刚刚拿起那件质地上乘的浅灰色羊绒大衣,上面的香水味就让岑积松顿在了原地。
  他因为工作的缘故,平时并不用香水,而傅仲颉惯用的几种香水他也知道,从来和这一种不同,岑积松不由得又仔细闻了闻,那显然不是劣质的香水,晚香玉和檀木的清淡气味,明显是女性钟爱的甜润香气。
  “你换香水了吗?”岑积松别过头,淡淡问道。
  傅仲颉顿时一阵心虚,面上的表情就不自然起来,他正想着用什么话俩来回答岑积松的时候,岑积松却并没有再问下去, 转身拿着衣服离开了。
  似乎是为了转移话题,好让两人间的气氛不这么尴尬,傅仲颉便用一种略显夸张的语气说道:“你知不知道,闻宥原来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位,最近回国了。”
  岑积松的身形果然一顿,转头有些迟疑地开口道:“是……庭鸾吗?”
  这个三年未曾再提起过的名字似乎掀开了他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那个如珠玉聚侧的清雅男子,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可不是吗,”傅仲颉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当年闻宥喜欢他喜欢得什么似的,结果那姜庭鸾不声不响就跑了。闻宥当年伤心得什么似的,问他为什么分手却又不说,喝酒喝出胃出血。现在好了,他又不声不响跑回来了,闻宥又开始跟自己过不去了。今天我看他喝酒那架势,要不是我拦着,估计又得进医院。等着看吧,姜庭鸾那个人,不出现就算了,出现了准没什么好事!”
  岑积松不喜欢傅仲颉议论姜庭鸾的语气,闻言便冷冷说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自有他们两个人论断。我们不过都是不知内情的旁观者,何必如此刻薄。”
  傅仲颉何时被人这样顶回来过,刚想发作,看到岑积松脸色不好,便又忍下了,嬉皮笑脸道:“是是是,我们不管别人的事。”
  他站起来,从岑积松身后抱住他,在他耳后暧昧的吹气:“我们也来做些我们才能做的事。”
  谁料岑积松转过身来推开他,直接走开了。
  “我已经给你在客卧浴缸放好水了,今天你喝了这么多酒,就在客卧好好睡吧。”
  傅仲颉怀中一空,他看着岑积松离去的背影,面上满是不敢置信——曾经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岑积松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是周末,岑积松一人睡在主卧里,其实睡得并不好,睁着眼睛过了大半夜,快天亮的时候才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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